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池霆商初时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完结版小说假少爷走后,被池总缠上了by池霆商初时》,由网络作家“温纯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可是现在,商初时知道,他就是送一尊纯金打造的弥勒佛给老爷子,老爷子也不一定会看上一眼。老爷子收不收,是老爷子的事,自己要是什么都不送,那就太不懂事了。商初时鼓起勇气,轻轻叩门,喊,“爷爷,是我,小时。”里面的笑声戛然而止。过了好一会,商老爷子的声音才响起:“进来。”商初时紧张得手心直冒汗,推门进去。中式风格的书房,古典朴实而不失华贵内涵,穿着杂牌衣物的商初时一走进这里,立马被衬托得穷酸土气,格格不入。商老爷子跟几个老友坐在沙发上,面对商初时,都没什么笑脸。商老爷子冷哼一声,“我记得我已经把你这尊大佛扫地出门了,你还有脸不请自来?”商初时挠挠头,嬉皮笑脸地说,“不是您说的吗,只要脸皮厚,针都扎不透。我来都来了,您顶多骂我两句,总不至于...
《完结版小说假少爷走后,被池总缠上了by池霆商初时》精彩片段
可是现在,商初时知道,他就是送一尊纯金打造的弥勒佛给老爷子,老爷子也不一定会看上一眼。
老爷子收不收,是老爷子的事,自己要是什么都不送,那就太不懂事了。
商初时鼓起勇气,轻轻叩门,喊,“爷爷,是我,小时。”
里面的笑声戛然而止。
过了好一会,商老爷子的声音才响起:“进来。”
商初时紧张得手心直冒汗,推门进去。
中式风格的书房,古典朴实而不失华贵内涵,穿着杂牌衣物的商初时一走进这里,立马被衬托得穷酸土气,格格不入。
商老爷子跟几个老友坐在沙发上,面对商初时,都没什么笑脸。
商老爷子冷哼一声,“我记得我已经把你这尊大佛扫地出门了,你还有脸不请自来?”
商初时挠挠头,嬉皮笑脸地说,“不是您说的吗,只要脸皮厚,针都扎不透。我来都来了,您顶多骂我两句,总不至于找人把我打一顿?”
商老爷子还没说话,一老友就慢条斯理地说,“果然不是你商家的种,没皮没脸,一点自尊都没有。”
商初时的笑容僵硬了一瞬,在对方说出更难听的话之前,先把礼物递上去。
“爷爷,这是我送您的生日礼物,祝您健康长寿。”
他忐忑地等待着,商老爷子终究没拂他面子,勉为其难地接过。
商老爷子打开木盒,见里面躺着一只精致却古旧的滚轮式打火机。
“哟,还是纯金的。”一老头笑起来,又瞅了商初时两眼,满脸不屑。
另一个老头也摇摇头,说,“到底不是亲生的,祝寿也不走心,送的什么东西?”
商初时小心翼翼地解释,“这是我从古玩市场上淘的,说是清末的老家伙,找人鉴定过,是真的。这东西可遇不可求,能被我淘到,是缘分。”
商老爷子扣上盖子,冷声说,“谢你吉言,出去吧。”
“好,您几位慢慢叙旧。”商初时也不想多呆,赶紧离开。
转身关门的刹那,他看见商老爷子瞧都没瞧打火机一眼,顺手丢进了垃圾桶,继续跟老友们说笑。
商初时的心一下子沉到底,却只能视若不见,苦笑着将门关上。
现在遭受的这些,都是他自找的。
当初商哲奚刚被接回来时,家里人对他还没这么冷淡,甚至对他更加关怀,害怕他产生落差,心里不舒服。
而他被自己的狐朋狗友怂恿,给足了商哲奚“下马威”,被几度劝诫警告都不当一回事,让商家人渐渐无法忍耐。
商哲奚胆小懦弱,不敢反抗,再怎么被欺负也不敢吭声,因而让家人们更怜爱,也越发助长了商初时的嚣张气焰。
某次,商初时在自己的别墅里跟朋友们开party,他一个脑抽,把商哲奚叫了过去。
一群人喝得酩酊大醉,第二天早上醒来一看,商哲奚被他们脱得精光,拍了裸照,还五花大绑,都冻晕过去了。
恰好,商贤夫妇来别墅找商初时,看到这一幕,怒不可遏。
商贤更是狠狠给了商初时一拳,把商初时鼻血都打出来了。
商初时当即被打懵,捂着鲜血直涌的鼻子,急切解释自己喝醉了,什么都不清楚。
可商贤夫妻在看到手机里,商哲奚的裸照后,实在无法容忍商初时这个外人,继续伤害他们的孩子。
那次之后,商老爷子也对商初时彻底失望,直接冻结他名下财产,没收豪车名表,把他赶了出去。
相反,商哲奚却是传说中的“别人家”的孩子,即便出身孤儿院,也善良淳朴,而且努力上进,懂事听话,跟商初时形成鲜明对比。
商初时局促不安,面对商贤和商哲奚,头都抬不起来。
他一直埋头盯脚尖,脸跟脖子红了一片,指尖却是冰凉的。
正当他尴尬之际,司曼华也从楼上下来。
终究是当亲儿子宠了二十年的孩子,商初时犯下再多过错,司曼华还是不忍对他视而不见。
“小时,你回来了?”司曼华走过来,仔细打量商初时,眸中的疼惜越积越多。
商初时难堪地轻声喊,“妈。”
司曼华的眼泪一下子落了出来,忍不住抚摸商初时瘦削的脸颊,“怎么瘦了这么多?没好好吃饭吗?脸色也好难看,是不是身体不舒服?”
“嗯,早上一起床就吐了,胃特别难受。”商初时委屈得很,一不小心,就向司曼华撒起娇来。
不知道是没睡好,还是在剧组那会,被人给打伤了,早上起来后,商初时吐得撕心裂肺,在卫生间至少待了半小时,强烈的呕吐欲才慢慢过去。
他早饭没力气吃,中午简单喝了点米汤,到现在都没什么食欲,导致脸色糟糕得吓人,跟张白纸一样。
“怎么会这样呢,是不是吃坏肚子了?”司曼华抓着他的胳膊,急切地问,“有没有去看过医生?吃药了吗?”
确认司曼华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自己,商初时这才笑起来,嘴角咧开,像个天真烂漫的孩子。
“没事,过了会就没吐了,您别担心,妈。”他柔声说。
司曼华抹抹眼睛,声音嘶哑,“你啊,从小我就把你宠坏了,一点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。”
“我长大了,您别操心我。”商初时心里暖暖的,温柔地给司曼华擦眼泪。
司曼华到底心疼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,可商哲奚一脸尴尬地站在旁边,脑袋上的绷带还那么显眼。
她思虑良久,终究没能说出,让商初时回家来的话。
她很清楚这孩子的脾气,别看现在好像诚心改过,可最容易蹬鼻子上脸。
一旦家里人对他和颜悦色,他肯定又要作妖,伤害商哲奚。
商哲奚流落在外二十年,受了太多委屈和苦难,商家所有人都心疼内疚无比,总想补偿他。
司曼华也不愿意为了一个抱错的养子,再去伤亲生儿子的心。
她做好决定,收敛起对商初时的那一抹疼惜,语气冷淡了几分。
“今天你爷爷心情很好,你别再闹出什么事情,惹他不痛快。”
商初时敏感地察觉到司曼华的刻意疏离,眼眸微黯,却依旧露出灿烂的笑容,“我知道了,妈。”
宾客们陆续抵达别墅,大厅里人来人往。
商贤夫妇带商哲奚跟人应酬,将找回来的亲生儿子郑重地介绍给每一个来宾。
商初时没脸出现,一直躲在客房里。
他本来也不是来抢商哲奚的位置的,要不是池霆说,今晚要见父母,他不会待到现在还不走。
池霆在国外出差,还要晚点才能抵达别墅这里。
商初时拿出一个小盒子,踌躇半晌才走向书房。
商家老爷子在里面会见老友,隔着门,商初时都能听到爷爷中气十足的笑声。
商老爷子不缺钱,更不缺奇珍异宝。
每年,商初时给他送的,要么是手工做的小物件,要么是哪里淘来的稀奇古怪的小玩意。
商老爷子每每爱不释手,哪怕商初时送他一个烟灰缸,他都能在老友们面前炫耀半天。
回想起那单艰苦的日子,商初时觉得,他没被手里咖啡往商哲奚脑袋上倒,真的很有忍耐性了。
商哲奚见商初时始终一脸从容,也觉得很不可思议。
“时哥,你真的变了很多。说实话,那天在池董办公室里看到你的时候,我还以为,你会先冲上来,狠狠揍我一顿。”
商初时平静地说,“然后,商少爷又可以用一招苦肉计,成功让所有人都讨厌我。”
商哲奚嗤笑说,“就算我什么都不做,你也不讨人喜欢。”
蛮横嚣张的小霸王,没人会喜欢的。
“时哥,不管爷爷还是爸爸,都是商场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人精,你觉得我那些小伎俩,他们真的看不出来吗?他们不过是觉得亏欠我,顺着我而已。”
商初时从头到脚都太不讨喜了,高傲霸道,从不示弱,撞得遍体鳞伤也不肯说一句好话,就像长满刺的小刺猬,就算拥抱他,也会被扎得一身刺。
所以当商哲奚这个又乖又听话,还非常懂得示弱的孩子出现后,长辈们会不由自主地怜爱他。
会哭的孩子有糖吃,在孤儿院长大的商哲奚很明白这个道理。
第二场戏要开拍了,商哲奚起身,不知出于什么目的,突然警告商初时。
“池霆这个人很扭曲,连爷爷都说,他骨子里就是个阴冷的家伙。别太相信他了,要不然,会吃苦头的,时哥。”
说完,商哲奚去了导演那边。
商初时也很纳闷,商哲奚是出于什么理由,警告他的?
一天工作下来,商初时累得半死,还要赶回公司忙活,直到深夜才下班。
池霆接管公司后唯一的好处,就是加班费涨了不少,像商初时这种缺钱的人,很乐意多拿加班费。
他还给甄乐天老妈打了个电话,打算过两天周末,把胖丁送到帝都乡下去,尽量别来市区转悠。
至于萝卜,要去参加那个夏令营,商初时连报名费都交了,暂时不能离开。
这个计划天衣无缝,只要商初时再顺利离职,就能摆脱池霆这个狗东西。
谁知道,第二天,出岔子了。
甄乐天带萝卜跟胖丁去公园玩,因两个孩子长得委实太过可爱,被星探给瞧上了。
甄乐天以为是骗子没理会,萝卜却人小鬼大,记下对方电话号码,回来后偷偷打过去,很详细地询问了对方很多事项。
过后,他又用甄乐天的电脑偷偷查了那个公司的一切信息,了解得七七八八。
商初时本就是在娱乐公司工作,家里有很多资料,萝卜耳濡目染,心里也有数。
于是,萝卜决定,跟胖丁一起签约。
商初时对他自己生出来的“爹”,一向是没辙的,只有萝卜拿捏他的份。
周五的晚上,商初时照例给两个孩子读完睡前小故事,胖丁早睡得呼呼的,萝卜却精神抖擞。
“我跟胖丁要当童模。”
在商初时昏昏欲睡之际,萝卜丢出一句世纪宣言,把商初时给炸飞起来了。
“瞳,瞳魔?新动画片里的角色?”商初时无比惊恐,努力让自己的脑子跟上他这位儿子爹的节奏。
萝卜玩着魔方,淡定的模样跟池霆如出一辙,“童星的童,模特的模。”
商初时抹了一下脸,瞌睡虫早跑了。
“爹,您又玩什么呢?”
萝卜说,“我考虑过了,我跟胖丁当童模,能给家里挣点钱。”
商初时说,“要你们挣什么钱,这是爸爸的任务!”
把池霆气走以后,商初时霎时脱力,背抵着墙滑坐到地上。
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湿湿的,他随手一抹,手上全是泪花。
心脏又开始绞痛,他的呼吸也跟着乱了节奏。
他什么都不敢去想,四年前的事,父母的事,池霆的事,一旦想起什么,心里会难受得像是被重石狠狠砸了一样。
他努力回忆天真烂漫的笑容,过了好一会,绞痛才慢慢散去,但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。
一天工作很快过去,快下班的时候,商初时跑公司食堂后面去,从打饭的阿姨手中拿剩饭剩菜。
这些饭菜是干净的,只是中午没卖完,通常是食堂员工们分回家去分着吃,要不然就全部倒掉。
商初时初入公司得知这件事后,红着脸去向大爷大妈讨要一份。
起先大爷大妈们都很瞧不起他,说他年纪轻轻这么没羞没臊,不想着去升职涨工资,老想四处占便宜。
后来,大家都知道他没爸没妈,帝都打拼,并脑补他老婆跟人跑了,一个个同情不已,怜悯万分。
在那以后,大爷大妈们每天都会给他留一份饭菜,要是有大鱼大肉,也优先给他供应。
人至贱则无敌,在帝都无依无靠的,要带生存,不厚着脸皮行不通。
“新董事长来了以后,食堂补贴力度加大,新套餐特别实惠,十块钱又是鱼又是肉,还有酸奶跟虾,你说董事长是不是很好?”
大妈一边夸赞,一边往餐盒里放上两条炸鱼跟几块红烧肉,还有些素菜,以及一盒酸奶。
“阿姨,您多给一盒。”商初时软着嗓子撒娇,“这酸奶可贵了,我都舍不得买。”
大妈嗔了一句,“知道贵还叫我多给,你拿钱来?”
“阿姨,我家里呢。只有一盒酸奶,他俩不得打得破头破血流的?”商初时羞涩地说。
大妈看他瘦得只剩一层皮的凹陷脸颊,心肠一软,索性给放了四五盒酸奶。
她絮絮叨叨地打包好,又说,“别谢我,要谢就谢新董事长,要不是老板大方,你想都别想。”
商初时尴尬地笑,心里苦涩。
池霆真的是个好老板,这点毋庸置疑。
他是受过苦的人,年少那会家庭遭遇变故,流落在外,吃过亏,挨过打,越发隐忍蛰伏,才换来如今的身份地位。
曾经,商初时很心疼他,总想帮他做点什么,可惜自己性格粗鲁野蛮,不知道怎么表达,反而刺痛了池霆的自尊心。
如今池霆对商初时的折磨和报复,商初时虽然懊恼,可是没法去怪罪池霆。
他们之间,一开始就有太多问题横亘其中,解释不清,琢磨不透。
因调去新部门,商初时有很多东西要学,忙到全公司都下班了,他才收拾走人。
在大楼外的阶梯上坐下,商初时拿出饭盒,狼吞虎咽。
这个点回去,都睡了,他再乒乒乓乓地热饭吃,萝卜容易惊醒。
晚上要睡得好,以后才能长得高高的。
公司附近只有两个保安在站岗,路灯下,商初时刚吃了几口,池霆的车就在他面前停下。
摇下车窗,男人冷硬刚毅的侧脸在路灯笼罩之下,说不清的晦暗不明。
“商少,顺路?”池霆看起来心情不错,嘴角微勾。
商初时嘴里塞了满满的饭菜,唇上油光亮晶晶的,格外滑稽又可怜。
被刺池霆注视着,商初时一时失措,吞也不是吐也不是,狼狈不堪。
他脑子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,就当着池霆把满嘴饭菜吐回饭盒里,成功让池霆眯起眼睛,神情一言难尽。
胖丁大清早被叫醒,还迷迷糊糊的,舀了一个汤圆进嘴里,还没嚼下去,就被满嘴怪味弄得痛哭不已。
他都不明白,自己是被酸哭的,还是被辣哭的,小小年纪的他,不会知道,一碗红糖汤圆里,有人间百态。
萝卜驾轻就熟地把弟弟拉到卫生间去漱口,一边教训,“让你不长记性,爸爸做的东西能吃吗?他连奶粉都要用辣椒油泡,你都喝吐多少次了?”
过后,他拿了一盒没被商初时荼毒的酸奶,喂到弟弟嘴里,成功阻止胖丁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嚎。
把一锅报废的汤圆倒进垃圾桶里时,商初时依然不明白,问题到底出在哪里。
他的基因里,明明白白写着:放,使劲放!调味料越多越好吃!
所以,不管萝卜怎么叮嘱,该怎么来还是怎么来,下次的黑暗料理一定比这次更惊艳。
大清早,商初时刚到办公室,就听同事们,盛世娱乐刚签约了两个新人。
一个是新晋影帝宋昀,此人出道四年,以顶尖的美貌和精湛的演技迅速爬到顶流位置,如今是炙手可热的当红演员。
乍一听到宋昀的名字,商初时手一抖,豆浆洒了一地。
主管神秘地聊八卦,“你们知道吗,新董事长之所以收购飞天娱乐,就是因为有人想潜规则宋昀!老板心想,与其让宋昀在别人旗下受委屈,不如自己开个娱乐公司,全公司给宋昀服务!”
“天哪,好浪漫哦。”一女同事双手捧脸,花痴得不行。
大家都在讨论池霆跟宋昀的关系,只有商初时机械地擦拭地上豆浆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一同事见他闷不吭声的,撞了他一下,“商明,你怎么不发表感言?”
商初时张张嘴,又沉默下来,继续埋头擦豆浆。
另一同事见状,不屑地撇过头去。
这人就是这么讨厌,又穷酸又小气,还不喜欢跟人说话,高傲得不行。
商初时没理会旁人对他的看法,只在回忆记忆里有关宋昀的事情。
十几年前,池霆家里出了变故,到商家来由商老爷子代为照看。
跟池霆一起来的,就有宋昀。
宋昀跟商初时同龄,那会胆子小得可怜,跟谁说话都像猫儿似的,不敢抬头看人,始终躲在池霆身后。
偏偏商初时这个小霸王对池霆很有好感,总是看不惯黏在池霆身边的宋昀,所以明里暗里,没少欺负人。
他那时候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混蛋,把宋昀衣服剪成条塞马桶,往宋昀书包里装玩具蛇,把宋昀吓得半死。
他欺负池霆的时候,池霆视若无睹,从不跟他一般计较,但是一旦他欺负宋昀,池霆就会跳出来维护宋昀,对他疾言厉色,警告他不许胡来。
混蛋就是混蛋,池霆越生气,商初时就越得意,总觉得他能挑起池霆的愤怒,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。
所以,他越来越猖狂地欺负宋昀。
两人同班,他在临上课前把宋昀的书包丢进卫生间,在宋昀上交作业后,偷偷溜进办公室,把宋昀的作业换成白纸。
宋昀寄人篱下,卑微得很,从来不会去向商老爷子等人告状,只有池霆得知后,会跟商初时打架。
池霆本来就年长商初时几岁,每每压住商初时,愤怒地给他一顿拳头吃,打得他鼻青脸肿,鼻血横流。
商初时打又打不过,可是年少时自尊心和嫉妒心作祟,池霆越为了宋昀凶他,他就越不服气,死命的折腾宋昀。
甄乐天发出一声惊叫,从袋子底部摸出来一座卡通台灯,还是很可爱的懒羊羊。
商初时的厚脸皮上终于出现一点动人的羞涩,“可能就顺手吧。”
他对台灯还是不感兴趣的。
甄乐天严肃起来,语重心长地说,“明儿,听话,偷鸡摸狗的事咱不能干!”
商初时微微一笑,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,给他踹得一个趔趄。
“睡了。”说完,商初时走人。
一天之中发生了太多事,商初时累得不行,沾到枕头就睡。
然而,睡梦中,难免有些挥之不去的东西飘来飘去,让他整晚都睡不好。
隔壁房间的甄乐天听到他说梦话,还很体贴地过来瞧了眼,本想把他叫醒,谁知道反被他无意识中踢了一脚,一张娃娃脸算是废了。
早上起来,商初时脑袋昏昏沉沉的,坐在沙发上,一脸无辜,“你鼻梁怎么歪了?”
甄乐天正清点商初时带回来的“战利品”,顾不上讨论鼻梁问题,拿起一支护手霜,眼睛比电灯泡还闪闪发亮,“明儿,我才发现这是高级货!”
晚上那会灯暗,他都没发现这些护手霜啊面膜啊甚至牙膏,全都是名牌,能卖不少钱。
商初时知道他的意思,说,“你喜欢就拿一些,剩下的我要带去办公室。”
打个折,卖给女同事们,能小小赚一笔。
甄乐天吐槽,“你是掉钱眼儿里了吗,什么都能想到赚钱。”
商初时没理他,兀自洗漱去。
帝都养俩孩子,当钱能从天上掉下来吗?
卫生间里,萝卜很胖丁正在洗漱。
萝卜习惯了早起,这会神智清明,先问好,“爸爸,早。”
“爹,您也早。”商初时挤好牙膏,父子三人排排站,对着镜子刷牙。
胖丁睡眼惺忪,对着镜子没精打采地看了好一会,才突然喊,“是爸比回来啦!”
商初时不由一笑,“爸比半夜回来的,胖丁跟哥哥睡得跟小汤圆一样。”
“嘿嘿。”胖丁笑眯眯的,湿漉漉的大眼睛就像清澈的鹿眼,看着十分漂亮。
镜子里,他不知道看见了什么,突然贴近,又转头看看身旁的商初时,指着他的锁骨那一带。
“爸比,你睡觉觉的时候,把自己掐掐了吗?”
商初时也因夜里没睡好而困倦得很,闻言一愣,“啊?”
他随即瞟向镜子,果然见肩颈脖子上,有不少尚未完全消散,不堪入目的痕迹。
萝卜看了看,很笃定地说,“是被蚊子掐的!”
胖丁气呼呼地拍洗漱台,“好讨厌的蚊子,怎么可以掐爸比!”
两个孩子很认真地讨论商初时脖子上的痕迹,商初时浑身像是着火了一样,瞬间从头到脚红得如同煮熟的大虾。
池霆,混球吗你是!!!
他顾不上吐掉嘴里牙膏沫,先冲去卧室找围巾。
大夏天的当然找不到围巾,也没有女性用丝巾。
甄乐天拿着懒羊羊卡通台灯进来,“商明儿,我把这个放儿子们的阁楼……你干嘛呢?”
见商初像个手法娴熟的拉面师傅,以气吞山河的气势扯出老长一截卫生纸,刷拉拉地往脖子上绕,甄乐天的表情如同见了鬼。
“……上,上吊?”
“长针眼了。”商初时如池霆一般从容淡定,从甄乐天身旁飘过。
甄乐天:“……”
他就跑了趟长途,出去大半个月而已,室友的脑子似乎有相当程度的损伤?
发生什么事情了这是?
在公司呆了好几天,总体来说无事发生,池霆也没来公司,全部事务由集团总部过来的精英们在处理。
他失了神,池霆却不知何时绕到他身前来,暧昧地勾住他的腰,大拇指隔着菲薄的T恤,有意无意地摩挲他的皮肤。
以前,池霆就很喜欢商初时的腰,比任何地方都喜欢。
商初时的腰柔韧而纤细,皮肤光滑细腻,并且只有薄薄的一层肌肉,没有多余脂肪,肚皮很容易凸起形状。
每每那时,池霆总要笑话他,像个身娇体弱的女人,然后商初时会因为过于羞窘,颤抖不已。
时隔四年,再一次将人搂入怀中,两人的心境都已截然不同。
“商少,人要为自己犯下的过错买单,不是简单一句‘报应’就能一笔勾销的。你有今天,完全是你咎由自取,而我的报复,才刚刚开始。”
商初时身体一抖,咬了咬牙,难堪地闭上眼睛,“池董,要怎么样才肯给条活路?”
池霆扣住他的下巴,饶有兴趣地说,“或者,我们可以玩个游戏。”
商初时有种不祥的预感,“什么游戏?”
“商少爷最喜欢的捉迷藏,谁输了,就给另一个人当牛做马,不能反抗,好不好?”
池霆嘴角含笑,神情却阴冷万分。
商初时紧闭着眼,几度张嘴,都没能说出一个字。
捉迷藏很简单,不过规则很可笑。
通常,是他用来欺负宋昀,以引诱池霆的法子。
他逼迫宋昀同意跟他玩游戏,在宫殿一样的别墅里,让宋昀藏起来,他去找。
半小时内找到了,宋昀就要给他当小弟,任他差遣。
池霆看不过去,会来代替宋昀玩游戏。
别墅大得离谱,并不好找,但当池霆藏起来后,商初时会动用整座别墅的监控和安保队伍,地毯式搜索。
不到五分钟,池霆就成了他的囊中物。
现在的规则显然也是一样,哪怕商初时藏到任何角落,只要没离开帝都,池霆动动手指就能把他找出来。
商初时今天受的打击已经够多了,疲惫不堪,语带哽咽,“池少,有心要玩我?”
他以前真的是个混蛋,可是混蛋已经在赎罪了,像个过街老鼠一样,缩在下水道里不见天日,乞讨过,流浪过,动过寻死的念头。
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,这些人,要怎么样才能放过他?
商初时像是被刀子生生剜去了一块肉,心里又累又疼,脸上冷汗涔涔,几乎要站立不稳。
他这副虚弱的模样不是装出来的,池霆面色微寒,莫名不耐烦,“用商少最喜欢的游戏来招待商少,这怎么叫‘玩’?”
池霆抚上商初时瘦削的脸部轮廓,一字一顿,咬牙切齿,却又故作轻松地控诉商初时的恶行。
“给你当牛做马的时候,我可是吃了不少苦头。吃你赏的剩饭,睡你赏的狗窝,陪你玩那些无聊透顶的游戏。”
回忆起当初那些不堪其辱的日子,池霆是真的想把商初时碎尸万段。
“那个时候,我求你放过我们,你同意了吗?”
商初时艰难地说,“我……”
池霆没给他说话的机会,冷笑着扣住他的后脑勺。
“商少高高在上,那会一定没想到,会有今天?”
池霆手劲很大,几乎把他头骨捏碎。
商初时浑身都在哆嗦,不敢看池霆一眼。
他果然不应该待在这里,就像四年前那样,有多远逃多远,再也不要跟这帮人有半点瓜葛。
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,但一定特别难看,让池霆的神情一秒变得柔和。
“吓到了?”池霆声音地突然放缓了许多,低沉而嘶哑,性感得要命。
到后来,经常是他俩打架,宋昀遭殃。
他那会真是个极其恶劣的人,丝毫不明白,自己的行为会给宋昀造成多大伤害。
他只想通过这种手段,让池霆多看他一眼,多跟他玩,不要老是待在树荫下看书,或者跟宋昀一起弹钢琴。
他以为,世界上所有人,都应该像爷爷和父母,以及姑姑那样,深深爱着他。
而他喜欢的人,也绝对不许去喜欢别人。
幸好,现在遭报应了。
他被商家扫地出门后,挺着肚子,作为一个不被社会接纳的怪物,到处流浪,东躲西藏,甚至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,摒弃自尊,去垃圾场里翻找吃的。
反观宋昀,却终于迎来曙光,在娱乐圈闯荡出一片天地,人人称羡。
商初时从回忆中回过神来,又听同事们提到一个熟悉的名字。
“就那个资源咖商哲奚?我的吗,老板疯了吗,签那个花瓶?”
“别,说他是花瓶都委屈花瓶了。至少花瓶长得好看,商哲奚不说丑,但在娱乐圈里真算不上能看。”
“我是听说,池董的爷爷跟商家那个首富老爷子是至交,反正两家很久以前就挺亲近的。可能是看在这层关系上,池董才签商哲奚的吧。”
一群人正叽叽喳喳地讨论,商初时脸色煞白,耳朵里嗡嗡地响。
商哲奚?
池霆还签了商哲奚?
他脑子里一片空白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快到中午的时候,确切消息传出,盛世娱乐的确签了宋昀和商哲奚,宋昀跟他经纪人还来了公司,正在董事长办公室里。
全公司都在讨论,宋昀跟池霆什么关系。
看池霆为了宋昀,直接收购一家公司的壮举,可见在池霆心中,宋昀的分量有多重。
如今同性婚姻合法,就算明天传出两人要结婚的消息,全公司也只会笑呵呵地送上祝福。
饭点过了很久,其他人都开始睡午觉了,商初时在肚子咕噜噜地抗议后,才从龟缩的工位后头,蹑手蹑脚地去食堂。
他很怕会遇上宋昀,即便知道,宋昀不会为了以前的事找他麻烦,可在犯下那么多过错后,他终究无法面对宋昀。
尤其是,对方光鲜亮丽,是拥有万千粉丝的明艳大明星,而自己穿着几十块钱,洗得掉色的劣质地摊货,为了几块钱抠抠搜搜地食堂讨要剩饭。
狼狈的对比之下,他再舍弃了自尊心,也难以抬起头来。
走廊里空无一人,商初时刚放心大胆地迈出第一步,就听身后有道温柔的男声传来。
“我听池霆说,你也在这家公司上班,本来想见见你,但又担心打扰你,所以没主动过来。没想到,还是偶然之下碰面了。”
商初时浑身一僵,反射性埋头,大步往前走,身后的人却喊出声,“商少……初时,商,那个,初,初……小时……商先生?”
宋昀纠结了半天,结结巴巴喊了几个名字,都没想好,到底该怎么称呼商初时。
他还是跟以前一样,太过体贴,温柔得让人无所适从。
商初时抱紧饭盒,收拾好惊慌的神情,转过身去,却满脸难堪,“宋大明星,您好啊。”
宋昀很温柔的笑,“你总算不跑了,要是必须来追你,我肯定追不上。”
宋昀刚出电梯,身后还跟着经纪人。
跟四年前最后一次相见比,现在的宋昀更加漂亮而柔和,身姿挺拔修长,气质绝佳,不愧是光芒万丈的大明星,明艳得惊人。
“池董,您是要进,还是要出?”商初时更加惶恐地低下头,“您要是想进去,我帮您把门关上?”
池霆低头打量他,目露探究,和藏不住的嫌恶。
“商少以前是个粗鲁暴躁的人,四年而已,倒成了现在这样一副油嘴滑舌的嘴脸。我很好奇,商少是经历了什么,才把一身傲骨磨得连棱角都没了?”
池霆说话慢条斯理的,很优雅矜贵,好像永远不疾不徐,一切尽在把握中。
商初时脸上风轻云淡,顺着池霆的话说下去,“是是,我这种人,就是粗鲁惹人嫌。不油嘴滑舌,怎么讨人喜欢?”
池霆眯着眼睛看他,突然进来,反手将门关上。
“池董!”
商初时脸色微变,刚想上去将门打开,然而池霆猛然压了下来,哐的一声将他抵在门上。
池霆身形高大精壮,比178cm的商初时还要高一个头,而且肩宽背阔,把商初时衬得有些娇小。
在池霆这里,商初时半点抵抗能力都没有,无论肌肉还是骨架,他就没有一样能比得过练过截拳道的池霆。
将人压住后,池霆凑近商初时耳边,恶意地含住他耳垂。
“我结婚了,池董!”商初时像触电一样撇过头,####,硬着头皮说,“我连孩子都有了,而且是两个。我跟我老婆感情很好,我们……嗯。”
话音未落,商初时的语调变得嘶哑缠绵,莫名妩媚娇艳。
像曾经无数次那般,在池霆手中,他毫无抵抗之力。
然而下一句,池霆的话就让如坠冰窖,热雾霎时熄灭。
“你老婆知道,你最喜欢被男人压在底下,浪荡求欢,淫叫不断吗?”
商初时一直觉得,自己是个男人。
即,他的一切还是跟男人一样,没有改变什么。
当池霆这么质疑他的时候,他真的又疲惫又难受,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,只感到无尽悲哀。
是他主动招惹池霆的,落到这局面,他是咎由自取。
池霆感到他的低落,并不泄气,冷笑
没人比他更了解商初时,曾经在床上,他跟商初时翻滚了无数次,怎么让商初时兴奋起来,他得心应手。
他一边,一边调笑,恶意问,“这玩意,对着女人真硬得起来?”
“池霆!”商初时终于红了眼,腰肢使劲扭动,想从池霆怀里挣脱,却适得其反,只给池霆提供便利。
不管他怎么挣扎,都无法从池霆手里逃开。
没几分钟,商初时紧紧拽着池霆的衣襟,站都站不稳。
他眼圈泛红,泪光朦胧,撇过头不愿意看池霆的脸。
池霆慢条斯理,继而冷笑。
“看来商少夫妻生活不和谐,稍。”
商初时还没从余韵中回过味来,没了池霆揽腰支撑,他的背死死抵着门,才没让自己滑坐到地上。
等脑子清醒一点,他哆哆嗦嗦地整理好裤子,朝池霆摊手,“一千块。”
池霆淡定的表情有一丝皲裂,“……什么?”
“钱,我让池董这么爽,池董打算白嫖吗?”爽到头皮发麻的商初时翻脸无情,理不直气壮,“也就一千块,对池董来说不过一顿饭钱,但是可以安慰我遭猥亵的心灵。”
池霆沉默半晌,中肯评价,“你跟以前一样不要脸。”
三分钟,一千块,他做生意都没这么赚。
商初时梗着脖子,咬牙说,“池董要搞清楚,我比以前不要脸多了。”
池霆彻底无语,开门出去,留下一句话,“财务会发你奖金里。”
商初时这才羞涩起来,“不好吧,总觉得这奖金不干净。”
池霆:“……”
“尊严”这种东西,在金钱面前不值一提。
直到,他的目光穿透稀薄的雨幕,无意间落到远处的池霆身上时,他才明白,他依然不想让池霆看见他最狼狈不堪的一面。
他拼命想从男二脚下爬起来,却被男二更用力地踩下去,脑袋触地,发生很大的一声“咚”响。
“喂,你别乱动啊,”男二演员恶劣地笑笑,“你干扰道我拍戏,不就又得重拍吗?”
说着,男二脚底在他脸上使劲碾了又碾,令他脑子里嗡嗡作响。
而池霆站在导演旁边,一手插兜,平静冷淡地望向这里,目光一如既往的从容不迫,嘴角也微微扬起。
仿佛,他觉得昔日的商家大少这样被人踩着,是多叫人赏心悦目的画面。
商初时突然就失去反抗的力气,任由男二践踏他。
是啊,池霆对待他,从来都是那种眼神,熟视无睹,像在面对一只无关紧要的蝼蚁,不管生死,从不多看一眼。
比起他过得好,池霆一定希望,他活得猪狗不如。
拍摄还在继续,躺在泥水中的商初时不再反抗,任由男二折腾他。
隔着雨幕,池霆的身影渐渐变得朦胧,却又清晰地印在他眼底。
他想起很多年前,那个阴郁而忧伤的夏天,他在池霆最脆弱的时候,主动把自己献给池霆的画面。
那时,池霆已经从商家离开去打工,在外地租了房子。
他是被池家赶出来的,就像商初时一样。
唯一不同的是,池霆是正儿八经的池家大少爷,却因为一个私生子的挑衅,被扫地出门,只能孤身一人,在破旧的出租房里过着凄惨的生活。
商初时用动用所有关系,才找到池霆的出租房。
老房子发霉般破旧,木制地板发出一股潮湿的味道,屋内仅有的家具是破旧的单人床,窗户上贴着泛黄的报纸,当做能带来隐私的窗帘。
他不喜欢池霆蜗居在这样的地方,在他看来,池霆应该是意气风发,神采飞扬的,就像拥有十足野性的孤狼,张狂而优雅,神秘而从容,不被任何困难所束缚。
“我听爷爷说了,你是被池家赶出来的。他们都不要你了,反而去要那个私生子。但是只要你愿意给我当狗,我就让爷爷帮你把池家夺回来。”
他高高在上地坐在床边,像个骄傲的女王,傲慢而轻蔑地看着池霆。
池霆当时的表情是什么样的,商初时已经忘记了,或者说,他根本没看清。
他实在太紧张了,手心都在冒汗,又因为屋内太炎热,额头上的汗珠滚进眼睛里,让他的视线模糊不清。
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,从提包里抓出一把钱扔给池霆,嚣张地说,“这些钱可以施舍给你,你想要更多钱也可以,但是前提是,以后,你跟宋昀划清界限,只能是我一个人的。”
他焦躁地等待池霆的回复,为此而牙关哆嗦。
池霆站在门的那一侧,高大的身躯隐匿在阴影中,面沉如水,波澜不兴。
是觉得他像傻子,还是觉得他可怜又可悲,居然想用这种方法,把不属于自己的人,牢牢捆在自己身边?
商初时的计划,原本应该是能成功的。
他其实很了解池霆,更明白池霆的仇恨有多深。
在那个大雨滂沱的时候,当看到池霆跪在自己母亲坟前,像失去灵魂的布偶时,商初时就明白,为了报复池家,池霆能做到什么地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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