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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子只爱白月光?我离婚你俩疯什么江晚吟商子序完结文

花朔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江晚吟很清楚,商子序是觉得她这个妈妈什么都不会,不如他心心念念的沈阿姨,所以觉得她拿不出手,不想让她送他去学校了。但她没有戳穿,只是笑着让管家送商子序去学校,而她,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。他们离开之后,偌大的别墅里又剩下了江晚吟。“太太,这是你要的鲜花。”小张拿了一个推车把一堆新鲜花卉推到了后院,虽然她不知道江晚吟要做什么,但还是按照江晚吟的吩咐买了这些花。只不过,对于江晚吟不理会商扶砚和沈宛之间的事,也不在乎商子序的看法的表现,小张还是有些担忧的:“太太,这些花平常交给我们打理就好,你要不还是多把心思放在先生和少爷身上吧,不然的话......”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,但江晚吟已然能够听出她要表达的意思了。要是江晚吟再视若无睹,只怕到时候...

主角:江晚吟商子序   更新:2024-12-31 14:51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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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吟商子序的其他类型小说《父子只爱白月光?我离婚你俩疯什么江晚吟商子序完结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花朔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江晚吟很清楚,商子序是觉得她这个妈妈什么都不会,不如他心心念念的沈阿姨,所以觉得她拿不出手,不想让她送他去学校了。但她没有戳穿,只是笑着让管家送商子序去学校,而她,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。他们离开之后,偌大的别墅里又剩下了江晚吟。“太太,这是你要的鲜花。”小张拿了一个推车把一堆新鲜花卉推到了后院,虽然她不知道江晚吟要做什么,但还是按照江晚吟的吩咐买了这些花。只不过,对于江晚吟不理会商扶砚和沈宛之间的事,也不在乎商子序的看法的表现,小张还是有些担忧的:“太太,这些花平常交给我们打理就好,你要不还是多把心思放在先生和少爷身上吧,不然的话......”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,但江晚吟已然能够听出她要表达的意思了。要是江晚吟再视若无睹,只怕到时候...

《父子只爱白月光?我离婚你俩疯什么江晚吟商子序完结文》精彩片段

江晚吟很清楚,商子序是觉得她这个妈妈什么都不会,不如他心心念念的沈阿姨,所以觉得她拿不出手,不想让她送他去学校了。
但她没有戳穿,只是笑着让管家送商子序去学校,而她,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。
他们离开之后,偌大的别墅里又剩下了江晚吟。
“太太,这是你要的鲜花。”小张拿了一个推车把一堆新鲜花卉推到了后院,虽然她不知道江晚吟要做什么,但还是按照江晚吟的吩咐买了这些花。
只不过,对于江晚吟不理会商扶砚和沈宛之间的事,也不在乎商子序的看法的表现,小张还是有些担忧的:“太太,这些花平常交给我们打理就好,你要不还是多把心思放在先生和少爷身上吧,不然的话......”
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,但江晚吟已然能够听出她要表达的意思了。
要是江晚吟再视若无睹,只怕到时候沈宛就要彻底取代她的位置了。
“谢谢。”江晚吟只接过了那些鲜花,只字不提他们的事情。
小张张了张嘴,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咽了回去:“我帮你拿剪刀。”
江晚吟已经换上了利落的衣服,拿着小张送来的剪刀和其他的工具,开始处理那些鲜花。
但和之前的简单打理不同,这一次,江晚吟开始设计起了花卉的造型,各种不同颜色的花卉经过她的手,逐渐变成了一个神鸟展翅的形状。
尾羽部分的蓝风铃随着微风飘荡,看上去就像真的会飞。
“好漂亮!”小张不禁发出了一声被惊艳的赞叹,她知道太太对花卉的打理有一手,却没想到这么厉害,“简直就像是展馆的艺术品一样!”
闻言,江晚吟只是笑了笑,但笑意不达眼底:“这跟艺术品这个词还是差远了。”
说完,她又动手把做好造型的花一支一支拆了下来。
“太太为什么要拆掉啊?”小张满是不解,明明这是江晚吟花费了两个小时才做好的,而且那么漂亮。
“就练练手而已。”江晚吟答着,眼底闪过一抹怅然,看来,这五年,她的手艺还是生疏了一些,还是得从头开始练起才行。
大的作品不好把控,那她就从小的开始做起。离开商家之后,她的所有经济来源都会断掉,而周芳礼手术之后还要进行恢复治疗,方方面面都需要钱。
而花艺,是她唯一能够赚钱的手艺了,所以她必须重新捡起来。
但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顺利,大概是因为她当年突然退出,让曾经看好她的业内好友寒了心,所以,过了几天也不曾回复她的信息。
江晚吟垂下眼帘。
恰在这时,江晚吟的手机收到了一封邮件。
看到上面的备注是林老师时,江晚吟眼睫轻颤了一下。
......
“这一次的展览是以东方禅意为主题,我已经在和著名的插花大师林霜林老师的团队进行接洽了,想将林老师最新的一个作品放在主展位进行展出......”
会议室里,沈宛用ppt展示她们工作室对于这次“东方禅意”展览的策划方案。
“以上,就是我们方案的全部内容。”
沈宛的话音落下,会议室的其他人就不禁鼓起了掌,夸赞道:“不愧是沈小姐,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拿出了这么详细又完美的方案!”
就连商扶砚的好友徐祈年都对商扶砚挤眉弄眼:“沈小姐这么厉害,一看就是能做左膀右臂的人,你小子可真是有福啊。”
商扶砚表情没多大的波澜,但对沈宛的策划方案表示了肯定:“就这么推进吧,要是需要商氏出面的地方,随时提。”
“哟哟哟,这都还没有开始呢,就开始偏帮上了。”徐祈年轻啧一声,“想当年我跑项目的时候,也没见你这么主动帮忙,商总还真是见色忘友啊!”
“那是你没能力,帮了也没用。”商扶砚毫不客气,一针见血。
“嘿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。”徐祈年直接为自己叫屈,“说的好像你有帮过我似的。”
说着,看向一旁的沈宛,意味深长地调侃道:“我看哪,除了你的沈小姐,其他人是死是活,你都不理的吧!”
沈宛闻言,白皙的脸上飘起两抹浅浅的粉红:“祈年你别这么说,阿砚才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“看看看看,这就护上了。”徐祈年痛心疾首,“以后你们两个同框的时候别叫上我,我可不想自讨苦吃。”
“那你要失望了,周末徐女士生日,指名道姓要你参加。”商扶砚淡声道。
“我去!差点忘了这茬。”徐祈年一拍脑袋,“要是被我姑知道我啥都没给她准备,她非揍死我不可!”
说着,蹭的一声站了起来,但在离开会议室之前,还不忘意有所指问了一句:“话说,你家那位,她去吗?”
对上徐祈年那一脸看好戏的不怀好意的表情,商扶砚薄唇轻言:“她一向不去。”
......
然而,徐英兰生日当天,司机看着打扮得精致漂亮的沈宛,有些为难地对商扶砚开口:“商先生,商老太太吩咐了,让我送你和太太以及小少爷去老宅。”
商扶砚侧目看向缓缓下楼的江晚吟。
和沈宛的美艳不同,江晚吟穿了一条藕粉的丝绸及膝裙,柔顺的长发挽起用珍珠发卡固定,看上去温柔娴静。
“妈妈也要去?”商子序有些意外,毕竟以往奶奶的生日宴,妈妈从来都不跟他们一起出席的,怎么这次也要一起去了呢?
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沈阿姨岂不是没有位置坐了?可他已经和沈阿姨约好了要一起出席的。
商扶砚只瞥了江晚吟一眼,就收回了目光,表情淡漠。
“小少爷上车吧。”司机为商子序打开了车门。
“可是车上的位置不够,我们还要和沈阿姨一起去呢!”商子序抱着沈宛不放。
“这个......”司机有些为难,毕竟商老太太亲自打电话吩咐他了,于是放缓声音商量,“小少爷,你看这样,你和先生太太先去,我再倒回来接沈小姐,好吗......”
“不要!”商子序一下就急了,“我就想要和沈阿姨一起!”
沈宛见状,率先露出温和的表情,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:“子序乖,你和爸爸妈妈一起,阿姨自己坐车过去咱们再汇合好不好?”
“不好!”商子序瘪着嘴摇头,“我们明明就先说好了的!妈妈以前不是不去的吗?为什么突然又要去啊?”
江晚吟站在一旁,看着商子序的表情,明明她才是他的妈妈,但就好像她是一个故意要拆散他们三个人的坏人一样。
“妈妈,你就不能不去吗?”商子序看向江晚吟,问道。

却也只是停顿了几秒,江晚吟就将钻戒摘下,一同扔到了盒子里。
与此同时,小张上来敲了敲她的房门。
“太太,小少爷和先生回来了,你是否要现在开始着手给他们准备晚餐?”
因为商扶砚和商子序的餐食一向都是由江晚吟亲自下厨烹饪,所以,小张也像往常那样,转述他们父子的要求。
“先生今天想吃泰式香草焗青口,加白葡萄酒炖煮,小少爷想吃番茄火腿焖饭,要偏甜口不要酸口......”
小张看向江晚吟,“食材已经备好了。”
所有人都默认了江晚吟的付出。
可明明江晚吟在结婚之前,也是一个娇生惯养,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。
“对了,沈小姐也和他们一起回来了。”小张小心地观察着江晚吟的表情。
江晚吟的神情没有多大的波澜,缓缓下了楼。
彼时商子序和沈宛还在回味游乐园的游戏项目。
“沈阿姨也太厉害了,居然能抓到这么多的小鱼!”商子序捧着小鱼缸,眼睛弯成了两抹小小的月牙。
江晚吟出事,他有些不好意思当着江晚吟的面喊宛宛妈妈了,但是,他对沈宛的喜爱,依旧不减半分,“我下次还想和沈阿姨一起去游乐园!”
“这个......”沈宛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从楼梯下来的江晚吟,笑着建议,“子序应该也很久没有跟妈妈一起去游乐园玩过了吧?不如下次带上妈妈一起去?”
结果商子序一听,一张小嘴立刻就瘪了下来:“不要!妈妈每次都只让我玩像旋转木马一样无聊的项目,也不给我买冰淇淋!我才不要和妈妈一起去,我就要沈阿姨和我一起去!”
江晚吟的步伐停顿了一下。
像商子序这个年龄的孩子,不适合玩那些刺激的游戏,她尽可能地在满足他的喜好上选择适合他的项目,而且,他肠胃不好,吃冰淇淋容易引发肠胃炎,所以,江晚吟每次带他出去都会提前给他做好小零食,饿了追着喂吃的,渴了追着喂水。
却没有想到,商子序记住的,都是她的不好。
不过,她也不想浪费精力去介意了。
“沈阿姨你就陪我去吧!好不好?”商子序亲昵地拉着沈宛的手撒娇,“下次我让爸爸也陪我,我们三个人一起玩!”
“商子序,老师留给你的作业写完了没有?”坐在沙发上看财务报表的商扶砚忽然问了一句。
一提到作业,商子序就安分了下来,低下了头,有些心虚。
他今天都和沈阿姨一起去玩了,作业一点都还没有做呢。
“阿砚,别那么严格啊。”沈宛温声劝道,继而凑到商子序面前,笑道,“没事,吃完饭再做也不迟,沈阿姨陪你好不好?”
“太好了!”商子序眼前放光,刚好看到从楼上下来的江晚吟,立马就拉着沈宛,“我妈妈可会做饭了,沈阿姨想吃什么尽管和她说,让她给你做!”
“这......不太好吧?”沈宛不好意思地看向江晚吟,“会不会太麻烦江小姐了?”
她明知道商扶砚和江晚吟结婚了,整个别墅的佣人都叫江晚吟为太太,但她偏偏就叫江晚吟为江小姐,其心思不言而喻。
江晚吟没有回答,而是打开冰箱,手指伸向摆放在里面的火腿。
“不麻烦。”商扶砚直接就替她回答了。
沈宛是客人,而且,江晚吟现在也刚好要准备开始做晚饭了,不过就是多一道菜的事,在他的眼里,江晚吟还不至于会这么小气。
“真的吗?江小姐?”沈宛期待地看向江晚吟。
“假的。”
江晚吟不咸不淡地答了一句,手指越过火腿,拿了一份三明治,她没什么胃口,吃点三明治垫一垫就好了,至于其他人的饭,“我做不了。”
听见江晚吟的拒绝,商扶砚下意识抬眸朝她看去。
在他的记忆里,江晚吟从不会拒绝他的要求,这是第一次。
不等他开口,沈宛就率先站起来向江晚吟道歉了:“是我不好,阿砚能让我住进来我已经很感激了,毕竟我也只是一个外人,也不好让江小姐给我做饭......”
“谁说沈阿姨是外人!沈阿姨才不是外人!”商子序急得跑到了江晚吟面前,“妈妈你为什么要这么小气!连给沈阿姨做饭都不肯!”
看着儿子气鼓鼓的小脸,江晚吟只觉得心里泛起丝丝的酸意,不过,她依旧面无表情,拿着三明治和牛奶转身就要上楼。
商扶砚长腿一迈,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“还有事?”江晚吟只得停下了步伐。
“你现在是什么意思?闹脾气?”商扶砚皱着眉,语气微沉。
原来,不在意的人,就算对方再难受,也只不过是觉得她在闹脾气而已。
江晚吟抽回自己的手,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:“你觉得呢?”
商扶砚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,没再说什么。
江晚吟也没再理会,径直上了楼。
“既然江小姐不方便,不如我们到外面去吃吧?”沈宛忽然开口提议。
商子序一听,立马就喜笑颜开了:“好耶!”
商扶砚注视着江晚吟的背影,没有说话。
“阿砚,走吧。”沈宛来到商扶砚的身旁,语气温柔调笑,“要是再晚一点,小子序可就要饿扁咯。”
如此娇俏的语气,和江晚吟的死气沉沉形成明显的对比。
商扶砚收回目光,嗯了一声。
“那......要不要叫上江小姐啊?”沈宛问道。
“不要!我不要和妈妈一起去!”商子序立刻反对。
要是妈妈跟他一起去,肯定不会让他点炸鸡薯条的,他才不要跟她一起!
而沈阿姨就不同了,只要他想吃的,她都会全部满足,和她在一起比和妈妈在一起自由自在多了,“我只想和沈阿姨一起!”
他抱着沈宛不放。
见商子序这么坚决,商扶砚也没再说什么。
直到一行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,还停留在楼梯转角的江晚吟转身,又缓缓下了楼。
三明治太冷,她想热一热再吃。
刚好他们不在,偌大的餐桌,只有江晚吟一个人,慢条斯理地吃着。
小张见状,还给她拌了一份她爱吃的土豆泥沙拉。
“谢谢。”江晚吟扯了扯嘴角。
“太太......”小张犹豫的一下,还是开口劝道,“你要是一直这样,就真的要抓不住先生和小少爷了。”

江晚吟在和商扶砚结婚之前就签了婚前协议,商氏集团的财产和她无关,她一分也分不到。
不过她也不在乎这些,不是她的,她也不会要。
拟好协议之后,江晚吟没有一丝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她还记得当初和商扶砚领证签名的时候,她激动得差点连笔都握不稳。
而现在,江晚吟面无表情地将笔放下,把协议书装进信封,放进了抽屉里。
“江江,你真的决定要和商扶砚离婚了?”电话那头传来秦纾羽惊讶的声音。
秦纾羽是江晚吟的好友,靠自己从十八线小明星一路摸爬滚打成了炙手可热的一线明星,常常赶通告,两人见面的时间很少,但关系一直不错。
正因为了解江晚吟的为人,秦纾羽才会这么诧异,毕竟江晚吟曾经有多爱商扶砚,她是有目共睹的。
商扶砚是他们学校最出类拔萃的存在,就连她们这些小两届的人都清楚地知道他的传奇事迹。
十六岁保送最顶尖的大学,十八岁提前完成所有的学业并出国深造,到二十岁,创立了自己的公司,半年内成为独角兽企业,一年内上市迅速抢占了海外市场,拓宽了商氏集团的商业版图。
二十二岁时,商扶砚将公司并入商氏集团,而他也直接越过他的父亲,成为了商氏集团新一任的掌舵者。
如此优秀的人,又生了一副这么好的皮囊,身材比例也是天花板级别的,这么一个全领域无短板的男人,爱上他,并不奇怪。
只是商扶砚这个人有一个毛病,那就是太过冷心冷情,对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乎。
这种给不了任何回应的性格,让许多对他感兴趣的异性全都铩羽而归,喜欢归喜欢,但是人都是自私的,都希望付出能够得到相应的回应,试问有谁会愿意和这样一个没有任何反馈的人共度余生呢?
或许,也就只有江晚吟愿意了。
其他人都是在他十六岁一骑绝尘之后才喜欢他的,而江晚吟早在多年以前,就已经深深暗恋着他了。
所以,哪怕明知道是飞蛾扑火,她也仍旧义无反顾。
她对商扶砚爱得有多深,秦纾羽这些年都看在眼里,但看她在这段婚姻中过得那么痛苦,秦纾羽也不是没有劝过她离婚,却都被她拒绝了。
因为她总是怀抱着一丝希望,觉得只要自己付出了一颗真心,哪怕商扶砚再冷,她也能够温暖他。
结果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伤害,在自愈和再添新伤之间反反复复,直到现在遍体鳞伤了她才终于幡然醒悟,商扶砚,原本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,又或者,他的心,从来都不属于她。
她曾有一腔热忱和孤勇,到头来却被现实狠狠扇了好几个耳光。
所以,江晚吟也不打算再坚持了,“嗯,决定了。”
“是出什么事了吗?”秦纾羽小心地问道。
“没什么。”江晚吟释然一笑,原来当真正放下一个人的人,连语气都是从未有过的轻松,“想离就离了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之后,提高了几个分贝的音量:“这个想法好!我支持!想离就离才是真的大女人!”
作为江晚吟的好友,无论她做什么决定,秦纾羽都会不问理由地支持她,不过,关于孩子的问题,她还是关心地提了一句,“那子序呢?你打算要他的抚养权吗?”
毕竟商子序也是江晚吟千辛万苦生下来的,这些年也倾注了许多的母爱。
“不要了。”江晚吟淡声回答,“商扶砚是商家的独子,商子序现在又是他唯一的儿子,商家不会把抚养权让给我的。”
“可是,万一商扶砚跟你离婚之后娶了沈宛,那她不就成了商子序的后妈了?有了后妈,亲爸也会变成后爸,你就不怕他被欺负?”
秦纾羽担心地问道。
这个问题,江晚吟之前也认真考虑过。
她曾经愿意为了商子序,守着商太太的头衔,甘愿在无爱的婚姻牢笼里终此一生,只是不希望商扶砚另娶他人之后商子序会受苦。
但现在看来,一切都不过是她自我感动的一厢情愿罢了。
既然商子序不打算要她这个妈妈,而是想要沈宛做他的妈妈。
那她成全他就好。
至于日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,他自己选择的,就让他自己承担。
和秦纾羽聊了大概一个小时,对方三句话有两句话都是在安慰她的。
“没事,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,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,踹了商扶砚,咱再找个更好的!”
“如果不是我现在在拍戏,我铁定飞过去给你放鞭炮庆祝!”
“要不......我连夜回去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?再借个肩膀给你靠一靠?”
“行了,你的休息时间这么长吗?”江晚吟哭笑不得,“我真的没事,不用这么担心我。”
“行吧。”秦纾羽确认她不是在强撑之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,“那......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商家?”
江晚吟短暂思考了一下。
“一个月之后吧,等我安排好所有的事情,我就去找你。”
“那就说好了,可不许反悔啊!”秦纾羽强调,
“一言为定。”
江晚吟语气格外坚定。
挂断电话,江晚吟起身来到了衣帽间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。
毕竟在这里生活了五年,她的东西还是挺多的。
其中不乏一些珠宝首饰。
基本上都是商扶砚在慈善拍卖会的时候随手拍下带回,放进她首饰柜子里的。
江晚吟拿出一只满钻的手镯试戴了一下,结果圈口太大,直接就掉了出来,在桌面上发出一声脆响。
一般这种高级珠宝,都会严格按照客人的尺寸做调整,不可能会出现这样不合适的情况。
也就证明,商扶砚在买下这个手镯的时候有多随意了,就像对待她这个妻子一样。
江晚吟扯了扯唇,自留了几个商奶奶特意送给她的首饰之外,拿出一个盒子,将这些珠宝首饰通通装了起来,联系了回收人员。
集团那些不属于她的她一分不要,但她也不装清高,把这些珠宝变现后存起来,也算是她为这个家付出五年得到的报酬。
就算请一个保姆还要工资呢,而她却一味付出了整整五年,到头来,除了一身的伤,什么都没得到。
约定好交易时间之后,江晚吟盖上盒子,又瞥见了自己无名指上的钻戒。
这是商扶砚送给她的,唯一一件,契合她尺寸的东西。
也是婚礼上他亲自戴到她无名指上的,她一向视若珍宝,五年来从未摘下过。
江晚吟犹豫了几秒,手指微微蜷起。

沈宛温温柔柔的一句话,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,插进了江晚吟的心里,“阿砚昨晚太累了,刚刚才睡下,我也不好叫醒他,要不,你晚点再打过来?”
江晚吟的手一松,手机就掉落在了她的腿上。
那两个绑匪似乎早就预见了江晚吟会是这样的反应,一脸看好戏的样子。
“啧,什么鬼,你老公跟别的女人睡在一起了?”胖男人轻啧了一声。
“看来,在他的心里,你也一点都不重要啊。”刀疤男又补了一句。
他的话在江晚吟心头的伤口上补了一刀,疼得她喘不上气来。
是啊。
商扶砚心里的那个人一直都是沈宛,他们在一起,不是很正常吗?
“既然这样,那她对于商总来说根本一文不值啊!”
刀疤男鄙夷地瞥了江晚吟一眼,“真是晦气!还不如现在就让我弄了她!”
“别这么着急,事情还没办完呢。”胖男人看了一眼手机收到的信息,眼底闪过一抹意味深长,忽然开口,“她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吗?”
闻言,江晚吟唇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弧度。
脑海中浮现出商子序抛下她,走向沈宛的场景。
如果商子序看到她被绑架,会不会着急呢?
毕竟,他也是她拼下半条命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啊。
“打电话给你儿子。”胖男人吩咐道。
江晚吟一动不动。
见她犹豫,胖男人俯下身看着她,问了一句,“你难道就不想看看,你儿子看到自己的妈妈被绑架,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吗?他的心里,到底有没有你这个妈妈呢?”
他的话就像是一剂催化剂,挑起了江晚吟心底仅存的一点点希望。
江晚吟眼里挣扎了片刻,最终,抱着一丝侥幸的期待,拨通了商子予的电话手表。
在视频通话接通,看到商子序的脸的一瞬,江晚吟眼底闪过一抹欣喜:“子序......”
话音未落,胖男人就突然掐上了她的脖子,对着屏幕上的商子序厉声道,“看清楚了,这个可是你妈,要是再不救她,你妈可就死定了!”
如此凶神恶煞的表情,换做是平常五岁的孩子,在听到这样的话之后,都会被吓得哭鼻子。
但商子序就这么漠然地看着视频里的江晚吟,似乎在打量着她,稚气的眉头皱了皱。
“子序!......”江晚吟因为窒息感而面色胀红,却还在关心商子序的情绪,“别怕......”
“她不是我妈妈。”
商子序脆生生的声音里没有多少的情绪起伏,仿佛出现在视频里的女人,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。
这一句话,仿佛一道重锤,狠狠砸在了江晚吟的心头上,头晕目眩。
“你好好看清楚,这个到底是不是你妈妈?”胖男人拿过刀疤男手里的刀,架在江晚吟的脖子上,音量提高了几分,“要是不是的话,我可就直接把她的脖子割了!你可就没有妈妈了!”
商子序隔着屏幕看着江晚吟。
江晚吟怔怔地注视着他的所有反应。
这个世界上哪有孩子看到自己的母亲有生命危险却仍旧无动于衷的?
偏偏,商子序就是那个例外。
“她不是!我妈妈是沈阿姨,现在跟我爸爸在一起呢!”
这一瞬间,江晚吟眼里仅剩的唯一一点光亮尽数湮灭。
她喉咙就像是被堵住了一般,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商子序没再多说一句,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仿佛将江晚吟内心仅存的一点点希冀也一同挂断了。
江晚吟呼出一口浑浊的气,仰起头看着灰蒙的天空,一滴雨水落在她的脸上,像极了泪痕,但她却哭不出来。
她爱慕了整整十五年的丈夫,心里从来都没有她,她关爱了五年的儿子,一心想认别的女人做母亲,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!
看着她像一团烂泥瘫软在地上,双目无神的悲痛样子,胖男人和刀疤男相视一眼,扯了扯唇。
继而拿出手机,拍了一张江晚吟的照片交差。
「已经按照你的吩咐,让她打电话给商总和商少爷了。」
下一秒,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,接通之后对面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:“做得不错。”
语气透着一股子得意,看到江晚吟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,她就高兴极了!敢和她抢商扶砚,简直自不量力!
既然江晚吟对商扶砚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妄想,那她就将这一切通通都打碎了踩烂了!
“那......这个女人要怎么处置?”胖男人问道。
“随你们。”女人轻笑一声,挂断了电话。
胖男人收回电话,看向江晚吟,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:“她说,随我们处置。”
“太好了!”刀疤男眼底闪过一抹精光,搓了搓手,大步走向了江晚吟。
“你,你们要干什么?”江晚吟看着朝她走来的身影,吃力地往后挪,直到后背贴墙,退无可退。
“干什么?我们上头的人都发话了,随我们怎么处置你!现在当然是让我们哥俩爽上一把了!”刀疤男猥琐一笑,径直将手伸向了江晚吟。
“等等。”胖男人抓住了刀疤男的手。
被打断的刀疤男很是不爽:“又怎么了?”
“我想到了一个更妙的法子。”胖男人看到银行卡收到二十万转账的信息,又在江晚吟身上上下打量着,就像看一件商品一般,“啧啧,这张脸蛋,这个身材,要是卖出去,不出一周,利润都绝对不止二十万......”
“你是说......”刀疤男摸了摸下巴的胡茬,会意一笑。
被他们露骨的目光盯着,江晚吟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,踉跄着想跑,忽然后颈一阵疼痛,霎时陷入到黑暗之中。
......
江晚吟是被热辣的音乐震醒的,一睁眼,就看到有人在扒她的衣服!
“走开!”江晚吟惊恐地推开对方,捂着胸口往沙发的角落里缩。
被推开的是一个年过五十的女人,看着江晚吟那被吓得全身颤抖的样子,鄙夷地嗤了一声:“都到这种地方来了,还装什么贞洁烈女呢?赶紧把衣服换了,给我去接客!”
接客?!
江晚吟喉咙一滞。

江晚吟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。
梦里她挽着商扶砚的手,在一些亲朋好友的见证下,走上了铺满鲜花的道路。
那一刻,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,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,能够和自己暗恋多年的男人步入婚姻的殿堂。
然而,眼前的一切忽然变成了鲜血一般的红色,脚下的鲜花也变成了腐烂发臭的枯枝。
在她慌乱不解之际,商扶砚面无表情地甩开了她的手,冷漠的声音像魔咒一样,在她的耳边不断回响。
“江晚吟,像你这种居心叵测的女人,我永远不会爱你!”
江晚吟猛地睁开了眼睛,一滴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。
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,不是暗无天日的走廊,也没有滚滚的雷声和暴雨声。
窗外阳光明媚,树影斑驳,美好得让她的心止不住发酸。
她怎么会在这里?
“醒了?”
一道平淡的声音传来。
江晚吟侧目望去,在看到商扶砚坐在床边的一瞬,有些错愕。
难道,她之前经历的种种,都是梦吗?
然而,当她牵动唇角,脸上就传来火辣辣的痛觉之时,江晚吟清楚地知道,那些都是真的。
她的丈夫憎恶她,她的儿子不认她。
通通都是真的。
江晚吟垂下眼帘,紧了紧手指。
“妈妈!你没事吧?”
恰在这时,商子序小跑到她的床前,语气难得透着一股关心。
他当时看到爸爸抱着满脸血迹的江晚吟走出来的时候就被吓了一跳。
沈阿姨明明告诉他,妈妈被绑架只是在跟他玩一个游戏而已,考验他能不能冷静应对,要是他成功了,沈阿姨就会带他去游乐园玩。
可是,他现在看着满脸是伤的江晚吟,不禁疑惑,同时,心里有一种闷闷的感觉。
“妈妈......”商子序心虚地伸出手,想要去牵江晚吟。
以往只要他主动和江晚吟亲近,她的脸上就会露出欣慰又喜悦的笑容。
然而,这次他的手还没有碰到,江晚吟就不动声色地收了回去,拒绝和他接触。
商子序愣了愣,眨巴着眼睛,有些无措。
“妈妈受了惊吓,还没有恢复,你先回房间去吧。”商扶砚淡声道。
闻言,商子序竟有些不舍地看向江晚吟,不过,一想到待会儿沈阿姨会接他去游乐园玩,他的不舍就很快消失了:“好!”
等到商子序离开,房间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寂静当中。
“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?”商扶砚率先打破了沉默,皱着眉问道。
要不是他当时确信自己听到了江晚吟的声音,在准备离开之际又折返了回去,只怕江晚吟现在早就已经被送到别人的床上去了!
一想到这,商扶砚的心里就没由来一阵烦躁:“你不是病了吗,病了还到处乱跑?”
江晚吟没有说话,也没有看他,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。
听商扶砚这番话,难道,绑架和将她卖掉都不是他的手笔吗?
但就算不是他,这一切,也都是因他而起。
“江晚吟,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?”商扶砚见她没反应,倏地上前,捏住了她的下巴,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,“还是你觉得,这样就能让我同情你了?这种自导自演装惨卖可怜的龌龊戏码,你还好意思再用一次?”
江晚吟看着他愠怒的样子,只觉得有些好笑:“是吗,在你眼里,我的遭遇就是别有目的的龌龊戏码?”
明明受到伤害的人是她,结果在他的眼里,就是她在自导自演?
“原来,你就是这么恶意揣测我的。”
江晚吟不咸不淡的语气,让他莫名不悦,冷呵一声:“你别忘了,你之前是怎么用这种伎俩求我放过你父亲的。”
冷漠的语气,一下就将江晚吟拉到了五年前的回忆当中。
五年前,她怀着商子序七个月的时候,商扶砚突然就对她的父亲江明伟出手了。
曾经风光无限的江明伟一朝以莫须有的贪污罪名被拉下马,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,并且被判处了死刑。
江晚吟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动了胎气,但她还是强撑着来到了商扶砚的面前,一身傲骨的她跪在了他的面前,颤抖着声音恳求:“商扶砚,求你,放过我爸......”
当时的商扶砚压根不把她的请求放在眼里,只冷漠地吩咐司机送她回去。
最后还是江晚吟死死抱住了商扶砚的小腿不肯撒手,身下淌了一地的血,才终于求得商扶砚松口,饶了江明伟一命。
而江晚吟也因此早产大出血,几乎全身的血都换了一遍才在极度的悲痛之中生下了商子序。
结果,她当年的苦苦哀求,在商扶砚的眼里,就是装惨卖可怜的龌龊戏码。
江晚吟想笑,但受伤的脸传来丝丝入骨的刺痛,最终只得放弃:“我累了,你要是没事的话就走吧。”
商扶砚注视着她红肿的脸,看着她原本白皙的皮肤上还留着凌乱殷红的巴掌印子,看上去触目惊心,他的眼底渐渐阴翳了下来。
就算他再不喜欢江晚吟,也轮不到别人来欺辱。
“那些人,我会解决。”
他道。
江晚吟抬眸看了他一眼,要是换做之前,她听到商扶砚说这样的话,肯定会欣喜得不知所措
但现在,她的眼里却再平静不过。
她不喜欢延迟满足,需要的时候得不到,那她就不会再想要了。
商扶砚没有得到她的回答,也没再多说什么,大步一迈,离开了房间。
直到他离开,江晚吟紧绷的背脊才渐渐塌了下来,靠在床上,有些失神。
“太太。”佣人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,上面摆放着瓶瓶罐罐贴着标签的药膏,“先生吩咐医生,一定要用最好的药把你的伤医好。”
江晚吟无动于衷。
“而且,你昏睡的这两天以来,先生都没有去公司,而是把工作都带回家里来了,时不时就来看看你的情况。”佣人小张观察着江晚吟的情绪,想说一点让她高兴的话,“其实先生还是关心你的......”
现在关心,早干嘛去了?
哦,他那时还在沈宛的温柔乡里。
江晚吟内心轻嘲一声,倏地问了一句:“这两天,沈小姐也住在这里吗?”
“这个......”小张犹豫了一下,还是点了点头,“沈小姐最近要换房子没地方住,小少爷又很黏沈小姐,所以先生就让沈小姐暂住几天了。”
果然。
沈宛还是住进来了。
“但是先生只给沈小姐安排了二楼的客房,没有让她住到三楼来......”
小张还想解释些什么,江晚吟却并不在乎。
现在住进了二楼的客房,下次,就该是三楼主卧旁的客房,再下次,也就是主卧了。
江晚吟下意识捂上了自己的心口,却发现并没有那么痛了,原来,当她决定不再爱商扶砚之后,连心都不会再痛了。
真好。
江晚吟垂下眼帘,既然这里将会迎来新的女主人,那她也应该识时务一点,提前收拾收拾了。
打发小张离开之后,江晚吟打开了电脑,在文档上输入了内容:离婚协议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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