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复了下心情,鹿聆才离开满地狼籍的书房,回到内宅主卧。
周京玺出现在了房间里。
鹿聆现在心情很不好,心口燥热难耐,提起茶壶倒了杯茶:“你来做什么?”
周京玺扬眉,慢慢靠近,夺过她喝的水杯,顺着水痕印喝了一口。
“不是想怀孕么,不做,怎么怀?”他说话在鹿聆耳中听来,一向是语出惊人。
鹿聆刚被那死了的老东西气的,没兴致。
只不过她蜷曲的指节勾上了男人的喉结,小脸上扬起明艳的笑意:“我现在,没兴致。”
接着瞥了一眼看着他受伤的腿:“说不定,还没冷冻的好使。”
说这话时,更是带着几分明目张胆的挑逗、欲说还休。
只是她拿捏的恰到好处,迅速抽身离开,扭身去了衣帽间。
周京玺滑动着轮椅靠在门框:“要是那个半大不点的孩子真是老东西的儿子,你不怕?”
在商家这么多年,鹿聆也是见过大场面了,泰山就要崩与顶了,她依旧面不改色。
“怕又能怎么办?”
鹿聆在扒拉柜子里的衣服:“再说了,如果那个孩子真是,该怕的不是周少爷你么?”
“又多了一个抢遗产的,而且还不像周少爷,被剥夺了遗产继承资格。”
她知道,周京玺是想要商家的财产与钱权的,所以说这些话,回击他。
周京玺低笑一声:“这么锱铢必较。”
他眼眸瞥向衣柜里面陈列的一件件、一条条混杂在一起的男女衣物领带。
他滑动上前,掐住女人的细腰,力道之大,将人摁在没受伤的那条腿上。
低头看着鹿聆的脸,十足的恶劣:“这些领带有没有用在身上过。”
鹿聆深吸一口气,正拿衣服的手一顿,还没来得及回答,周京玺便轻拍了她的臀:“帮我选一条。”
她想站起来,却被死死掐住腰肢,无路可退。
周京玺出抽出一根深蓝色领带,朝着她身上比划了一下,评价道:“这条不错,很衬小妈的黑色礼裙。”
鹿聆正要开口,却被男人封住了唇。
他可以说是啃着她,从背后固定住她的双手,用领带缠绕住手腕,打成一个结。
挣扎了几分钟,争不过他的力道,索性放弃。
因为她转念一想,现在的局势,她必须要怀孕才行,所以顺水推舟,没再挣扎,开始享受。
鹿聆被周京玺扔在了床上,双手被绑,脸颊发烫的贴着他的西装裤裤身。
就算坏了一条腿,他也能折腾。
“这是我跟他的床。”
她的声音甜蜜又带着几分恶劣,故意用这种姿态让周京玺心里添堵,谁叫他把自己绑起来的!
鹿聆一向嘴皮子就利索,嘴上功夫可不饶人。
周京玺抬了抬眼皮,气息沉重,深黑的眼眸锁住她:“这样不是更刺激,小妈会更喜欢,不是么?”
“周京玺,挺混蛋啊……”她的声音压低了些,要真比起不要脸,还真比不过面前的男人。
再过了几秒钟,眼底已经湿漉漉了一片。
男人恶劣的咬了一口舌尖,鹿聆闷哼一声,房间外有脚步声。
她下意识反应过来:“外面有人,门没锁。”
高大的身躯压在身上,裙往上推,摁住她的腿:“它会待在它该待在的地方。”
“只要管住嘴不发出声音,没人会知道小妈你在亡夫的床上跟继子偷情。”
房间内,轻微交织着呼吸声,大床发细弱的吱声,一片火热。
虽然昨天就被折腾过,但卷土重来的那一刻,也会被欲支配。
慢慢的,她开始回吻,用着有些生疏的技巧挑衅,更有着逆反心理:“醋劲真大,连这都要拿出来比。”
他们之间,拥有绝对的身份禁忌,却甘之若饴。
“咚咚——”
门扉被轻轻叩响:“太太,您在房间吗?”
鹿聆一惊,身体有一瞬的僵硬,因为没锁门,她刚想出声应答,却被封住唇,只能蹦出些呜咽声。
而外面却依旧在锲而不舍的敲门:“太太,太太?”
就在女佣要扭动把手要一探究竟时,终是听见里头的声音,略微有些沙哑,似乎是正在哭。
心里头想着,太太也着实可怜了些,豪门内宅的暗流涌动,往往是从争抢遗产开始的。
今天又有一个女人说生了老爷的孩子,现在已经被大爷弄去医院做亲子鉴定了。
所以,谁是最后的赢家还真不一定。
“什么事?”
门外女佣说:“大爷说,今儿个事多,先请太太到议事厅候着。”
鹿聆微愣,思绪飘远,却被晃来晃去的又拉回现实。
周京玺垂眸,毫不留情的在耳边低语:“还不回答,是想让她进来看看吗?”
鹿聆轻声呼痛了一声,才又提起声调,朝着外面回答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她话音刚落,外头的脚步声又渐行渐远,直到再也听不见。
鹿聆的视线与面前人的交集,抿着唇,难耐蹙眉:“给我解开。”
她的双手还被领带牢牢绑在背后,手都麻了。
男人握住她的腿根,慢条斯理的拨开带子,语气更是不容置喙。
“不怕那两个老不死的把你吃干抹净渣子都不剩?”
鹿聆背对着他,蝴蝶骨颤的停不下来,酸胀难耐,红唇都要咬出血来。
“有区别吗?”
她都快没了力气,他在床上太凶了。
周京玺咬着她的耳朵,一边吻,一边说着:“让他们等着。”
鹿聆到议事厅时,是三个小时后了,上身穿着灰色高领长毛衫、下身配着个到脚踝的黑色半裙。
右胸前依旧佩戴着一朵白色小花,眼睛有些红肿,格外娇俏惹人怜爱。
似乎是在哭泣死去的丈夫在外面留下了私生子,哭自己的命不好……
商锻优在她进来前,就已经在议事厅气的拍桌子了!
“真的是二哥的孩子!”
商锻优瞧见亲子鉴定书后,两眼一黑又一黑。
“大哥,我们该怎么办,那母子俩现在在哪?”
鹿聆原本要推门进去,却在门口停下了脚步,眉心紧锁着。
商锻临目光锋利如刀尖,沉声道:“孩子认祖归宗。”
商锻优脑子嗡嗡作响,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:“大哥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