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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霜降沈清樾的小说何年明月照人间

财神爷保佑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似乎察觉到祝霜降的不开心,姜言之将车开到了游乐园。他买了一个棉花糖递给她,“霜降,吃了糖心里就甜了。”祝霜降一愣,看着他小心翼翼哄她的模样,轻笑出声。她促狭一笑,将咬过一口的棉花糖递到他的嘴边,“你也尝尝。”姜言之白皙的皮肤又泛起了红晕,整个人仿佛受惊的兔子,蹦的远远地,“你,你刚刚吃过了!”“你自己说我是你女朋友的,怎么现在倒是不敢了?”祝霜降轻轻歪头好笑地望着他。姜言之眸中泛起惊喜的光,声音颤抖,格外不可思议,“霜降,你同意和我在一起了?”“不行,太不正式了!”说着,他跑到不远处的蹦极,花钱排在了第一的位置。他从空中跳下时,欢喜地摆出了爱心的形容,声音很大的嘶吼着,“祝霜降,做我女朋友吧!”下来后,他晕晕乎乎地掏出一条项链,水晶...

主角:祝霜降沈清樾   更新:2025-01-03 18:03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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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祝霜降沈清樾的其他类型小说《祝霜降沈清樾的小说何年明月照人间》,由网络作家“财神爷保佑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似乎察觉到祝霜降的不开心,姜言之将车开到了游乐园。他买了一个棉花糖递给她,“霜降,吃了糖心里就甜了。”祝霜降一愣,看着他小心翼翼哄她的模样,轻笑出声。她促狭一笑,将咬过一口的棉花糖递到他的嘴边,“你也尝尝。”姜言之白皙的皮肤又泛起了红晕,整个人仿佛受惊的兔子,蹦的远远地,“你,你刚刚吃过了!”“你自己说我是你女朋友的,怎么现在倒是不敢了?”祝霜降轻轻歪头好笑地望着他。姜言之眸中泛起惊喜的光,声音颤抖,格外不可思议,“霜降,你同意和我在一起了?”“不行,太不正式了!”说着,他跑到不远处的蹦极,花钱排在了第一的位置。他从空中跳下时,欢喜地摆出了爱心的形容,声音很大的嘶吼着,“祝霜降,做我女朋友吧!”下来后,他晕晕乎乎地掏出一条项链,水晶...

《祝霜降沈清樾的小说何年明月照人间》精彩片段


似乎察觉到祝霜降的不开心,姜言之将车开到了游乐园。
他买了一个棉花糖递给她,“霜降,吃了糖心里就甜了。”
祝霜降一愣,看着他小心翼翼哄她的模样,轻笑出声。
她促狭一笑,将咬过一口的棉花糖递到他的嘴边,“你也尝尝。”
姜言之白皙的皮肤又泛起了红晕,整个人仿佛受惊的兔子,蹦的远远地,“你,你刚刚吃过了!”
“你自己说我是你女朋友的,怎么现在倒是不敢了?”祝霜降轻轻歪头好笑地望着他。
姜言之眸中泛起惊喜的光,声音颤抖,格外不可思议,“霜降,你同意和我在一起了?”
“不行,太不正式了!”
说着,他跑到不远处的蹦极,花钱排在了第一的位置。
他从空中跳下时,欢喜地摆出了爱心的形容,声音很大的嘶吼着,“祝霜降,做我女朋友吧!”
下来后,他晕晕乎乎地掏出一条项链,水晶的挂坠是一个在跳舞的身影,“其实我早就准备好了表白礼物,但是一直不敢和你说......”
说着,他的声音竟带上了哭腔,“霜降,我很开心能认识你,我不想去问你过去的难过,只希望未来能让你永远开心幸福。”
祝霜降擦去他眼角的湿润,轻声道,“男朋友,把项链给我戴上吧。”
“难怪桃桃说你是个爱哭鬼,果真如此!”
姜言之磨牙,狠狠道,“明天不偷偷给她买蛋糕吃了,让她去求我那个冷面大嫂吧!”
祝霜降好笑地捏了他的手臂一下,“就你小气,和小朋友计较!”
姜言之在她馨香的秀发间蹭了蹭,“霜降,我真的好开心,下周我爷爷生日宴,你做我的女伴,顺便见见我的家人。”
听到家人这个词,祝霜降难免想到祝父一家。
见她微微皱眉,姜言之赶紧补充道,“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,姜桃桃那个小丫头天天在家祝老师长祝老师短!”
祝霜降看着他担忧又认真的眸子,心里一暖。
这个世界上,除了妈妈还有人在意她心里的想法和小情绪。
她也该真正从过去的梦魇中走出来了。
沈清樾在医院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,久久未动。
直到护士提醒他不要挡住其他人的路,他这才缓缓离开。
他不熟悉这个世界的一切,周围万家灯火没有一盏为他而亮。
他身无分文,无处可去。
本以为看到自己会激动的祝霜降,却对他格外憎恶,恨不得从未见过他。
沈清樾麻木地叹了口气,他此前还想霜降那么爱他,即便是生气,也会因为他费尽辛苦来到这个世界而感动原谅。
可他错得离谱,他做过的桩桩件件都仿佛利刃,让霜降遍体鳞伤。
她的心被伤了,也死了。
沈清樾做出了自己在原世界设计的软件,卖了个好价钱。
他靠着经验和眼光投资了几个暴涨的股,短短几天就正式闯入了海城的商业新贵圈。
他知道了祝霜降舞室的位置,却不敢当面见她,生怕在对上她满是厌恶的美眸。
沈清樾只敢偷偷开车,停在马路对面,贪婪地看着她上班下班。
唯一碍眼的,是姜言之总是陪在她身边。
可他却不能上前阻隔两人,在这个时间,他除了身份证明,什么都没有。
和祝霜降也是陌生人而已,曾经的结婚证也并不存在。
他在心里安慰自己,或许霜降只是生气一阵,哄哄就好了。
可看到她亲昵地和姜言之喝同一杯奶茶,两人温柔相拥亲吻,他的心也逐渐变凉。
午夜梦回时,他问自己,沈清樾,你还有信心挽回祝霜降吗?
这次,他却无法再笃定地说出那句:“完全有。”
或许是察觉到他的沮丧和灰心,系统当晚竟再次出现:宿主,您确定还要继续任务吗?你现在中止还可以减轻惩罚。
可沈清樾却勾唇一笑,“我烂命一条,不怕什么惩罚。”
“可没有霜降的日子,我害怕。”
说罢,他开始精心挑选明天参加晚宴的衣服。
他这段日子想尽办法结交老总,得知了姜言之的身份。
那他就去亲自会会这个抢走霜降的男人。
他会给姜言之讲讲和霜降的过往,告知她曾经爱得有多浓烈,让他知难而退。
可生日宴上,他看着挽着姜言之手臂,依偎在他身边的祝霜降却愣住了。
霜降一向不喜欢人多的场合,但却会硬着头皮陪他参加宴会。
可她现在笑意盈盈的模样,却格外开朗,是不是举着酒杯和人打着招呼。
沈清樾不敢上前,只能躲在安静的角落看着两人。
“叔叔,你在这做什么?”奶声奶气的童声响起。
他扭头,身侧站着精致可爱的小女孩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。
“你认识我小叔叔还是小婶婶?”
听到她的称呼,沈清樾心里一沉,笑道:“没结婚的话,她可不是你小婶婶哦。”
姜桃桃瘪了瘪嘴,小跑向姜言之,“小叔叔,你情敌来了!”
她的告状让人猝不及防,沈清樾都未反应过来。
祝霜降对上他来不及躲闪的视线,烦躁地捏了捏姜桃桃的小手,“桃桃,我带你去拿小蛋糕好不好。”
看着她裙摆飘飘带着姜桃桃离开,姜言之沉下脸,端着酒杯坐在沈清樾身边。
“你来做什么?别说是为了给我爷爷祝寿,你想见的是霜降吧!”
沈清樾见祝霜降不在,浑身放松下来,又变回了那个沉稳冷静的沈总。
“我想见的人是你。”
姜言之抬眸看向他,手指摩挲着腕上的手表,“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,霜降是我女朋友,以后是我老婆,我孩子的妈妈,你不要再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人了!”
沈清樾闻言,扯了扯领带,有些残忍地笑了。
“什么叫你的人?我和她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!”
“你知不知道她为了救我,死......差点死了三次,你拿什么和我比?”
“她会放弃舞蹈巡演,在家为我洗手做羹汤,你配吗?”
姜言之轻轻摘下腕表,一拳砸在他还在喋喋不休地脸上。
“用她曾经对你的好来刺激我,你才配不上她的感情!”
“我不在乎你们的过去,在我心里,霜降值得最好的,她就是高悬空中的皎洁明月,而你这种垃圾,永远不要再妄想染指月亮。”


祝霜降久违的睡了个好觉。
梦里没有沈清樾冰冷的斥责,祝念瑾恶毒的挑衅,还有小颖的污蔑。
她伸着懒腰,拉开妈妈精心挑选的粉色窗帘。
阳光正好,妈妈正在院子里浇花,闻声便抬起了头。
“小懒虫,下来吃早饭了。”
祝霜降蹦蹦跳跳地跑下楼,搂住温梦的脖子,亲昵地蹭了蹭,“妈妈煮的鸡汤馄饨吗?我刚打开门就闻到香味了。”
她用着早餐,温梦打开门叫人送来了一排排衣服。
“宝贝,妈妈想把一切好的东西都给你,只希望你永远平安喜乐。”
“一会吃完饭,妈妈领你去个好地方。”
她的目光停留在祝霜降脖颈,那里空荡荡的,没有当年她留下的平安符。
温梦掩住眸中的泪光,拿出一条珍珠项链寄在她的颈间。
“这个是妈妈回到这个世界后亲自设计的第一条项链,叫霜降。”
祝霜降鼻间一阵酸涩,眼睛上渐渐泛起了朦胧的水雾。
她受委屈被欺负的时候,妈妈也同样在担心她、想念她。
用过早饭后,温梦便给她戴上眼罩扶上了车。
她神秘兮兮地唤祝霜降睁开眼睛。
霜梦舞蹈室几个字映入眼帘。
祝霜降再也忍不住,蹲在地上捂着脸哭成声音。
温梦柔声地哄着:“宝宝乖,不哭了,妈妈带你去看看舞室里面。”
最高级的练舞器械,摔倒也不会伤人的昂贵地板,清晰的巨大镜子。
祝霜降感动地看着温梦。
从前沈清樾总是一副支持她舞蹈梦想的样子。
可婚后,却逐渐让她丧失了对舞蹈的热情。
她以为自己只能做个贤妻良母,偶尔去参加一些舞蹈表演。
可手术刀剖开她腹部的时候,祝霜降才发觉,自己的梦想远比沈清樾重要千倍万倍。
她不自觉地把重心移到了他的身上。
可死后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。
好在她还有机会重新开始。
妈妈为她开了家舞室,也是想让她重新振作起来,继续追求自己的梦想,变成曾经热爱生活的那个祝霜降。
而霜梦舞室,就是她新的起点。
祝霜降漂亮的脸蛋和高超的舞技,为她吸引了许多想要报名的学员。
可她却只选出了三个女孩悉心教导。
不上课的时间就去参加舞蹈比赛提升自己。
祝霜降换上常服,无奈地看着班里最漂亮的小女孩姜桃桃。
“桃桃宝贝,你妈妈今天迟到啦,要不要老师送你回家?”
姜桃桃皱了皱小鼻子,闻着她身上的幽香,“老师,你有男朋友吗?”
祝霜降愣了一下,好笑地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。
“我们桃桃怎么变成小红娘了?”
姜桃桃甜甜一笑,“老师,我叔叔可帅了,你考虑一下呗。”
她话音未落,便被赶来的男人捂住嘴,抱进了怀中。
祝霜降吓了一跳,立刻冷下脸,“把我学生放下!不然我去叫保安了。”
男人苦笑着摇了摇头,“不好意思,吓到你了,我是这丫头的小叔叔姜言之。”
他抱着姜桃桃走远了,祝霜降还能听见他在小声嘀咕:“坏丫头,敢拿你小叔叔开玩笑!”
姜桃桃稚嫩的童音格外响亮。“你刚才看老师时都快流口水了!”
祝霜降笑着摇了摇头,没在意这个小插曲。
可第二日,舞室放假,她去妈妈公司送饭,却又遇到了姜言之。
男人摘下了那日的耳钉,头发梳得格外整洁,穿的西装革履。
他笑着同温梦握手,“温总,提前预祝这次合作愉快。”
见祝霜降愣在不远处,温梦走上前拍了拍她的屁股。
“宝贝,发什么呆呢,你认识姜总?”
姜言之的耳朵注意到她的动作,渐渐泛起了红晕。
“妈,我昨天去舞室接小侄女见过您女儿了。”
一声“妈”叫出来,温梦和祝霜降都愣住了。
姜言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他挠了挠鼻子,有些不好意思道,“抱歉,温总,刚刚没反应过来。”
祝霜降扑哧一声,被他的窘态逗笑。
温梦若有所思地看了两人一眼,“宝贝,姜总刚从国外回来不久,你这阵子带他好好转转。”
姜言之眼中迸发光彩,不住地点头,高冷形象尽失,“我们加个联系方式,刚好以后我接送桃桃练舞,方便和你沟通。”
祝霜降好笑地应好。
再上舞蹈课时却听见姜桃桃和旁边的小女孩抱怨。
“我小叔叔真是疯了,早上九点上课,他六点就起来选衣服。”
她人小鬼大地看了有些羞涩的祝霜降一眼,“老师,你说我叔叔是在孔雀开屏给谁看呀。”


沈清樾眼中闪过一丝诧异,随即又满意地勾起嘴角:“老婆,这样才乖,换血手术后,我就带你去北海道泡温泉,你不是一直说想去吗。”
“念瑾还年轻,她女儿还没长大,你一向善良,也不忍心看她就这样病逝吧。”
祝霜降同意换血后,他又变回了往日对她亲昵疼宠的爱人。
可沈清樾不知道,她再也没有以后了。
祝霜降深吸一口气,压抑着自己心中翻涌的酸涩。
他明明知晓,要想救下祝念瑾只能一命换一命。
却依旧选择放弃她。
如今的变化,无非是因为她识相地同意了换血。
他的温柔如今都建立在她的百依百顺上。
以前舞团有前辈以年纪大没机会再站上舞台为由,和祝霜降竞争领舞时。
当时她心软,想主动放弃。
沈清樾却捧着她的,认真道:“霜降,你主动为别人放弃一次,就会有第二次妥协。”
“我希望未来的你熠熠生辉,遵从自己的本心,永远不要在意别人的目光。”
而现在,一次又一次逼她妥协的人却变成了沈清樾自己。
见祝霜降沉默不语,沈清樾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仿佛她又在无理取闹一般。
“晚上爸的生日宴,我早点回来接你。”
“带着你的舞鞋,念瑾一直说想看你跳舞。”
祝霜降手指慢慢蜷缩,苍白的骨节和青筋凸起。
舞团以前和投资方吃饭时。
中年发福的老总端着酒杯,逼迫祝霜降在饭桌上跳舞,色眯眯的眼神打量着她曼妙的曲线。
却被赶来的沈清樾一拳打倒在地。
那时的他护在祝霜降身前,身影挺拔可靠。
“霜降,跳舞是你一生的热爱,我绝不会让任何人玷污你的梦想。”
如今,他却让她像小丑一样表演,只为取悦心上人的女儿。
沈清樾离开前将小颖接到了家中。
“念瑾身体不好,最近和小颖会住在咱们家里。”
说着,他蹲下身替小颖将散乱的头发整理好。
祝霜降看着容貌像极了祝念瑾的女孩,心仿佛被看不见的巨手攥紧。
她神情僵硬,强撑着牵过小颖的手,“放心,我会照顾好她的。”
沈清樾的车刚驶离家中,小颖就大力甩开了祝霜降的手。
她脸上浮现不属于五岁女孩的恶意。
黑黝黝的瞳孔满是嫌弃,“坏女人,还不快点救妈妈!”
“爸爸说了,你只不过是妈妈的血库而已,还敢不听话。”
她声音稚嫩,却听得祝霜降浑身发抖。
见祝霜降不为所动,小颖骄纵地踹向她的小腿。
可她力气太小,一个站立不稳,便撞到了一旁的装饰花瓶。
眼见一人高的瓶身倾斜。
祝霜降紧紧咬牙,将小颖进怀里护住,任由瓶身砸在她单薄的脊背上。
闷哼的痛呼声响起,碎片插进她后背的肉里,温热的液体流出。
见祝霜降受伤,小颖带着哭腔推开她,拨通了沈清樾的电话。
“爸爸,坏女人欺负我。”
祝霜降惊愕地看着小颖,她却得意地做了个鬼脸。
沈清樾赶回家时,祝霜降还面带痛苦地瘫坐在地上。
他却仿若没看见她的背后被血迹浸湿的衣服。
“祝霜降,你怎么如此小肚鸡肠,一个孩子你都容不下吗?”
“怪不得祝家没人喜欢你,果真心思阴狠,冷情冷血!”
这已经不是小颖第一次这样污蔑祝霜降。
上次她假装被推下水,浑身湿漉漉地和沈清樾委屈地告状。
他毫不留情地责怪祝霜降。
当时祝霜降用力捏紧手心,整个人没了支撑一般摇摇欲坠。
她忍住哭腔问沈清樾:“你不信我吗?”
可他只是一边安慰着哭泣的祝念瑾,一边抱着小颖转身离开。
只冷冷地丢给她一句:“你做的事情,配让我相信吗?”
往常想到他当时的怀疑和厌恶时,祝霜降总会觉得痛苦得快要窒息。
可这次,她却淡淡开口:“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,我要去医院处理伤口了。”
沈清樾闻言,因她淡漠的态度愣了一瞬。
他这才注意到祝霜降背后的伤势,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。
“我送你去医院吧......”
话音未落,小颖抽噎着,好不可怜地扑进他怀里:“爸爸,我好怕。”
沈清樾焦急地搂着她哄,“爸爸在这保护你。”
他的眼神没再分给祝霜降半分。
他一口一自称的爸爸,好似梦魇缠着祝霜降。
起初她也质问过,“小颖和你无亲无故,叫你爸爸算什么?”
沈清樾却烦躁地揉着眉心,“行了,念瑾离婚了,孩子那么小渴望父爱而已,别太斤斤计较!”
如今,祝霜降终于意识到自己才是多余的人。
以前照顾过祝霜降的护士见她独自一人来处理伤口,诧异地开口:“霜降,你怎么自己来了,沈先生呢?”
祝霜降抿了抿唇,将嘴边的痛呼咽下,轻轻一笑,“他在忙更重要的事。”
以前在沈清樾心中,她的事永远放在第一位。
祝霜降练舞时不小心摔了一跤,脚腕骨裂。
他推掉千万合作项目,在家不眠不休照顾她,学着熬骨头汤给她补身体。
这一切温柔关怀,都在祝念瑾回国后变成了属于她的,包括沈清樾这个人。
原来,爱和在意都是可以装出来的。


祝霜降抿了抿唇,有些倔强地望着沈清樾。
“是他侮辱我,还想摸我胸口......”
祝念瑾捂嘴惊呼着打断了她的话,“姐姐,你怎么能这么污蔑表哥!”
“我知道你怨我恨我,可也不应该牵连别人啊。”
沈清樾闻言,眸中浮现怒意。
他挥手打断了祝霜降的解释,捏住她的手腕拖拽到卧室。
“一直到手术前,你都待在这反省吧!”
“看来还是我对你太温柔了,让你一次又一次做出荒唐的事情!”
祝霜降倒吸一口凉气,扑到被锁起来的门上拍打着。
“沈清樾,是我错了,求你放我出去。”
“你知道这次表演对我的意义,别把我锁起来。”
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入沈清樾耳中,只得到了冷漠地拒绝,“你的性子确实过于跋扈了,念瑾说得对,你好好反思一下吧。”
祝霜降心灰意冷地抱着身子,蜷缩地靠在门上。
门口处突然传来脚步声,她的眸子逐渐泛起光芒。
可下一秒,祝念瑾的声音响了起来,“姐姐,你现在是不是很憋闷痛苦?你的家人,爱人都是我的,你引以为豪的事业也被我随意拿捏。”
“难怪清樾哥不喜欢你,照照镜子看你这副狼狈的样子,真让人倒胃口!”
她挑衅的话却没得到任何回应,祝霜降淡漠地听着,没有一丝表情。
祝念瑾嗤笑一声,跺着脚离开。
窗帘被狂风吹得呼呼作响,碰到了床边的木雕。
祝霜降轻轻拾起,擦去上边的灰尘,随后冷笑着扔进垃圾桶中。
这是去年生日时沈清樾亲手为她雕刻的。
如今,和它的主人一样被她丢弃。
祝霜降的眸子停留在敞开的窗户上,眸中逐渐坚定,心中浮现了一个大胆的念头。
第二日表演前夕,沈清樾或许是有一丝愧疚。
他端着一碗乌鸡汤推开了祝霜降的房门。
“老婆,昨天是我太激动了,你喝点汤补补气血......”
屋内空无一人,凉风顺着打开的窗户扑在他的脸上。
一声脆响,鸡汤尽数洒在地上,玻璃碗四分五裂。
沈清樾心中也不免咯噔一下,飞快地跑到窗边查看。
一条床单和窗帘绑成的绳子挂在窗沿外。
下面的草地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。
他面色一变,焦急地冲上车赶往芭蕾舞节的场馆。
舞台上,祝霜降穿着芭蕾舞裙,像白天鹅一样踮脚,旋转,跳跃。
灯光照在她优美修长的脖颈,台下掌声雷动。
可沈清樾一眼就看到了她红肿的脚腕。
祝霜降额角冒着冷汗,一手扶着腰,单腿跳回休息室。
屋里已经坐着神色阴森不虞的沈清樾。
“哪受伤了?”
祝霜降咬牙,不可能吭声。
他却起身,不耐烦地看着她血肉模糊的掌心和已经动弹不得的脚腕。
“祝霜降,一个舞蹈表演而已,你至于吗?”
“亏你能想得出跳窗,受伤了你就开心了?”
曾经口口声声说支持她梦想的爱人,如今满嘴斥责抱怨。
他眉头紧皱着,吩咐秘书安排救护车尽快赶来。
声音森冷地警告祝霜降:“你别耍性子,我没时间和你玩你逃我追的游戏。”
“你故意把自己身子折腾的破败不堪,是不是不想换血?”
“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,念瑾的命,你必须要救!”


演出前一晚,祝霜降紧张地在家中的练舞房跳了一次又一次。
不顾伤口被汗水浸湿而刺痛。
小颖推门而入,她带着婴儿肥的脸上满是轻蔑。
“爸爸在陪妈妈看电影,你只能在这孤零零地跳舞!”
祝霜降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波澜,她勾起嘴角,轻轻拍了拍小颖的头。
“有家教的小孩是不会管别人老公叫爸爸的,你还小,不懂事很正常。”
小颖看着她不似往日那般难过,又高昂着下巴,“爱情没有错,爸爸只有和妈妈在一起,才是真正的幸福!”
祝霜降的背影顿了顿,恍若未闻一般转身离开。
她自然也并未察觉,小颖脸上浮现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恶毒。
祝霜降洗去身上的汗水,回到舞房时却被满地的狼藉急红了眼。
主办方为她送来的舞裙被剪成碎片,凌乱地散落地面。
她身体仿佛被冰冻一般,久久都未做出反应。
小颖嬉笑的声音让祝霜降回过神来,“坏女人,让你抢妈妈表演机会!”
她恨得浑身发抖,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反复鞭挞直到鲜血淋漓。
祝霜降缓缓开口,声音嘶哑,“是你剪了我的舞裙?这个表演本就是属于我的!”
看着小颖仍不知悔改地挑衅着,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憋闷和怒火。
巴掌打在小颖屁股上,小孩愣了一下便发出尖锐的哭喊。
沈清樾面露急色地闻声赶来时,小颖站在一旁号啕大哭。
“爸爸,她打我,我好痛啊!”
他一边轻声安抚着小颖,一边怒视跪在地上垂着头的祝霜降。
“你连孩子都不放过,你是不是疯了?”
见她依旧沉默不语,沈清樾含着怒意捏住她的下巴,逼迫她抬起头。
可入手却是一片湿润。
他原本斥责的话停在嘴边,有些茫然和错愕地看着满脸泪珠的祝霜降。
僵持时,祝念瑾跑了进来。
她泪眼蒙眬地抽噎道:“姐姐这么厌恶我和小颖,我们现在离开便是。”
“小颖不过是个孩子,你怎么忍心对她下这么重的手!”
“一件裙子而已,你是没穿过舞裙吗?”
祝霜降抬起猩红的眸,有些麻木地开口,“你真的不知道这条舞裙对我的意义吗?”
沈清樾别过眼,不愿再看她:“一会医生来家里检查你的身体状况,你去准备一下吧,一点小事别哭哭啼啼的。”
“待会和小颖道个歉,她都被你吓哭了。”
祝霜降面无表情地推开他扶过来的手,踉跄离开。
做检查的医生是祝念瑾的表哥李予,平日里没少对祝霜降冷嘲热讽。
他拿出针管,讥讽地扎进她的手臂上。
“真不想让你的脏血侮辱了念瑾的身体,但谁让你是最合适的血库呢。”
“若不是你这个贱人,沈哥和我妹早就在一起了!你这副身子倒也是勾人。”
他微眯眼眸,望向祝霜降胸口露出的春光。
长着薄茧的手捏向她因羞恼而急促欺负的浑圆。
“你要做什么!”
李予掏出纱布堵住她的嘴,死死按住她的四肢,冷笑着,“反正沈哥也不会正眼看你,不如让我尝尝你的滋味。”
挣扎之间,她摸到了医疗箱里的手术刀片。
一声凄厉的惨叫,猩红的血珠溅在祝霜降白皙的脸上。
她双臂紧紧搂住自己的身子,不住地颤抖着。
沈清樾踹开门,李予正捂着右脸哀号着。
“妹夫,她就是个疯婆子!”
祝念瑾见状,眼珠一转,娇弱地捂住心口,“清樾哥,姐姐这是怎么了?打完小颖又拿刀伤了表哥!”
沈清樾喘着粗气,眼神中直射出厌恶的寒芒。
他的巴掌重重落在祝霜降脸上,“你想用这种方式表达对我的不满?”
“我告诉你,不同意换血你就再也别想走出这个家门!”


当晚祝父的生日宴,祝霜降本是不想去的。
可家里还有妈妈的遗物,如今她也要离开,自然还是一并带走的好。
祝念瑾母女进门后,祝父便对她格外不喜。
婚后每次回家,沈清樾便总会护在她身边,生怕祝霜降受一点委屈。
可如今,祝霜降被祝念瑾的朋友围住七嘴八舌地嘲讽。
“老贱人生的小贱种还有脸回来。”
“你和沈总结婚又怎么样,他爱的人只有念瑾。”
“居然还穿着舞鞋来,不会是想哗众取宠的表演吧,你也只配当个小丑了。”
祝霜降紧咬舌尖,浓郁的血腥气灌满口腔才咽下心中的躁郁。
她习惯性地寻找沈清樾的身影。
却看见祝念瑾挽着他的手臂,他抱着小颖同别人谈笑风生。
这一幕撞进祝霜降眼里,竟没有了往日的心痛酸涩。
她麻木地想,他们倒才像是幸福的一家三口。
见祝霜降面色淡淡,祝念瑾的好友恶意地推搡着她的肩膀。
“你是聋了还是难过得说不出话了?”
“识相点就让沈总和念瑾好好在一起,人家郎才女貌,你算什么东西?”
祝霜降躲闪不及,撞倒了身后高高叠起的香槟塔。
玻璃的破碎声响起,宾客的眼神也都带着探询和打量聚焦到她身上。
祝父厌恶地瞪了祝霜降一眼,不耐道:“是怕没人注意到你,非要搞出点大动静?没有念瑾半分乖巧,当初得病的怎么不是你?”
“你走了狗屎运嫁给清樾还不知道珍惜,念锦比你更配得上清樾!”
祝霜降面白如纸,捂住因撞击而阵痛的小腹,没有力气辩驳。
沈清樾还在安慰着被吓到的祝念瑾。
他面色不虞地皱着眉:“怎么这样狼狈,你去换个衣服,刚好表演舞蹈。”
祝霜降垂下头,纤长的睫毛掩住眸中的麻木。
“我不太舒服,先回家了。”
祝念瑾眨了眨清亮的眼眸,小心翼翼地开口:“清樾哥,姐姐是不是生我气了,她不想跳舞就别跳了。”
“姐姐,今天是爸爸生日,你别这么不懂事。”
沈清樾面色平淡地站在祝霜降的对面,冷眼瞧着她被众人指责。
“你也不是小孩子了,能不能别再耍脾气了,这么多人都在等你,你多大的面子?”
祝霜降眼中的光一点点变得暗淡。
爱和伤害从来不是相悖的。
她和沈清樾之间的感情仿佛一把锯条,舍不得的人更痛苦,舍得的人更尖锐。
当年追求她的人是沈清樾,如今将她推入绝境的人也是他。
祝霜降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跳完的那支舞,只记得台下祝念瑾讥讽的笑,宾客嘲讽的神情。
还有小颖童声童气地抱怨:“爸爸,她跳得真丑!”
小腹不断地绞痛着,汗水浸湿了祝霜降后背的伤口。
沈清樾回家后推开卧室的门,眉宇间带着烦躁和不悦,“霜降,你今天太任性了......”
不等他继续指责,祝霜降便淡漠开口打断,“明天是妈妈忌日,你和我一起去吗?”
妈妈的每个祭日,沈清樾都会陪她去扫墓。
当年结婚前,沈清樾跪在妈妈的墓前认真承诺。
“我会照顾好霜降,一辈子都不让她受到伤害。”
可到头来,亲手将祝霜降伤得体无完肤的人也是他。
沈清樾愣了一下,支吾着答应下来。
可他的手却始终摸着自己的耳垂,那是他心虚时的小动作。
第二日,车子驶到半路。
沈清樾便接到了祝念瑾打来的电话,“清樾哥,我头晕难受,我好怕,你可不可以来陪陪我。”
他毫不犹豫地应下,随后带着一丝愧疚看着祝霜降。
不等他开口,祝霜降便深吸一口气,轻笑道:“你去忙吧,我自己去墓园。”
她打开车门还未站稳,沈清樾的车便驶了出去。
去墓园的路上格外冷静,仿佛风雨欲来。
只可惜,身处风暴中心的人却没有丝毫察觉。


沈清樾察觉到了她的沉默,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她的手背。
“霜降,我晚上陪你去游乐园吧,你不是一直想去吗。”
祝霜降愣了一下,想起当年结婚时沈清樾许下的承诺。
“老婆,以后每年我都陪你去坐摩天轮。”
“在摩天轮顶端亲吻的爱人,会一辈子在一起。”
她点头应好,却不是因为对沈清樾心存爱意,而是因为她想在离开这个世界前留下最美的回忆。
游乐园的夜晚也格外热闹,戴着兔耳朵发箍的小女孩笑嘻嘻地递给沈清樾一个棉花糖。
“大哥哥,你喂给姐姐吃啦,你们好像童话故事里的公主和王子。”
沈清樾耳尖泛起了红晕,抿了抿唇,将棉花糖递到祝霜降嘴边。
可她却偏头躲过,笑着对小女孩道:“小妹妹,谢谢你的棉花糖,但是这个哥哥喜欢的人不是姐姐哦。”
沈清樾面色一沉,握住她的手腕。
他加快脚步向摩天轮走去,丝毫不顾祝霜降受伤的脚腕。
摩天轮的舱门即将关上时,沈清樾的手机突然响起。
“念瑾,你不舒服?我现在就回去!”
说着,他急匆匆地跑了出去,将保镖换了进来。
“祝霜降,你别想着逃跑。”
闻言,祝霜降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。
保镖的存在不是为了照顾她的安全,而是为了看住她。
摩天轮缓缓转动,祝念瑾发来了一段视频。
沈清樾端着橙汁喂在她嘴边,祝父祝母温柔地给她讲着故事,哄她睡觉。
好幸福的一家四口,可这一切很快就都与她祝霜降无关了。
她默默按灭屏幕,不再理会祝念瑾的挑衅。
在摩天轮的最高处,可以看见整个城市的夜景。
祝霜降贪婪地趴在玻璃上,看着外面灯火辉煌的城市。
这是她在京市的最后一晚了。
从此这个世界上,再也没有祝霜降。
天空中突然绽放起璀璨绚烂的烟花。
烟花散去,空中浮现着一句话。
祝念瑾,天天开心,平安喜乐。
沈清樾曾将祝霜降搂在怀里。
他轻吻着她的额头,小声道,“老婆,以后我要让整个京市都看到我为你放的烟花。”
如今他的确做到了,可这烟花却不是为她而放。
祝霜降跟着保镖回到病房时,祝念瑾已经沉沉睡去。
沈清樾温柔地看着她的睡颜,冲祝霜降比了个嘘的手势。
她睁着眼躺在床上,心中竟浮现一丝期待。
离开这个世界和妈妈团聚的日子,就在眼前了!
手术的主刀医生依旧是祝念瑾的表哥李予。
他看着祝霜降不怀好意地笑了,低声附在她耳边,“一会我送你个礼物。”
血液被抽出,祝霜降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起来。
李予却拿起闪着寒光的手术刀,剖开了她的腹部。
还未成型的胎儿血淋淋地被扔在地上。
祝霜降不敢置信地挣扎着想要起身,却只能无助地看着李予一下又一下踩在胎儿身上,直到皮开肉绽,变成一团肉糊。
他邪邪一笑,摸了摸脸侧的疤痕,拍了拍祝霜降的脸。
“这么震惊地看着我干嘛?上次我给你抽血化验时就发现你怀孕了。”
“还是念瑾聪明,伪造了一份体检报告,不然谁知道沈清樾会不会心软。”
他一字一句,像针一般扎在祝霜降心头。
小主人,你该离开了。
祝霜降含泪看了一眼被剖出来的死胎,轻轻应道。
“带我走吧,这个世界已经没什么可留恋的了。”
手术室外焦急等待的沈清樾,却一阵心悸,莫名地抬头望向虚空。


沈清樾皱起眉头,疑惑地掀开了从未动过的衣服。
狰狞的缝合刀口横穿了祝霜降小腹。
他呼吸停滞一瞬,随后捂住心口嘶吼着,可口中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沈清樾突然想起那日手术后李予的心虚和躲闪。
恐怖的想法浮现在他脑海中,额角的青筋不断弹跳着。
“立刻去调太太手术当天的监控!”
秘书很快就带着u盘来到沈清樾面前,他面色惨白,似乎受到什么冲击一般。
“沈总,您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沈清樾拳头攥紧,看着他颤抖着手将u盘插入电脑。
监控画面中,祝霜降被注入麻药后却依然神志清醒。
李予将她腹部剖开,取出胎儿虐杀后,甚至还将血肉模糊的肉团捧到祝霜降眼前。
在屏幕外看到这一幕的秘书都觉得浑身发凉,可想而知祝霜降当时的崩溃与绝望。
沈清樾脸色铁青,眸中的寒光仿佛要将屏幕射穿。
他眼中毫无温度,眸色森然,“祝念瑾出院了吗?”
秘书给医院打了电话询问,随即摇头道:“沈总,祝小姐还住在医院病房里,她总说自己浑身不舒服,让医院找您去看她。”
沈清樾神色冷凝,阴沉沉地开口,“带我去找她,还有那个李予,让他现在滚去医院!”
祝念瑾被他的踹门声吓醒,眼中渗透着惊恐坐了起来。
见到来人,她瞬间带上笑意地娇呼。
“清樾哥,你终于肯来看我了!”
她伸出手想要拽住沈清樾,却被他满脸厌恶地躲开。
“别用你的脏手碰我,祝念瑾,你倒是会装,居然骗了我这么多年。”
注意到他面上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,祝念瑾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。
“清樾哥,你在说什么,我听不懂。”
“你别这样,我好害怕。”
保镖将李予重重扔在病房地上,拖拽着祝念瑾跪在他身边。
李予瑟瑟发抖着,眼珠贼溜溜地转个不停。
沈清樾冷笑一声,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在他的心口,皮鞋用力地碾压着他的手指。
“让我想想,霜降当时说你欺负她,你用的是哪只手?”
他示意一旁的保镖拎着消火栓高高举起后砸在李予的双脚上。
悲痛欲绝的惨叫声响起,李予面无血色,身下滴滴答答淌出黄色的腥臭液体。
眼见沈清樾举着冰冷的手术刀割向他的手筋,李予咬牙求饶。
“沈总,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,都是祝念瑾让我这么做的!”
“是她说祝霜降就是给你暖床的,随便我怎么玩。”
“体检报告怀孕的化验也是她改的,剖腹取子的主意也是她想的!”
听着李予一股脑将自己的所作所为交代清楚,沈清樾却并未松一口气。
他咬紧牙关,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心中肆虐的情绪,将刀狠狠插进李予手腕。
鲜血喷涌而出,李予惨叫一声晕了过去。
沈清樾的狠辣吓得祝念瑾不住瑟缩,她哭的涕泪横流,再也没有了往日那般惹人怜爱。
“清樾哥,真的不是我......”
沈清樾举着拷贝到手机里的监控视频放在她眼前时,她的话音却停在了嘴边。
“清樾哥,我只是太爱你了......”
沈清樾却冷笑一声,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攥住祝念瑾的脖颈。
眼见她呼吸困难,面色涨得紫红,身体抽搐个不停,他才冷冷开口,“既然你不想活,那就把身子里的血还给霜降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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