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玉萦赵玄祐的其他类型小说《玉萦赵玄祐的小说替嫁给清冷世子后,娇软婢女要翻身》,由网络作家“归宴酒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她感觉到有脚步靠近耳房,很快有了询问声:“玉萦,你屋里怎么那么亮?”玉萦没有回答,她从桌上拿起一块栗子糕,打开耳房的门冲了出去,然后大声呼喊起来。“走水了!走水了!流芳馆走水啦!”走水是头等大事,饶是外头的丫鬟奉命看守玉萦,此刻也顾不得了,急忙跟着玉萦一起呼救起来,立即惊动了流芳馆里所有的人,院里的丫鬟婆子先自行拿水去泼,很快宋管家也带着家丁过来。似侯府这样的大户人家对于走水早有一套应对之策,院外备着大水缸,家丁拿桶取水,十几个人一起上,总算是将火熄灭了。不过,纵火为的不是要烧死谁,而是……隐匿在丫鬟中的玉萦抬眼,看着赵玄祐朝流芳馆大步流星地走来。走水是大事,下人除了灭火,还第一时间去望月轩禀告主子,赵玄祐立即赶了过来,他腿长,一路...
《玉萦赵玄祐的小说替嫁给清冷世子后,娇软婢女要翻身》精彩片段
她感觉到有脚步靠近耳房,很快有了询问声:“玉萦,你屋里怎么那么亮?”
玉萦没有回答,她从桌上拿起一块栗子糕,打开耳房的门冲了出去,然后大声呼喊起来。
“走水了!走水了!流芳馆走水啦!”
走水是头等大事,饶是外头的丫鬟奉命看守玉萦,此刻也顾不得了,急忙跟着玉萦一起呼救起来,立即惊动了流芳馆里所有的人,院里的丫鬟婆子先自行拿水去泼,很快宋管家也带着家丁过来。
似侯府这样的大户人家对于走水早有一套应对之策,院外备着大水缸,家丁拿桶取水,十几个人一起上,总算是将火熄灭了。
不过,纵火为的不是要烧死谁,而是……
隐匿在丫鬟中的玉萦抬眼,看着赵玄祐朝流芳馆大步流星地走来。
走水是大事,下人除了灭火,还第一时间去望月轩禀告主子,赵玄祐立即赶了过来,他腿长,一路疾行,比旁人先走过来。
他身上已经换了常服,身姿端稳,双眸深邃。
战场上见惯生死的将军,当然不会为走水所惊动。
见他出现,玉萦松了口气。
所有的谋略和计划,都系在赵玄祐一人身上。
她抬起手,咬了一口手中的栗子糕,旋即吐到一旁的花丛里。
“火势如何?”
宋管家忙道:“世子放心,火已经灭了。”
赵玄祐又问:“哪儿起的火?”
“是后院的一间耳房起了火,那间耳房已经毁了,旁边一间也有所波及。”
崔夷初领着宝珠匆匆而来,听到这一句,顿时一惊。
流芳馆的耳房是给大丫鬟住的,宝珠宝钏都跟在崔夷初身边伺候,此时还呆在后院耳房的人,不就是玉萦吗?
她跟这场火有什么关系?
她烧死了?倒是一了百了了。
“可有人员伤亡?”崔夷初着急地问。
宋管家朝她拱手:“回夫人的话,家丁进去查验了,没有人伤亡,只是还没查到起火的原因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玉萦从人群中走出来,手中握着咬掉半块的栗子糕,艰难地朝前走着。
此刻她穿着月白色素裙,头发尽数披垂,脸色更是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,漂亮的眼睛含着泪意,仿佛一只摇摇欲坠的瓷瓶,眼看着摔落到地上。
赵玄祐的眉心跳了一下,眸光变得深不可测,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玉萦身上。
朦胧月色中,渐渐走近的玉萦忽而抬眼看着他,低声喊:“世子……”
若她披散头发的柔弱模样只是熟悉的话,这轻飘飘地两个字简直如雷霆一般落在了赵玄祐耳中。
这般低低柔柔的轻唤声,他在锦帐之中听过了无数次,高高低低,浅唱低吟,绝不可能听错。
他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,但……哪怕他觉得再不可思议,亦上前伸手扶住了玉萦。
“玉萦,你怎么了?”
玉萦并不是在装。
她腹中绞痛,似乎肠子被人打了个结,实在是难受得想死。
原想着自己一口没吃毒栗子糕,只是牙齿碰了一下,应该不会有大碍,谁知这毒药这般厉害,竟然发作得这样凶险。
她该不会命丧于此吧?不行,就算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。
“救……”
玉萦强忍着疼痛,抬眼看着赵玄祐,想说什么,却根本说不出来。
她哀戚地看着他,颤抖着举起拿着栗子糕的手,还没举到赵玄祐眼前,整个人便被腹中剧烈的疼痛折腾得昏死过去。
“玉萦!”赵玄祐眉峰一拧,看着她身子软绵绵地往地上倒去,伸手便将她揽住。
那女子约莫比玉萦大一两岁,身上穿戴的衣裳首饰竟不比崔夷初差,彩纱盈袖,宫绦束腰。
单论模样,她不如崔夷初貌美,或许是因为自幼演习舞技,身段姣美,修长轻盈。
王府果然气派,一个舞姬居然能打扮得如此华美。
“那我什么时候来见世子合适呢?”凤棠问。
她说话的时候下巴一直微微昂起,并不似奴婢一般卑躬屈膝。
“世子公务繁忙,若是想见姑娘的时候自然会派人传话,糕点我先收下,放心,回头会呈给世子。”
想到昨晚赵玄祐的态度,这应该是推辞。
凤棠当然猜到了,心不甘情不愿地将糕点递给元青。
“有劳了。”
“姑娘不用客气。”
凤棠转身之际,目光刚好跟玉萦对上,瞥见泓晖堂里有这般姿色的丫鬟,她心中猛地往下一沉。
难怪世子对她没有兴趣。
虽然不服,却没有办法,只得垂头丧气的离开。
“看什么呢?要吃糕点吗?”元青走到玉萦身边,拿起食盒在她眼前晃了晃。
玉萦收回目光,假装不认识地问:“那是谁呀?看起来不像是丫鬟。”
“当然不是,现在还不好说,往后你就知道了。”泓晖堂里都是男人,世子是肯定不会沾的,料想没几个护卫会吃点心,元青索性把食盒放在台阶上,“玉萦,看你忙得差不多了,把这糕点带回去吃吧。”
“这是给世子的,我不能拿。”
“拿着吧,这是爷赏下来的。”
玉萦见元青对自己还算友善,“哦”了一声应下,想了想,又道:“多谢了。对了,茉莉娇贵得很,往后我每日都会过来浇水捉虫,劳你跟守门的护卫说一声。”
“养花这么麻烦。”
“当然了,不然花房里怎么用得着十几号人。”
元青挠了挠头,说了声“知道了”便进屋去了。
玉萦收拾好工具,正提了食盒要离开,一转身,瞥见一脸阴沉的周妈妈带着两个婆子站在泓晖堂院外。
倒是把这该死的周妈妈忘记了!
周妈妈担着替崔夷初总领后宅管事的职责,每日都会在各处巡视,按说她不会到泓晖堂来,站在这里显然是知道了自己在此。
看样子,她已经去过花房了。
对上周妈妈快要冒火的眼神,玉萦不紧不慢地收拾着工具,一手提着篮子,一手提着食盒往外走去。
她这般慢条斯理地动作,果真激怒了周妈妈。
原想着把玉萦带回流芳馆再行发落,但玉萦前脚刚跨出泓晖堂,周妈妈就忍不住斥骂:“你这小蹄子,打扮成这妖精模样,跑到这里想做什么?”
在周妈妈面前,说是崔夷初的命令就说不通了。
她是崔夷初的心腹,知道崔夷初最不想的就是让自己接近赵玄祐。
玉萦摆出恭敬姿态:“回周妈妈的话,世子想在院里摆些茉莉花,我这才刚忙完。”
“世子的命令?”此话一出,周妈妈怒不可遏,一把揪住玉萦的手腕,“花房的徐妈妈跟你说的可不一样。”
“是吗?”
原来她果真去过花房,知道自己以崔夷初的名义搬了花。
这借口并不周全,但着实没想到才一个多时辰就被拆穿了。
“你这小贱人,居然心机这么深沉,回流芳馆,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周妈妈知道泓晖堂不是说话的地方,拽着玉萦就要离开。
“放开我!放开我!”
三个凶悍的婆子一起上,玉萦有些难以招架,焦急之时,余光瞥见赵玄祐从泓晖堂里走出来,顿时松了口气。
老天爷既然让她重活,她一定会让害她的人付出代价。
玉萦心中浮现出许多谜团。
前世临终前,宝钏说崔夷初无法生育。
但崔夷初新婚一年,世子几乎没在京城,为何她早早确定自己不能生育?为什么那么着急把自己送到赵玄祐的榻上?
玉萦猛然一凛,留意到一个前世不曾留意的细节。
她是处子之身,清晨宝钏扶她去侧室时冲洗掉了身上许多血迹。
榻上必然已染血。
赵玄祐比她先起床,纵然帐中昏暗,但只要他去冲凉,一定会看到他身上沾上的落红。
难道他不会觉得奇怪,为何妻子会落两次红吗?
崔夷初阴险毒辣,布置周全,怎么可能留下这么大的疏漏,除非……她特意让赵玄祐看到玉萦的落红?
玉萦的心剧烈跳了起来。
莫非崔夷初并非处子?!
所以赵玄祐一回来,她急不可耐地把自己灌药送去,故意留下初次行事的痕迹。
只是此事实在难以置信。
崔夷初堂堂公府嫡女,出嫁前就失了身?
她越想越深,想法却越来越坚定。
崔夷初是公主伴读,品貌双绝,以她的身份就是王爷都能嫁,京城里那么多王孙公子,偏她选择了常年在外领兵的赵玄祐。
侯夫人过世多年,老侯爷一身伤病在外养伤,京城侯府里只有一位足不出户的老太君,定然对她一无所知,更不会知道她的风流韵事。
倘若赵玄祐知道她成亲前就失了身,她一定会完蛋。
怎么样让赵玄祐对她起疑呢……
玉萦咬唇,想要借助赵玄祐的力量对付崔夷初,光是知道她的秘密还不够,必须得到赵玄祐的宠爱。
想起昨晚的情景,玉萦多少有几分信心。
至少……赵玄祐迷恋她的身子,并非全无机会。
昨夜玉萦疲乏至极,困倦至极,也饥渴至极。
想了这么多,玉萦都饿疯了,将食盒里的东西一扫而尽,等放下碗筷,重新梳洗了一遍,正想着去问出府的事,宝珠推门进来了。
“歇好了?”宝珠依旧是和颜悦色的模样,像极了好人。
玉萦道:“我能出府了?”
“就是来喊你的,可巧崔荣要去帮夫人采买胭脂,他驾车送你去云水庵。”
“坐侯府的马车出去?怎么使得?”
玉萦看起来受宠若惊,宝珠暗笑她愚蠢,温和的说,“出府坐马车算什么?夫人特意吩咐了,明面你还是花房丫鬟,私底下吃穿用度按通房的待遇给。”
说着,宝珠拿出一个钱袋子,递到玉萦手上:“不是着急拿钱给你娘看病吗?这是通房的月例银子,这月就支给你,夫人补给你的,不从公中出,到发钱的日子你还能拿花房丫鬟的份例。”
按侯府规矩,通房一月能有二两银子,比宝珠这样的一等丫鬟还多一倍。
玉萦为了给娘治病,早就身无分文,这二两银子可太重要了。
“夫人的大恩大德,实在无以为报。”
“通房算什么,若你能为世子生下一子半女,抬了姨娘,一月便有五两了。”
听着宝珠给自己烙的大饼,玉萦觉得想笑,又明知故问:“夫人没生下嫡子,我怎么敢想这些?能给世子做通房已经知足了,对了,是不是夫人会赐我避子汤?”
刚才那一食盒吃食都掺了坐胎药,怎么会给她避子汤?
宝珠的眸光闪了闪,含糊道:“别胡说,夫人心胸宽广,巴不得侯府能多开枝散叶,等会儿去了云水庵,多给自己上炷香求子吧。”
“真的?”
“当然。”
玉萦冷笑不语。
不过宝珠片刻失态后,很快神色恢复如常,笑着跟玉萦闲话几句,叮嘱她早些回府便离开了。
玉萦收好银两,从侯府侧门出去,见一辆青帷马车停在那里等候。
“你是玉萦?”马车边站着个小厮,正是崔夷初的陪房崔荣。
“是。”
“走吧。”
崔荣看起来二十多岁,身形干练,等着玉萦上了马车,很快驾车往云水庵去了。
云水庵位于城西一处偏僻镇子上,庵中住持慧静法师出家前是位医女,她用庵里香火钱盖了一座善堂,收留无处可去的女子,供给粥饭和劣药。
下了马车,玉萦见崔荣紧紧跟着,知道定然是宝珠叮嘱过,她没有多说什么,径直往庵里走去。
庵里的尼姑都是眼熟玉萦的,见她来探望母亲,和气地将她领到了善堂。
善堂不大,挤着住了二十多人,每人只得一张木板当床。
玉萦的娘亲躺在最里面,如同上次玉萦见到时一样,一动不动,形同枯槁。
“娘。”玉萦跪坐到娘亲身旁,眼泪涌了出来。
善堂里不少都是玉萦娘亲这样垂危的妇人,无家可归,一病就没了生计,只能等死。
周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,玉萦瞥见崔荣在捂鼻子,故意坐在木板床前抹泪,眼看着崔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起身出了云水庵。
“善堂里都是女眷,你在这里怕是不方便,那边有个茶铺,要不你点两个菜吃着,我得给娘抓药煎药,还得好一会儿呢。。”
崔荣当然不想在云水庵里呆着,只是宝珠吩咐要盯紧玉萦,他便有些为难。
玉萦见他犹豫,拿了足足的酒钱给他,这才打发了他。
待崔荣进了茶铺,玉萦这才去了镇上的医馆。
今日出府,并非全为了探望娘亲,而是为了解决一个更急迫的麻烦。
若她什么都不做,再有一个月就会有身孕,她会被崔夷初立即送到娘家的庄子上去,到那时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。
玉萦给自己配了一个提神醒脑的香囊,又配了几副避子药,那大夫见玉萦年纪小,一开始还不乐意给,亏得玉萦身上银子多才拿到,回到云水庵理解给自己煎了服下。
这趟出门,为的就是避子药。
至于娘亲,她的病不是庸医和劣药能医治的。
玉萦给足了香火钱,将娘从暗无天日的善堂挪到了旁边的禅房。
离开时,玉萦回头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娘亲,暗暗发誓,下一回来云水庵的时候一定会带娘去看名医。
玉萦并未在云水庵停留太久,往回走的时候,她央求崔荣带她去一趟码头。
崔夷初让她在正院后头打理花草,分明就是想将她跟其他人隔绝开。
这回她借着探望娘亲之名得以外出,下个月能不能外出还未可知,她必须先在侯府之外有一个能接应她的人。
厨房里余婶早做了准备,肉馅、香菇、面粉一应俱全都摆在案板上。
崔夷初到了厨房,闻到一股子油烟味顿时拿帕子捂住口鼻,折身退了出去。
“赶紧做吧,夫人还得趁热给老太君送去呢。”
周妈妈素知崔夷初十指不沾阳春水,要做煎饼只是说说而已,糊弄赵玄祐,哪里会真的下厨。
“是。”余婶闻言,赶紧揉面调馅儿。
她也是公府跟过来的老人了,国公夫人说一不二,这位小姐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,都不能好说话的主儿。
眼看着油锅热了起来,厨房里的味道更呛人了,崔夷初站得更远了。
好在煎饼很快出锅,余婶分装进两个食盒里,一个叫宝钏提着送去给老太君,另一个则提回了流芳馆。
这会儿天色稍亮,赵玄祐仍然未起。
崔夷初自己接了食盒,走进里屋,还没说话,便见赵玄祐掀开帐子坐了起来。
“好香。不是给祖母做吗?我也有份儿?”
“那是当然,煎饼还烫着呢,世子可以多睡一会儿。”
崔夷初在屏风旁边顿住脚步,脸上浮起一抹浅笑。
她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大美人,笑起来格外好看。
只是赵玄祐的目光在她脸上停驻片刻后,莫名觉得两人生疏了些。
“我去冲个凉。”
赵玄祐起身去了里屋,崔夷初脸上的笑意骤然凉了下来。
一早起来就要去冲洗……
她忍着气,提着食盒去暖阁布置早膳。
没多时赵玄祐穿戴齐整出来,桌上已经摆得满满当当了。
夫妻俩在暖阁用膳的时候,玉萦也坐在屋里吃着宝钏送来的早餐。
昨日刚挨了巴掌,宝钏今日不敢懈怠,提醒玉萦不许离开耳房。
“那园子里花不用管了吗?我看后院的碗莲该换了。”
“用你的时候自然会叫你,不用你的时候老实呆着,别惹麻烦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宝钏翻了个白眼离开了,玉萦拿凉水擦了把脸,回到桌前吃东西。
食盒里的东西不比昨日精致丰盛,比起丫鬟却是好了许多。
一道红枣、枸杞熬的山药粥,一道醋瓜,一道糖油拌鸡丝,想到昨晚赵玄祐说的鹿茸汤,料想这些粥饭全是助孕坐胎的药膳。
难怪前世一个多月就有了身孕。
玉萦庆幸昨日坚持出府去买了避子药,也庆幸昨晚没有跟赵玄祐成事。
房里还藏了几副药,但宝钏宝珠对她看管严密,她根本没机会煎药。
那日叮嘱陈大牛去寻一些避子的丸药,也不知道他能不能买到,无论如何她都得坚持到五日后他来侯府。
是日暖风晴云,赵玄祐心情不错,那道煎饼他甚是捧场,全吃光了。
“原来只听说夫人精通琴棋书画,想不到还擅长庖厨。”
崔夷初温柔笑了笑:“我只会做些小点心,哪里敢说擅长庖厨,世子快别笑话我了。”
看着害羞谦逊的夫人,赵玄祐想起昨夜说的那些话,缓声道:“京城的气候比起边塞着实舒畅许多,这样的清晨,坐在这里吃早膳,的确是桩美事。”
崔夷初饱读诗书,聪颖过人,心知赵玄祐是在对自己示好。
但她更清楚,赵玄祐绝对不是因着这一道煎饼才说这种话,而是玉萦那贱人把他伺候舒服了。
只是现在来不及嫉恨玉萦。
思忖片刻,感觉赵玄祐话里的意思是想在京城多留……那怎么行……
他不在京城,老太君年迈,崔夷初在侯府里为所欲为,他若是留下,崔夷初行事处处都得小心谨慎。
不过她哪里敢说出自己的心意,只能含糊地顺着赵玄祐的话说了句:“京城乃是天下繁华之地,自是哪里都比不得京城的。”
赵玄祐微微颔首,总觉得夫人的态度比起昨晚又有些不同。
他抬起眼,看着旁边侍立的周妈妈,眼眸微沉。
怕是因为她天天杵在这里,夫人才会白天和夜晚言行有所不同。
比起拘谨内敛的夫人,他更喜欢她夜里的性子。
按他说一不二的脾气是看不惯下人欺负到主子头上,即刻就想把人撵出去,只是对方是岳父岳母送过来的,倘若无错直接打发了,岳父岳母必然会不高兴。
崔夷初却不知道昨晚玉萦给自己的陪房上了眼药,见赵玄祐不语,只能试探着问:“世子今日要出门应酬吗?”
“不去。”
赵玄祐十几岁就入朝为官,心性稳健,并不喜欢跟京城里无所事事的贵裔公子们往来,对斗鸡走狗、听曲看戏、饮酒作乐之事没什么兴趣。
纵然回京,出门应酬亦极其挑剔。
“与其跟他们说些废话,我宁可在府里多陪陪祖母和你。”
“如此,”崔夷初心怀鬼胎,巴不得他日日都出门,却只能说,“昨日我耽搁了请安,这会儿世子陪我去看看祖母吧。”
“嗯。”
赵玄祐站起身,本想伸手去牵崔夷初,却见周妈妈和宝珠飞快上前,一人搭着崔夷初的一只手,将她扶了起来。
“世子,请。”
崔夷初笑得温婉,赵玄祐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。
这种感觉像是回到了当初洞房花烛夜的时候,他满心期待,她却淡淡地拒人于千里之外。
他没有多言,眉峰一耸径直走了出去。
崔夷初跟在他身后,周妈妈和宝珠依旧一左一右护在她的身旁。
侯府老太君住在乐寿堂,这边偏于侯府东北角,位置不好,但院落宽敞,赵玄祐前两年花重金重新修缮过,染彩涂金,轩昂气派。
进门便是一道绣工精湛的松鹤延年座屏,绕过座屏,叶老太君已经在主位上等候他们了。
孙子孙媳齐来问安,叶老太君欢喜得很,拉着他们不停说话,正说得热闹呢,婆子进来通传,说是安宁侯府四公子叶莫琀来看望老太君了。
安宁侯府叶家是老太君的娘家,靖远侯久不在京城,从前赵玄祐没娶妻时,叶老太君独自居住在侯府,多得叶家亲眷们照料,两家关系颇为亲近。
尤其这个叶墨琀喜言爱笑,能说会道,最得老太君喜欢,虽是娘家侄孙,却如亲孙子一般孝敬姨奶奶,每月都会登门拜访。
听到是叶莫琀来了,崔夷初眸光微闪,手指亦拧紧。
赵玄祐瞥见她这片刻的失态,微微蹙眉,老太君倒是没有留意,脸上笑意更深,“快请进来。”
元青笑着说:“世子今儿在泓晖堂用了早膳,剩下许多,都赏我了,你若是还没吃,咱俩一块儿吃了。”
玉萦出来时是吃过的,可她来了泓晖堂这么多回,还没机会去屋里瞧瞧。
更何况,进了屋才有机会见赵玄祐。
“真的?那我就托你的福了。”
泓晖堂后院有一间抱厦,赵玄祐若是在这边吃饭,就摆在这里。
玉萦净过手后,跟着元青从后院进了抱厦,见这边屋里的陈设布置都有些年头了,虽然不像流芳馆里那般精致奢华,但样样都颇有质感,古朴大气。
赵玄祐早已用过膳,桌上摆着一副空碗碟,桌子上摆着的菜看起来都很干净齐整,不像有人动过,且看着都是崔夷初喜欢的菜色。
火腿玉兰汤,香煎黄鱼,白灼鸡丝,清炒山笋,唯有蒸笼里的肉包和蒸饺像是专门为赵玄祐添的。
元青拿了干净碗碟过来,小声道:“厨房里管事的是夫人的陪嫁,这些东西其实世子吃不惯,都没碰过,额外叫人煮了一碗肉汤面过来。”
赵玄祐在外领兵多年,早适应了北地吃食,吃不惯京城这些精细膳食。
之前在流芳馆只是享受跟崔夷初一块儿用膳罢了。
“世子赏下来的,我怎么会挑剔。”玉萦拿起筷子,拣了个包子吃起来。
这包子是野菌猪肉馅儿的,猪肉的油香和野菌的鲜香糅合在一起,格外鲜美。
“流芳馆那边会时常赐菜吗?”元青好奇地问。
“我不是在夫人跟前近身伺候的,不怎么赐菜。”
崔夷初胃口极小,每日膳食都会剩下许多,的确会赐给奴婢们,但都是宝珠、宝钏和陪房们才有份儿,赐不到玉萦这边来。
如此一想,当初她大赐全府下人,也是为了给自己吃催情药和布下的局,可惜自己没能看得清楚。
见玉萦微微失神,元青道:“其实,我刚才想跟你说的好消息不只是赐菜。”
“还有什么好事?”玉萦收回思绪,眉心一动。
“陛下授了世子参军一职,往后泓晖堂的活儿就多了,这边肯定要添丫鬟使唤的,若你愿意,我让宋管家安排你过来做事。”
赵玄祐这次回京,只带了二十个护卫和两个长随,若要长留,泓晖堂里是必要添丫鬟的。
玉萦漂亮、聪慧,做事利索,说话也投缘,元青自然乐然让她来泓晖堂了。
“世子留任京官了?”玉萦没想到,当日她在锦帐中恳请赵玄祐留下,他答应得很随意,却真的办到了。
太好了,他留在京城,崔夷初便不能在府中为所欲为了。
“看你的表情是很乐意了?”
“世子宽厚,在泓晖堂做事定然比别处好,”玉萦莞尔,“不过,我高兴,也不是为了我自己。世子长留京城,夫人听到这消息不知道会有多开心呢。”
是啊,这个时候,流芳馆应该知道赵玄祐做京官的消息了。
崔夷初的表情……一定很精彩。
“元青。”赵玄祐的声音从屋里响起
元青忙放下筷子,示意玉萦继续吃,自己飞快地进屋去了。
“爷。”元青进了屋,见另一个长随元缁正站在赵玄祐身旁,“要出门了吗?”
元缁是靖远侯府的家生子,年纪比赵玄祐还大一岁,做事沉稳,多在外替赵玄祐跑腿。
看他来了泓晖堂,想是世子又要外出了。
赵玄祐颔首。
昨日皇帝留他在京城后,今日一早就收到了不少宴饮的帖子,大多数赵玄祐都可以置之不理,但中书省两位相爷的盛情相邀不能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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