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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知林闻颜被逼换亲,我从贫民窟到一品诰命小说全文免费阅读

雾都小甜甜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没想到扑了个空。她又杀去闻颜中午休息的酒楼,仍是无人。老鸨一腔愤怒找不到地方撒,气得她把酒楼一层砸了个稀巴烂:“贱人!别让我逮到你,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!”她却不知,这只是一个开始。那些汁水里掺了特殊药剂,臭味没有一年半载,根本不会消散。含珠楼想重新营业,除非把房子扒了重建。可重建了又如何?怀里的美人浑身散发着恶臭味道,会让他们情不自禁地回忆起,被集体泼粪的日子。那些客人还会再去含珠楼吗?闻颜他们在驿站投宿一晚,翌日清晨早早就出发了。昨夜下了雨,路上很是泥泞。马车前行速度大打折扣。快到中午时,他们才在一座茶棚里见到虎叔。他的身边坐着一个十来岁的瘦削女孩。女孩缩着身子,局促不安的样子。慧娘一看见女孩,就激动地跳下马车,朝女孩奔去:“佩儿...

主角:应知林闻颜   更新:2024-12-31 18:14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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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应知林闻颜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应知林闻颜被逼换亲,我从贫民窟到一品诰命小说全文免费阅读》,由网络作家“雾都小甜甜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没想到扑了个空。她又杀去闻颜中午休息的酒楼,仍是无人。老鸨一腔愤怒找不到地方撒,气得她把酒楼一层砸了个稀巴烂:“贱人!别让我逮到你,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!”她却不知,这只是一个开始。那些汁水里掺了特殊药剂,臭味没有一年半载,根本不会消散。含珠楼想重新营业,除非把房子扒了重建。可重建了又如何?怀里的美人浑身散发着恶臭味道,会让他们情不自禁地回忆起,被集体泼粪的日子。那些客人还会再去含珠楼吗?闻颜他们在驿站投宿一晚,翌日清晨早早就出发了。昨夜下了雨,路上很是泥泞。马车前行速度大打折扣。快到中午时,他们才在一座茶棚里见到虎叔。他的身边坐着一个十来岁的瘦削女孩。女孩缩着身子,局促不安的样子。慧娘一看见女孩,就激动地跳下马车,朝女孩奔去:“佩儿...

《应知林闻颜被逼换亲,我从贫民窟到一品诰命小说全文免费阅读》精彩片段


没想到扑了个空。

她又杀去闻颜中午休息的酒楼,仍是无人。

老鸨一腔愤怒找不到地方撒,气得她把酒楼一层砸了个稀巴烂:“贱人!别让我逮到你,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!”

她却不知,这只是一个开始。

那些汁水里掺了特殊药剂,臭味没有一年半载,根本不会消散。

含珠楼想重新营业,除非把房子扒了重建。

可重建了又如何?

怀里的美人浑身散发着恶臭味道,会让他们情不自禁地回忆起,被集体泼粪的日子。

那些客人还会再去含珠楼吗?

闻颜他们在驿站投宿一晚,翌日清晨早早就出发了。

昨夜下了雨,路上很是泥泞。

马车前行速度大打折扣。

快到中午时,他们才在一座茶棚里见到虎叔。

他的身边坐着一个十来岁的瘦削女孩。

女孩缩着身子,局促不安的样子。

慧娘一看见女孩,就激动地跳下马车,朝女孩奔去:“佩儿……娘的佩儿!”

女孩看见慧娘,眼泪唰地一下流出来:“娘……”

母女俩抱头痛哭。

闻颜没去打扰她们,而是来到茶棚里休息。

“虎叔,一切还顺利吧?”

虎叔点头:“按照小姐的计划,没出一点意外。现在那个崔管事,对我已经印象深刻。”

原来,昨天崔管事中埋伏,都是闻颜的安排。

让他们吊上几个时辰,精疲力尽之时,虎叔再适时出现。

连老天爷都在帮他们。

昨夜不仅夜黑风高,后面还下起了雨。

崔管事又累又渴又饿又冷,再加上淋雨,他都已经冷得打摆子了。

看见虎叔,跟看见救星没什么两样:“兄弟,只要你把我救下去,我给你一两银子,不,五两,十两!我给你十两银子。”

虎叔目光在他们几人之间转了转,就死死盯着佩儿。

他谎称家中有个傻子弟弟,一直娶不上媳妇。

只要崔管事愿意把佩儿给他,他就救他下来。

崔管事现在只想结束这痛苦的折磨,至于身边这个女孩,反正又没汇报上去,给就给了。

崔管事当场就答应了虎叔的要求。

虎叔把人放下来后,又亲自把他们送到附近村民家里躲雨休息。

虎叔故意表现出想巴结贵人,又不知道怎么做的憨厚样子,让崔管事对他印象深刻。

分开时,崔管事叮嘱他:若是遇上麻烦,可以去京城找他。

青禾忍不住道:“小姐,那个崔管事不是个好人,您怎么还让虎叔与他结交?”

当然是因为闻颜怀疑,这个崔管事跟几年后的那桩惨案有牵扯。

当年,那个案子查得十分艰难。

前前后后耗费了一年时间,有权有势的都把自己摘干净了,只剩下一些小虾米当替死鬼。

不出意外,崔管事或许是个突破口,能将那窝坏种连根拔出。

救到想救的人,闻颜满意地回松山村。

而此时的京城,关于闻家和闻颜的流言,已经甚嚣尘上。

事情刚刚发酵之时,闻家得到了风声,却并没有慌乱,而是想花钱扭转局势。

然而,这件事热度实在太高,一千两银子撒出去,他们连个响都没听见。

反而把他们的所作所为,传扬了出去。

大家都在同情闻颜,即使被苛待,却也不曾忘记养育之恩,为了给养母买最喜欢的荷花酥,卖掉自己的嫁衣,做法虽有不妥,但也至纯至孝。

至于闻家,百姓都是摇头叹气:

“闻家真是有钱,宁愿买衣服烧着玩,也不给多给养女一文钱!”

“十六年的朝夕相处,就没培养出一点亲情吗?”

“如此不知轻重礼数,他是怎么当是礼部左侍郎的?”

质疑声越来越大,直接影响到闻父的前途。

几封弹劾奏折,皇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摔了奏章,斥责他治家不严。

家不平,何以平天下!

当场就让他停职回家。

把内务整理好了,三个月后再酌情是复职。

闻父感觉天都塌了。

京城五品以上的官员,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。

多少人盯着他的位置。

三个月后再回去,哪里还有他的立锥之地!

闻父又急又怒,指着江心葵:“都是你干的好事!当初嫁妆薄一点,嫁出去什么事都没有。你偏要搞事!

现在好了吧,是不是要我丢了官职,你才满意?”

江心葵也后悔不迭。

她只想给闻颜紧紧皮,以后更好拿捏他。

没想到事情闹得这么大!

江心葵急得在屋里直转圈:“那怎么办啊?难道你真要在家待三个月?实在不行去找如月吧。

让女婿去皇帝面前为我们求求情。”

“不能这么急。”闻父沉着脸,“我们要先在家安分呆着,让皇帝看到我们真诚悔改的态度。半个月后,我们既要请世子说情,也要让闻颜出面澄清谣言,告诉全京城的人,我们对她很好。”

“嫁妆的事闹得那么大,就算闻颜澄清,外面那些人能信吗?”

“他们信不信无所谓,只要让皇帝相信就可以了。”

闻父从未想过,闻颜愿不愿意!

**

不日,闻颜一行顺利抵达梧桐镇。

闻颜在此把马车换成了牛车。

她安排林叔和田叔去晋阳府待两个月,再写一份旱灾手扎给她。

林叔和男叔虽然一头雾水,但并未多问。

小姐自有安排,他们把事做好就行。

霜姨几人则回京去。

闻颜刚进松山村,就有人认出了她:“你们看,那不是闻颜吗?”

“不是说她嫌应家穷,跟野男人跑了吗?怎么又回来了?”

闻颜没理那些闲言碎语。

没一会儿,牛车就到了应家。

乔婆子看见闻颜,眼睛一瞪,就开始骂人:“你还知道回来!这几天你死哪儿去了?”

乔大双嗤了一声:“还能去哪儿,肯定是想跟野男人跑,结果被野男人抛弃了,嗷……闻颜哩这个小贱妇,哩敢打鹅!”

闻颜一颗石子打在乔大双的嘴上,她嘴唇瞬间红肿了起来。

闻颜摊摊手:“大伯母你怎么冤枉人?

我是在帮你赶苍蝇啊!

你骂我的时候,有只苍蝇一直在你嘴巴边飞来飞去,万一苍蝇趁你说话,飞进你嘴巴里,不就相当于你吃了屎吗?

那多恶心啊!我情急之下,就帮了大伯母一把。

大伯母你不谢我,怎么还怪我呢!”

“你你你……”乔大双气得浑身发抖。

闻颜真是克星!

不仅回闻家拆穿了她的谎言,让闻如月派人来收回一半的赏钱,还警告她,下次再完不成任务,就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。

乔大双那个心痛啊!

那可是六两银子啊,都够老三娶儿媳妇了!

“闻颜,你怎么回事?她可是大伯母,你怎么欺凌长辈……”

“祖母,”闻颜笑着打断她,“你给我等着,午饭时有礼物给你们。”

乔婆子一肚子牢骚,被‘礼物’两个字堵在喉咙里。

据说官宦人家打赏下人,都是银簪银镯子的。

如今送给自己这个亲家,总不能比打赏下人的还寒酸吧!

想到此,乔婆子都开始期待起来。


闻颜本想先送慧娘去医馆治伤。

但慧娘救女心切,坚持要先救女儿。

闻颜便不强求。

他们很快到了,此镇唯一的青楼——含珠楼。

只见青楼门前,一帮打手拿着棍棒,守在门口,应该是早就得到风声。

路边凑热闹的人议论:“敢挑衅含珠,这人外地来的吧!”

“上一个来含珠楼找茬的人,坟头草都已经五尺高了。”

围观的人议论纷纷。

忽地,楼上传来女子娇媚的声音:“公子,天气炎热,来楼上坐坐嘛。”

“我们楼里的逍遥酿,最是解暑!”

抬头看去,只见含珠楼二层的窗口,挤满了鬓散衣松的女子,正朝楼下挥着香帕。

马车内,闻颜对霜姨一阵交代。

霜姨点点头:“小姐,我记住了。”说罢,她就打起帘子下了马车。

霜姨径直来到楼前:“有请管事出来说话。我有笔买卖,想跟贵楼谈谈。”

楼前的护院对视一眼,立刻有人进去通报。

不一会儿,一位艳丽至极的中年女人便走了出来,她风韵犹存,随意一站,便身姿婀娜。

她应该就是楼里的老鸨了。

她看着霜姨:“是你要跟我做买卖?”

霜姨脸上露出一抹淡笑:“是。贵楼昨日收了个十来岁的女娃,名叫佩儿,我家主子看她顺眼,想买回去做奴婢,还请妈妈开个价吧。”

老鸨想也不想地回绝:“不卖,要买人去牙行。”

她说完欲走,却被霜姨拦住:“这个人我们要定了。价格至于价格,五倍、十倍、二十倍。随便你开。”

老鸨可耻地心动了。

一个漂亮点的小丫头而已,转手就能卖出二十倍的价格,一夜之间纯赚二百八十五两,无疑是天上掉馅饼。

若是平时,她必定一口答应,只可惜……

昨天那丫头刚入楼,就被上面来的崔总管看中了,说要把她送给京城的贵人。

老鸨在心里暗嘲:什么贵人?不过是喜欢折磨娈童的老东西而已!

“一万两。只要你们拿出一万两。那女娃就卖给你们。”老鸨随便报个价,让他们知难而退。

霜姨愣了一下,没料到老鸨会狮子大开口。

就在她愣怔的瞬间,老鸨就冷嗤一声:“既然给不起,就莫说大话。想在我含珠楼闹事。也不先去打听打听。我们的靠山是谁?”

说罢,她转身就进了楼。

霜姨皱着眉,回到马车边:“小姐,怎么样?”

“暂时看不出深浅,这家青楼很奇怪。”闻颜神情淡淡的。

若只是普通青楼,有这样的价格,肯定就卖了。

他们却死捂着一个小丫头不放手,可见是拿她另有用处!

忽地,闻颜想起几年后,京城告破的一起耸人听闻的惨案。

闻颜不由把两件事联系到一起。

她的语气不由严肃:“霜姨,你联系虎叔,让他盯着青楼,那边应该会有动作。对了,先找慧娘问一问,佩儿的特征,别盯错了人。”

霜姨忙去了。

丫鬟青禾问道:“小姐,我们接下来做什么?”

“已经午时了,先去酒楼休息吃午饭吧。”

马车朝青楼斜对面的酒楼而去。

围观的人面面相觑。

这就结束了?

刚才气势汹汹,不是要硬刚吗?

果然!

也是个欺软怕硬的!

赌鬼好欺负,就重拳出击。

青楼有实力和背景就不敢招惹。

路人鄙夷地摇头而去。

现在刚到午时,酒楼里吃饭的客人不多。

闻颜包下整个二楼。

她正喝着茶,忽听楼下一声鼓响,说书先生抑扬顿挫地开讲:“书接上回。咱们说到富商家的真假千金,同日出嫁,真千金十里红妆嫁高门,假千金破砖烂瓦嫁破落户……”

“咳咳咳——”闻颜被茶水呛住。

才短短几日,她的事就传到这个偏远小镇了!

还被说书改编成了故事。

青禾气恼:“小姐,我这就去把他赶走。”

闻颜拦住她:“不必,他们爱说就说吧。”

不一会儿,掌柜亲自送饭菜上楼。

闻颜向掌柜打听‘含珠楼’的情况。

掌柜的本来不想说,怕惹祸上身。

但闻颜给得实在太多了,而他儿子读书正需要钱。

他一咬牙,便将他知道的事,说了个七七八八。

含珠楼是本地一霸,背后的靠山深不可测。

但凡是镇上的漂亮姑娘,都会被他们买了去。

若是遇上疼女儿的人家不卖,结局便如同慧娘,家破人亡。

曾经有人上告,当时的知县本想拔出这颗毒瘤。

然而,在他接了状纸的当晚,家中失火。

县令一家六口,全部葬身火海。

“好端端,怎么会走水。”青禾愤愤不平,一看就是杀人灭口。

天子脚下,竟有这等冤案,可见那背后的靠山不简单!

午饭后不久,虎叔就翻窗来到雅座,“就在刚才,青楼后门走了一辆骡车,带走了一个女娃,瘦瘦小小,眼睛又大又圆,应该就是佩儿。”

“他们往哪里去了?”

“出城,往京城方向去了。”虎叔回答着,“小姐,我们接下来怎么办?”

闻颜想了想,和虎叔一阵交流。

虎叔点点头,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酒楼。

没过多久,闻颜这边也驾着那辆华丽的马车,离开了小镇。

**

暮色四合。

一片密林里,一辆骡车正在赶路。

车厢里传出催促声:“把车赶快一点。马上就要天黑了。我们要赶在天黑之前,去前面的驿站投宿。”

车夫一扬马鞭,骡车加速。

忽地。

地面弹出一根儿臂粗的绊马绳。

提速的骡子收不住脚步,嘶鸣着撞在绊马绳上,摔倒在地。

后面连人带车厢也滚了一地。

崔管事骂骂咧咧地站起来,扶着腰,使唤着佩儿收拾行李,扶他去旁边休息。

谁知他一脚踩下去,他们就被一张大网吊到树上。

他的两个护卫前来解救,也双双掉入陷阱。

与此同时。

小镇上的含珠楼照常营业。

老鸨总觉得,闻颜他们不会善罢甘休,便打起十二分精神提防着。

然而,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
楼里如往常一样,客似云来,宾客满座。

正当他们生意最火热时,突然有人嚷嚷出声:“这酒怎么回事?一股骚味。”

“我的也是,感觉……里面掺了尿似的……”

“呸!什么叫掺了,这本根本就是尿!”一个身着绸衣,身体滚圆的中年男子,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,直接摔了酒杯。

老鸨起初以为是闻颜派来闹事的,自己端起杯子喝了一口。

‘噗嗤’一声就吐了出来。

这酒里果真掺了尿!

就在这时。

挑空的房顶上,突然倾倒几只木桶,澄黄的液体泼撒而下。

老鸨拉了一个客人抵挡,才免遭于难。

恶臭扑面而来。

老鸨低头看着衣袖上沾染的秽物:“哕……”

竟是……竟是潲水混合着夜香!

“啊——”老鸨尖叫!

客人也出离了愤怒,嚷嚷着赔钱!

老鸨气疯了,让手下处理客人,她点了一队人,就直奔闻颜投宿的客栈。


他就是秀才应知林了吧。

闻颜前世并未见过他。

不过闻如月时常回娘家哭诉,说他冷漠自私,不仅不会心疼妻子,还纵容应家人花销她的嫁妆。

闻如月的话她只信两成。

对应知林不带偏见,也没好感。

应知林唬住了应家人,这才走至轿前。

他先对着喜轿揖礼道歉,后对喜婆道:“吉时已到,开始仪式吧!”

喜婆什么大场面没见过,当即帕子一甩,就吆喝起来:“奏喜乐,迎新娘啰!”

应知林请了梧桐书院的大儒来证婚,婚礼的流程十分顺畅。

不过,在这个过程中,她感受到好几道充满恶意的视线。

送入洞房后,只剩下她一个人,可算是能歇歇了。

折腾了一天,闻颜水米未进,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。

脱去一身繁重的喜服,换上轻便的常服,拿出事先带来的点心,就着白开水慢悠悠地吃起来。

最后一块点心塞进嘴里。

房门从外面推开。

应知林带着一身酒气进门。

两人四目相接,都怔了一下。

此时,闻颜才看清楚应知林的长相。

眸如天上星,眉似徽墨泼。

他本就宽肩窄腰,一袭红色喜服,更显得他儒雅轩昂。

说他美如冠玉,都太含蓄。

难怪前世能把闻如月迷得神魂颠倒,非他不嫁。

啧啧啧,红颜祸水啊!

闻颜捂着嘴,把食物咽下,朝他招招手:“你过来,我有话对你说。”

“我也有话跟你说。”应知林定了定神才走过去。

停在三步远,伸手摸向腰间。

这就开始宽衣解带了?

闻颜眼疾手快,抓住他的胳膊的同时,在他膝盖弯一踢。

应知林本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,加上酒精的麻痹,立刻往前扑去。

闻颜顺势反剪住他的胳膊,将他压在床上,膝盖顶着他的背心。

应知林软绵绵,毫无反抗之力。

红衣雪肤,鬓发散乱,让他看起来像个醉卧海棠的小仙官,让人想欺负!

“嘶……,痛!”他拧眉吸气,更显脆弱了。

闻颜却没有半点怜香惜玉。

趁他张嘴,一团布塞进他嘴里。

再扯出两根腰带,把他的手脚都绑起来。

绑完人,她已经累得满头大汗。

她拖着一根洗衣棰,坐到床对面。

防人之心不可无。

闻颜赌不起别人的善良,只好先下手为强。

把人控制起来,其他的慢慢淡。

实在谈不拢,她就只好用洗衣棰,物理说服了。

“……呜呜……”应知林挣扎。

“安静点。”闻颜用洗衣棰戳他。

应知林立马不再哼唧。

“我跟你商量个事呗,你看看这个……”闻颜拿出一张纸,递到他面前。

应知林一目十行看完。

这是一份婚约契书。

假成婚五年。

期限一到就和离。

在此期间,闻颜会供他读书。

应知林亦可纳妾生子。

但应知林需要并给予她这个正妻,足够的尊重,并且双方都不必履行夫妻义务。

看完之后,应知林蹙眉。

闻颜的洗衣棰立马怼他脸上:“要么,你签下合约,咱们相敬如宾,相安无事的过完五年就一拍两散。要么,我打断你的腿,让你在这张床上躺够五年。”

前世,应知林没活过五年。

等他一死,她如愿成为寡妇,遵不遵守合约都无所谓。

若是他活过五年,自己也能顺利抽身。

应知林:“……”

他呜呜两声,又往胸口瞄了几眼,示意闻颜里面有东西。

闻颜将信将疑。

伸手一番摸索,掏出一张纸。

抖开一看,竟是一份签字画押的和离书。

上面把和离原因都归于男方。

只要闻颜签上自己的名字,就能去官府办和离。

闻颜目露惊讶,他竟早早准备了这些。

应知林示意让他说话。

她拿掉口塞布,应知林一阵猛咳。

平息后才道:“我们身份悬殊,又无感情基础,猜想你对这门婚事,或许不大满意。

而我碍于闻家势力,不敢也不能退亲。所以只能委屈你几年,等风声过了就放你自由,这张和离书就是我的诚意。”

“呵呵呵……大水冲了龙王庙!”闻颜又是几番试探,确定他不是骗人,才解开绳子,让他签字画押。

和离书和契书贴身收好,闻颜这才郑重地跟他道歉:“刚才是我冲动了。”

“你是闺阁女子,小心谨慎是应该的。不过以后有事,可以事先与我商量。”应知林摆摆手,一脸人畜无害。

没有一点被欺负后的恼怒,反而站在她的角度着想。

这一点,倒是跟闻如月哭诉中相去甚远。

新婚之夜,被如此对待,还能大度从容,不是心机深沉,便是真豁达。

不管是哪种,他都不可小觑。

闻颜不但没有放松警惕,反而更加谨慎重视。

气氛很是尴尬。

应知林便同她说起家中情况。

应家现有十六口人。

应知林的祖母乔婆子,辈分最大,也是当家人。

她共育六个孩子。

长子娶妻乔大双,是乔婆子的亲侄女,生有二子二女。

次子是应知林父亲。

三子娶妻胡有珠,生有三子。

三个女儿两个出嫁,老来女今年十六,乔婆子如珠如宝地疼着,养得跟城里的小姐似的。

应知林十六岁考中秀才,十八岁父亲去世,母亲受不住打击一病不起。

撑了两年也撒手人寰,给他留下一对年幼的弟妹。

因为没分家,兄妹三人在老应家手底下讨生活。

好在他每年有五两银子禀生补贴,开始几年日子还算过去得去。

去年这笔贴补没了,老应家人就处处挑剔欺负,兄妹三人时常饿肚子。

他去私塾做了启蒙夫子,有了收入,状况才有所改善。

“你就没想过分家单过?”五两银子不少了,兄妹三人能过上很好的日子。

“我是读书人,守孝期间分家,无论我有没有错,都是污点。”应知林勾了勾嘴角,没再多说。

想走仕途,就不得不在意名声。

老应家正是用这点拿捏他的。

“嘘……”闻颜忽然竖起手指抵在唇边。

竖耳细听,屋外传来说话声。

“喜轿都搜遍了,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。”

“真晦气,原以为娶了个金疙瘩,没想到是块烂石头。”

“娘,我看上的金簪子,是不是买不成了?”这是应家如珠如宝的小姑。

“还有富贵的婚事,姑娘家中要十两银子的聘礼……”

“气死我了!要不是那贱妇背靠闻家,明日我就让小野种休了她。”

“娘,咱们休不得,又不是教不得!您可是婆家祖母,想要调教一个孙媳妇,谁能说什么?”

说话声渐渐远去。

应知林蹙眉:“他们不讲道理,只会成胡搅蛮缠,你别跟他们硬碰硬。”

“放心吧,我知道该怎么做。”闻颜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:“忙了一天,怪累的,先休息吧!”

她抱着洗衣锤,和衣钻进被窝,没一会儿就呼吸均匀。

应知林欲言又止,来到床边,盯着闻颜看了好一会儿。

最后只替她掖好被角。

他找出一件棉衣,在长凳上躺下。

被窝里的闻颜,长长松了一口气。

一夜无话。

砰砰砰!

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拍门声。

闻颜惊醒。

“鸡都叫两遍了!谁家的新媳妇还在睡懒觉!”

院子里传来大伯母乔大双的嚷嚷声:“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来做早饭,知道的我们就家娶了个儿媳妇,不知道的,以为娶了个祖宗回来供着!”

闻颜迷迷瞪瞪地坐起来,只见应知林已经穿好衣服:“你继续睡吧,外面我去应付。”

“别呀!”闻颜一咕噜爬起来,“新媳妇第一天进门,哪有不孝敬长辈的。我这就去侍候他们。”

她爽利起身,用簪子把长发随意挽起,披了件外衣就开门走了出去。

应知林看着她弱不禁风的身影,担心她在乔大双手里吃亏。

拿了本书坐在窗前,以便随时出去帮忙。


无蕴子急得拍桌子:“怎么能画小奶狗,这里一定要画猫,画猫你知道吗!”

应知林无所谓地道:“你若是怕她毁了画,不如你自己先下手画了。”

“当真可以?”无蕴子一下就激动了。

应知林点头:“自然。本来就是一把普通的芭蕉扇,谁画都是一样的。”

无蕴子早就手痒难耐。

应知林话一出口,他就迫不及待地拿来笔墨。

准备在芭蕉扇上,画下他最爱的猫。

然而,在落笔时,他却怔住了。

“怎么不画了?”

无蕴子扔下笔:“画不了,我的颜料配不上它。”

“确实如此。”应知林看了一眼,就收回扇子,满不在乎地道,“看来只能等我夫人练习好了,亲自补全吧。”

他隐约猜到闻颜想卖颜料。

却没想到是这么个卖法!

无蕴子一想到好好的扇面,要画上一只狗,他的心就跟猫抓似的难受。

不行。

他不能让知林夫人毁了这幅画。

他一把抓住了应知林的胳膊:“我跟你商量个事儿。”

备注:尺八屏,古代最常用的纸张尺寸:210x285cm

松山村。

夕阳西下。

闻颜和佩儿提着一篮子蔬菜回家。

佩儿指着自家方向:“小姐,咱家门前,有个人鬼鬼祟祟的。”

闻颜看过去。

果然看见一个戴着幂篱的圆润的身影,朝院内探头探脑。

佩儿担忧道:“不会是来踩点的贼吧!”

闻颜四下看了看,捡起一块石头就走了过去。

佩儿见状,捡了一块更大的石头跟上。

“喂!”闻颜把石头藏在身后,拍了拍那人的肩膀。

那人一个哆嗦,回过身来。

“怎么是你!”圆润的身影揭下蓑笠,胖乎乎的脸上全是震惊。

闻颜定睛一看,发现他是上午让她找包袱的胖老头。

“这话该我问你才对,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?”闻颜也认出了他,还朝他腿上瞄了一眼,“你不会是专程来讹我的吧!我告诉你,要钱没有,开瓢我倒是可以帮你!”

闻颜亮出手里石头,向他示威!

“谁要讹你啊,少瞧不起人了。我是来拜访朋友的。”说着,他转身就要进应家的院子。

闻颜抓住门环不让他进:“你访什么友?他姓甚名谁?家住何处!”

无蕴子吹胡子瞪眼:“你管我朋友叫什么,反正找的不是你,我还要向你汇报不成?”

闻颜指着院门:“这里是我家!”

无蕴子:“哈?”

他打量闻颜,见她十五六岁的年纪,梳着妇人髻,皮肤白皙,手指纤长细嫩,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农女。

想到应知林新婚夫人的身份,无蕴子的五官都挤到了一起:“应知林的小媳妇,不会就是你吧!”

闻颜抑起下巴:“哼哼,正是区区不才。”
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眼看就要急眼了。

应知林提着两尾鱼,匆匆赶来阻止。

“颜儿,这位是无蕴子大师,是我的朋友,也是书院特聘的书画课先生。”他只是找李婶拿鱼,这两人怎么就吵起来了。

闻颜怔了一下。

对眼前这个胖乎乎的老头,表示质疑:“不是说,无蕴子大师很年轻,还没到不惑之年吗?”

无蕴子指着自己的脸,气鼓鼓地问:“看看我这光滑的皮肤,闪亮的眼睛,哪里老了?”

上午并未细看,只当他是个鹤发童颜的老者。

现在仔细一看,才发现他的眉毛和睫毛都是白色,瞳孔则是红色。

像只红眼睛的胖白兔子!

原来,这位无蕴子是位白化病患者。

之前是她看走眼了。

闻颜哼了一声,“白天我帮你扛包袱上山的时候,叫你大爷可没反驳。”


闻颜轻嗤一声:“没听过一句话吗?娶了媳妇忘了娘,更何况你还只是个妹妹。只要我多给你哥吹吹耳边风,别说是把你嫁出去,就是把你卖了,他也不会多说一句。”

应知雪吓得踉跄了好几步。

闻颜的话,像惊雷一般在她耳边炸开。

她不仅蛊惑了大哥,还想左右自己的婚事。

闻颜……太恶毒了。

看着她摇摇欲坠的模样,闻颜也没有放过她:“今天有客人在,我给你留些脸面。

下次再这样没礼貌,我不介意让你知道,管不住自己的嘴会有什么后果。”

放完话,闻颜嗤笑一声就转身离开。

却撞上出来拿茶水的应知林。

也不知他听到了多少。

不过,就算全部听见了又如何。

应知林没约束好自己的家人,她没找他麻烦就不错了!

闻颜不慌不乱,还冲他灿烂一笑。

就提着豆腐,回了厨房。

应知雪委屈地瘪着嘴,眼眶瞬间蓄满泪水。

大哥明明看见闻颜欺负自己,他不仅没有帮自己出气,反而对闻颜笑。

大哥果然被她迷住了!

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就崩溃,她哭着冲回了房间!

她扑在炕上,呜呜大哭。

闻颜走过去敲了敲门,冷漠地道:“家里有客人,去外面哭够了再回来。”

屋里顿时就噤了声。

这时,慧娘买好食材回来了。

除了精米精面,五花肉,鸡蛋鸭蛋,还有各色蔬菜、调料。

闻颜就让他们晚上蒸米饭,米汤蒸鸡蛋,五花肉烧鲜笋,鲫鱼炖豆腐,炒两个青菜,再烧一个黄瓜素汤,就齐活了。

把厨房交给慧娘母女,闻颜泡了一壶紫苏茶,提去了书房。

为了尊重五婆婆,正屋三间,闻颜他们并没有住进去。

右边的房间五婆婆住着,中间的正厅接待客人用,左边房间收拾出来,给应知林当了书房。

闻颜提着茶进去,发现无蕴子正陪着五婆婆聊天。

也不知他说了什么,把五婆婆逗得开怀大笑。

闻颜给他们倒上茶水。

五婆婆便叫来知海,扶她出去散散步,其实是将空间留给他们谈事。

房间里只剩下三人。

无蕴子迫不及待地对应知林使了个眼色。

应知林很是配合地拿出扇面,“闻颜,你不是想在扇面上画一只小动物,却苦于一直画不好吗?大师很喜欢这张扇面,就想帮你在上面画一只猫。”

无蕴子傲然地抑起下巴,等着闻颜狗腿地把画笔递到他手里。

谁知,闻颜却摆了摆手:“使不得使不得。无蕴子大师的画千金难求,这只是一张最普通不过的扇面,让大师作画就是暴殄天物。

还是改日我自己画吧。”

吓?!

无蕴子伸出去的右手一滑,好险没磕在桌子上。

他对着闻颜吹胡子瞪眼。

闻颜装作没看出他的小情绪,继续道:“这种自用的小扇面,我自己画画就好了,况且我想画其他小动物,今天练习了一番,成果不错,明日就能把画补全了。”

“桌上那几张涂鸦,就是你的练习之作?”无蕴子想到上面画的小狗、小鸡、小鸭,就双手捂脸。

他无法想象,那样清奇的画风,画到精致的扇面上会是怎样一幅惨状!

“是啊,我明天再练练,应该就能画上去了。”闻颜给他们斟好茶就要出去。

不能让闻颜毁了那么好的扇面。

无蕴子咬咬牙,瞬间就不端“大师”架子了:“你别练了,我帮你画行不行。”

闻颜苦恼地道:“我家一贫如洗,恐怕给不起润笔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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