掉。
看着账户里的1080.3元,她想了想,还是舍不得花那么多钱打车回学校,干脆回了梁家。
到家时,已经凌晨一点多,没想到梁家的灯光还亮着。
一个微微佝偻的中年女人抱着几团床单被套,从侧卧走出来。
看到梁矜上,她楞了一下,“矜上,怎么这个时间回来?”
“干妈……”梁矜上也不多问,上前去接过她手中的东西。
梁母下意识往后躲,“别,你别碰!太脏了!”
梁矜上笑笑,“没事的,我来,你去照顾哥哥。”
梁母勉强朝她笑一下,没有再继续客套。
梁矜上把手中散发着臭气的床单放到水池里,把水开到最大,让它冲刷着。
这时侧卧传出一道年轻男人的声音,“矜矜回来了?”
她走到他房门外,“我回来了,西洲哥哥。”
男人下一句话是对梁母说的,“妈,你忙了一晚上了。既然矜矜回来了,让她来帮我擦洗好了。”
“不用不用……妈来吧!”梁母连声阻止,“妈不累。”
男人笑声古怪,“矜矜又不是外人。妈,以后总是她陪我的时间更久。”
梁矜上垂着眼站在门外。
屋内,梁母压着声音不知道说了什么,男人又是几声古怪的笑声。
半晌,梁母走了出来,对站着没动的梁矜上道:“西洲睡下了,你洗完床单也早点休息吧!”
说完,捶着腰走回自己的房间。
梁矜统领表面冲干净了的床单放进洗衣机,去了最小的卧室。
锁门、睡觉。
这个家,她原本没有必要防备谁。
梁父不在家,梁母是个女人,梁西洲又是个瘫痪在床的残疾人。
如果不是两年前的某个晚上,她睡到一半忽然惊醒,看到梁西洲摇着轮椅坐在自己床前。她不会意识到,这是个成年男人。
大热的夏天,不知哪来的寒气,梁矜上把自己抱成一团。
……
梁矜上调了六点的闹钟,醒来头重脚轻。
原来昨晚觉得冷是因为发烧了。
她强撑着起床,先把被套床单晒了,再去厨房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