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权明赫沈毓灵的小说穿成炮灰女主后,引诱了疯批暴君

尤宫羽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她在现代的时候,要么是和经纪人、助理一起吃饭,要么就是和那仅有的两个朋友相聚,又或是参加各种聚餐活动,极少会独自用餐。也正因如此,当初她才想着要是能有个系统化作丫鬟陪在自己身边就好了,毕竟现代的灵魂身处古代,总归是希望能有个人能懂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话。沈毓灵拿起筷子,用膳。突然,似乎终于明白了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些后宫女子的悲哀。我的世界只有你,可你的世界任何人都可以是我。沈毓灵不禁掉下了一滴泪来。一直在旁关注着她的蓝莺见状,吓了一跳。赶忙上前问道:“娘娘,您怎么了?”“是不是想陛下了?”“陛下白日里政务繁忙,几乎是不入后宫的。”沈毓灵面无表情,只是左手轻轻一抬,无所谓地将泪痕抚掉。若无其事地给自己夹了一块鲜嫩的鱼肉放进碗中。淡淡道...

主角:权明赫沈毓灵   更新:2025-01-09 17:55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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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权明赫沈毓灵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权明赫沈毓灵的小说穿成炮灰女主后,引诱了疯批暴君》,由网络作家“尤宫羽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她在现代的时候,要么是和经纪人、助理一起吃饭,要么就是和那仅有的两个朋友相聚,又或是参加各种聚餐活动,极少会独自用餐。也正因如此,当初她才想着要是能有个系统化作丫鬟陪在自己身边就好了,毕竟现代的灵魂身处古代,总归是希望能有个人能懂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话。沈毓灵拿起筷子,用膳。突然,似乎终于明白了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些后宫女子的悲哀。我的世界只有你,可你的世界任何人都可以是我。沈毓灵不禁掉下了一滴泪来。一直在旁关注着她的蓝莺见状,吓了一跳。赶忙上前问道:“娘娘,您怎么了?”“是不是想陛下了?”“陛下白日里政务繁忙,几乎是不入后宫的。”沈毓灵面无表情,只是左手轻轻一抬,无所谓地将泪痕抚掉。若无其事地给自己夹了一块鲜嫩的鱼肉放进碗中。淡淡道...

《权明赫沈毓灵的小说穿成炮灰女主后,引诱了疯批暴君》精彩片段


她在现代的时候,要么是和经纪人、助理一起吃饭,要么就是和那仅有的两个朋友相聚,又或是参加各种聚餐活动,极少会独自用餐。

也正因如此,当初她才想着要是能有个系统化作丫鬟陪在自己身边就好了,毕竟现代的灵魂身处古代,总归是希望能有个人能懂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话。

沈毓灵拿起筷子,用膳。

突然,似乎终于明白了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些后宫女子的悲哀。

我的世界只有你,可你的世界任何人都可以是我。

沈毓灵不禁掉下了一滴泪来。

一直在旁关注着她的蓝莺见状,吓了一跳。

赶忙上前问道:“娘娘,您怎么了?”

“是不是想陛下了?”

“陛下白日里政务繁忙,几乎是不入后宫的。”

沈毓灵面无表情,只是左手轻轻一抬,无所谓地将泪痕抚掉。

若无其事地给自己夹了一块鲜嫩的鱼肉放进碗中。

淡淡道:“我没事,只是共情能力太强了,稍稍想到一点悲伤的事情,眼泪便忍不住流下来。”

当初在现代当演员的时候,就有好几个导演夸赞她是天生的演员。

只因她的眼泪几乎不受自己控制。

蓝莺听了,却是一脸疑惑,她听不太懂娘娘所说的“共情能力”是什么意思,只当是娘娘因为想念陛下而找的托词罢了。

午后。

权明赫用过午膳后,便手持一本《帝王纪要》,随意翻阅着。

权且将这当作难得的休憩时刻。

李明在一旁站着,心里却一直纠结着要不要将瑶华宫那边的事儿禀报给陛下。

陛下此前可是说过,后宫之事,只要不涉及皇嗣,不牵涉朝政,便无需特意来禀报。

可李明想着陛下对沈婕妤不同寻常的特殊对待,终究还是准备开口了。

“陛下,今日沈婕妤用午膳时,似乎……哭了。”李明小心翼翼地说道。

权明赫皱眉,看向李明,神色间带着几分不悦。

问道:“你们没伺候好?”

李明心里一梗。

他选过去伺候沈婕妤的人可都是精心挑选的,怎么可能伺候不好主子!

“许是沈婕妤想要陛下陪着?”李明赶忙轻声解释。

“朕昨晚在瑶华宫陪了她整整一夜。”

权明赫神色淡淡,目光平静。

李明顿了顿。

将今日蓝莺禀报给他的那些事情,一五一十地如实禀报给了陛下。

权明赫听完之后,眉头拧紧。

是不是自己对她太过放纵了些?

之前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时,行事娇蛮些倒也罢了。

第一次入宫,她抬手打他,他当时轻拿轻放,并未与她计较。

第二次入宫,不仅观她跳舞,还为她作画,甚至应允她在画上题词。

莫不是这些举动,让她恃宠生娇,进而觉得自己就应当时刻陪着她不成?

权明赫眸光不禁冷了几分。

“沈婕妤休息好后,就送她回郡王府吧。”

“喏。”

李明赶忙应道,随后转身离开。

边走边暗自感叹。

果然,陛下的心思不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能随便猜透的。

原本还以为沈婕妤在陛下心中总归是有着些不同的分量的,可今日沈婕妤哭了,陛下却也不见得有多心疼。

甚至都未曾去瑶华宫看她一眼,便这般轻易地将人给送走了。

沈毓灵从皇宫回到郡王府。

凝澜院,大半皆是权明赫安插的人手,行事诸多不便,故而每次她要与希彤说些话,基本都只能在自己的房间里头。


沈毓灵眼中透着憧憬之色,仿佛又成为了当初在姻缘树下,怀揣着美好期许的少女。

“新婚夜见到夫君的时候,我便知道,定是神佛怜惜我这个不远千里来到乾京的小女子,所以才满足了我这个愿望。”

沈毓灵嘴角含笑,眼中满是甜蜜。

封墨珩先是一愣,随即轻笑一声。

笑声在亭中回荡,带着几分愉悦。

他低下头,眸子里满是戏谑之色。

调侃道:“难怪娘子当晚对为夫,又扑又抱,又勾又撩的。”

沈毓灵美眸一瞪,小手打在他的胸膛上。

嗔怪道:“不许说。”

封墨珩与她靠得极近。

此时能清晰地瞧见女子白得剔透的皮肤。

嘴唇粉樱樱的,鼻子秀挺,眼尾一抹淡淡的红,娇艳动人。

实在是美得过分。

让封墨珩的心忍不住狠狠跳动了几下。

他鬼使神差地,缓缓拉近了与沈毓灵之间的距离。

低下头。

轻轻的。

唇瓣便碰在了一起。

沈毓灵似是未曾料到他会这般突然,又或许是不愿在光天化日之下与他亲吻,下意识地便咬紧了牙关,身子微微后仰,想要往后退去。

封墨珩却不慌不忙,耐着性子。

唇瓣依旧贴着她的,一寸寸地吮咬舔舐。

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坚持。

渐渐地,沈毓灵只觉浑身发软,再也无力抵抗。

紧咬的牙关也不由自主地松开了。

封墨珩乘虚而入,带着几分攻击性地加深了这个吻。

一时间,亭子内,隐隐传来似有若无的吞咽声。

热烈又缠绵。

良久,吻毕。

两人的眼眸中仍带着未消散的情愫,彼此凝视着。

沈毓灵慵懒地靠在封墨珩的肩头。

方才一番热吻,使得她的双唇微微泛红,整张脸更是透着一抹动人的娇艳之色,似能将傍晚的余晖都比了下去。

她微微抬眸,目光轻飘飘地朝着柳静仪所在的方向投去。

她嘴角一勾,竟如妖精般魅惑。

柳静仪,今日让你识破封墨珩的谎言,你可真该好好感谢我。

沈毓灵眼中闪过一抹冷厉。

不过,不管你往后是要继续争抢封墨珩,还是一脚踢开他,我都不会放过你。

咱们之间的仇怨,又岂是这一世才有的?那可深到骨子里去了。

沈毓灵最讨厌那句“放下屠刀,立地成佛”。

作恶多端的恶人若是放下了屠刀,那她便会毫不犹豫地捡起那把刀,狠狠刺向恶人。

等收拾完柳静仪,接下来就轮到。

封 墨 珩 。

沈毓灵微微眯起双眸,眸中透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寒意。

待封墨珩与沈毓灵携手离去后。

柳静仪才缓缓走了出来。

她脚步虚浮,竟有些踉跄,仿佛连站直身子站稳脚跟都极为艰难。

方才为了不被发觉,她早已将贴身丫鬟都打发走了。

此刻偌大的牡丹园中,便只剩她一人。

夜晚的凉风呼呼吹过,肆意地拂在她的身上。

凉意直往骨子里钻,凉飕飕的。

可再凉,却也抵不上她此刻心底的寒意。

她虽然没有爱封墨珩爱到可以舍弃性命的程度,可他们是青梅竹马呀,相伴整整十年。

这十年里,她把自己能给的爱,都毫无保留地给了封墨珩!

却没想到,到头来,十年的情分,竟还是抵不过封墨珩与相识不过十来天的沈毓灵之间的情愫么?

难道她柳静仪就注定只能在别人的故事里,充当一个无足轻重的配角?


沈毓灵像是忽然间想起了什么,轻声问道:“我现在在哪儿?”

“皇宫。”

权明赫淡淡吐出两个字。

“皇宫?!”

沈毓灵不禁瞪大了双眸,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。

可又怕惊扰了什么,赶忙又压低了声音。

小心地问:“那……那我怎么回去?”

“明早寅时末,朕自会让人送你回去。”

“真的不会被发现吗?”

权明赫微微挑眉,本不欲理会她这等琐碎问题,他是帝王,他承诺的事情,没有做不到的。

可瞧着她害怕的模样,终究还是耐着性子回答。

“不会。”

沈毓灵松了口气,松开了一直紧握着权明赫的手。

可她的手刚一松开,却被权明赫反手一把抓住了手腕。

他手上用力,沈毓灵便扑进了他的怀中。

“虽说你如今尚没有帝妃之名,但却已有帝妃之实。”

“这座宫殿,便是你三个月后入宫居住的瑶华宫。”

权明赫的唇轻轻贴在沈毓灵的耳廓处,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。

沈毓灵身子猛地酥麻。

“所以。”

权明赫顿了顿,抬起她的下巴,迫使她与自己对视。

“今晚,你侍寝。”

沈毓灵的脸颊瞬间一片粉红冒了出来。

明艳娇媚的脸蛋在暧昧的氛围下更显动人,直看得权明赫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。

“我们,真的,可以吗?我……我……”

沈毓灵结结巴巴地说着,心中既羞涩又紧张。

权明赫却未回应她的话,自顾自地解开了自己的腰带。

华丽的龙袍瞬间便松散开来,露出了里面的中衣。

沈毓灵害羞得侧过头去,声音低得如同蚊蚋:“我不会。”

要知道,每一位帝妃在进宫前都会有嬷嬷悉心教导侍寝的诸多事宜,可她却从未经历过这等场面。

“朕,亲自教你。”

权明赫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
牵起她柔若无骨的小手,放到自己的衣襟处,而后带着她的手,为自己宽衣解带。

不多时,权明赫的里衣也落地。

他常年习武,健壮的身躯毫无遮掩地展露在了沈毓灵的眼前。

他的胸口处,赫然有着今早沈毓灵留下的咬痕,格外醒目。

权明赫见沈毓灵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胸口,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。

挑眉问道:“怎么,还想再咬一口?”

“我……我不敢了。”

沈毓灵垂下眼眸。

他是帝王,谁敢轻易伤他分毫?

权明赫将沈毓灵放在了床上,她双手下意识地推拒着,正好放在了他的胸口处。

皱着眉头,眼中透着一丝恐惧。

小声说道:“会很疼,我怕……”

权明赫想起她的第一次,当时确实是粗暴了些,没有顾及她的感受。

轻声安抚:“这次不会。”

语气中多了几分温柔。

话落,权明赫的手开始让娇花绽放。

“小小年纪,发育得倒是挺好。”

沈毓灵听闻,白皙的肌肤瞬间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粉色,从脸颊蔓延至全身,煞是动人。

粉腮若霞,在意乱情迷的氛围中,权明赫终于按捺不住,开始攻城掠地。

时间缓缓流逝。

沈毓灵从开始的迎合到后面身子软趴趴的,没有半点儿劲道。

软绵绵靠在他的肩窝。

声音软糯:“陛下还不累吗?”

权明赫并未言语。

只是伸出手,抚摸着她洁白光滑的脊背,一下又一下,动作轻柔而又带着占有欲。

深邃黑眸中的欲色,没有半分消减。

浓烈炽热。

他没有回答沈毓灵的问题,而是用实际行动让她切身感受了一下他到底累不累。

“唔……”

沈毓灵不禁发出一声轻吟,娇躯微微颤抖着。

……

也不知过了多久,沈毓灵迷迷糊糊地,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。

-

权明赫悠悠转醒,甫一睁眼,便觉肩膀处传来一股压力。

他不禁皱眉,抬手揉了揉眉心。

权明赫向来是不在妃子宫殿留宿过夜,只是昨夜,与沈毓灵一番缱绻,着实荒唐了太久,身子也乏了,竟这般直接睡下了。

沈毓灵果真是不曾学过宫中的规矩,竟靠在他身上酣睡。

权明赫抽走已然发麻的手臂。

沈毓灵许是昨夜太过疲累了,这般动静下,完全没有要醒来的迹象。

权明赫念及她未曾学过宫中规矩,便也暂且不去计较了。

只是,她还需趁着天色未大亮之前,回郡王府去。

这般想着,他便伸手捏了捏沈毓灵粉嫩粉嫩的脸蛋,一下,两下……

“嗯……”

沈毓灵被这般折腾,哼哼唧唧地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声音。

双眼依旧紧紧闭着,完全睁不开。

“还不醒,今天不回郡王府了?”

权明赫的声音微微提高了些许。

“回郡王府”这几个字,瞬间将沈毓灵从睡梦中惊醒。

她那卷翘的睫毛一颤,双眼便霍然睁开了,眼中还带着些许惺忪。

权明赫见她醒来,便伸手将床帏拉得严严实实的,而后才转身,走了出去。

“李明。”

权明赫一出内室,便唤道。

在外间早已等候多时的李明,快步进来,恭敬地行礼道:“陛下。”

“吩咐人来伺候沈婕妤洗漱。”

“喏。”

李明应了一声,心中却是震惊不已。

封为婕妤?

这可不得了呀,后宫之中,那地位可就只在柳昭仪之下了。

还有这瑶华宫,向来以奢华无比著称,之前王美人向陛下苦苦哀求了多次,陛下都未曾应允给她,如今竟这般直接就给了凭空出现的沈婕妤。

看来后宫又要热闹了。

天一亮,陛下册封的圣旨直接在后宫掀起轩然大波。

后宫众人听闻,陛下册封了一位沈婕妤,还赐居奢华的瑶华宫。

又听说沈婕妤身子不太好,瑶华宫没有陛下的旨意,旁人不可随意入内。

更有甚者,听说瑶华宫的宫女太监,竟全是陛下亲自指派的,就连在后宫中掌管多年、为陛下生育了两位皇子的柳昭仪,都打听不到关于瑶华宫的任何消息。

最为惊人的,莫过于昨晚陛下居然留宿了瑶华宫!

……

王美人已然被这个凭空出现的沈婕妤气得快要发疯了。

她入宫两年,凭借美貌获得陛下恩宠,费尽心思讨好陛下。

沈婕妤一来,不仅位分超过她,连恩宠她也比不过,叫她如何能不气?!

柳昭仪原本还算得上是理智冷静的。

可陛下对一女子如此特殊,她为陛下生育了两位皇子,却也从未得陛下这般相待。

她的心,不禁也有些慌了起来……

初入宫的赵良人,听闻这些消息后,却是暗自庆幸。

这下好了,来了这么一个吸引了所有妃子目光的人,王美人更是满心都在打探沈婕妤身上,终于不会再找她的麻烦了。


权明赫,年仅十三,便成为乾国国主。

彼时,他以稚嫩之躯,挑起一国重担,却毫无惧色。

少年国主,心怀满腔抱负,热血奔腾。

不甘只在宫墙之内安享尊荣,而是亲率大军,跨马征战沙场。

金戈铁马的岁月里,尘沙漫天,喊杀声震天,他却始终坚毅如松,目光灼灼,透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然。

在他精心执政之下,乾国上下一片清明。

他求贤若渴,广纳天下贤能之士,一时间,乾国朝堂之上,贤士如云,皆为能辅佐君王、安邦定国之栋梁。

军中亦是良将辈出,他们追随国主,驰骋疆场,屡立战功,个个皆是声名赫赫之辈。

其中也包括沈毓灵的父亲——沈大都护,沈渊。

岁月悠悠,转瞬即逝,权明赫十八岁那年,一举荡平四国联军,一统天下。

自此,乾国改号为乾朝,而他,也被尊为元帝,称乾元帝,其威名,如雷贯耳,震慑四方。

时光荏苒,如今已是乾元九年。

乾朝建立之初,权明赫一心扑在稳固朝纲、治理天下之上。

直至乾朝建立的第三年,在诸位大臣的再三恳请之下,他方才开始纳妃。

眨眼间,六年光阴匆匆而过,他的后宫中,已然十余位帝妃。

众妃之中,柳昭仪无疑是最为耀眼的存在。

她先后诞下了皇长子权锦翊与三皇子权锦焱。

凭借这两个麟儿,她在后宫中的地位一路扶摇直上,从最初的长使之位,一步步攀升至如今备受尊崇的昭仪之位。

堪称后宫中名副其实的第一人。

除了柳昭仪喜获麟儿,便只有颜馨颜婕妤育有一位二皇子,左清玉左美人生下了大公主。

整个后宫中,也就这三位帝妃为陛下诞下子嗣,正因如此,方能在权明赫心中留下些许印象。

而后宫中,有一位公认的第一美人,王曦王美人。

她身姿婀娜,容颜倾国倾城,美得夺目。

她在后宫之中的美人位分,全凭权明赫对她的宠爱,方能攀升至此。

自权明赫一统天下,建立乾朝以来,虽大臣们屡屡进言,催促他早日立下帝后,以安后宫、定国本。

然而,在权明赫心中,帝后是唯一能与帝王并肩同行之人,需得拥有足以匹配帝王的才情、智慧与胸怀。

这世间女子,又有谁能与帝并肩?

王座之上,唯他一人,便足矣。

权明赫一袭黑金龙袍泛着华贵的光泽,端坐在王座,神情冷峻。

深邃的眼眸看着桌案上的文书,全然沉浸其中。

李明垂手侍立在一旁。

快到午膳时间,他准备出去安排一番,打算默默退下。

谁料,陛下的声音却主动响起。

“赵良人安排得如何?”

李明心中不禁一惊。

他在未央宫伺候陛下多年,平日里陛下甚少主动提及后宫的女子。

这般主动询问,莫说是近些日子,便是往前数上好些年,也是极为罕见之事。

这次陛下外出,发生了何事?

那位赵良人在陛下心中又到底是何地位?

这些日子,赵聪去养伤了,他不在,李明便也不好多加打探,所以对具体事情并不知晓。

“回陛下,赵良人已经安排在了德音宫的承香殿。”

李明赶忙收敛心神,恭敬回话。

“帝妃们对赵良人入宫有何反应?”

权明赫头也未抬,握笔的手依旧动着。

他平日里进后宫的时间本就不多,对于帝妃们的性格,也没什么心思去了解。

只要后宫之事不影响到他处理朝政,那些琐碎之事,他几乎都不会亲自去处理,大多时候都是全权交给柳诗函去打理。

可此次却不同,既然算计到他的身上,他就绝不会轻易放过,定要查个水落石出。

“回陛下,宫中最生气的当属王美人了,这几日,王美人几次三番地去找赵良人的麻烦。”

李明如实禀报道。

王美人仗着陛下宠爱在后宫张扬跋扈也不是一日两日了。

往常谁多得了陛下几分青睐,王美人定要去找麻烦。

这赵良人从宫外被陛下亲自带了回来,王美人更是气极了。

不过陛下也许就喜欢王美人这样泼辣的性子,再加上王美人绝色的脸蛋,向来不会罚她。

也就更助长了王美人的嚣张气焰。

李明说完王美人后,见陛下并未有过多反应。

就继续说道:“柳昭仪宫中倒是平静,只是听闻换了几个花瓶。”

换花瓶本是平常之事,可一连换了好几个,这怎么坏的就有待考量。

但李明也是老狐狸,他只如实禀报。

绝不会加上私人猜测或评价。

“颜婕妤最近一直忙着陪二皇子学习,不过昨日在御花园中,恰巧和赵良人碰见了。”

“赵良人许是初入宫廷,规矩尚未学好,被颜婕妤罚跪了一个时辰。”

“左美人则是日日陪着大公主玩乐,心思都放在了大公主身上,对于赵良人之事,并未有什么特别的反应。”

“至于苏婕妤,最近身体欠佳,一直在宫中养病。”

“......”

李明和赵聪皆是陛下身边的贴身太监,在陛下身边已整整二十年。

这二十年来,对于陛下想要知道的事情,向来都是事无巨细,不敢有丝毫的疏漏。

权明赫听完,微微眯起双眸,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思索。

不过片刻,他便似将方才所闻之事暂且搁置一旁。

“把赵聪叫来。”

“喏。”

李明恭敬地应了一声,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。

不多时,赵聪进来。

权明赫依旧头也未抬,手中的笔不知是在写什么还是画什么。

“人找到了吗?”

赵聪一听这事儿,顿时战战兢兢。

那晚他匆匆忙忙地将那位小姐带到陛下的房间,又是在黑灯瞎火的夜晚,哪里有心思去仔细看清那位小姐的容貌。

待到第二日一早他回去时,也没见到那位小姐。

赵聪心中暗自叫苦。

在乾京要找一个不知容貌的女子,谈何容易?

而且最清楚那位小姐长什么样子的,唯有陛下一人。

若是陛下能大发慈悲,愿意为那位小姐画像一张,那寻起人来或许还能有些头绪。

否则的话,可不就如同大海捞针。

“陛下,奴才无能,还未找到。”

权明赫眸光微动。

夜晚能出现在郊外,要么是白日出了乾京,那一定有记录。

赵聪未找到,说明那女子是外地来乾京,可进入乾京也会有通关记录......

“当初你是如何发现她的?”

赵聪回忆起那晚那位小姐和丫鬟的话,记忆犹新。

权明赫听完,眼底一抹冷冽浮现。

那晚她说有夫君,可权明赫只当是她想要逃避的说辞,没曾想。

是未婚夫!

“一愿良人貌俊,星眸剑眉风采焕,颜如美玉惹人怜。

二愿妾身颜永,花容月貌常娇艳,青丝似墨岁月缓。

三愿情丝不断,与君相伴心无怨,朝朝暮暮共欢颜。

四愿姻缘美满,琴瑟和鸣声声暖,恩爱缠绵无离散。

五愿家宅宁安,门庭祥瑞笑语传,岁岁年年福泽满。”

呵,她的愿望倒是挺多。

可是经历那晚,她还能和她所谓的夫君琴瑟和鸣,恩爱缠绵?

既然是他的女人,这些都不过是妄想。

权明赫旋即转了话题。

“前锦麟国的余孽,处理了吗?”

赵聪赶忙收敛心神。

“骁骑将军已经剿灭了余孽的大本营,歼敌两千余人。”

权明赫冷峻的面容上有了一丝缓和。

桌案上的画在落下最后一笔后,他将手中的朱笔轻轻搁置于笔架之上。

“过来。”

赵聪不敢有丝毫怠慢。

赶忙弯腰弓背,走到权明赫的身旁,低垂着头。

权明赫拿起画像,递给赵聪。

“凭借画像寻人,若是还找不到,你也别回来了。”

赵聪“扑通”一声跪下,双手接过画像。

口中高呼:“喏,奴才定为陛下寻回帝妃。”

陛下向来说一不二,若是此次寻人无果,自己怕是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。

权明赫敛下眸子,似有深沉暗流在眸底涌动。

他决不允许自己的女人流落民间,更无法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牵扯。

他的女人,即便是死,也绝不能成为别的男人的女人。

-

后宫位分表

帝后

昭仪:视丞相,爵比诸侯王

婕妤:视上卿,比列候

美人:二千石

八子:千石

七子:八百石

良人:七百石

长使:六百石

少使:四百石


“朕听说是你救了郡王,才落下悬崖的。”

权明赫看着怀中的人,淡淡开口。

沈毓灵闷闷回道:“陛下听谁说的?”

权明赫并未答话。

一旁的李明赶忙出声解释:“娘娘,是郡王说的,奴才从郡王府的管家那儿得到的消息。”

“呵。”

“郡王若不这般说,难不成要担一个谋害新婚妻子的名头?”

“陛下又不是不知道,郡王向来喜爱柳姬,自我嫁入郡王府后,郡王又是如何对我的,难道陛下觉得我能为了郡王不顾生死?”

权明赫沉默了下来。

确实也是,昨日她还因为自己没有陪她用午膳,伤心落泪。

她应是不可能喜欢封墨珩到为了他连性命都不顾的程度。

“陛下,是郡王用我垫背,以作缓冲,若不是那个悬崖下面只是一个斜坡,陛下今日怕是见不到我了。”

她的声音带着些哽咽,后怕和委屈。

实际上是封墨珩给她垫背,但是不妨碍她颠倒黑白。

也好让权明赫知道自己在郡王府的“艰难”处境。

权明赫下意识搂住她腰的手紧了紧。

死?

不知为何,这个字和沈毓灵联系在一起,他的心里就莫名地一阵烦躁。

原本,权明赫是打算三个月后将封墨珩派去富饶的江南之地。

到时候,沈毓灵作为沈家放在京城的“质子”,自然是不能随同前往的。

他还准备再给她伪造一个沈家嫡次女的身份,沈家大小姐和二小姐是双胞胎,那样样貌的问题也解决了。

只是这事儿需要去西北他爹那边打点一番,所以才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来筹备。

为了这些事,可耗费了他不少的心神精力。

不过,封墨珩今日这番作为,让权明赫改变了主意。

他准备直接将封墨珩扔去偏远的沿海,让这位养尊处优的郡王也去试试渔民的生活。

沈毓灵见他不说话。

她肌肤细嫩,腰间疼得紧。

微微侧头看向权明赫。

一转头,正好对上他幽深的视线,目光中似藏着许多她看不懂的情绪。

“太紧了,疼。”

娇气中透着不满。

权明赫回过神,松了松手。

而后,他的手竟在她腰间轻轻摩挲起来,似是在安抚她一般。

可嘴里吐出的话却没一句沈毓灵爱听。

他凑近她的脸,眼神中是满满的占有欲。

“放心,若你今日死了,朕也会厚葬你,将你送进帝妃的陵寝。”

沈毓灵一时噎住。

她平日里演了那么多的戏,可此时此刻,竟然接不下去这话茬儿了。

她今日可是差点死了,他就不能安慰她一下吗?

她们没有爱也有欲吧。

一日夫妻百日恩......

算了,这狗皇帝没把女人当妻。

沈毓灵脑子转了一下。

和权明赫对视,黑眸澄澈,娇怜得很。

“可我想陛下每次想见我的时候,我都在。”

权明赫却心中轻嗤。

到底是他想见她的时候,她都在,还是她想要他时刻陪着她?

权明赫喜欢知趣的女子,不该有的妄想不要有。

就像现在的后宫,没一个女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帝后二字,即使是生育了两个皇子的柳昭仪。

权明赫的宠爱和权力,都只能由他给。

越是暴露贪欲,越是得不到。

沈毓灵打消了权明赫的怀疑,便要进入她入宫的主题。

烛火摇曳,光影朦胧。

权明赫瞧着眼前的沈毓灵,欲与她共赴巫山,共享鱼水之欢。

可沈毓灵却不慌不忙,待他情动之时,轻轻吐出一句:“陛下,我葵水来了。”


封墨珩回想起当时在悬崖边上柳静仪的表现,虽说不上有多么满意,但也谈不上不满意。

那种感觉很矛盾。

或许是因为他对柳静仪的期待太高了,只要她的表现有哪怕一丝一毫不符合自己的预期,便会让他心生失望。

可柳静仪毕竟是他暗中调教了好几年的女子。

没错,就是调教。

从她八岁起,直至如今的十八岁,十年的相伴。

他将自己全部的感情都倾注在了柳静仪的身上。

封墨珩扶着沈毓灵的手微微一紧。

沈毓灵自是察觉到了这细微的动作。

她心中明白,封墨珩在紧张柳静仪。

沈毓灵垂下双眸,眸底有冷芒悄然闪过。

柳静仪还真是聪明,对自己够狠,也有些手段。

封墨珩略作沉吟,随后看向沈毓灵,开口道:“毓灵,你先回府,我得去寻静仪。”

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。

两人刚刚还浓情蜜意,现在又去找别的女子,封墨珩心中略有些不自在。

“夫君,你去吧,一定要把柳姬安全带回来。”

沈毓灵一脸贴心,话语里满是关切之意。

封墨珩微微点头,而后沉声吩咐管家:“照顾好郡王妃,待回府之后,便立刻让郎中给郡王妃仔细检查身体。”

封墨珩话音落下,便匆匆下了马车。

带着郡王府的侍卫,转身朝着悬崖的方向奔去。

不多时,便再次回到了悬崖崖底。

崖底一片昏暗,唯有黯淡的月光洒下些许清冷的光。

封墨珩心急如焚,一路沿着斜坡往上仔细搜寻着,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藏人的角落。

也不知过了多久,终于,封墨珩瞧见了缩在一个坑洼处的柳静仪。

她独自一人在那儿瑟瑟发抖,四周是长得很深的草丛,将她的身形遮去了大半。

若不仔细看,还真难发现此处有人。

“静仪,你怎么在这儿!”

封墨珩的心猛地一紧。

柳静仪听见动静,蜷缩起来的身子立了起来,抬起头,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。

当她看见封墨珩的那一刻,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似有泪光在隐隐闪烁,满是惊喜与激动。

“墨珩!”

柳静仪声音颤抖着。

封墨珩快步走上前。

柳静仪紧紧抱住了他。

“墨珩,呜呜,我以为你死了。”

柳静仪边哭边说道,哭声里透着无尽的恐惧与后怕。

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
“若是你摔下悬崖死去,我怎么可能独活。看见你落下去,我也跳了下去,结果摔伤了腿,走不了了。”

柳静仪抱住封墨珩的脖颈。

生怕一松手,他就会再次消失不见一般。

封墨珩听着她的话,眼神中透着十分复杂的神色。

是他误会了静仪。

静仪还是那么爱他,他怎么能怀疑自己亲自调教了十年的女子呢?

“静仪,我们都还活着,我带你回家。”

封墨珩轻声说道,随后便弯腰,将柳静仪横抱起身。

身后的护卫们也赶忙跟上,一行人朝着郡王府的方向返回,身影渐渐没入了茫茫的夜色之中。

夜幕笼罩着郡王府,柳静仪和封墨珩一路回到了素锦院。

刚一进院,丫鬟们便赶忙迎了上来,扶着柳静仪躺到床上,随后请了大夫来为她包扎腿上的伤口。

封墨珩也让大夫看了身体,处理了伤口。

随后坐在床边,担忧地看着柳静仪。

待大夫仔细为柳静仪处理完,封墨珩忙不迭地问道:“如何?”

大夫恭敬地回话:“回殿下,并无大碍,只是这几日需得减少走动,连着敷上几天的药,应该就能大好了。”


沈毓灵被权明赫强行抱在了腿上坐着。

她又羞又恼,涨红了脸,怒目圆睁地瞪着眼前神秘又霸道的男人。

“三个月。”

权明赫声音很好听,微哑,低醇。

沈毓灵一时没反应过来,皱着眉头。

“什么?”

“你在郡王府再待三个月。”

三个月?!

沈毓灵心中一惊,瞬间明白了过来。

果然权明赫身为帝王,占有欲强得可怕,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,又怎会容忍她成为别人的妻子呢?

只是,她猜不透,权明赫会使出什么手段,让她在三个月后离开郡王府。

定然不是直接带走她,若是要带走她也不会等这三个月。

“你要做什么?”

“我和郡王可是当今陛下亲自赐婚,我和你是不可能的,你怎么不明白呢!”

“那晚的事情,也不过是个意外,你又为何要纠缠我不放?”

“我身上流着苍梧沈氏和灵溪叶氏的血脉,家族的声誉于我而言重如泰山,我绝不能让家族因我蒙羞。”

“若是你将我婚前失贞之事揭露出去,是在逼我走上绝路,这和直接杀了我又有何分别?”

权明赫只是伸出手,用力钳住她的下巴。

迫使她抬起头来,直视着自己。

“若不是为了顾全你的名节,根本无需等这三个月。”

权明赫的眼神幽深如潭。

不可否认,自从那晚的意外发生后,权明赫心中便起了让她入后宫的念头。

毕竟,她这张脸生得如此娇艳动人,这具身体也是婀娜多姿,冰肌玉骨。

就这么杀了,着实可惜。

所以啊,权明赫庆幸,她并未和封墨珩发生实质性的关系。

否则,今日来见她的,恐怕就不是自己,而是端着毒酒的赵聪。

“沈家和叶家不会因此受到任何影响。”

权明赫似是看出了她的担忧,又补充了这么一句。

沈毓灵紧绷着小脸,索性不再言语,只是冷冷地瞪着权明赫。

“怎么,陵阳郡王都不愿意碰你,你还想着与他琴瑟和鸣不成?”

“那难道我想着和一个身份不清,容貌不详的你,琴瑟和鸣吗?”

沈毓灵毫不示弱,当即反唇相讥,目光中透着倔强与不屑。

权明赫听了这话,轻哼一声。

“伶牙俐齿。”

眼中却闪过一丝兴味。

“时辰不早了,我要回去了。”

沈毓灵说着,便用力挣脱起来,一心只想从他腿上下来。

可权明赫哪肯轻易放过她,掐着她的腰。

沈毓灵这点力气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什么。

“别动。”

“再动,我就从醉吟楼将你抱去郡王府。”

沈毓灵身子瞬间僵住。

不敢再动。

权明赫却一把扯开她的衣衫,还不等沈毓灵反应过来,便在她胸口上方狠狠咬了一口。

“呜……”

沈毓灵痛呼出声。

“疼!你干什么!”

权明赫却仿若未闻,只是满意地看着自己弄出的痕迹。

慢悠悠道:“有了这个印记,想来你也不敢让封墨珩离你太近,看了不该看的地方。”

“你无耻!”

沈毓灵气得浑身发抖,小脸涨得通红。

随即她也不甘示弱,伸手掀开权明赫的领子。

对着他的胸口,也一口狠狠咬了下去。

权明赫却没有生气,反而伸出大手,扶在她的后脑,任由她咬着。

眼神里竟透着几分纵容。

他微微低头,嘴角扯开一抹笑。

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沈毓灵耳边。

“我就喜欢带点儿刺的花。”

沈毓灵动作一顿,心中一凛,松开了嘴。

呵,受虐狂。

她抬起头,唇上沾了血迹。

权明赫见状,不慌不忙地从她身上拿出一方手帕。

给她擦去血迹。

沈毓灵却满心厌恶,下意识地撇过头去,不想与他有这般亲昵的接触。

权明赫伸手捏住她的下巴,将她的脸转了过来,目光灼灼地看着她。

“回去吧。”

沈毓灵如蒙大赦,立刻从他腿上下去。

她小跑到门口,刚要伸手开门,却又顿住了。

深吸一口气,整理了下衣裳,让自己恢复世家小姐该有的端庄姿态。

这才伸手打开门,然后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。

权明赫坐在原地,望着她离去的背影,不禁轻笑了一下。

这般有趣的经历,他还真是不曾有过。

从未隐瞒身份和女子打过交道,也不知道她若是知道了他的身份会不会因为今日的大胆而害怕。

毕竟胆子确实有点小。

后宫中,也只有王美人偶尔会在他面前放纵一些,其他人都是规矩森严,不敢有丝毫逾矩之举。

权明赫低头,抚摸了下胸口的伤口,微微眯起眼睛。

带爪子的野猫,若是关进皇宫,调教一番,定能让她成为一只温顺的小猫。

乖乖地讨自己欢心。

-

沈毓灵匆匆回到郡王府,朝着自己所住的凝澜院走去。

一路上,她神色略显疲惫,虽然权明赫的占有欲在她的预料之中,却没想到竟然这么夸张。

三个月,三个月的时间要如何攻略完成封墨珩?

回到房间,希彤将房门锁上。

“主子,权明赫跟你说什么了?”

沈毓灵的眼神有些飘忽,虚虚地落在远处。

“三个月……希彤,看来我们得加快速度了。”

她微微皱眉,心中已然有了盘算,只是这局势越发复杂,每一步都需谨慎行事。

尤其是权明赫,的确比想象中还要难利用。

“吩咐下去,让厨房今晚准备些西北那边的特色美食,我从西北带了西凤酒,邀请殿下品尝。”

希彤点点头。

作为一个系统,她虽然储备知识不少,可在算计人心方面着实不太行。

好在在沈毓灵身边待久了,她已经能做到只乖乖执行主子的吩咐,不多嘴询问其中缘由。

“对了主子,今日凝澜院来了不少丫鬟,还有小厮,我会根据他们每个人的特点为他们安排好位置的。”

“嗯,记得做好监控。”

沈毓灵轻轻应了一声。

“主子放心。”

夜幕渐渐降临。

厨房那边已将沈毓灵想要的菜品精心准备好,端了过来。

此时正值四月好时节,府中的百花争奇斗艳,竞相盛开。

沈毓灵所在的凝澜院亦是繁花似锦,各色花朵在夜色中散发着淡淡的幽香。

紫薇亭内。

石桌之上摆放着一道道精美的西北特色菜肴,还有那瓶从西北带来的西凤酒。

沈毓灵坐在亭中。

目光落在眼前的菜和酒上。

没过多久,一个小厮匆匆跑了回来。

“郡王妃,刚刚郡王回府后,柳姬身边的丫鬟请走了郡王,郡王也说今日不陪您用膳了。”

沈毓灵摆了摆手,声音略显沙哑道:“好,你下去吧。”

她在亭中独自用膳,看着十分孤单落寞。

院中,一个正在打理花草的丫鬟时不时看向郡王妃,却又迅速挪开视线,继续若无其事地打理着手中的花草。


“给朕一个相信的理由,否则……”

权明赫双眼微眯,狭长的眼眸中,隐隐透出一丝狠厉的光。

沈毓灵被他的眼神吓得不敢和他对视。

心下恐慌。

扑到了他的身上,双腿下意识地叉开,坐在了他身上。

“陛下,您别这样,我......我害怕。”

沈毓灵带着几分颤音,透着真切的恐惧。

“封墨珩本就不喜欢我,我亦不喜欢他。”

“只是那次悬崖刺杀,众人都以为是我救了他,他为了顾全自己的颜面,不让旁人说他忘恩负义,怎么也得来凝澜院一趟。”

“而且陛下您也知晓,这几日我正来着葵水.......”

“封墨珩正是知道我来葵水,所以才歇在我那儿。”

“他只喜欢柳静仪,新婚夜也是如此,他睡在榻上,我睡在床上,我们之间清清白白。”

沈毓灵坐上来之时,权明赫的双手放在身体两侧。

待她一股脑儿解释完后,权明赫才缓缓伸出右手,圈住了她的腰。

“朕要检查。”

显然,他并未全然相信沈毓灵的说辞。

权明赫伸手将沈毓灵的衣裙褪到手肘处。

沈毓灵抖着肩,锁骨也微微颤缩。

脸上带着羞怒,却不敢阻止他。

权明赫看到洁白无瑕的肌肤上并无什么异样痕迹后,亲自给她重新穿上。

动作温柔了了很多。

沈毓灵肌肤娇嫩,但凡稍微用点儿劲儿,皮肤上便会留下红痕。

若是昨晚封墨珩和她有亲密接触,大早上被他接进皇宫,痕迹不会消失。

既然没有,想来他们二人确实如沈毓灵说的那般。

清清白白。

沈毓灵瞧着权明赫的举动,心中也一阵后怕。

幸好之前和封墨珩亲近的时候,只要封墨珩稍稍用了一点力道,她便会阻止。

封墨珩可比权明赫好哄多了。

而且在感受上,封墨珩亲得更舒服,权明赫更多的是只顾着让他自己舒服,霸道又蛮横。

再加上,她从西域特意带了消红止肿的药膏回来,专门为她的肌肤调配的。

这两次和封墨珩亲近过后,沈毓灵都会涂抹一番,就连嘴唇也不曾落下。

她可不敢去怀疑一个帝王的细心程度,更不敢去赌自己如今在权明赫心中的地位。

若是让他知晓了自己和封墨珩的那点事儿。

她是真的会死。

沈毓灵眼眶中早已积蓄了满满一整筐的泪水,强忍着,未曾落下。

此刻,因着权明赫温柔下来的动作,簌簌落了下来。

“哭什么,朕现在相信了。”

权明赫神色淡淡。

他抬手拂去沈毓灵脸颊上的泪,一下又一下。

可泪水却仿若怎么都擦不干似的,仍是不停地滚落。

“我已是人妇,陛下是不是很嫌弃我?”

沈毓灵眼神空洞,直愣愣地看着他,目光中的哀伤清晰可见。

权明赫敛眸,神色间顿时稍显清冷。

冷冷道:“你是朕的女人,就算是人妇,你的夫君,也只能是朕。”

沈毓灵嘴角扯开一抹略显苦涩的笑,眼中依旧噙着泪。

说出的话带着几分讽刺。

“半个月后便是天长节了,是您的生辰。”

“那日,我会与我的夫君陵阳郡王一同进宫,为陛下贺寿。”

沈毓灵甚至特意加重了“夫君”二字。

“所有人都知晓,沈渊之女沈毓灵被圣旨赐婚陵阳郡王,无人知道,沈毓灵是陛下的女人。”

沈毓灵的话带着刺,直直刺向权明赫作为帝王的尊严。

也从来不曾有人敢在权明赫面前如此放肆地说话。


在沈毓灵和权明赫颠鸾倒凤之时,封墨珩也在和柳静仪互诉衷肠。

素锦院内。

月色如水,倾洒在雕栏画栋、繁花似锦的庭院之中,仿佛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银白的纱衣。

封墨珩与柳静仪正踱步于院内小径上。

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修长。

他们正借着月光漫步消食。

“墨珩,昨日你真的没有和郡王妃发生什么吗?”

柳静仪微微仰头,望着封墨珩。

“我既然答应了你,就会做到。”

封墨珩停下脚步,转身面向她,目光坚定。

可柳静仪因为知道原书的剧情,十分缺乏安全感。

即便听到了封墨珩如此肯定的答案,心中那抹恐惧却依旧如影随形,怎么也驱散不去。

她咬牙继续探究。

即使和以往的人设不同,也要问清楚。

“墨珩,我今早听见府中所有人都说,你和郡王妃牵着手一起去给长公主请安,我……我好心痛。”

柳静仪说着,眼眶已然泛红。

“我怕你不爱我了。”

封墨珩伸手将她搂进怀中,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。

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痴狂:“不会的静仪,我只爱你。”

他怎么会不爱她呢?

今日傍晚一回府,静仪身边的丫鬟便来寻他。

封墨珩到了素锦院,便瞧见她紧张又慌乱的模样。

害怕失去他的神情竟是如此明显。

她越在意,封墨珩越兴奋。

而她今晚不同于往常的状态,封墨珩知道,是因为沈毓灵。

因为沈毓灵特意吩咐厨房为他做了西北的美食,还邀他前去饮酒。

静仪,吃醋了。

所以把他叫来了素锦院。

当初他娶沈毓灵的时候,她那般镇定自若,封墨珩还以为她并不在意此事。

可如今看来……

似乎并非如此。

封墨珩墨眸幽深暗炙。

当年父亲背叛母亲,母亲休夫,在公主府豢养幸臣,他自幼便看在眼里。

所以,他对于女子全心全意地爱他的那种感受,异常痴迷。

而柳静仪,是他从十岁开始亲手养成的最完美的女子。

封墨珩一直以为,爱许是相互的。

他全心全意对待静仪的时候,静仪也会全心全意地爱他。

可以前别的女人接近他,静仪似乎并不会有任何明显的反应。

唯有当他对她流露出爱意的时候,她才会开心起来,也才会回应他同样的爱意。

可如今沈毓灵一来,柳静仪竟有了这般大的情绪波动……

封墨珩微微敛下眼眸,深沉的眸子里藏着一抹探究。

这是为何?

柳静仪依偎在封墨珩身上。

这些年,她已听了太多封墨珩给予她的承诺。

他是书中的男主,只要他真心爱上一个人,便定会许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深情。

所以不管其他女人怎么接触封墨珩,她都不在乎。

因为封墨珩不会对那些女人动心。

可沈毓灵却不一样。

她是原女主,如今这个对她流露出爱意的封墨珩,是她偷走的。

柳静仪心中酸涩。

“墨珩,郡王妃很美,出众的家世更是旁人难及,就连长公主也对她颇为喜欢,她什么都有了。”

“可在郡王府里,我只有你。”

“别害怕,我和沈毓灵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。”

“母亲本就不喜欢你,若是我此刻便冷落了沈毓灵,母亲定会更加讨厌你,到时候,恐怕你在府里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。”

封墨珩将她搂得更紧了些,轻声安抚着。

原来,封墨珩和沈毓灵今日那般亲密的模样,竟是演给长公主看的。

但是谁知道演着演着,不会假戏真做呢?

虽然心里这么想着,但柳静仪还是假装感动。

“墨珩,谢谢你。”

柳静仪略带哽咽。

封墨珩伸出手捏了下柳静仪的脸颊。

宠溺道:“好了,不伤心了吧。”

随即话锋一转。

“时辰不早了,你早点回房间休息吧。”

柳静仪顿时僵住了,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封墨珩。

他……

今晚不留宿素锦院吗?

封墨珩自是看懂了她的神情。

解释道:“今日我才在母亲面前与沈毓灵演了一场夫妻情深的戏码,母亲也叮嘱我要与她多多相处。毕竟这才新婚第二夜,今晚我还是得去凝澜院。”

柳静仪袖子中手突然握紧。

夫妻?

为什么这两个字这么刺耳。

封墨珩见静仪紧绷着身体,他温柔笑着,可眼底似乎藏着看不懂的算计。

“今日晚上没有去凝澜院用膳已经是驳了沈毓灵的面子了,若还留宿在你这里,我怕母亲明日知晓了,会找你麻烦。”

柳静仪一听,急忙抱住封墨珩。

“我不怕!”

她不怕长公主找她麻烦,她只害怕封墨珩和沈毓灵单独相处。

“乖,相信我,母亲找你麻烦,我会心疼。”

封墨珩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,随后坚定地将柳静仪推开他的怀抱,转身离开。

他走到素锦院门口,却并未立刻离去。

静静站在黑夜下,像藏身于黑暗的野兽。

“砰!”

“啪!”

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从院内传来。

封墨珩诡秘地笑了笑,对这声响颇为满意。

沈毓灵嫁过来的时候,他以为只要和沈毓灵保持距离,静仪就会一直爱他,不会像母亲抛下父亲那样抛下他。

可不曾想却恰恰相反.......

随后,他离开了素锦院,身影渐渐消失在月色之中。

封墨珩的身影出现在凝澜院外。

凝澜院此刻被浓重的墨色浸染,一片漆黑死寂,唯有门口两盏微弱的风灯。

门内权明赫放在郡王府中的侍女白桦神情严肃,郡王妃现在可在皇宫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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