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悦悦姜宁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患癌重生后我不治了,你们哭什么姜悦悦姜宁全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橙子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她知道白惠心想说什么,跟上辈子一样的场景,她怎会不知白惠心在想什么。“悦悦生了很严重的病,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,她还没谈过恋爱,还没结婚,唯一的心愿就是想在最后的日子里,拍一副婚纱写真。”姜宁点头,“那就拍啊。”“悦悦想和景淮拍。”白惠心打量了下姜宁的神色,忙说,“你放心,只是走个假形式而已,不会影响你们订婚的。”虽然知道会是这样,可姜宁的心还是被刺痛了。这就是她的好亲妈呀。姜宁抬眸,神色淡淡的看着母亲,“你们觉得合适就好,我没意见。”有意见又能怎么样?前世,她又哭又闹,除了换来他们的冷眼相待,没能改变任何事情。有时候,她真的很想问这个亲妈,要是知道患癌的是她姜宁,她会不会也像对姜悦悦那样。但话到唇边,还是打住了。前世,谢让研讨回榆城...
《患癌重生后我不治了,你们哭什么姜悦悦姜宁全局》精彩片段
她知道白惠心想说什么,跟上辈子一样的场景,她怎会不知白惠心在想什么。
“悦悦生了很严重的病,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,她还没谈过恋爱,还没结婚,唯一的心愿就是想在最后的日子里,拍一副婚纱写真。”
姜宁点头,“那就拍啊。”
“悦悦想和景淮拍。”白惠心打量了下姜宁的神色,忙说,“你放心,只是走个假形式而已,不会影响你们订婚的。”
虽然知道会是这样,可姜宁的心还是被刺痛了。
这就是她的好亲妈呀。
姜宁抬眸,神色淡淡的看着母亲,“你们觉得合适就好,我没意见。”
有意见又能怎么样?
前世,她又哭又闹,除了换来他们的冷眼相待,没能改变任何事情。
有时候,她真的很想问这个亲妈,要是知道患癌的是她姜宁,她会不会也像对姜悦悦那样。
但话到唇边,还是打住了。
前世,谢让研讨回榆城后,姜家人知道了真相,可他们不是第一时间安慰病重的自己。
而是庆幸,庆幸患癌的不是姜悦悦。
上辈子都不可能做到的事,这辈子怎么可能做得到呢?
听姜宁答应了,白惠心高兴得笑起来,瞬间松了一口气。
原本,白惠心都准备好姜宁的大吵大闹了。
结果,这么轻松的同意了。
高兴的同时,白惠心也有些不敢置信,“宁宁,你没不高兴吧?”
姜宁脸色始终没什么波澜,反而笑了一下,“没有不高兴,她生病了嘛,死者为大。”
白惠心的脸,瞬间一青一白。
也不敢再说什么。
姜宁拿着筷子,低头看着碗里的蟹黄,神色寡淡。
下一秒,姜悦悦就打了视频电话过来。
白惠心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姜宁,把手机拿到沙发上去接了。
张姨适时走了过来,悄摸摸的给姜宁换了碗饭,“大小姐,你对蟹黄过敏,现在夫人和二小姐聊天,一时半会儿看不到您这边,还是别吃了吧。”
“虽然您怕夫人失望,准备了抗过敏的药,但是药三分毒,遭罪的,还是你自己呀。”
姜宁感激的看了张姨一眼,“谢谢张姨提醒,我以后不会再吃了。”
连个外人都能看到,她常备抗过敏药,可是血脉亲情的姜家人,却跟瞎了似的,什么都看不到。
张姨之所以会知道,姜宁对螃蟹过敏,是因为有一次,她因为过敏,半夜高烧不退,差点就死了。
是张姨把她背去了医院。
当时姜家人都围着感冒发烧的姜悦悦,没有人管她的死活。
甚至还说,一个过敏而已,弄得跟要死了似的,矫情。
那几天,是张姨无微不至的照顾她。
吃过饭后,姜宁帮张姨收拾碗筷。
从厨房出来,姜宁甩了甩手上的水渍,客厅里,视频通话还在继续。
姜宁看了一眼,坐在沙发上对着手机,笑得一脸开心的白惠心。
突然觉得,自己的离开的决定是对的,她醒悟得太晚了。
正如十五岁之前的她,从来不曾来过姜家一样。
她在这个家,本来就是多余的那个人。
客厅里有一副宣传日历,上面印的是是姜氏楼盘建筑的图片,下面是日历表。
她拿出笔,在四月一号到七号那一栏,画上红色的圈圈。
她认真的数了一下,倒计时还有二十三天。
姜宁安静的上了楼,洗漱后,打开app。
决定了要离开,姜宁就开始找房源了。
她想一点一点的搬离姜家。
收藏了几个心仪的房子后,姜宁约了时间去看。
又在榆城大学附近转了又转,她也没找到合适的房子。
学区房太枪手了,她能找到的,都是一些别人挑剩下的。
不是阴暗潮湿,就是光线不好,不好晒衣服,而且价格还贵的离谱。
她手里的钱,还不够。
自从和姜家关系不好后,姜家没有任何人,给过她钱。
她的钱,还是偶尔接点儿师兄师姐的急活儿,赚的。
刚坐上回家的公交车,叶晓菲的电话打了过来。
“宁宁,我听说你出院了,你流了那么多血,怎么不在医院多呆几天啊?”
姜宁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疤痕,“我现在没事了呀,医院那种地方,哪有家里舒坦呀。”
那头,叶晓菲赞同的点头,“也是哦,你现在在哪里,怎么那么吵?”
姜宁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,“我现在在公交车上,准备回家呢,今天出去找房子了。”
她的事,叶晓菲都知道,所以她并没有,对叶晓菲隐瞒搬家的事。
那头传来叶晓菲惊讶的声音,“啊?你要搬出去住呀,找到房子了嘛?”
姜宁摇了摇头,“还没呢,我打算明天再出去找找。”
并不是姜宁矫情,不想将就。
毕竟,房子是要长久居住的,住的不舒适,身体也会受影响的。
还有二十多天,她不是很急,东西不多,很快就能搬完的。
“你等我一下,我找我哥帮忙,他人脉广,肯定能很快找到合适的房子的。”
姜宁皱眉,“别,这样的小事儿,别麻烦你哥了。”
叶晓菲:“没关系,我妈总和我说,表哥特别厉害,让我凡事多问问表哥,向他学习。”
说完,叶晓菲就挂了电话。
姜宁死在了跨年夜。
这天,也是她二十五岁的生日。
桌子上的菜,已经凉透了。
电视上,正倒数跨年:“3,2,1......”
而姜宁,被陌生人闯入卧室,一刀抹了脖颈,她的眼膜瞬间覆上鲜红的血。
背后男人阴沉沉的说,“去死吧,你就不应该回来,谁让你挡了悦悦的路,抢了属于她的一切!”
姜宁软软的倒在地上,浑身是血。
钻心的疼痛,让她弓起背,意识昏沉。
她抢了姜悦悦的一切?
可她才是姜家的真千金啊。
分明是姜悦悦抢了她的一切!
父母和哥哥是姜悦悦的。
就连她的未婚夫,也爱上了姜悦悦。
姜悦悦就跟书里,有系统的团宠女主似的,得到所有人的宠爱。
还有傻子脑残粉,为了帮她,不惜走上犯罪的道路。
姜宁捂着不断流血的脖子。
心想,其实他们不用这么着急,她被癌症折磨了两年,已经没多少可活的日子了。
她反正治不好,不想活,死了也行。
姜宁呼吸都放平缓,等那种疼到窒息的感觉慢慢过去。
趁着凶手离开的间歇,小心的拿出手机,发了个消息,在置顶的群中:
棠:家人们,我要死了,你们谁有空能回来,帮我收下尸。
她不想被发现的时候,尸体都臭了。
也许,是想要在死前,有一个求生的理由......
姜悦悦:对不起对不起,是我的错,我这就让爸妈和哥哥们回去,你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,不要干傻事。
三哥:你有病吧!整天要死要活的,要死远点,给你收尸,我嫌恶心。
大哥:好的,已阅。
妈妈:宁宁,你别和悦悦争宠了好吗?我们只是给悦悦过生日,忘记和你说了,要怪你就怪妈妈吧,别怪悦悦......
爸爸:今天是悦悦的生日,你非要把大家都搅得鸡飞狗跳,才心满意足吗?你怎么变得这么恶毒,我对你太失望了,你再闹,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!
三哥:爸,你别理她,整天谎话连篇,隔三差五装死,骗我们同情,有意思吗?这些手段真让人恶心。悦悦才是我的妹妹,我真后悔带你回来。
今天是姜悦悦的生日?
可今天,也是她的生日啊......
看着屏幕上一条条的留言,明明刚刚刀划过脖子都还没那么疼。
可现在却钻心的疼,疼得她浑身发抖。
这就是她死前,家人们的反应。
姜宁嘲笑着自己,她这一生,不管她如何努力,抛弃自尊,给他们每个人当舔狗,但从未感受过家庭的温暖,父母的慈爱呵护,和哥哥们的疼爱。
这一刻,她认输了,也认命了。
她可以放心的死了,不用再期待什么狗屁亲情。
趁着最后的一口气,姜宁带着血的手,颤抖着打出几个字:“ok,现在就死。”
她没有力气再去争吵,再去和姜悦悦争夺家人的宠爱。
疼痛侵袭得很快,她是注定活不下来的。
姜宁等待着死亡......
在意识完全消失前,她看到窗外山顶烟花绽放。
新的一年到了。
凶手去而复返,将她装进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,锁在了阴暗潮湿的地下室。
很快,医生过来了。
谢医生看着姜宁的眼神,有些复杂,虽然常听姜司泽说这个妹妹德行不好,提到就一脸厌恶。
但未婚夫喜欢自己的妹妹,跟人跑了。
割腕自杀,差一点点就死了。
现在还查出癌症,小小年纪,真挺惨的。
“生病的事情,你知道了吗?”
“癌症嘛?”姜宁怔了一下,无所谓的轻笑,“我知道的。”
前世,也是这时候发现得了乳腺癌中期的,但她没有积极配合治疗。
到了晚期,痛得死去活来的时候,才开始治疗。
她被癌症折磨了五年,瘦得不成人形,太痛苦了。
最后死了,才后知后觉,她的亲人,是真的希望她死。
谢让蹙眉,既然早就知道,怎么没转到本院来治疗,分明他们医院各种医疗设施更加好。
而且,以姜司泽的医术......
“你家人知道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
谢让神色凝重,“不要拿身体开玩笑,你二哥医术那么好,好好治疗是能治好的。”
姜宁抬眸看着他,什么意思,觉得她生病,故意不治疗,博取家人的视线?
姜宁嘴角淡淡轻嘲,“他医术好嘛,我没觉得,不然怎么看不出我生病呢了呢?”
不然,怎么会看不出姜悦悦的不舒服是装的呢?
“我的意思是说,不要为了和你家人赌气,拿身体开玩笑,好好吃药治病,还有可能稳住病情,不要放弃治疗。”
姜宁愣了愣,随后摇头笑了,“不治了,活够了。”
她的身体她知道,前世为了治病,活得无比痛苦,最终还没治好。
这辈子,她想潇洒的活一次。
闻言,谢让沉默了下来,好久才说,“你的病我会和你二哥说的,这不是小事。”
说完后,谢让又说了一些嘱咐,才转身离开。
姜宁抿了抿唇,心头还是有些苦涩弥漫。
想说,不用了。
即使说了,姜家人也不会来的。
他们只会觉得,是她争宠的手段,装的,假装割腕。
她和顾景淮的婚事定下了,现在姜悦悦伤心不已,他们应该都在忙着安慰姜悦悦,怎么有心思来看她。
闭眼休息了一会儿,姜宁掀开被子,忍着疼慢慢下床,往外走。
“不在床上躺着,出来干什么?”
男人抓住她的胳膊,身躯笼罩着她,黑眸微凛。
姜宁原本苍白的脸,有些红。
她有些支吾,脸色很微妙,“我......我想上厕所。”
人有三急,姜宁真的憋不住了。
姜宁红着脸,佝偻着身子,靠着陆靳庭去了厕所。
男人健硕宽大的身躯,将她衬得很小鸟依人。
姜宁出来后,望了一圈儿没看到陆靳庭。
可能有事儿,看他一直接电话,应该挺忙的。
那自己还是别打扰了,慢慢走回去吧。
姜宁就扶着墙,乌龟似的往病房走。
正在这时,旁边响起了电梯开门的声音。
随即,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。
“悦悦那么乖巧懂事,怎么会得这种病,二哥,你一定要治好悦悦,都是姜宁害的,生病的怎么不是她!”
“对了,顾景淮刚和我说,为了悦悦的病情,会推迟和姜宁的订婚典礼,多陪陪悦悦。”
姜宁转头,果然看到熟悉的人,二哥姜司泽,和三哥姜司言。
不得不说,姜家的基因还不错,她几个哥哥都长得人模人样,放在人群里挺耀眼的。
长得帅,人高腿长的,挺招小姑娘喜欢的,可惜心瞎眼瞎。
姜宁倚着墙,讥讽出声,“推迟订婚典礼干嘛啊,直接把我未婚夫让给她算了!反正场地和礼服都是现成的,到时候,新娘换成姜悦悦就成了。”
“这些年,她姜悦悦想要的东西,我什么时候没给过?”
一看到前面穿着病服的姜宁,苍白脆弱,姜司泽微微蹙了眉。
“宁宁,别说这么不懂事的话。”
老三姜司言大步冲了过去,讥笑的打量了几眼姜宁,“你现在演戏真是演全套了,都装到医院来了?”
“不是说割腕,要我们收尸嘛,怎么还活得好好的啊?”
看着一脸冷漠歹毒的姜宁,想到温柔善良的悦悦居然查出癌症,姜司言就止不住怒火中烧。
从昨天姜悦悦查出来乳腺癌中期,他一晚没睡,很多次都想,为什么生病的不是作恶多端的姜宁。
要是姜宁就好了。
她死了,整个姜家都太平了。
姜司言红着眼眶,居高临下的瞪着姜宁,“你这一出割腕,也就悦悦会信了。悦悦因为担心你,催我们回去,急得从楼梯上滚了下来,伤的很重,还被查出了癌症。”
“姜宁,但凡你有点良知,都不该在这时候闹,悦悦的病,都是被你气出来的,你怎么还有脸闹?”
姜宁神色晦涩。
哦,她想起来了,前世姜家人误以为,生病的是姜悦悦,她说出真相还因此闹过,可换来的却是冷眼相待。
姜家,没有一个人相信她的话。
即使后来解开误会,他们只是庆幸,姜悦悦没得病。
她是死是活,无人在意。
再次睁开眼,入眼皆是一片白,周围弥漫的消毒水味儿,刺激着姜宁的每个神经。
身体上传来的剧痛,似是在提醒她,她被人救了,现在在医院。
她还活着?
命这么硬?
傍晚的夕阳,残阳似血。
墙壁上的闹钟滴答作响,姜宁拿起手机,亮了屏幕。
她看着手机上的时间,又看了看被包扎着的手腕,钻心的疼痛传来。
姜宁闭了闭眼。
上辈子,她还是死了。
最后,尸体被装在一个小小的行李箱里,无人可知。
现在,她不是大难不死,而是竟然重生回了五年前,刚满二十岁这一年。
她和顾景淮刚定下婚约,姜悦悦伤心得离家出走,顾景淮追出去,两人一夜未归。
姜宁记得,当时自己要死要活的,喝了许多酒,然后为了逼顾景淮回来,割腕了。
电话里,顾景淮冷漠的说,要死要活随便你。
姜宁有些吃力的转头,看到门口边站着个男人,正在打电话,穿着黑色的衬衫,身型高大挺拔,身上有着成年男人的成熟气质。
“恩,我这边有事。”
听到响动,男人回头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,“先不说了,挂了。”
男人的余光扫过来,看似无波无澜,实则有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积威。
“醒了?”
看清男人脸那一刻,姜宁脑子嗡嗡作响,巨大的恐惧和绝望让她窒息。
姜宁本能的,抗拒往后退了几分。
陆靳庭薄唇勾起冷漠的讥讽弧度,语调清冷,“你好,陆靳庭,晓菲的表哥。”
男人撩起眼皮,扫过她苍白的小脸,小姑娘缩在被子里,有种脆弱病态的美感。
他表妹的同学,姜家大小姐,姜宁。
小姑娘争风吃醋的手段,为了和妹妹争男人,酗酒加割腕自杀。
真是愚蠢至极。
男人的声音稳重而有磁性,很好听,但落在姜宁耳里,却犹如锋利的闸刀,散发着危险的气息。
陆靳庭......
京市来的陆靳庭,让人谈之色变,手眼通天的商业巨鳄,虽然常年在国外,但陆家在他的把持下,是全球首屈一指的资本集团。
手里握着半壁江山,许多人都要仰他鼻息吃饭。
陆靳庭不仅是叶晓菲的表哥,还认了姜悦悦当妹妹,十分疼爱照拂,视若珍宝。
再后来,陆靳庭为了姜悦悦,斥巨资开了娱乐公司,只捧她一人,恨不得将所有珍贵的东西,都给她。
所有人,都因为这层身份,将姜悦悦捧起来,成为了榆城的第一名媛千金,光明璀璨。
而那些人,为了讨好姜悦悦,极尽其能的欺辱她。
甚至和她定下婚约的顾家,也因为陆靳庭的身份,一度想把婚约换给姜悦悦。
前世她死了,顾家终于能如愿了。
陆靳庭墨色的眸,睨她一眼,倒了杯温水。
一边递过去,一边说,“以后别再做自杀这种傻事,想谈恋爱,可以找其他男人,何必和人抢。”
姜宁一怔,心狠狠紧了起来,这是警告她,别和姜悦悦抢男人?
可顾景淮,明明是她的未婚夫!
姜宁咬牙盯着男人,眼睛通红一片。
上一世受尽委屈,被割颈的不甘和恐惧,都在陆靳庭这一句后,再也压不住。
姜宁坐起身眼眶通红一片,沙哑出声,“那是我的未婚夫,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来指责我,要我让出位置。”
“他们既然相爱,就应该去找长辈解除婚约,而不是在我眼皮子底下你侬我侬的,恶心我!”
她的未婚夫爱上姜悦悦。
她的哥哥们也说她歹毒,不懂谦让,嚣张跋扈。
她什么都没了。
最后,还要了她的命!
陆靳庭面容冷峻的站着,女孩儿看他的目光,充满了害怕和隐约的仇视。
小丫头,脾性还挺大。
忽然,陆靳庭眯起眼眸,伸手捏着她脖子上露出来的吊坠,扯了下来。
是个灰扑扑的玉扳指,上面还刻着一个狼首图腾,扑面而来猛兽的凶悍之气。
陆靳庭摩挲着玉扳指,眼眸微微眯着,“这个扳指,哪儿来的。”
姜宁泪眼朦胧,“我的!我打小一直都戴着的。”
说完,姜宁抢了回来,防备的瞪着陆靳庭。
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是有的,好像是很小的时候出了一次事故,伤着脑袋了,以前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,后面就一直戴着了。
陆靳庭抿唇,眉心微微拧起,脑子里,是很久以前。
小姑娘小时候干干巴巴瘦小狗似的,一头干枯的黄毛,丑丑的小孩儿,跟在他身后,要哭不哭的喊哥哥。
看着她病恹恹的小脸,哭得满脸泪。
小时候爱哭,长大了也改不了爱哭的毛病,哭得丑死了。
不过现在长大了,也长开了,虽然犹显青涩,但不掩明艳。
陆靳庭眉目温良了许多,温声道,“说了这么多话,喝水吗?”
姜宁有些讶然,随后犹犹豫豫的点头。
姜宁浑身没什么力气,于是就着男人的手,喝了点儿水。
半杯下肚后,姜宁干涸的嗓子终于好了一些,又抬起眼看他,一时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。
发生的事太多,脑子也有些乱。
更不知道这个时候,姜悦悦有没有和陆靳庭搭上线。
陆靳庭垂眸,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,“一会儿,我有事儿得先走,需要我通知你家人吗?”
姜宁小声道,“不用了,我找护工就行。”
她记得,前世她心心念念等着姜家人来医院看自己,可最后等来的是他们的斥责,讥讽。
陆靳庭默默的看了她几秒,随后,拿起病床护栏上的西装,一边往外走,一边说:“你先休息,我去叫医生。”
盯着男人离开的方向,姜宁有些失神。
止疼药应该过了,现在伤口开始隐隐作痛。
提到陆靳庭,姜宁轻轻的垂眸,男人给她预约的专家会诊,在下周一。
也就是后天,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去。
房子找得很快,晚上就有消息了,叶晓菲让她明天上午去看。
第二天,吃过早餐,姜宁就出门了。
房子在榆城大学附近小区,地段好,很好找。
房子是一室一厅式的,采光好,还有个大阳台,给得价格也便宜得离谱。
因为房子背后投资的开发商,是陆家。
姜宁抿唇,该死的资本家。
有便宜不赚王八蛋,姜宁速度交了押金和房租,拿了钥匙,就开始搞卫生了。
忙活了一上午,姜宁累得直接打车回家了。
房子找好了,接下来,就是往新家搬东西了。
看着一览无余的房间,姜宁想着从哪儿开始搬。
就从搬书开始吧!
姜宁抱着一个纸盒子,从楼上下来的时候,张姨走了过来,想要接过姜宁手里的盒子。
“大小姐,你是要扔垃圾嘛?这些事情,你只要跟我说一声就好,没必要自己动手的。”
在沙发上吃水果的白惠心,朝这边看了过来,“你这里面装的什么啊,看着挺沉的,还是让张姨去丢吧!”
姜宁换了个姿势抱箱子,“这里面都是一些用不上的书,我准备拿去给需要的人看,就不麻烦张姨了。”
这些书都是她平时做的一些笔记,还有一些专业书,暂时用不上,所以她就先把这些搬走。
张姨看着姜宁离开的背影,总有种大小姐和以往不同的感觉。
平静了很多。
大小姐在这个家,受的委屈,她都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。
只是她一个保姆,什么都做不了。
再看了眼坐在沙发上,悠哉喝茶的白惠心,张姨无声叹息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她这个外人都能感觉到的事,这个当妈的却半点都不上心。
把养女当宝,亲闺女当草,迟早有他们后悔的时候。
姜宁不知道张姨的叹息,她现在正在把箱子里的书,往新家的书架上放。
这里的租客刚搬走,很多东西,她都能用得上。
比如说简易书架,书桌,台灯什么的,都可以留着用。
房子里的家电一应俱全,就是少了点烟火气。
估计上个租客,很少在家做饭。
姜宁在外面吃了碗混沌才回家,因为她知道,姜悦悦回来,就要利用生病,开始作妖了。
上辈子的这个时候,姜悦悦因为生病,闹腾得很厉害。
而姜家人心疼姜悦悦,全都向着姜悦悦,指责她不懂事。
前世,她回家和姜悦悦吵了一架后,姜家人为了哄姜悦悦吃饭,让她回房间反省,并且不准吃晚饭。
饿得她胃疼。
最后,还是张姨看不下去,悄悄的给她煮了一碗面。
她跟姜悦悦斗了一辈子,还是输了。
所以这次,姜宁不打算争了,姜悦悦要爸妈和哥哥们,她让给她就是了。
既然决定了要离开,那姜家人做什么,喜欢谁偏心谁,对她来说,都不重要了。
姜宁回到家的时候,里面的人正在拆礼物,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欣喜的笑。
见姜宁回来,所有人瞬间都变了脸。
姜宁扯了扯唇角,她一进来,所有人都收敛了笑容。
看吧,她在这个家,根本就不受欢迎,在他们眼里,她永远是那个外人。
一个少女背对姜宁而坐,身姿纤细而单薄,看到大家的视线后,站起身也往后看过去。
重新看到姜悦悦,姜宁睫羽轻轻一颤。
和几年后相比,如今的姜悦悦更加清纯稚气,弯弯的柳叶眉弧度柔和,黑眸清澈,却衬托得少女楚楚含情。
有种纤细,柔弱的异常之美。
男人,大多喜爱这种弱小,被保护的姿态。
姜家人,还有顾景淮都将她放在心尖尖上,的确情有可原。
姜悦悦看着姜宁,“对不起,你的礼物我忘在酒店了......”
说完,眼眶微微泛红,一脸倔强的氤氲着眼泪,却强忍着不出声,咬咬唇低下头去。
所有人都拿到了礼物,唯独没有准备姜宁的那份。
姜宁嘴角,升起抹嘲讽的弧度。
这个世界上,总是谁哭就有糖吃。
分明不是她的错,但只要姜悦悦一哭,她不原谅,就是她的错。
前世,自己不仅讨厌姜悦悦占据了所有人的心,也讨厌她这柔柔弱弱,哭哭啼啼的做派。
重来一世,她依旧讨厌得紧。
顾景淮赶紧上前,遮住姜悦悦,“抱歉宁宁,是我的错,是我收东西的时候拿漏了。”
姜司言沉下脸,“忘了就忘了,悦悦也不是故意的,下次补给你就是。”
白惠心也站出来,抱歉的对姜宁笑了笑,“宁宁,这次他们出去玩儿,回来得太急。”
“你也别难过,下次,妈妈给你补两份。”
所有人都在等着姜宁破口大骂,生气,撒泼。
姜宁只是莞尔一笑,点点头表示理解,“没关系,小事而已。”
看,她的哥哥,未婚夫,都不自觉的护着姜悦悦,深怕自己伤害了他们的小娇花。
其实,有没有礼物都那样。
以后再也不需要了,因为没有以后了。
亲妈每次都是这样说,可每次都没有她的那一份。
被骗得多了,姜宁也就没那么在意了。
本以为姜宁会指责姜悦悦,可等来的却是,云淡风轻的一句,开心最重要。
在场的人皆是一愣。
姜宁居然开始变得懂事了,真是不可思议呀。
姜悦悦眼底闪过,一抹不易察觉的意外。
一向好强跋扈的姜宁,怎么突然转性,变得不争不抢了。
但依旧掩盖不了她的愚蠢。
一昧讨好别人的人,是最廉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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