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晓棠邓程渝的女频言情小说《不见港城太平山完结版阮晓棠邓程渝》,由网络作家“沈斯君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查一个人上了什么船这么难?你们都是食白饭的废物吗!”书房里,邓程渝沉着声吼道。秘书低着头站着挨骂,为难地解释:“阮小姐应该是用假身份买的票,电话定位也没有,维港的监控坏了还没有修好所以......”“所以什么?所以就是找不到是吗?”邓程渝冷冷地反问。“不是的邓总,”秘书被老板的低气压震得抖了一下,“我们在对那天的所有邮轮乘客进行排查了,就是可能需要多花费一些时间......”邓程渝随手将一份文件砸了过去,连滚字都懒得说。秘书诚惶诚恐地出去,他敲开打火机点燃香烟。尼古丁入肺,麻痹自己的头痛欲裂。这几天阮家也打了电话找他要人,他才知阮家竟自说自话地为阮晓棠安排了联姻婚事。想到自己曾说的话,那人当时的心境,邓程渝胸口堵的不行。但是她为什...
《不见港城太平山完结版阮晓棠邓程渝》精彩片段
“查一个人上了什么船这么难?你们都是食白饭的废物吗!”
书房里,邓程渝沉着声吼道。
秘书低着头站着挨骂,为难地解释:“阮小姐应该是用假身份买的票,电话定位也没有,维港的监控坏了还没有修好所以......”
“所以什么?所以就是找不到是吗?”邓程渝冷冷地反问。
“不是的邓总,”秘书被老板的低气压震得抖了一下,“我们在对那天的所有邮轮乘客进行排查了,就是可能需要多花费一些时间......”
邓程渝随手将一份文件砸了过去,连滚字都懒得说。
秘书诚惶诚恐地出去,他敲开打火机点燃香烟。
尼古丁入肺,麻痹自己的头痛欲裂。
这几天阮家也打了电话找他要人,他才知阮家竟自说自话地为阮晓棠安排了联姻婚事。
想到自己曾说的话,那人当时的心境,邓程渝胸口堵的不行。
但是她为什么什么也不和他说?然后连最后一面也不见就消失?
桌上的相框里有着阮晓棠的照片,他盯着那张笑脸冷冷地吸了一口烟,然后烦躁地将其扣了下去。
门被敲响,露出陈舒温和的脸:“阿渝。”
她体贴地泡了杯茶,手搭在男人的臂上安抚:“你也别太着急了,肯定会找到晓棠的。”
“而且她可能就是赌气,说不准气消了就回来了。”
邓程渝吞吐着烟雾,不作声地沉默。
女人倾了倾身子踮起脚,清婉的香气靠近,将将碰捧到那薄唇时,她被推开了。
陈舒愣了一下。
邓程渝将烟头按灭,脱开她的手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夜晚,陈舒从睡梦中醒来,侧过身扑了个空。
她睁着眼静了两秒,轻声轻脚地起身,走到阮晓棠的房间。
房门没有关紧,半掩着。
她听到了吞吐香烟的声音。
透过门缝,她的新婚丈夫坐在别的女人的房间地毯上,低着头面无表情地酗烟。
男人英俊的五官落在阴影里,神情落寞憔悴,不知多久没有休息好。
陈舒冷冷地看着,手指扒在墙上用力到划出印子,眼底闪过一丝狠戾。
而此时行驶在公海的邮轮上,阮晓棠靠在栏杆,看着静谧起伏的海面出神。
皎洁的月光洒下,像是为她的周身围了一圈柔光。
咔嚓!
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。
阮晓棠猛地一怔,下意识要挡住脸。
“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!”清爽的男声慌里慌张地道歉。
她扭过头,看到一个无措地攥着相机的男人。
男人迟疑地上前几步,耳根有些泛红:“我那个,觉得画面太好了没忍住就拍了,你不喜欢的话我马上删了!”
阮晓棠轻轻眨了眨眼,嘴角扬了一下:“你给我看看。”
男人立刻将相机伸了过来,展示画面。
她不懂摄影,但也能看出他的构图和捕捉恰到好处。
月夜,大海,画面上的人的脸上带着难以捉摸的淡然和怅惘。
原来她现在是这样的,阮晓棠想,有些陌生的样子。
“你生气了吗?”男人看她沉默着不说话,小心翼翼地瞥着她的脸色。
“没有,”阮晓棠轻轻摇了摇头,“你是摄影师吗?”
男人松了口气,露出一个爽朗的笑:“对啊,所以职业病控制不住自己按快门的手。”
“我叫纪舟。”他的眼睛很亮,“认识一下。”
阮晓棠犹豫了一下,握住他伸出的指尖:“你好,我叫......”
男人的脸忽然凑近些,压着声音问:“那个,你是不是演电影的啊?”
阮晓棠一怔,瞳孔有些讶异地瞪了瞪。
“《夜回》,是你演的吧?我特别喜欢那部港影!”纪舟有些兴奋地说。
那是她演过的一部小众文艺片,鲜少被人提及。
但其实她很喜欢。
海水被风吹着发出哗啦的声音,平静又神秘,仿佛有无限的探索和可能。
阮晓棠嘴角扬起一个真诚的弧度,眉眼弯起,轻轻地说:“对,你好我是阮晓棠。”
“很高兴认识你,纪舟。”
阮家别墅里。
餐桌上,众人一派其乐融融地共进晚餐。
唯独阮晓棠始终低着头,坐在一边沉默地咀嚼。
“诶我昨天碰到邓程渝和陈舒,两个人站在一起真的蛮般配嘞。”
在随意杂乱的闲聊中,阮晓棠敏锐地辨认出那个名字,动作一顿。
话题的焦点瞬间聚集了起来。
怎么到哪里也逃不开这两个人的婚事?
阮晓棠忿哀地想,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耳朵去听。
席间,阮母忽然关照到自己这个亲女儿。
“晓棠啊,你现在还住在邓程渝那里?”
阮晓棠一愣,抬起头,发现席间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她,神色各异。
她被这些目光照得不适,只点了点头:“是。”
话音刚落,姑姑就发出夸张的声音:“哎呦这怎么好啦!”
她冲着阮晓棠神色正经地说:
“晓棠啊,你毕竟跟邓程渝非亲非故的,现在也这么大了,他也要结婚,你住在太平山那,总归不合适的。”
当年阮晓棠被邓程渝接走后,阮家来过几次,假模假样地要带她回家。
她应付了几次就躲在楼上不肯见,抓着栏杆蹲在地上看邓程渝。
男人一派闲适,面对比自己大的长辈也不卑不亢。
“阮太太,也不是我故意不让你们亲人团聚,只是她怕受委屈,你们又没准备好,阮老爷子之前对我那么好,我答应了他的,他临终还挂着的没见到的亲孙女,我得好好帮衬不是。”
“可是,可是晓棠是我女儿......”
“您不是有知画了吗,”他噙着笑,对眼泪无动于衷:
“不用担心,她在我这会很好长大的。”
邓程渝将十三岁的阮晓棠护在自己的羽翼下,天降神兵一般给了她无限的安全感。
不怀好意的流言四起,也统统被他平息。
她在那座宅子里无忧虑地长大,太平山已然是家。
阮晓棠发着怔,阮母温和地说:“你姑姑说的对,晓棠,你不合适住那了。”
“你看要不你,回家住好不好?跟家里人亲一亲......”
“妈咪!”有个不满的声音唤道,正是阮知画。
阮母连忙揽过她,小声安慰道:
“哎呦宝贝,你是最亲的,我们之前不是说过了吗......”
话语虽小,但阮晓棠耳尖,清晰地听到,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。
阮知画嘟着嘴被哄,斜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女人,倏尔笑了一下。
“我看姐姐肯定不愿意走的,”她挂着甜美的笑,叫的亲亲热热,
“邓程渝那个身份长相,又对她那么好,说不定姐姐......”
“阮知画。”
女人冷硬地叫住她的名字,打断话,放在桌下的指尖却止不住有些颤抖。
阮知画也不恼,促狭地撇了撇嘴,
然而其他人却交头接耳地不知讨论起什么来,
脸上似是有轻蔑和耻笑。
阮母假模假样地批评了几句女儿的乱说话。
她笑盈盈地转而提及另一件事:
“对了晓棠,你这个年纪也该结婚啊,爸爸妈妈最近给你物色了好几家,你看看来。”
说罢不等对方回答,阮母就自顾自地和其他人一块说起来。
这家的产业遍布多少,那家的要员出了几个,无论哪一个,都能助阮家更近一步。
“这些人怎么好,”阮晓棠强撑着冷静插入他们,“你怎么不让阮知画结婚?”
阮知画捂着嘴,做戏一样眼泪唰的掉下,凄凄地说:
“姐姐你才是阮家名正言顺的亲女儿啊,联姻人家怎么会要我,没人喜欢我......”
她好不委屈地呜呜咽咽哭出来,让阮晓棠这个演员都叹为观止。
“晓棠,你是我们阮家唯一的女儿,”阮父撑着手,严肃地说,
“合该要为家族着想的,你懂不懂这个道理?”
阮晓棠荒唐地笑了,却又克制不住地心口发疼。
“我不懂啊,我现在又是唯一的女儿了。这么多年......”
她哽了一下,看着席间的众人,又说不下去了。
她克制住情绪,站起身,一个字一个字地说:
“我不会结的,爱谁结谁结。”
啪!
阮晓棠偏过脸,
怔楞了片刻,脸上后知后觉地泛起火辣辣的疼。
她动作迟缓地抬起头,眼眶里因为痛,不受控制地蓄满了泪水。
阮父指着她,疾言厉色地用粤语批评:
“你发神金啊!这么跟家里人说话,还有没有教养!”
“我告诉你!就定顾家那个大儿子是最好的!一天到晚不知道死皮赖脸在太平山做什么,别等着人赶你,过半个月就给我滚回结婚听到没有!”
铺天盖地的指责砸下来,连带着一口决定了她的余生,
阮晓棠眼珠缓缓扫过每一个人的表情。
看热闹的,幸灾乐祸的,漠不关心的。
我为什么在这?
小叔,你能不能来救我。
我好想你。
“邓总,许小姐来了。”
许雨有些紧张地走进顶楼办公室。
诺大的落地窗能俯瞰整个港城,男人转过身来。
许雨的表情一下没控制住,讶异地瞪了瞪眼。
只因眼前的人脸色是肉眼可见的差。
这位天之骄子从小众星捧月地长大,年纪轻轻就成为港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存在,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不怒自威,何曾有过现在这般外人可见的颓丧和烦闷?
“你说有东西要给我看?”邓程渝淡淡地开口,嗓子因为这段时间的酗烟而显得尤其沙哑。
许雨回过神走上前,从包里掏出一个U盘。
“这是发布会那天的后台监控,”许雨递过去,解释道,“那天陈舒来过,我当时看到晓棠的脸色有些不对,所以后来去查了监控。”
她没再接着说,男人神情难辨地拿过插入,调出所谓的监控视频。
许雨垂着头,听着电脑里传来的她已知晓的声音。
最初的震撼和愤怒已经过了,如今心里只有对离开的那个人的心疼。
忽然,她听到了一记突兀的断裂声。
愣了一下,许雨抬头看着那个男人。
他的脸色阴沉得像阎王,漆黑的瞳孔让人不寒而栗,右手搁在桌上,指间恰是被捏碎的钢笔残骸。
安静的山顶蓦地想起轰隆的引擎声,邓程渝急刹停车,摔车门的力气大得像要拍碎。
他大步走进宅内,在客厅站住脚。
陈舒正坐在客厅,见到他有些欣喜地迎上来:“阿渝你回来......”
话音猛地停止,因为她的脖子被男人的大掌狠狠掐住。
陈舒的眼睛里满是惊恐,被掐着踉跄后退,然后重重摔在地上。
她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脖子,不住地咳嗽。
“你做什么?!”
邓程渝的皮鞋重重地踩在地上,一步步走过来。
他开口,声音很轻:“你干的?”
陈舒垂着头拍着自己的胸口,听到男人的话,倏的起了一身冷汗。
“什,你在说什么?”她强撑着冷静装傻。
“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是吗?”邓程渝轻笑着,“陈舒,我认识你这么久才知道你这么厉害啊!”
“要我把监控视频放给你看吗!发布会那天,你去后台找了晓棠!还记得自己都说了什么吗?!”
声量越来越高,说到最后几个字,邓程渝控制不住地吼出。
陈舒被吼得猛地一抖,抬眼对上那人瞳孔里喷涌出的怒火时,抑制不住地发颤。
然而她的嘴角扯了一丝嘲讽的笑:“怎么,你现在是要找我算账吗?为阮晓棠?”
“难道她离开不是因为你吗?不是被你逼走的吗?”
邓程渝的胸膛不住地起伏,拳头攥紧青筋暴起。
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忆起阮晓棠痛苦、委屈、心碎的神情,一幕幕都仿佛往他的心上割刀子,控诉他的傲慢和愚蠢。
“你现在着急了,来吼我了,你早干嘛去了?”陈舒笑着,“邓程渝,你凭什么!”
男人闭了闭眼,拼命压制住自己的情绪。
“你闭嘴!还轮不到你教训我,”他阴沉着脸,“栽赃陷害泼脏水,这些总是你做的!”
“那又怎么样?如果你真那么重视阮晓棠,我有那么容易成功吗?”
“难道你要说你爱她?邓程渝,她是你养大的,你恶不恶心!”
剑拔弩张的沉默气氛中,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。
“邓总我们查到了!”
男人的神色猛地一变,立即就要离开。
陈舒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小刀,激动地抵在自己的脖颈:“你敢走!”
她的手不稳地动了一下,细嫩的皮肤出现一道浅痕。
“我才是你夫人!你是我的!我的!你得爱我!”
邓程渝的眼睛毫无波澜地扫过几乎有些神经质的陈舒,未置一词,毫不犹豫地转过身。
“她人在哪?”
邓程渝浑身僵硬地站着,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,喉咙却仿佛被堵住,发不出声音。
阮晓棠说完后等了两秒,随后微一颔首,抬脚离开。
海风将她的长发吹起,几乎要拂过邓程渝的鼻尖。
他下意识想要拉住阮晓棠,却是又一次的扑空。
好像再也抓不住了,他看着那人的背影蓦然想到,随后心脏便是抽搐的钝痛。
纪舟视线始终跟随着女人,直到她走到自己身前。
“说完了?”他垂眸轻声问。
“嗯。”阮晓棠语调平淡地应了声,听不出任何异样。
但纪舟明显感觉到女人的心情不佳,他思索了两秒,弯腰带着笑逗道:“我看哭了没?”
阮晓棠愣了一下,旋即有些无奈:“你瞎说什么呢。”
她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,明明是认识不久的人,偏生就好像有这样的魔力。
看着没心没肺,却又意外地细腻体贴,即使是现在也没有贸然地询问她和那人之间的事。
纪舟脸上还挂着笑,随意地抬头望去。
那个男人还站在原地,黝黑的瞳孔盯着他,里面有压抑不住的狠戾和敌意,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握着。
纪舟面色不改地和他对视两秒,仿佛感受不到男人那股恨不得直接冲过来给他一拳的愤怒。
可能说轻了,没准想直接把我扔海里,他无聊地想,事不关己地收回视线。
第二天早上阮晓棠出房门时,踏出的脚步猛地一顿。
邓程渝面不改色地和她问候:“早上好,我们一起去吃早餐。”
无暇关心他是怎么打听到自己的房间,又在这里等了多久,阮晓棠礼貌地回:“小叔。”
随后便径直掠过他。
邓程渝紧紧跟在她身旁,沉默了几秒蓦地开口:“你能不能别再那样叫我了。”
不知为何,从昨天到今天,阮晓棠每喊一句,都仿佛在他的心上扎下一根小刺,煎熬无比。
阮晓棠反应过来说的是什么,没什么情绪地说:“那我叫什么?”
“直接叫我名字不行吗?”
“你是长辈。”
身侧的人猛地刹住脚顿在原地,阮晓棠也下意识跟着停住。
她转身看过去,只见男人强撑着扯了扯嘴角:“你以前没大没小地也叫的多了啊。”
阮晓棠暗叹了口气。
“那是以前不懂事,以后不会了。”
她转过身和人正对着,神情很平静,淡然得让邓程渝难以直视。
“小叔,”她还是那样喊,“我真的很感恩过去你对我的那些好,我知道是因为你受我爷爷的嘱托,我之前犯傻钻牛角尖,现在真的想清楚了,以后也不会变了。”
“你说过的,你永远是我小叔。”
曾经说过的那么多话,如今都似回旋镖一样刺了过来。
邓程渝眼睛很慢仔细描摹过阮晓棠的每一处五官,试图找到一点和她说的话不符的神情,抓出她泄漏的情绪。
可是没有,一丝一毫都没有。
无论是爱恋仰慕,还是凄凄怨恨,在阮晓棠的脸上他什么也找不出。
好像真的把他当做一个抚养十年的长辈,恩人。
独独不是喜欢的人。
今天的天气很好,阳光洒在身上,他却觉得仿佛身处冰窖,通体发寒。
“晓棠,”他从喉间挤出声音,“我......”
由远及近地忽然传来一道男声:“阮晓棠!”
纪舟跑过来轻轻揽上女人的肩,亲近又不失分寸。
阮晓棠受力稍稍往来人身上靠了些,闻到了他身上温和干净的白麝香。
邓程渝看着那只手,眉头狠狠拧起,然后他眼睁睁看到女人原本平淡的神色霎时生动了起来。
五官明媚,眼角眉梢扬起,耳根泛红,阮晓棠偏头看向他:“早上好纪舟。”
邓程渝看着阮晓棠的眼睛,弯弯翘翘,眼底有肉眼可见的熟稔亲昵,和依稀可辨的暧昧。
他曾见过这样的神情。
他曾经无数次对着这样的眼睛。
可他却总是不以为意,泰然自若地受着,甚至伤害,亲眼看着那双明眸一点点暗淡下去。
殊不知那是一颗少女最纯粹的真心。
无处可去,阮晓棠在酒店开了个房间。
坐在床边的靠椅上,她麻木地一口一口灌自己红酒。
脑海里胡作一团,一会儿是邓程渝护着她的背影,一会儿是他疾言厉色指责她的面容。
一会儿是她蹩脚青涩的告白,一会儿是他对另一个人的蜜语。
无数的画面在眼前闪过,恍如隔世一般。
她浑浑噩噩地醉晕过去,再次睁开眼时还没完全清醒就难受得冲进厕所呕吐。
扒着马桶狼狈地吐完,阮晓棠挪到洗手台漱口。
抬头看向镜中时,她愣住。
意料之外的男人靠在门框上沉沉地看着她。
“你,怎么在这......”她愣愣地问。
邓程渝在镜中和她对视了几秒,才缓缓开口:“你刷的我的卡。”
撑着台子的手猛地攥紧,阮晓棠低下头有些难堪:“抱歉......我没注意。”
“我,我把卡还给你。”
邓程渝对她的反应皱了皱眉,张嘴想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,却还是没说。
“两晚都没回家,却在这住酒店,你是在赌气?”
听到男人冷冷的声音,阮晓棠先是一怔,随后苦笑出声。
“不是你让我不要见你......”
女孩失了神的样子让邓程渝莫名胸闷又心堵。
“你只要道个歉,好好认错,这事就算过了,非要这么犟是吗?”
阮晓棠咬着下嘴唇,咬到发白,一字一句地说:“我说了,不是我。”
身后传来一声叹气,随后她的手腕被拉住:“你过来。”
阮晓棠坐在沙发上,邓程渝站在她身前,高大的身影笼在她的身上。
女人低着头不看他,细瘦的手指垂着勾在一起。
“你想不通是吗,还是对我不死心。”
她盯着酒店的地毯上的花纹,默不作声没有说话。
男人单膝蹲下来,伸手抚了一下阮晓棠的侧脸:“说话。”
我喜欢你,我钟意你,我爱你,
她曾说了无数无数遍,
一次次地把真心剖白,却被弃如敝履。
好像一辈子都说尽了,她再说不出了。
看到女人清泠又灰败的瞳孔,邓程渝情绪止不住的低。
“晓棠,”他两掌抱住女人冰冷的手指,尽可能用柔和的语气说,
“只要你这次知道错了,以后听话不捣乱,我们还可以像以前那样,不会变。”
阮晓棠起初没听懂,眨了眨眼,忽然意识到。
“你要让我当你的情人是吗?当婚姻的第三者?”她荒谬地问。
邓程渝像是对她的语气和反应有些不满,
眉毛拧了一下,但还是耐心地哄道:
“我只不过是联姻,你没必要想的那么严重跟我无理取闹。”
“只要你想,我们可以保持不变,直到你...”他顿了一下,还是接着说,
“直到你想通,找到你真正爱的想结婚的人。”
阮晓棠僵着身子,瞳孔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。
邓程渝自以为说的够清楚,露出一个无奈的笑。
他揽过女人的后颈,倾身要给她一个安抚的吻。
然而将将触碰到时,阮晓棠猛地后仰侧过脸躲开。
长发遮住她的脸,邓程渝扑了个空,愣了一下,忽然感觉到对方身体的轻颤。
“邓程渝,”她的声线很平,轻声说,“在你看来,我那么没自尊吗?”
“我的真心那么轻贱吗?”
对方声音里的平静的绝望和心死是那么浓烈,邓程渝倏尔有些心慌,破天荒地反思自己。
“你别说的这么难听,”他眉头皱了一下,“这难道不是......”
话音戛然而止,男人的脸偏到一边,一个红印缓缓显现。
阮晓棠急促地呼吸着,右手用力过猛,止不住地发麻发抖。
她很想哭,但也许是泪已经流干了,眼睛只生涩得发疼。
那一巴掌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,也彻底打碎她所有残存的幻想和希冀。
邓程渝活了这么多年,从来都是天之骄子,众星捧月,谁曾对他这样过。
他顶了顶腮,笑了一声,下意识想发火。
扭头看到阮晓棠的脸时,又仿佛被水浇灭,无力地发不出脾气。
他用一种哄小孩子的宽容语气:
“我不跟你计较,你想清楚了随时和我说。”
“你那么不想回阮家就算了,也别住酒店,回家。我这几天会出差,你自己好好想想。”
等了几秒没有听到回答,邓程渝最后摸了摸她的头,抬脚走了。
“小叔,”阮晓棠看向他的背影,男人站住脚,她很轻地说,“谢谢你。”
谢谢你,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,对我的那些好。
也谢谢你,让我清醒了。
门被扣上。
她最后呢喃了一句。
祝你新婚快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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