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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醒后独美,整个国公府跪求真千金原谅全局

茗雪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你好重的心机那只冲撞贵妃导致她流产的猫儿,是喻若晴的爱宠,也是她执意要把那畜生带进宫的。可是贵妃落胎之后,圣上震怒彻查,他们却舍不得喻若晴去受罪,说那只猫儿是她的。她不敢置信看着父母哥哥,觉得他们一定是记错了,可无论她怎么哭求辩解,他们也没有改口。甚至最后圣上和贵妃都怀疑起事情原委,她父亲都一口咬定猫是她的,还给了她一耳光,说她满嘴谎话,说她在乡下就是这样卑鄙粗野,这才会酿成大祸。她就这样被留在了翊坤宫,到后来祖母得知事情经过,想要为她做主,也已经无济于事了。热水一点点滚过那些伤口,喻若芸也没打算让告诉他们,她究竟受过些什么蹉跎。总归他们就算知道,也只会庆幸是她替喻若晴受了那些罪,没让他们娇惯呵宠在掌心的宝贝进了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...

主角:喻若芸喻鸣谦   更新:2025-01-01 16:05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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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喻若芸喻鸣谦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清醒后独美,整个国公府跪求真千金原谅全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茗雪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你好重的心机那只冲撞贵妃导致她流产的猫儿,是喻若晴的爱宠,也是她执意要把那畜生带进宫的。可是贵妃落胎之后,圣上震怒彻查,他们却舍不得喻若晴去受罪,说那只猫儿是她的。她不敢置信看着父母哥哥,觉得他们一定是记错了,可无论她怎么哭求辩解,他们也没有改口。甚至最后圣上和贵妃都怀疑起事情原委,她父亲都一口咬定猫是她的,还给了她一耳光,说她满嘴谎话,说她在乡下就是这样卑鄙粗野,这才会酿成大祸。她就这样被留在了翊坤宫,到后来祖母得知事情经过,想要为她做主,也已经无济于事了。热水一点点滚过那些伤口,喻若芸也没打算让告诉他们,她究竟受过些什么蹉跎。总归他们就算知道,也只会庆幸是她替喻若晴受了那些罪,没让他们娇惯呵宠在掌心的宝贝进了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...

《清醒后独美,整个国公府跪求真千金原谅全局》精彩片段

你好重的心机
那只冲撞贵妃导致她流产的猫儿,是喻若晴的爱宠,也是她执意要把那畜生带进宫的。
可是贵妃落胎之后,圣上震怒彻查,他们却舍不得喻若晴去受罪,说那只猫儿是她的。
她不敢置信看着父母哥哥,觉得他们一定是记错了,可无论她怎么哭求辩解,他们也没有改口。
甚至最后圣上和贵妃都怀疑起事情原委,她父亲都一口咬定猫是她的,还给了她一耳光,说她满嘴谎话,说她在乡下就是这样卑鄙粗野,这才会酿成大祸。
她就这样被留在了翊坤宫,到后来祖母得知事情经过,想要为她做主,也已经无济于事了。
热水一点点滚过那些伤口,喻若芸也没打算让告诉他们,她究竟受过些什么蹉跎。
总归他们就算知道,也只会庆幸是她替喻若晴受了那些罪,没让他们娇惯呵宠在掌心的宝贝进了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。
待她沐浴完出来,丫鬟才进来帮她挑选衣裳。
衣柜里那些裙子件件华美,却都不是她喜欢的样式,倒像喻若晴惯常穿的风格。
再上身比了比尺寸,袖子和腿果然短了不少,有几件上面还有些没有洗干净的污渍,和不慎被勾破了些的划痕。
这些衣服,都是有人穿过的。
喻若芸原本并不想计较这些,可是这衣裳穿到祖母面前,那些想掩盖的也就盖不住了。
她看了一眼面前的丫鬟:“这些衣裳不太合身,能否帮我换一件?”
丫鬟不由得皱眉,眼神有些不耐烦。
这些衣裳都是二小姐没穿过几次的旧衣裳,都是顶好的料子,短一些就短一些,有什么好挑剔?
但喻若芸到底还是主子,她也不能表现得过于明显,只能生硬道:“小姐,您回来得匆忙,之前夫人怕老太太睹物思人,把您的旧衣都赏人了,这会怕也没有合适的衣裳给您。”
睹物思人啊......
喻若芸苦涩牵了牵唇角,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。
原来他们真的一点也没想起她,甚至连个念想都是懒得留的。
“无妨,你愿意借我件衣裳穿,也是使得的。”
她轻声开口:“二小姐的这些衣裳,你照旧送回去吧,以我的身份,穿这些也不恰当。”
丫鬟愣了愣,也不知喻若芸是想做什么,不过还是出门给她拿了套自己的衣裳。
她就这样穿着件朴素旧衣走出去,刚出门,便瞧见喻鸣谦和喻若晴站在门口。
喻若晴红着眼睛,看上去十分委屈,而喻鸣谦站在一旁轻声哄着她,眼神关怀至极。
喻若芸本不予理会,她只想先去看看祖母怎么样了。
老太太身子一向不太好,因着她的事情,怕是更加劳神。
可那兄妹俩偏不让她如愿。
见她出来,喻鸣谦上前,脸色有些冷硬:“你又跟若晴生了误会?”
喻若芸抬头看他,眼神清澈:“大公子此话怎讲?”
被那样一双眼睛看着,喻鸣谦不由得一怔。
再想到刚刚母亲说她手上受了伤,看见那双沟壑纵深的手,他又将问罪的话硬生生给咽了回去。
“方才母亲跟我说了,你在翊坤宫这四年......恐怕是受了委屈。”
他紧抿着唇道:“若晴并不晓得你受伤,方才也不是故意弄疼你,你不要因此跟她生气大闹。”
说完,他从怀里摸出一瓶药膏递给她,语气却还带着明显的说教意味:“你受了伤就该说出来,不然谁知道呢?若晴心里一直惦记着你,知道你要回来,还特意给你准备了衣裳。”
喻若芸看着他手里那瓶药膏,无声扯唇。
她其实并不是来关心她的,只是不想她记恨喻若晴。
“我明白了,大公子不用担心。”
她语气平静,眼底也古井无波:“我不会记恨令妹,只是那些衣裳我用不着,稍后会有人还回去的。”
喻鸣谦皱紧了眉,才发现喻若芸穿着的竟然是一身丫鬟的旧衣。
喻若晴看见她这番态度,眼中闪过暗芒,楚楚可怜道:“姐姐是嫌弃我吗?我只是想着姐姐回来的仓促,怕姐姐没有衣裳能穿,所以才将些没穿的衣裳先送去姐姐院子的,姐姐穿成这样去见祖母,祖母会多难过啊?”
喻若芸还没来得及开口,喻鸣谦已经被这话彻底激怒:“喻若芸!你怎么就这样不懂事!”
他大步走近,眼底怒意几乎化为实质:“你想这样打扮了故意让祖母难过,让祖母觉得我们当初让你替若芸进去是错的?!你好重的心机!”
语罢,他伸手拽住喻若芸手臂,便要将她拉回院子:“去换衣裳!我倒要看看,你怎么就穿不得晴儿的衣服!你若非要当奴婢,我送你回翊坤宫!”

别作了
冷厉的嗓音和寒风一起钻进耳朵里,刺得她心口生痛。
她们觉得她是做粗活长大的,便能顶得住贵妃的怨怒和蹉跎,在那翊坤宫独自熬下去,而喻若晴在国公府娇滴滴的养大,自幼身体不好,就该由她去替她受过?
可他们似乎忘了,她才是喻家的亲女儿,当时那只害得贵妃流产的猫儿,也是喻若晴带入宫的。
可喻若芸又说不出什么来,从小她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,在宫中这三年,她更加不知道要怎么说。
兄妹俩气氛僵持,喻鸣谦瞪着喻若芸,好似她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。
赶车的老奴见状,心里也觉得喻若芸不懂事。
老太太为了让她能回来,不知往宫里去了多少趟,只求见她一面,眼下大公子都亲自来接了,怎么大小姐就不知道体谅呢?
到底是在乡下长大的,哪怕被国公府接回家里,跟若晴小姐一碗水端平养着,也不知道心疼家人的难处,怕是还存了跟若晴小姐斗气的心思呢。
但明面上他也不好说什么,只是搓了搓冻得发麻的手小心道:“大公子,先让小姐上车吧,老太太要是等久了,会担心的。”
喻鸣谦紧绷着唇,也不好在宫门口训斥她,便想着先回家再好好同她说理。
他强行按下怒意拉开车帘:“上车!”
喻若芸低头慢慢走向马车,嗅到里面那股熏香味,却瞬间打了个寒噤。
这是京城现在很时兴的鹅梨帐中香,很受贵人们的喜欢,可这味道,对于她来说无异于噩梦。
贵妃殿中日日都熏着这香料,平时她干活是闻不到的,可若是她要她进去伺候,便意味着她又要捱一晚生不如死的蹉跎。
烧红的烙铁贴在腰间嫩。肉,尖锐的竹签子一根根扎进指甲缝,带着倒刺的鞭子,她也不记得自己受过多少下了,她的丧子之痛,在无数个深夜宣泄在她身上,喻若芸也不敢说。
比起洗不完的衣裳和恭桶,这才是最难捱的。
她僵在车架上,声音带了颤:“奴婢不上车,坐在车外就是了。”
喻鸣谦的脸色越发冷硬,一把箍住喻若芸手腕,将她直接拽下了车。
后背摔在冰冷的雪地上,触碰到那些还未愈合的伤,让喻若芸脸色又是一白。
“你不愿坐车,就自己走回去!不过是让你在宫里呆了三年,你就要对我这个做哥哥的甩脸色了?真是比不上若晴半分的体贴!”
喻鸣谦居高临下看着她,眼中怒意更甚:“我们回去!让她自己在路上想个清楚!”
留下这句话,他直接上了马车,将喻若芸独自扔在宫门前。
马车留下深重的车辙,很快消失在她视野之中。
碎雪钻进喻若芸衣裳,冻得她四肢似乎都没了知觉。
可内心却好像没什么波动,反正也只是又被丢下一次而已。
四年前,她不就是这样被自己血脉相连的家人扔在皇宫中的么?
她一步一步往国公府走,脚踝钻心的痛。
兄长大概已经忘了,她的脚曾经受过伤。
被送进翊坤宫半年前,喻鸣谦生了一场大病,京城的好大夫都寻了个遍也不见起色。
她心急如焚,想起来曾经听府中下人说雁荡山一间道观里有一位神医,药到病除。
可是爹娘不肯信她,她只能自己跑去雁荡山寻医,路上摔下山崖,还差点葬身狼腹。
幸好一位也是来找神医看诊的公子出手救了她,她才保住了命。
后来她忍着痛求神医跟他回府,给喻鸣谦看好了病,脚上却生了毛病,平时瞧不出什么不对,可稍微有些坎坷,便会不慎扭到脚。
喻鸣谦知道这事之后,命人将府里的路都重新铺了一遍,全换成了平整的青石板,去哪都让人备轿子,生怕她会伤着。
而现在,他将她推下车,要她自己走回国公府。
漫天大雪落下,她忍着痛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,忽然生出些不必再回那个所谓的“家”的念头。
可想到这些年祖母的惦念,还有那日遥望着祖母顶着花白的头发在宫门前长跪不起,哭着求贵妃放她出宫那一幕。
她多想去抱一抱祖母,让她别再为自己担心,却只能忍着膝盖的剧痛跪在翊坤宫后院,连哭都不敢哭出声。
而那时,她的父母兄长担心的却是因为对她的“愧疚”病倒在家中的喻若晴。
只当回去陪着祖母了,在祖母面前再多尽一尽孝,便全了跟国公府这一场亲缘。
雪越下越大,到天色将暗,喻若芸才走回国公府。

终于出宫
商国的冬日一如往昔,寒风刺骨。
喻若芸穿着一身单薄的宫婢衣裳,低头跟着嬷嬷走出宫门。
“喻若芸,先前你害死了贵妃腹中的龙嗣,原本贵妃是要你终生在翊坤宫为奴为婢的,但国公府的老太君交出丹书铁劵要换你自由,贵妃才准你离宫。”
嬷嬷冷声敲打着她:“你可要好生感激娘娘对你网开一面,哪怕离了宫,也要时刻记得自己曾犯下的罪孽,日日给贵妃和未出世的小皇子祈福!”
喻若芸抿了抿唇,目光落向朱红的宫门,那里停着一辆马车,隐约看得见国公府的家徽。
刚被送入翊坤宫为奴的时候,她无数次幻想家人会来接她,接她离开那地狱一样的翊坤宫。
可她在苦水里面盼了那么久,也没能盼到他们。
四年过去,大概心里那些委屈和愤慨也磨平了,甚至离宫的喜悦,都比不了对祖母的担忧。
“奴婢知道了。”
喻若芸低眉顺眼冲着嬷嬷行了一礼,才慢吞吞走向宫门。
等来到马车旁,她便对上一张英武熟悉的脸。
那是国公府的世子,她哥哥喻鸣谦。
四年没见,他与从前相比也没什么变化,还是丰神俊朗,身躯挺拔,只是看她的目光却带了些许不耐。
“接你离宫,你一直磨蹭什么?莫非还不愿意离开那翊坤宫了?”
喻鸣谦上来便是一副说教的口吻:“祖母心里挂念你,已经在家等了你许久了,还不快些上车?”
喻若芸垂眸,心中又涌起一丝细密的痛。
刚刚她其实还抱着幻想,想着哥哥见到自己,应该会关心她这四年过得如何,受了些什么委屈,再像从前那样,心疼得摸一摸她的头。
可他没有。
仔细想来,他们虽然是血缘至亲,可是相处也不过就四年,在他眼中,病弱的喻若晴才是那个需要照顾的“妹妹”。
他给她的,喻若晴必然也会有一份,不论是大师的画作,上好的锦缎,还是珍贵的头面。
可喻若晴有的,她未必有。
“奴婢知错。”
她低头轻声开口,如同在翊坤宫中无数次被责罚那样跪了下来,语气却带着疏离:“奴婢不该让大公子久等,请大公子恕罪。”
喻鸣谦蓦然愣住。
大公子......?
若芸为什么要这样叫他?
他还记得她被接回国公府第一日,躲在嬷嬷生活一副怯生生模样盯着她,想要开口叫人,却又不敢。
那是他第一次见这个亲妹妹,她又瘦又小,看着惊惶不安,眉眼像极了母亲。
她和若晴是从小被奶娘换掉的,这些年一直住在乡下,吃了许多的苦,他当时便心软了,上前揉着她脑袋抱起她:“若芸,我是你哥哥,日后你什么都不用怕,有哥哥给你撑腰了。”
她红着眼乖乖来抱他,从此便很喜欢黏在他身边一口一个哥哥的叫,可现在......
喻鸣谦只觉得一柄重锤砸在胸口,心脏涌出一阵剧痛,几乎说不出话来。
看她跪在地上眉眼凉薄的样子,他一把抓住她的手,强硬将她拽起来:“你还在赌气?!府中都用丹书铁劵换你了,你还要如何!”
手腕传来剧痛,喻若芸疼得眉眼紧蹙,下意识甩开了他的手:“奴婢不敢。”
用丹书铁劵换她的,不是国公府,而是祖母。
她也猜得到,祖母用祖父拿命换来,能保全家太平的丹书铁劵来换她,承担了多少压力,要是国公府想保她,不用等到四年后。
喻鸣谦看着空荡荡的手,只觉心中那股怒意烧得更甚:“一口一个奴婢,是觉得家中偏心了若晴,你又过不去了?!”

你让我恶心
正当她踌躇的时候,喻老太君早已看出了她的为难。
“芸儿,你老实告诉祖母,是不是你回来,他们亏待你了?”
李嬷嬷见状道:“老太君,如今大小姐不住澄碧院了。”
喻老太君皱眉:“那是她的院子,她不住澄碧院,能住......”哪里?
话没说完,喻老太君猝然闭嘴。
随后冷笑出声。
好啊,真是好样的。
“走,去你现在住的院子看看,我倒要看看你那偏心眼的娘,给你安排了什么样的好去处!”
喻若芸拗不过喻老太君,只好带着她往烟霞苑走去。
一路上还是撒娇着:“祖母,芸儿住在哪里都无所谓,其实,芸儿最想的,还是每日和您住在一起。”
喻老太君怜惜地看着她。
她活了一辈子,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孙女。
如今分别四年,她也想每日与芸儿同塌而眠,好叫她平复这四年来的牵挂忧愁。
可是......
“芸儿若想每日与祖母睡在一处,祖母自然百般愿意,可是,你的东西,就算你不用,祖母也决不允许有人抢走!”
这种明晃晃的偏爱,让喻若芸眼眶发热,喉头发紧。
幸好,她这一生,还有祖母!
说话间,到底是走到了烟霞苑。
一进门,便是阴冷之气,屋中莫说烧炭,连个汤婆子都没有。
院中仅有两个笨拙的洒扫丫头在扫雪。
见到这副情景,喻老太君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。
“咳咳......”
“祖母!”
“老太太,这里太冷了,还是先回去吧,奴婢让夫人和老爷重新给大小姐归置一下院子。”
李嬷嬷也忙劝道。
喻老太君摇头:“不行,素心,你现在就去韶华苑,告诉我那个好儿媳,要么让芸儿回到她原先的澄碧院,要么,就让芸儿住我的慈安堂,我来住这个烟霞苑!”
这话顿时让一众人都惊呆了。
喻若芸更是热泪盈眶道:“祖母!这怎么行呢?芸儿现在就扶你回慈安堂,这天寒地冻,您若是在这里冻坏了可怎生是好!”
喻老太君的神情几乎可以算得上悲怆。
“我的孙女,在翊坤宫里替人顶罪,受了四年的磋磨还不算,如今回到家里,还要过这样的日子!”
“这种院子,你都能住,我为什么不能!你是我的亲孙女,是我心尖尖上的肉!要么,我就陪你住在之类!”
说着,竟是当真不顾自己久病的身子,直接坐到了冰冷的木凳上。
喻若芸急得眼泪簌簌地掉。
她何德何能,能被祖母这样疼爱。
李嬷嬷亦是眼眶发热。
她哽咽着应了声“是”,便小跑着往韶华苑里去。
喻若芸怕喻老太君真的冻出个好歹来,忙吩咐了丫鬟去烧了些热汤来,给老太太暖暖身子。
谁知刚刚端着热汤回来,便在门口撞见了气势汹汹的喻鸣谦。
“喻若芸!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!”
喻鸣谦从背后拉住喻若芸,丝毫不顾被撒了一身热汤的少女。
喻若芸本就长满冻疮的手背,被这热汤一烫,顿时红肿了一片。
少女一张俏脸痛得扭曲。
但喻鸣谦却觉得她在装可怜。
当即咬牙道:“别装了!喻若芸,你让我恶心!”
喻若芸尝试着挣脱他的钳制,无果后,便放弃了挣扎。
她道:“奴婢不知又做错了什么,让大公子如此生气,只是这热汤是给祖母暖身子的,您打翻了热汤,冻坏了祖母,倘若祖母有个......”
不等她说完,喻鸣谦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。
“闭嘴!你还有脸提祖母!”
喻鸣谦怒道:“祖母疼你入骨,不惜用丹书铁券换你自由,可你却为了一己私欲,用祖母的身子威胁母亲!”
“不过是一间院子,你也要抢,喻若芸,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妹妹!”
喻若芸明白了他这次又是为何发疯。
竟是忍不住笑了一声。
她就说,除了喻若晴,还有事情值得堂堂国公府世子,如此大动肝火。
喻若芸道:“奴婢只是一介下人,不敢干预主子的决定。”
喻鸣谦一双厉眼怒视着她。
见她一副淡然的模样,只觉得自己的一腔怒火好似打在了棉花上。
他多希望眼前的少女,能想过去那样,在受了委屈的时候会哭,会向自己撒娇。
其实,他这次过来,除了有警告喻若芸的意思,还更重要的是,他想见见她。
想见见这个亲妹妹。
他想给她一个台阶下,免得每次对上自己,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。
可他再次失望了。

宋家九爷
他握紧了拳掷地有声开口:“晚辈跟若晴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,从小就有情意在,对若芸不过是兄妹之情,哪怕娶了他,晚辈也做不到爱她护她。”
“若要晚辈履行跟国公府的婚约,那晚辈只愿意娶若晴!否则,晚辈宁可谁都不娶!”
听见这话,喻老太君一阵痛咳,脸也涨得通红,想要说些什么,却喘着粗气说不出来。
喻若芸看见祖母这样,心中刀割一样疼,搀扶着祖母起身冷道:“宋大公子,您想娶谁与我没有相干,要背信弃义我也拦不住你,可我祖母到底也算长辈,您这样顶撞,有半分规矩可言么?”
宋远文紧绷着唇没有说话,看她的眼神却显然有些怨怼:“若芸妹妹,此事是我的不是,可我的心意绝不会变。”
喻若芸平静跟他对视,眼底毫无波澜。
她对这个未婚夫,从前也是真有几分憧憬的,毕竟她是父兄之外少有与她亲近的异性。
当年她被接回国公府时只有十岁,之前遇到的男子都是粗野凶狠的,兄长当时虽然也疼她,性子却暴烈,父亲又严肃,让她不敢撒娇,惟有宋远文斯文儒雅。
在她被贵女们嘲笑时温柔哄她,在她学不好那些琴棋书画时笑着坐在她身边手把手教她。
喻若芸曾经真觉得他们会成为一对伉俪情深的夫妻,赌书泼茶相濡以沫,甚至她被送进宫前几天便是她的及笄礼,他红着脸说,若能娶她,他三生有幸。
不过四年,他信誓旦旦说对他不过是兄妹情。
原来一个人要变这样简单,四年时间,他就一点看不出从前的样子了。
“好,我答应退婚。”
喻若芸垂下眉眼,眸底的讥诮毫不掩饰:“只是,你宋大公子需要郑重上门向我和祖母道歉,送回我的庚帖信物,教京城的人都知道,你退婚并不是我的错,只是你自己违背承诺。”
宋远文的脸色有些苍白,而宋夫人更是忍不住掐紧了掌心。
他们特意趁今日上门说退婚的事,就是不想闹得大张旗鼓损了侯府颜面。
何况老侯爷属意的孙媳妇还是喻若芸,好几次远文亲近若晴的事情穿到他耳朵里,都要敲打儿子一番。
她捏着帕子张了张嘴,想问事情还有没有周旋的余地,喻老太君却握紧了喻若芸的手:“芸儿,别胡闹,有祖母给你做主,该是你的,不会让别人夺了去。”
喻若芸看着老太太担忧的模样,鼻尖又是一酸,虽不知老太太为何催婚,但老太太总归不会害她。
可她不会嫁这样一个人。
“祖母,我心中有数。”
她安抚反握奶奶的手,嗓音渐冷:“此事没得商量,我家祖母身子不适,宋大公子和夫人请回吧。”
宋远文母子见状,只能悻悻离去。
等两人走了,喻老太君才紧紧搂住她:“傻孩子,你怎么不听话啊?若是你愿意嫁,祖母定会给你争的!”
喻若芸伏在老太太腿上,眼圈湿润:“祖母,芸儿谁都不嫁,只守着您过一辈子。”
喻老太君张了张嘴,眼泪慢慢渗出,颤着手轻轻抚摸孙女的头发:“祖母只怕自己陪不了你一辈子呀,若是祖母闭眼之前没能安顿好你的终身大事,给你找个能依靠的郎君,要祖母怎么闭上眼呢?”
“宋远文虽说糊涂,性子也算温厚,你嫁进去不会吃亏,将来侯府话事的会是他九叔叔宋霁,那是个清正守矩的人,不会容着他乱来,你也能安安稳稳一辈子......”
喻若芸听得心口一阵痛:“祖母,您肯定会长命百岁的,孙女也会嫁个好男子,您别想那么多,好么?”
老太太又是一阵痛咳,勉力挤出个笑点了点头。
她知道自己身子快不行了,儿子儿媳和孙儿都是糊涂虫,若芸吃了那么多年苦,再不能委屈了。
可是京城的好人家都知道当年的事情,担心得罪贵妃,怕是不敢娶她的芸儿,若是不行,她只能逼侯府应下婚事!
她也没说出自己的打算,只是扶起喻若芸说了许多事,晚上也直接将她留在自己屋里睡下。
可喻若芸还是看出了祖母的担心。
祖母的病本就是忧思多虑生出来的,若还要操心她,恐怕身子更加难好......
她辗转整夜无法入睡,翌日一早,便想着再去找一找那位神医,看能不能给祖母开个更好的方子。
不曾想刚出门,她便看见一辆印着宋府家徽的马车停在门外。
喻若芸顿住脚步。
是宋远文?
她缓缓掐着掌心,只怕到时候祖母又被刺激,却不想车帘掀开,下车的却是个高大俊美,气质清贵的男人。
他一身玄色衣袍,凤眸凌厉冷沉,一双薄唇抿着,带着不怒自威的严肃,手上的玉扳指光华内敛。
这是......宋远文那位小叔宋霁?
喻若芸愣了一瞬,有些没回过神。
威远侯府近几年地位水涨船高,全赖于这位宋家九爷。
他自幼便天赋出众,文韬武略都是顶尖,十五岁便中了三元及第高中状元,不出三年入了内阁,现年二十五岁,已经是当朝首辅,一句话便能让朝堂翻天......
可他来做什么?要以势压人,帮宋远文退婚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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