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安温柔松开怀中的王宁宁,逼向我抵在车门上,用手掐住我的下巴狠狠压在湿漉漉外车上,冰冷的金属质感贴着皮肤不由得打了个颤。
“怕了?你穿上这一身婚纱阻拦我结婚时就该想到此刻。”
“我...”
我只是被冰冷惊着却无法说出口,他拭去了刚才对万宁宁的温柔,转而霸蛮的捏紧我下颚。
“林安,雨婷只是太爱你了,一时接受不了我们在一起的事实。算了吧,别把衣服蹭湿了。”
“雨婷你跪下服个软,好好说几句祝福话,林安自然不为难你了。大家都知道你爱慕虚荣,不然也不会吃牢饭。如今林安有身份又有钱,你爱而不得。但我和林安是真心相爱的,何苦要让我们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?”
说着说着,万宁宁微泣起来,可只听见动静并未见到眼泪。
这话说的多么善解人意,可在我耳中犹如软针,一针一线的扎着伤口。
“林安你还别说,她穿的这个婚纱真好看。”
万宁宁盯着这身婚纱,再看看林安给她买的。
当然比不过,一个项目经理能有多少钱?房越送来的可是一套高定。
“宁宁,你喜欢吗?我让她脱下来!”
“不不,我怎么能穿她人的婚纱呢?今天我是新娘,也只能是唯一的新娘。”
“今天没人能比你美。”
“林安,有你真好。”
曾经,那扇隔绝我们的铁门门前,他也是这样说的,他说要给我最气派的婚礼,最豪华的婚车,最美的婚纱,我是世上最幸福的新娘。
现在听着这些熟悉词汇,我却不是当事人,连个旁观者都不配。
换做以前的我,为他坐牢又算什么?为他借钱倾家荡产又算什么?
可现在,他的声音我都不想再继续听下去。
趁他们在感叹幸福,我转身想上车。
已经不知是第几次,再次被他阻拦。
“顾雨婷,你把你的囚服换上,这婚纱你不能穿!”
“你说的是人话吗?我今天是真的要和房越结婚,你没理由让我脱掉,更无权让我再次穿上囚服。我已经出狱了,不再是劳改犯!”
我终于绷不住了,从未想过他会如此羞辱我。
在女子监狱里,不知是谁授意,我多次被针对教育。
小公主脾气早已被磨的只剩下一口气吊着。
我咬牙坚持,只希望熬到出狱能真正的与君白首。
可三年过去了,林安不曾来探视一次。
被没收的手机再次开机,只有一条冰冷的分手短信。
我无数次喃喃自语替他辩解,只为麻痹渐渐失控的心,最终破碎落地。
“顾雨婷,自觉换上这身囚衣,跪下说几句贺喜的吉祥话,今天你拦婚我既往不咎!”
林安还是如此霸道,他总以为能掌控我的一切。
我再次往车里钻去,可婚纱这个目标太大,他一伸手就能触碰到。
“放开我!等房越来要你们好看!”
我用尽全力撕扯,钩到后座上化妆包里的修眉刀。
争抢中,我不小心划伤林安手臂,万宁宁惊恐的担心着他。
其他兄弟过来禁锢住我,修眉刀被林安夺去。
他气急败坏,用修眉刀不断划破我的婚纱,脆弱布料包裹着我的身子哪经得住锋利的刀片。
雪白婚纱不断从花花破口处渗出鲜红。
生理性带来的密集疼痛掩盖了我无处释放的软弱。
他一刀接一刀,
她一笑接一笑。
直到我的裙摆破碎成布条,内衣裸露,全身像是一朵绽放的红玫瑰。
我艰难趴在车旁,伸手碰到囚服,遮挡住破败不堪的身子。
此时手机铃声响起,
我抬不起手,颤抖的想要拿起电话。
林安抢先一步夺过:
“你就是顾雨婷的老公?”
“哼,就你也敢自称房越?别他妈装了,你了不起就是个被劳改犯请的演员,说不定比刚才这司机还低贱。”
“顾雨婷,只有被我玩弄的份。她给你多少钱?我给你双份,有多远滚多远!”
我知道,我今天怕是爬不出这个服务区了。
这个电话是我最后的救赎,可林安挂断了。
我绝望的抱紧囚服瘫在车边,任凭身上血滴肆意,泥水沁湿我的心。
今天的天气格外阴暗,耳旁近处是嘈杂的男声,时不时一个女声在旁满是恶意的低声细语。
这群男人围着我,牢里被霸凌的我早已被拔掉尖刺。
我下意识的不敢抬头,他们眼神赤裸裸盖住了我的希望。
一个声音如同破竹,冷冽又低沉,此刻他如同冰窖里的淬骨刀。
“妈的,让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