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钰祁元鸿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千金回府后,另嫁高门享清福姜钰祁元鸿全文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余弗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青山伯是个严肃的人,平常与安陵侯还不对付,他撩开轿帘冷着脸说:“我没工夫跟你闲扯。”说完他就要走,安陵侯怎能放过他,“跟你家有关系,你真的不来看看?”青山伯皱眉朝那边看去,就见一群官员都看着他,表情玩味,他顿时觉得不好,马上下轿子走过去,站在那告示前仔细的看,越看脸越黑,看到最后他一把撕下了告示。“胡言乱语,胡言乱语。”青山伯面色铁青,他把告示撕得粉碎,还看着众位官员说:“肯定是小人在背后作祟。”“那你家四小姐的夫婿,那位新科状元是不是真的有家室啊?”安陵侯问。青山伯冷着脸说:“安陵侯,我家的事情用不着你管。”“哦,也就是说这告示上说的事情是真的了?”安陵侯又问。“马上要上朝了,我不与你说。”青山伯拨开看热闹的人群,大步走了出去,到...
《千金回府后,另嫁高门享清福姜钰祁元鸿全文小说》精彩片段
青山伯是个严肃的人,平常与安陵侯还不对付,他撩开轿帘冷着脸说:“我没工夫跟你闲扯。”
说完他就要走,安陵侯怎能放过他,“跟你家有关系,你真的不来看看?”
青山伯皱眉朝那边看去,就见一群官员都看着他,表情玩味,他顿时觉得不好,马上下轿子走过去,站在那告示前仔细的看,越看脸越黑,看到最后他一把撕下了告示。
“胡言乱语,胡言乱语。”青山伯面色铁青,他把告示撕得粉碎,还看着众位官员说:“肯定是小人在背后作祟。”
“那你家四小姐的夫婿,那位新科状元是不是真的有家室啊?”安陵侯问。
青山伯冷着脸说:“安陵侯,我家的事情用不着你管。”
“哦,也就是说这告示上说的事情是真的了?”安陵侯又问。
“马上要上朝了,我不与你说。”青山伯拨开看热闹的人群,大步走了出去,到了轿子边,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被气的,脚绊在了轿杆上差点没有摔倒。
后边安陵侯见了哈哈大笑,青山伯脸色简直要成紫茄子了。
.......
卯时二刻,天刚刚放亮,西城菜市口就热闹了起来。来这里买菜的,都是上京城各家权贵厨房的管事。
这些管事经常来这里买菜,渐渐都熟悉了,碰到了还能够聊两句,有时候各家权贵宅院里的事情,就是从这里流出来的。
今日西城菜市口要比往常更热闹,无他,因为今日菜市口贴了一张告示。能做到管事的都是识字的,他们围在告示前你一句我一句的把内容念了出来,然后就是议论纷纷。
“你说这上面说的是不是真的?”
“我觉得八成是真的,不然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贴告示,那可是贵妃娘娘的母家。”
“你说这苏四小姐,好好的一个高门贵女,怎么就要嫁一个寒门,还是有家室的。”
“我跟你说,我听人说这位四小姐,每两天就请雅乐戏坊的台柱子宋玉书去唱戏。”
“这真的假的?”
“这还有假,我家有个管事跟雅乐戏坊的一个戏子是亲戚,他说的。”
“大家小姐和戏子,哈哈...”
.....
“别说了,青山伯府的人来了。”
有些惧怕青山伯府势力的,马上快步离开,但也有很多主家的权势并不比青山伯府小,依然立在告示前议论纷纷。
刘婆子是青山伯府厨房的一个管事娘子,青山伯府的菜都是她采买。对于西城菜市口,她早就熟悉的跟自家菜园子一样。
她慢慢悠悠的走到菜市口,就感觉到不少人看她的目光带着八卦的光。她上上下下看看今日自己的穿着,没有开线也没有穿反。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脸,嘴上没有糕点碎屑,眼角也没有眼屎,一切都很正常。
她皱着眉拉一个相熟的别府管事,问:“你们都看我干嘛?”
那管事伸手指了指贴在墙上的告示说:“你自己去看看吧。”
刘婆子见到告示前站了一堆人,顿时心有些慌,连忙大步走了过去。拨开人群,她站在告示最前面看告示上的字,然后一把撕下告示,低头快步走了。
........
翰林院门口
卯时四刻是翰林院的翰林们上值的时间,祁元鸿现在是翰林院修撰。这几日他过的并不好,几乎日日不能安眠。
每日他要在青山伯府伏低做小。苏月珍与人私通,却没有一点羞耻的意思。在他面前没有伏低做小也就罢了,依然趾高气昂,高高在上。
宋玉书的到来,让厅堂的气氛诡异了起来。
姜钰端着茶盏轻啄,苏月珍低着头一副情难自禁的样子,宋玉书则是眼观鼻的漠然样。
此刻被蒙在鼓里的只有祁元鸿一人。
“姜娘子这是什么意思?”婆子问姜钰。
姜钰把茶杯放到桌子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她没有回答婆子的话,而是道:“前些日子,家中仆从救了一人,询问之下,这人跟青山伯爵府的四小姐是旧识。
这可不就是巧了,我养了多年的夫君也跟苏四小姐关系匪浅,我就把人给请来了。都是熟人,坐下来聊一聊过往曾经,也可以期许下未来。”
.......
房间里一片安静,安静的诡异。
祁元鸿看看宋玉书,又看看低着头的苏月珍,此刻若是再不明白,他这么多年的书就是白读了。
手紧紧的握成拳头,他默默地深吸一口气,压下胸口翻腾的怒气。姜钰看着他几乎要憋成王八的样子,心里畅快了不少。
没办法,打脸来的就是这么快!
“宋公子是何时与苏小姐相识的?”姜钰问宋玉书。
宋玉书平静的脸上起了一些波澜,他看了眼苏月珍道:“在上京的时候,苏小姐经常请我去府里唱戏。”
“经常啊…”姜钰意味深长的说:“那二位可真是老相识了。”
宋玉书:“我与月珍可不是老相识那么简单...”
“够了!”苏月珍腾的站起来,她眼睛湿润的看着宋玉书道:“都过去的事情了,何必拿出来提?你我....”
“小姐。”婆子见要坏事,马上拉住苏月珍的胳膊要阻止,但被狠狠的甩开了。
苏月珍流着眼泪看宋玉书,“你我身份天上地下,注定没办法在一起,何必要纠缠?”
宋玉书似乎被她的话给气到了,他也站起了身,眼睛死死的盯着苏月珍说:“你知道我们地位悬殊,为何要招惹我?是谁天天送我礼物?是谁说心悦我?又是谁拉我进帐子的?”
喔嚯!
玩的这么大吗?
姜钰喝了口茶,继续看戏。而祁元鸿的脸已经青紫了。
“你住口。”婆子挡在苏月珍跟前,愤怒的看着宋玉书说:“少在这儿血口喷人,我家小姐多请你唱了几次戏,你就动了歪心思,被我家老爷打了出来。现在竟然败坏我家小姐的名声,我看你的命是不想要了。”
这话威胁意味很浓,苏月珍此刻脑子也清醒了许多。她扭头看祁元鸿,见他脸色青紫,想要说些什么,但祁元鸿没有给她一个眼神。
姜钰见戏快完了,咳了一声说:“这是怎么了?有什么误会说开就是,怎么还提要人命了?不值当。”
房间里的人都看她,姜钰摊手,表示自己只是看戏的。
“姜钰!”苏月珍似乎找到了发泄口,“你个市井小民,低贱的商妇,我一定要让你死。”
她目眦欲裂,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扭曲。
姜钰面色平淡、目光犀利的看着她,“我倒想知道,青山伯爵府的小姐,贵妃娘娘的亲侄女,要如何要我的命。”
“你....”
苏月珍抬手指向姜钰要继续放狠话,却被她身侧的婆子拦住了,就听婆子说:“姜娘子,我看你不是个糊涂人,什么人能得罪,什么人不能得罪,应该清楚。”
姜钰起身看着主仆二人,说:“我是市井小民不懂大道理,但我知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。逼急了我可以命都不要,敢问你们青山伯府的名声要不要?贵妃娘娘的脸面要不要?”
.......
她的声音不大,却是带着鱼死网破的凶狠。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....
过了一会儿婆子问:“姜娘子想要怎么样?”
姜钰没有理她,而是看向祁元鸿,“和离可以,但把你这么多年用我姜家的钱还上。”
“凭什么?鸿郎,写休书给她。”苏月珍愤怒的几乎失去了理智。
她本是来耀武扬威的,没想到却是自己的脸面被踩在地上摩擦。现在姜钰说什么她都想怼回去。
“休书?”姜钰看白痴一样的看苏月珍,“七出之条我犯了哪条?”
苏月珍一时被问住了,她扭头看祁元鸿,见他依然青紫着脸不看自己,咬牙道:“三年无所出。”
“呵!”姜钰冷笑,“祁元鸿,三年前你我之所以成亲,是因为你父病重,想看到你成亲。我们成亲当天你父离世,我们开始守孝,至今没有圆房,何来三年无所出?”
苏月珍惊讶的扭头看祁元鸿,祁元鸿低头沉默。
姜钰又道:“有所取无所归者不去,与更三年丧者不去,前贫贱后富贵者不去,此乃休妻三不去。你父亲去世我披麻戴孝送他入葬,又给他守孝三年,此乃与更三年丧。你十岁时就开始由我家供养,现在你状元及第,高朋满座,我与你算是前贫贱后富贵吧。”
姜钰看着苏月珍和婆子问:“三不去我占了两个,敢问青山伯爵府的权势大的过法度吗?”
苏月珍和婆子都哑口无言,苏月珍就是再跋扈无脑,也知道有些话当众不能说。更何况,现在看来姜钰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。
“钰娘。”祁元鸿抬头看着姜钰,“都是我的错,你要怎样便怎样吧。”
姜钰都要被整无语了,这就是传说中的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吗?
“好,”姜钰道:“我要的简单,你我和离,这十三年来你用我家的银钱,连本带利还回来。”
祁元鸿想马上把事情解决了,就道:“好。”
姜钰伸手,丫鬟夏荷把算盘递给她。姜钰理了一下算盘道:“你在镇上学堂上学的时候,每年2两束脩,你上了三年,一共6两。”
祁元鸿认同的点头,姜钰噼里啪啦拨动算盘,然后道:“这笔钱到今天我算你用了10年,10成的利息,一共需要还15两560文。”
才15两银子,祁元鸿没有放在心上,点头说对。
姜钰:“后来你在县学府学里读书,每年的束脩八两。加上利息十年一共是127两500文。”
“每年笔墨纸砚的费用,平均下来每年5两不多吧。”
祁元鸿:“不多。”
姜钰:“每年5两,一共13年,算上利息一共是224两398文。”
姜钰:“我家虽不是大富大贵,但也是富足,人参燕窝这类的补品你也没少吃,再加上你的伙食费,一个月5两银不多吧。”
祁元鸿:“....不多。”
姜钰:“一个月5两,一共13年,算上利息一共3065两170文。”
“你出外与人交往,这十三年里我给你的银钱不一,前几年是每月1两,后来是5两、10两,平均下来每月5两吧,一共13年,算上利息也是3065两170文。”
“你的衣物,每季3套,一年12套,13年间这些衣物的价格也不一样,我算你平均每年30两,一共13年,算上利息一共1346两390文。”
“你住我家,一个月我算你2两银子,13年你要还1226两7文。”
“还有我给你买的玉佩等礼物,你去上京赶考我给了你300两,这我不算利息了,一共500两。”
“我与我父母这些年对你的照顾,对我来说是无价的,但我今天给你说个价格....三千两如何?”
“好。”祁元鸿已经意识到这些钱加起来恐怕不少,但他现在不应也得应,这件事必须马上过去。
噼里啪啦又是一阵算盘的响声,然后就听姜钰道:“1万2千570两350文。”
房间里一片安静,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祁元鸿。他此刻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目光凌迟,这是今天姜钰给他最大的羞辱。
顶着众人的目光沉默了一会儿,祁元鸿看向苏月珍说:“月珍,给钱。”
众人的目光又都看向了苏月珍,她此刻像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。
她苏月珍,青山伯府的小姐,贵妃娘娘的亲侄女,要嫁给一个身无分文的穷酸也就罢了,现在还要给他还债。再看向宋玉书那张精致好看的脸,她更是不甘。
她坐在那里不动,祁元鸿的脸色更加不好看。婆子轻轻推了推苏月珍,苏月珍狠狠的瞪了一眼姜钰,咬着牙说:“我怎么可能随身带一万多两银票?”
一万两千两银票,是可以在上京买一处大宅子的。
众人又都看向姜钰,就见她放下手中的茶盏,语气平淡的说:“那苏小姐和状元郎就在我这儿休息会儿,让你家仆从去筹钱。什么时候钱筹到了,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办和离。”
她真的害怕苏月珍因为这一万多两银子不嫁祁元鸿了,那样的话,岂不是一坨屎要砸在自己手里了?
不行!
必须把祁元鸿跟苏月珍锁死!
说着他的眼泪又流了下来,赵福全见他这个样子,眼眶都有些热了,他道:“楚国公,别想太多,好好保重身体,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“姜爱卿,”皇帝这时也道:“你孙女受了委屈,朕肯定会给她做主的。”
楚国公颤颤巍巍的站起来,“谢皇上,老臣年龄大了,惦念的事情多,眼泪也多,望皇上见谅。”
皇帝想起了楚国公年轻时的意气风发,再看看他现在的样子,心下感触颇多。他也五六十岁了,身体也大不如前,说不定哪一天也跟楚国公一样了。
“爱卿你坐,”皇上让赵福全扶楚国公坐下,然后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苏贵妃说:“你可知,你家那得意的状元郎女婿,是楚国公失散多年的孙女的夫婿?”
苏贵妃一脸震惊,她扭头看了眼病歪歪的楚国公,意识到这次估计她跪一跪是没办法把事情解决的。
她心里恨青山伯不会做事,但这个时候她必须为他们化解这场危机。她又伏地叩首,“都是臣妾的错,是臣妾疏于教导家人,请皇上责罚。”
皇帝看着她沉默,他在权衡利弊,这件事怎么解决才能让楚国公消气,又惩罚了青山伯府,但又不至于让青山伯府元气大伤。青山伯府还有用,而且还要顾念八皇子的脸面。
就在这时,外边传来太监的声音:“太后娘娘到。”
皇帝一听,连忙起身走到门口,然后扶着七八十岁的太后走了进来,嘴里还说:“您怎么来了?有什么事情,叫儿子过去就是了。”
太后虽然七十多了,但身体很是健康,她推开皇帝扶着自己的手说:“我能走能动的,想到哪儿就到哪儿。”
皇帝连忙说是,然后看着太后坐下。太后坐下后,楚国公就起身给她行礼,太后叹口气摆手道:“你快坐吧,你年龄还没我大,身体怎么就这样了?”
楚国公苦笑了下道:“老臣哪有太后的福气。”
太后又摆了下手,“我过来是为你家那丢了的小孙女,听说找到了?”
“是,”楚国公道:“老天保佑,终于把那孩子找到了。”
太后用帕子擦了下眼角,说:“当初那小丫头两三岁的时候,静蓉带她来过宫里,我还见过她,很是漂亮伶俐。”
楚国公夫人名叫唐静蓉,是太后闺中密友。
楚国公听太后提起过世的老妻,脸上更是动容,他道:“那孩子找到了,静蓉在地下也能安心了。”
“是,”太后又道:“那孩子的事情我听说了,算是万幸也算是不幸。”
没有流落在烟花之地,算是幸运的。但被嫁的夫君逼着和离,是不幸。
“皇帝,”太后看向皇帝道:“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处理啊?”
皇帝被问的头疼,楚国公夫人是太后闺中密友,太后又一向不喜欢苏贵妃,明显太后是向着楚国公的。
皇帝沉默,叹口气道:“不若这样吧,把当事人都叫来,我也想见见那抛弃糟糠的状元郎,还有放火杀人的苏家贵女。”
“臣有罪。”
“臣妾有罪。”
青山伯和苏贵妃连忙再次叩头,这事儿绝对不能简简单单过去了。
太后发了话,她身边的大太监连忙出去,招呼小太监出宫叫人。
.......
楚国公府
姜钰正在跟程云秀和姜明昌讲她让人看的宅子,“这个宅子不大,就两进,但是离楚国公府近,就隔了一条街。这个宅子宽大,里面的景致也好,就是离国公府远了些。”
姜明昌听后嘿嘿笑,“云秀你选就是。”
所以,“子不教父之过”中的教,一方面是言语的教导,另一方面是父辈行为的影响。德行有亏之人教导出来的孩子,有几个会礼、义、忠、信呢?
歹竹出好笋的情况有吗?有的,但很少。朝廷官员,无论职位大小,都管理着或多或少的事务,若是德行不端可能会酿成大祸,扰乱朝纲,所以朝廷官员的选拔,德行的调查甚为重要。”
“那你觉得应该如何做呢?”皇帝问。
姜钰:“臣女以为,为官者至少三代之内,没有作奸犯科之人,若有一人有作奸犯科之为,其子孙不得为官。”
现代考公务员、参军,政审还要查三代呢。
“臣女以为,为官者至少三代之内没有作奸犯科之人,若有一人有作奸犯科之为,其子孙不得为官。”
姜钰的话音一落,苏贵妃有些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,“姜钰,不要得理不饶人。”
若是皇上觉得姜钰说的话对,那么就凭苏月珍这次做的事情,他们青山伯府,岂不是三代都不能为官了?
这比直接要人命还狠,若一个家族三代没有人在朝为官,这个家族必定灭亡。
姜钰真是太狠了!
而皇帝一直在沉默,过了好久他开口了,“祁元鸿德行有亏,不配为状元,免去状元之冠和其官职,其后三代子孙也不得参加科举,不得为官。”
扑通,祁元鸿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。
他刚才还说姜钰狠,但没有想到她还有更狠绝的等着他。
“苏月珍纵火杀人,念在被害之人无碍,责菜市口杖刑三十。”皇帝又道。
“我...”
“住口!”
苏月珍想要反抗,但被苏贵妃厉声呵斥住了。她脸色苍白,三十杖刑非要了她半条命不可,而且是在菜市口行刑,她这辈子都别想抬起头了。
“青山伯管教家人不严,但念在你为朝廷操劳多年,罚俸两年以儆效尤。”皇帝又看向苏贵妃,道:“这件事贵妃也有管教不严之责,罚俸两年,禁足两个月。”
“谢主隆恩。”
“谢主隆恩。”
青山伯和苏贵妃伏地叩拜,这个结果他们还算是能够接受,至少没有三代子孙不能为官。
皇帝又眸光深深的看姜钰,“这件事你是受害者,你有什么要求吗?”
这话让御书房内所有人的目光,都集中到了姜钰的身上,尤其是青山伯和苏贵妃,他们怕姜钰再说出什么对他们不利的话来。
他们是真的认识到姜钰的厉害了,来了之后没有抱怨委屈,也没有说他们的不是,就差点让他们青山伯府有败落的危机。
姜钰要是再说出对他们不利的话,或许只有鱼死网破了,但万不得已他们也不会那么做。
但就听姜钰平淡的说:“苏四小姐派人烧了臣女家的宅子,理应赔偿损失。”
青山伯和苏贵妃都默默的松了一口气,皇帝则是敛了下眸子,然后道:“理应如此。”
“臣肯定赔偿。”青山伯连忙说。
皇帝嗯了一声,然后道:“都起来吧。”
姜钰站起身,感觉膝盖有些疼,今天跪的多又时间长。而后面祁元鸿和苏月珍两人没办法自己站起来,是被太监拉起来的。
众人看看几乎站不稳的祁元鸿,再看看站的笔直一身自信阳光的姜钰,真真是高下立分。可两个人前些日子,还一个是风光得意的金科状元,一个是被逼下堂的弃妇。短短几日,事情就来了这样一个大反转。
杨德茂听后,砰的一声踢翻了一张凳子。杨嬷嬷坐在那里流眼泪,他们这些做下人的,就是再体面也一样是下人。
楚国公府
姜钰正跟楚国公在书房下棋,楚国公把一枚黑子放在棋盘上,让整个棋局处于僵持,嘴里问姜钰,“告示你已经贴出去了,接下来要怎么办?”
姜钰拿着白子看着棋局思索了一会儿,问:“安陵侯府跟青山伯府有什么恩怨?”
楚国公看了她一眼道:“为何问起了安陵侯?”
姜钰把棋子落下,道:“我听李管家说,印刷告示的书局,是安陵侯府的产业。”
楚国公抬眼看她,等着她接下来的话。就听姜钰又道:
“在上京城这个地方,权贵们之间关系网纵横交错,而且权贵家的仆从管事,应该都很警醒。我的告示里,青山伯府的名字被书的清清楚楚,书局的管事不可能不知道,但那书局还是印了。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,安陵侯府跟青山伯府有过节。”
楚国公赞赏的点头,然后道:“安陵侯有个嫡亲妹妹,当年入选进了宫,后来一尸两命。当时查的结果,所有矛头都指向了一个刚被宠幸的美人,但安陵侯一口咬定是苏贵妃做的,但他没有证据。从那之后,安陵侯跟青山伯就不对付。”
姜钰了然的点头,然后道:“安陵侯府应该在后宫有人脉。”
楚国公手执棋子,看着她沉默了一瞬道:“安陵侯跟皇后的母家承恩侯府关系亲密。你想要如何做?”
姜钰:“今天告示的事情闹的这么大,青山伯应该会把消息递给贵妃,贵妃知道后会怎么做?”
楚国公:“见皇上,把事情圆过去。”
“是,”姜钰道:“我们现在要做的是,在您见皇上之前,不能让贵妃见到皇上。枕头风很厉害的。”
楚国公食指敲击了几下桌面,然后道:“扶我去写封信。”
姜钰起身走过去,扶着楚国公到书桌前,帮他准备好笔墨纸砚,道:“您可以把我的身份讲出去,反正很快就会大白于天下。”
楚国公点头,接过姜钰递过来的毛笔,思索了一瞬就在信纸上写:承恩侯....
信写好,他交给管家李忠,交代他,“一定要亲手送到承恩侯手中。”
“是。”李忠拿着书信走了,姜钰扶着楚国公坐到棋盘前,两人继续下棋。
楚国公问:“杨天福你什么时候送到青山伯府?”
姜钰:“让事情发酵一晚上,明天送过去。”
“对,发酵一晚上,明天应该有人去弹劾青山伯,到时候贵妃就没有办法大事化小了。”楚国公说。
姜钰点头,“您什么时候去见皇上?”
楚国公想了一瞬,“明日。”
“辛苦祖父了。”姜钰认真的说。
楚国公摆手,“我这么做也不仅仅是为了你,我因病致仕后,你父亲和你哥哥都不堪大用,很多人都觉得我们楚国公府要没落了,我得让他们看看,即使这样,楚国公府也不是随意让人踩的。”
他的声音苍老,却带着杀伐的气势。姜钰能够想象到,楚国公以前在朝堂上的威风。
........
李忠坐着马车到了承恩侯府,在门口跟看门的小厮打招呼。那小厮一见是他,连忙笑着说:“李管家有事?”
上京城这些权贵家的仆从,必备的技能之一就是认人,不仅要认识上京城的那些达官贵人,还要认识达官贵人家的主要管事。
楚国公府是上京城老牌的权贵,李忠又跟在楚国公身边多年,上京城这些仆从们,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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