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路云山病床边,语气顿时温柔。
“阿山,还是很怕热吗?”
“嗯,这几天空调都是开到十八度以下的。”
莫雨蕊看了眼空调温度,她穿着薄裙都快冻死,而路云山还是微微出汗。
这些天只要一点热,路云山就呼吸急促。
路云山垂眸,不安道:“医生说我这么怕热是……那天后的精神创伤,蕊蕊,你会不会嫌弃我?”
“我怎么会嫌弃你呢!”她满眼心疼,“都怪林之远!我已经惩罚他了,我把他扔无名山的路上锁在车里,车里的温度那么高,他肯定受不了!而且周围都是野兽,他那么怕黑,肯定会吓得不行!
“只是看你这样,我忽然觉得我对林之远的惩罚还是太轻了,等我把他接出来,也要让他千倍万倍承受你的痛苦!”
莫雨蕊语气像是对待稚子,那么轻柔。
“蕊蕊,你为了我这样不值得,毕竟林之远才是你丈夫,他会不会生气要跟你离婚?”
路云山刚说完,莫雨蕊手指轻轻点上他的唇。
“他林之远就是我家的狗而已。
“没有人比我还了解林之远,对待这种没良心的狗,下手太轻下次只会咬得更狠!
“给你看个东西。”
莫雨蕊拿出我生前挣扎的视频。
她和路云山一起,看我这个笑话,笑得乐不可支。
“看他这样,我真解气!”
我眼前忽然模糊。
生前最后一刻,我还在车里死死握着莫雨蕊送我的礼物挂件。
脱离身体后,我才看清自己的模样。
衣服湿了又干好几遍,像胶水黏在身上,血迹渗透出来,浑身像是火烤过通红吓人。
我一个没有感知的灵魂,都觉得我这副鬼样吓人。
而莫雨蕊,我的妻子,在轻声安慰情人。
“阿山这件事,委屈你了。
“你不知道,他平时伪装得人畜无害,对你的存在宽容大方,实际上却下手害你。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。”
这句话。
莫雨蕊在把我关进车里时,也说过。
她关掉空调将安全带锁死后,冷漠地站在外面看着我中暑呕吐。
我的身体可能察觉到我临死不远。
我甚至没有思考,凭着本能,不管不顾地用力撞击车玻璃。
莫雨蕊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