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园园沈园的女频言情小说《《八零主妇觉醒,县状元丈夫追妻忙》沈园园沈园结局+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乐乐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两人回家时,魏清已经回来了。她没钥匙进不去,坐在门前的石墩子上瑟瑟抖着。沈园园仔细看她,发现她衣服和头发都有些乱,脚下放着一个空菜篮。魏清看见周易安,眼睛红了,「易安,」周易安撇下沈园园,快步走了过去。「出什么事情了?」魏清扑进周易安怀中,失声痛哭,「我不应该逞强的,」周易安双手压着魏清的肩膀,强迫她镇定下来。沈园园发现周易安的全身都在颤抖,他比魏清还要紧张。「冷静!魏清。你可是咱们系最优秀的人,你最是临危不乱的,」魏清扬起小脸,我见犹怜。「我早上去买菜,发现有人偷一个小姑娘钱包。我提醒了那个小姑娘,谁知道那个小偷盯上了我」呜的一声后,魏清扑进了周易安怀中。「发生了什么?!」周易安要急死了。「他一直跟踪我,我当时太慌张了,在城里...
《《八零主妇觉醒,县状元丈夫追妻忙》沈园园沈园结局+番外》精彩片段
两人回家时,魏清已经回来了。
她没钥匙进不去,坐在门前的石墩子上瑟瑟抖着。沈园园仔细看她,发现她衣服和头发都有些乱,脚下放着一个空菜篮。
魏清看见周易安,眼睛红了,
「易安,」
周易安撇下沈园园,快步走了过去。
「出什么事情了?」
魏清扑进周易安怀中,失声痛哭,
「我不应该逞强的,」
周易安双手压着魏清的肩膀,强迫她镇定下来。
沈园园发现周易安的全身都在颤抖,他比魏清还要紧张。
「冷静!魏清。你可是咱们系最优秀的人,你最是临危不乱的,」
魏清扬起小脸,我见犹怜。
「我早上去买菜,发现有人偷一个小姑娘钱包。我提醒了那个小姑娘,谁知道那个小偷盯上了我」
呜的一声后,魏清扑进了周易安怀中。
「发生了什么?!」
周易安要急死了。
「他一直跟踪我,我当时太慌张了,在城里迷路了。」
魏清哭哭啼啼叙述着,
「他把我逼进河滩,色眯眯的盯着我看。差点把我侮辱了!」
周易安的眼底,划过了一丝怨愤。
他安慰着魏清,目光却落在了沈园园身上。
魏清抽了一下鼻子,
「嫂子,对不起。
我太笨了,我连买菜这种小事都做不好。我明天会注意安全的,你不要和易安吵架了,好么?」
周易安看着魏清,又看看沈园园。
她为什么就不能学学魏清,这么识大体!
沈园园挑了下眉,很佩服这个女人。
「你挺聪明的。」
她话音刚落,周易安暴怒。
他按了一下魏清的肩膀,转身走到沈园园身边。
「你这话什么意思?」
沈园园勾了下嘴角,比魏清还要阴阳怪气,
「我夸她呢,她确实很聪明。要是不聪明的话,怎么能从歹徒手下脱身呢。」
周易安的脸上一阵抽搐。
他回到魏清身边,
「小清,你没有被你是怎么脱险的啊?」
所有的惶恐不安,都毫无保留的写在周易安的脸上。
魏清掩着脸,拼命摇头。
那双手覆盖下的眼眸,一脸阴暗。
沈园园掏出钥匙准备进屋。她刚转身,周母周父沉着脸,站在围墙边。
「爸,妈,」
沈园园迎了上去。
这几年周易安不在家,沈园园负责照顾二老的生活起居。
几年时间相处下来,二老对她就像亲生闺女。
看见沈园园,周母脸上才有了些颜色。
周父指着魏清问周易安,
「这是谁啊?」
周易安:「爸,这是我大学的同学,叫魏清。她刚来一天身体不太舒服,还没来得及去家里,」
他的话说到一半,被周父拦手打断,
「我们又不认识她,来家里做什么?还有,你和她当街搂搂抱抱,完全不注意影响么?」
周父气得背着手,直摇头。
周父是镇上的中学教师,脸面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十分重要。
昨天,他就听说了风言风语,说儿子周易安回来带了个城里的漂亮姑娘,回家和儿媳离婚来了。
当天,周父气得卧床不起,今天老两口才缓过劲来,要找儿子问问清楚。
周家小院。
周父的气性还没过去,周易安就开始埋怨父亲。
「爸!您刚才太过分了,」
周父震惊,他这个儿子还从没有忤逆过他,今天竟然为了一个外人,和他用这么冲的语气说话。
他在院子里扫了一圈,寻找趁手兵器。
沈园园平时照顾二老,很清楚周父的心脏不太好。
她拦着周父,
「爸您消消气。刚才的确事出有因,」
周易安眼底一片阴沉,上前瞪着沈园园,
「你少给我拱火!小清今天的危险都是你造成的。你必须要做出深刻的检讨,否则我们明天就离婚!」
沈园园是大学生丈夫留在乡下的媳妇,丈夫是县里的状元,考上了大学,是县里的骄傲。
但一天,丈夫却带回了一个温文尔雅的女人,说是自己的大学女同学。
女同学看中了丈夫未来的前途,在乡下不断诬陷沈园园,挑拨两人的感情。
沈园园对丈夫心灰意冷,答应了母亲回沪市的请求。
沈园园要求离婚后,丈夫才发现自己离不开沈园园,前往沪市追妻。
而沈园园靠着自己的勤奋聪明,已然获得了新生。
「我们离婚吧。」
沈园园坐在柴火灶边做饭,丈夫周易安对她说。
她点头同意了。
沈园园在兜里揉了一下,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,顺手扔进了火堆里。
「这是什么信?」
周易安问。
沈园园瞥了一眼炭烧的灰烬,
「废纸。」
周易安继续刚才的话题,
「你偷拿魏清的胸衣,这件事她不和你计较是她大度,没有去公安局揭发你。」
周易安的语气很严肃,
「但是你怎么变成这样了,竟然学会偷东西?」
沈园园微笑,
「你想让我怎么办?」
周易安很平静,
「她说被人摸过的内衣,她不要了。你应该赔偿,并且向她道歉。」
昨天,在省城读大学的丈夫周易安,带了他的同学魏清回家。
魏清说,她想看看文学系的大才子周易安的家乡。
当晚,周易安刚走进卧室,魏清大哭起来,因为她的内衣不见了。
她说,自己亲眼看见是沈园园偷偷翻她的包,拿了她的碎花文胸,还在身上套穿了一下。
魏清还埋怨周易安,替沈园园不平,
「易安,你不能对你妻子这样,她连内衣都没有见过么?」
沈园园回忆起内衣事件。
「你那是什么表情?我让你道歉,错了么?」
周易安声音发冷。
「没错,你是对的。」
沈园园脸上再笑,心里就像啃了黄连。
自己和周易安结婚四年,他一直在省城上学。
在外人眼中,周易安是全县第一个大学生,自己真是捡到了宝。
没人知道,自己为了守着这个小家,一连放弃了好几年沪市的回城名额。
前些天,周易安来信,说他回来有点事和自己说。
回来那天,他身边站着一个娇滴滴的女同学。
沈园园累了,她真的要走了。
「我同意离婚了,你还有事么?没事我就进屋了。」
周易安在厨房里扫一圈,
「你上街买菜,做一顿饭菜。魏清水土不服,记得要清淡一点的。」
「好,」
沈园园答应的很痛快,反正马上就要走了,一顿饭两顿饭的事情,她不想计较。
她提上买菜的竹篮,回去拿钱。
沈园园刚要走出小院,周易安拦住了她,
「园园。你去买只鸡给魏清煲鸡汤。」
肉票
八十年代,一切都是按需供应,肉是极其珍贵的。
想买肉只有钱不行,还需要一张相应的肉票。
沈园园只能返回房间,从铁皮盒子里取出一张肉票。这还是生产大队的乔队长送给自己的,她说自己瘦的不像话,应该补补。
她舍不得,想留到周易安回来,给他做一顿红烧肉。
给他一个惊喜。
没想到,周易安一声不响的回来,给自己了一个大「惊喜」。
「今天时间晚了,不一定能买到。」
她给周易安打预防针。
周易安大概也清楚这个情况,他皱眉,
「什么时候去能买到?」
「早起排队。」
周易安下了命了,
「你把人家内衣弄脏了,本来就该道歉。你明天早起排队去买,正好向她道歉了。」
道歉?
她的内衣掉在地上,自己帮她捡起来,也要道歉么?
见沈园园没有第一时间答应,周易安不高兴了,
「你不愿意?」
早起,凌晨五点就要起来。
沈园园并不是起不来去排队,只是她凌晨六点要去大队上工割麦子,她担心来不及上工。
但这些话,她咽了回去。
自己马上就要走了,没必要解释。
「好。」
她点头后紧接着问了一句,
「你的离婚证明开好了么?」
周易安一怔,眼底有些诧异。
这女人竟然问自己这个问题?这是在试探自己和她离婚的决心。
她果然怕了。
「我回来的急,」
话音未落,他声音冷冰冰起来,「过几天我回学校去开。」他反问沈园园,「你的离婚证明,要抓紧时间去开。」
「好。」
沈园园转身回屋。
病房里,周父刚过危险期,周母坐在周父身边唉声叹气。
「这好端端的,都怪,」
周父扬手打断了她的话,冲周母使了个眼色。
周母就像咽了屎,闭口不言了。
「孩子,我和你妈给你做主!」周父说。
沈园园眼眶一阵阵发烫。
都不重要了。
她要走了,唯一舍不得的,就是周家二老。
「妈爸,大夫说速效救心丸要时刻揣在兜里,」
她微笑着,声音异常平静。
就在这时,护士推门进来,
「17床家属沈园园,楼下有人找,」
沈园园嘱咐了两句,转身离开病房。
周母眼角布满了皱纹,忧心忡忡,「老头子,我咋觉得园园刚才不太对劲儿呢?」
周父压着心脏,
「别瞎想了。这孩子就是心情不好。过几天就好了。」
沈园园走出住院部。
住院部前人色匆匆,并没有看见要找自己的人。
这时,一个小孩上来,递给沈园园一个纸条后掉头就跑。
沈园园展开纸条,
医院对面,河堤上见,有重要的事找你谈。
看着孩子远去的背影,沈园园捏着纸条,来到河堤。
谁找自己呢?
秋风萧瑟,气温已经很低了。站在寒风中,沈园园打了个寒噤。
「嫂子。」
魏清眼睛红肿的从小树林里走出来,冲自己挤出两滴眼泪,
沈园园看见了魏清,不由得警惕了几分。
「我能和你谈谈么?」
「不能。」
沈园园不觉得她们能谈什么,转身要离开。
忽然,魏清抓着她的胳膊爆哭起来,
「嫂子,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!」
沈园园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儿,这个魏清不是善茬,说不定有什么阴谋在等着自己。
她抽出手往后退,转身离开河堤。
魏清左右看看无人,她眼角一压,冲上前抓住沈园园的胳膊,妄图把她推下河堤。
她眼底的知性理智荡然无存,变成歇斯底里的谩骂,
「你一个乡巴佬!要家世没家世,要文化没文化,凭什么占着茅坑不拉屎?他是要做秘书的人,未来就是大领导!」
「你配不上易安,只有我和他旗鼓相当。你该去死!」
沈园园眉眼一颤。
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歹毒,她不仅要周易安的人,还想要自己的命!
「放开我!」
沈园园尖叫了一声。
魏清紧张地往四周扫视,确定没人看过来,她揪住沈园园的头发,一脚踹在沈园园的腹部。
「你给我去死!」
沈园园重心不稳,坐在了地上。
就在魏清赶来要把她推下河堤时,她往后一翻,顺着另一个侧的河堤滚到了泥泞小路上。
她动作很快,往小树林里逃去。
魏清眼见追不上了。
这时,河对岸似乎有人影,她身子往后一仰,顺势躺在河堤大坝上,身子开始往下斜。
她开始尖叫,
「嫂子,你推我干什么啊?救命啊!」
几秒钟后,魏清坠入河中。
「救命啊!救命啊!」
魏清的叫喊声,响彻河堤两岸。
周易安再见到沈园园时,天已经黑了。
沈园园坐在办公室的角落里,出神的看着窗外。
魏清湿哒哒着头发,冲进周易安怀中,
「易安,我又给你惹事了。我今天想和嫂子认错,谁知道她说我破坏你们的夫妻感情,一气之下就把我推进河里了。」
说完,她嘤嘤的哭泣起来。
听见声音,沈园园的目光,从黑漆漆的窗外收了回来。
她看向周易安,又扫了一眼他怀中小鸟依人的魏清,沈园园嘴角微颤,
「周易安,是她要杀我。」
沈园园紧紧攥着手,压在心口喷薄的火山。
她明明心底要炸了,但她还是屏气凝神想知道周易安信不信她。
周易安轻轻推开魏清,走到沈园园跟前。
他皱起眉毛,觉得很不可思议,
「园园,有的谎能撒,有的谎不能撒。」
别的事情,沈园园可以不解释,也没必要解释。但是这件事不解释,自己就会坐牢。
「她说我不配做你妻子,要推我下河。我挣脱出来后,她竟然自己滚下去了。」
魏清扬手指着沈园园的鼻子,气得浑身乱颤,
「你不要脸!你怎么能撒谎,我想和你好好道歉,你说我破坏你们家庭!然后就把我推下去了,还说让我去死。」
她像疯了似的,扑进周易安怀中爆哭起来。
「易安,对面钓鱼的人都看见了。她竟然还在撒谎!你太可怜了,竟然娶了这种无耻的女人」
周易安的县城很出名,民警也都认识他。周家的事情,大家也都有所耳闻。
一个警察走了过来,
「周易安,要不你们夫妻好好谈谈。」
他刻意加重了「夫妻」二字。
沈园园也看向周易安。
她和周易安夫妻四年,这种事自己做不做的出来,她觉得周易安还是清醒的。
周易安失望的闭上眼睛,摇了摇头。
「不用谈了,谢谢你廖警官。她现在撒谎成性,你们既然有证据,就公事公办好了。」
沈园园彻底绝望了。
她看向周易安,男人的眼底塞满了骇人的冷漠。
「你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。咱们怎么结婚的,你还记得么?」
周易安问。
怎么能不记得,起因同样是在河水边。
如果自己没失足掉进河里,周易安又怎么能救她,他们又怎么会结婚。
「没人推你,你都能掉下去。更何况有人刻意推呢?」
周易安一声叹息。
一旁,魏清扬起胜利者的微笑。
周易安恨铁不成钢,
「沈园园,你应该长长记性了。别让不理智的东西淹没你的神志。你该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。」
沈园园瘫坐在椅子上,看来是自己想多了,周易安怎么会相信她。
突然,沈园园心口一陷,心脏剧烈跳动起来。
她怎么可以坐牢!?
还要回家,
妈妈还在沪市等着她回去!
她扫了一冷冰冰的办公室,想抓住片刻生机。她最亲的人,正在帮别的女人擦眼泪。
只有两个叫不少名字的警察,略带同情的目光看着她。
「我该怎么办?」
她看着窗外,自言自语。
其实她的眼睛看不见什么东西,窗外黑乎乎的一片,就像恶魔的口。
「现在知道怕了?」
周易安冷酷的反问了一句,
「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,你心狠手毒推魏清下河的时候,就没有想过这一刻么?你好好悔过吧!」
他长出一口气,带着魏清走出办公室。
听见关门声,沈园园打了个寒噤。
好冷。
第二天,魏清主动去了医院。
她撸起袖子,涮了拖把,开始在病房里打扫卫生。
「你有病?」
周母横眉冷竖。
沈园园被捕的消息,一夜之间传遍全县。在医院住院的老两口听后,活活的哭了一整夜。
魏清不明所以,
「阿姨,我没病,你放心。沈园园出事了,我来照顾你们啊。」
她捋了一下刘海。
周母冷笑,
「你没病来什么医院啊?」
魏清哑然,怯生生的看向身后的周易安。
周易安护着魏清,
「妈,您别这么说。魏清是好心,您别这么说。」
他谨慎的看着床上的父亲。
周父一直闭着眼睛,仿佛不想看见腌?的东西。他心口起伏不定,又像是随时要发作一般。
「好什么心!表面功夫谁不会做。」
周母跺了一下脚,地上水花泛起。
「什么天气还拖地?拖一次半天都不干,还嫌你爸身子不够难受是么?」
周易安这才发现,地上都是水。
秋风萧索,病房里显得更冷了。
可这不能怪她啊!
魏清是城里娇生惯养的女孩,不会做事很正常,不像那个沈园园,粗活做惯了。
他把魏清拉出病房,心疼极了,
「难为你了,」
魏清眼眶泛红,摇头,
「以安,我的心好痛。你家现在这个局面都是我的错。如果不是我找嫂子,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,嫂子也不会把我推下河」
她委屈巴巴往身后的病房看,
「你爸妈也就有人照顾了。」
她期待着些什么。
谁料,周易安一阵沉默后,问魏清,
「你仔细回忆一下,你们是不是在争执的时候,园园不小心把你推下去了?」
昨天夜里,冷静下来的周易安思索着这个问题。
沈园园确实有很多缺点,但是她真的敢杀人?周易安不太相信。
他觉得中间或许有误会。
但无论如何,他不想让沈园园这么痛快的出来,她最近太不正常了,一定要好好接受教训,免得日后再犯。
魏清眼底划过一丝失望。
她很快扬起无辜的大眼睛,又开始跟周易安道歉,
「易安,抱歉。我的教养不允许我撒谎」
周易安心情复杂。
魏清是文学系有名的才女,品行高洁。自己刚才的话,怎么能加在这种女子身上。
「该说抱歉的是我。」
在看守所待了两天,沈园园粒米未进。
她经常抱着腿窝在床板上,看着头顶上方的方寸天空发呆,一看就是一整天。
她不后悔那天走慢了,听说周父的病情立马赶去医院。
她也不后悔去了河堤,着了魏清的道。
沈园园对着那方天空发誓,只要能出去,她第一时间就要回沪市。哪怕暂时拿不到离婚证,她也不能在这个地方待一秒钟。
「沈园园,你可以走了。」
女警推开门,看着沈园园笑了一下。
足足愣了好几秒,沈园园才确定自己没听错。
办理好一切手续,沈园园在看守所里见到了乔队长。
「你该感谢乔队长。」
女警把沈园园的行李袋递给了她。
原来,沈园园被释放正是乔队长孜孜不倦的努力。听说沈园园出事后,乔队长一夜未眠,沿着河堤附近挨家挨户询问当天的情形。
幸运的是,让她找到了给沈园园递纸条的小男孩。
「那孩子好奇,给你送了纸条后,就一直跟踪你。」乔队长一脸痛快,「他看的清清楚楚,是你离开之后,那臭婆娘自己摔下去的。」
臭婆娘?
沈园园笑着哭了,她狠狠搂住乔队长,
「乔大姐,谢谢你救了我!」
乔队长大手一挥,
「可不是我的功劳,这叫天理昭彰,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。」
「园园,这些年你的付出我们都看在眼里,你家那个陈世美配不上你。」
沈园园紧紧攥住乔队长的手。
在这个小县城里,她又多了一个「舍不得」。
「乔大姐,我会永远记得你的,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大姐。」
乔大姐知道她要走了,并没有多问。
她只是轻轻拍了拍她,
「我也不会忘了你。」
离开前,沈园园去医院,偷偷看了一眼周家爸妈。
她离开医院便赶到长途汽车站,买票去省城,然后在省城中转后,坐上了回沪市的火车。
沈园园预料的没错。
她在门市部找了一圈,别说肉了,就连鸡蛋也没了。
回家的路上,她只能在街边买了点小菜回来。
周易安看见一篮子的绿色,脸色很差,
「你太过分了。魏清远道而来,你就拿青菜叶子招待她?」
沈园园站好最后一班岗,
「时间真的太晚了,门市部的肉和蛋都卖光了。」
周易安来到后院,看向鸡窝,
「这里的蛋呢?都让你一个人吃光了?」
「」
乔队长给了自己珍贵的肉票,自己就不能用鸡蛋回报她么。自从拿了肉票,沈园园只要发现鸡下蛋了,就会煮好了带给乔队长。
「不用解释了!」
周易安失望的摆了一下手,
「你这种小肚鸡肠的性格,我怎么和你继续过下去?我累了。」
说什么没有买到,还不是吃醋了不想买。
说到底就是不想跟他离婚罢了。
日渐黄昏,沈园园也累了。
她回到房间,打开衣柜。
那封信,被她压在了被褥下面。
远在沪市的妈妈写信给她,信中说,户口已经能解决了,问她什么时候能回家。
她给妈妈的回信,其实也写好了。
只不过,刚刚扔进了火堆里。
信里,她说她现在已经结婚了。
沪市对她来说,只能是遥远的故乡。
「妈妈,我们马上就能见面了。」
沈园园抚摸了一下妈妈的信。
门外,响起了周易安的催促声,
「沈园园,你不做饭了么?
你是等着谁做?
魏清身子弱,水土不服。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她么?她不能挨饿的!」
沈园园连续上工十几天,遇见下雨的日子,她就是饿死,也要趁着大雨来临前把麦子割了。
自己能挨饿,
别人就不能。
「好,这就来。」
沈园园又看了一眼信封,心情平静下来。
门外,传来魏清的声音,理性自持,
「易安,你怎么能对你妻子大呼小叫?也太大男子主义了。她虽然是个农村妇女,但是女人也有女人的尊严。」
沈园园擦过两人,走进厨房。
魏清的声音又传了进来,
「你应该向你的妻子道歉。首先,你应该给她买一件内衣。」
沈园园坐在小板凳上,划亮火柴,开始生火。
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。
这还是结婚时,周家妈妈给自己做的衣服,一穿四年,已经洗破了。
临走前,还是去百货买两件衣服吧,穿着新衣服回家,妈妈才不会太伤心。
「她和你不一样。」
周易安叹气,
「每天田间灶头的瞎忙活。对了,我会赔偿你衣服的费用,还要麻烦你自己去商场买一件。」
火光在沈园园脸上晃动。
在下乡前,沈园园在沪市的生活很好。
她也有胸衣,也有花裙子。每天睡前,妈妈还会给她擦香香。
她不是生来就在田间灶头转悠的女人。
突然,厨房的帘子哗的响了。
周易安板起脸来,
「你做饭的速度快一点,别把魏清饿着了。对了,一会儿吃饭的时候,你要为昨天的事情向魏清道歉!」
磨磨蹭蹭,又开始耍小性子了。
魏清远道而来,自己当然要尽地主之谊。
她这么对待魏清,让自己的脸往哪放?
灶台边。
委屈,不甘。
两重情绪压在沈园园心中,她要炸了。
「我没有偷她的内衣,周易安。我不认为我应该道歉。」
沈园园咬字清晰。
这些字周易安每一个都明白,可是组合在一处时,他懵逼了。
沈园园这是中邪了,竟然忤逆自己的意思?
她就这么看不惯魏清?
这么大的醋劲儿,他还是第一次看见。
「你是什么意思?」
沈园园重复了一遍。
陡然间,周易安不可思议地的盯着她,
「沈园园,你现在是撒谎成性!」他很不满意,「魏清能诬陷你么?她是什么人,她能诬陷你?」
屋外,魏清叹了一口气,
「易安,昨天确实是我鲁莽了,我没照顾到嫂子的心情。」
沈园园扯掉围裙,
「晚饭你自己解决,我累了要休息。」
周易安扫了一眼厨房,他几年没干过粗活,完全不知道从哪里下手。
这哪里是累了?
她这是嫉妒魏清,开始拿自己撒气。
「沈园园,你不要太过分了。」
沈园园仰天吐了一口气。
四年了,眼前这个男人从没有履行过丈夫的责任。
他读书四年,成了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城里人。
而她这个真正的城里人,成了周易安眼里的「田间地头瞎忙活」。
「周易安,你还会劈柴么?」
沈园园冷然一笑,把围裙塞到周易安的手中,「厨房里可是没有柴火了,想吃饭,自己动手去办吧」
院子里,响起了脚步声。
沈园园往外看了一眼,魏清拢起披散的头发,走向柴垛。她拿起斧子,突然尖叫了一声。
「哎呀!」
周易安就像失了魂,冲出门外。
两人挤在一处,沈易安捧起魏清的手,
「天啊,你流血了!」
周易安声音劈叉了。
院子里,魏清哭的很伤心,不断的劝周易安别担心,去卫生所打一针破伤风就好了。
打针?
沈园园想看看,什么程度的伤口能打针。
自己也伤了,需要打针么?
她放下火钳,起身走到魏清身边。
魏清的手心,扎进去了一小块木屑,有点发红。就像雪中绽放的小红梅。
「你怎么回事?斧子有问题你不知道处理一下么?!」
周易安拧眉,质问沈园园。
魏清抽泣着,
「以安,别怪嫂子。我没做过什么重活,手上的皮是薄了一些,都是我的问题。」
「走,我带你去打针!」
他拉着魏清的袖口,把她带出院子。
院子里,只剩下沈园园一个人,她扯了一下自己的袖口,里面的伤口隐隐作痛。
前天上工时,她的镰刀不小心蹭到了手臂,划掉一大块皮。
我需要打针么?
她呢喃了一声。
第二天,沈园园起了个大早。
她刚洗漱完毕,周易安醒了,
「你今天的态度还不错,知道早起排队去买鸡。」
果然,她很害怕和自己离婚。
今天这么早起来,无非就是想弥补昨天的过错。
周易安满意的笑了笑。
沈园园愣了一下。
她觉得周易安误会了。
自己不仅不会去排队买鸡,自己更是要去做一件大事。
突然,他脸板了起来,
「可是你洗漱的声音小点行么?魏清要是被你弄醒了怎么办,她水土不服,手心又受了伤。你就不能让她好好休息?」
沈园园手腕上传来剧痛。
她嗤笑一声。
今天一切都应该了结了。
她出门,在鸡窝里掏出新鲜鸡蛋,一共有五个。
煮好鸡蛋后,她装了两颗走。
「放下。」
身后传来周易安冷冰冰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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