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白银,可能抵了我这悔婚之罪?」
对于这天降的政绩,府尹大人立马抚掌大笑,连声称「好」。
气的那尚书大人,拽着自家「公子」转身就走。
我家与赵逸家只隔了一道院墙,当年两家父辈关系极好。
后来爹爹白手起家,虽挣下不少家当,但也没舍得搬家。
他爹去世时,我爹帮着主持丧事,供养赵逸读书。
我爹去世时,他帮我主持丧事,帮我撑着门楣。
他总信誓旦旦地跟我说:
「月儿妹妹,你再等等我,我一定会让你做状元娘子的!」
我原是不稀罕什么状元娘子的,可他说多了,我便当了真。
他还说等成了亲,便把中间的院墙拆了吧。
如今看来,我们之间,就是一场笑话。
我甚至觉得,得把院墙再加高些才安全。
府尹大人带衙役去赵逸家收债的时候,我正躺在院子晒太阳。
赵逸他拿不出那么多银钱,我想看看他要怎么办?
圣上的赏赐倒是有一些,若都拿了出来,他后面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。更别提娶那尚书小姐。
原以为他会低声下气的求人。
却不想府尹大人是来做样子的。
「你别怪我允了她悔婚,律法摆那的,她出了大价钱,本官只能向着她。」
「念在你这些年孝敬我的份上,你那五千两也免了。你与姜家的事,就到此为止吧,以后别再拉扯上我。」
临走,府尹还意味深长地嘱咐了一句,
「别再惦记人家财产了,啊……」
他将「财产」二字咬的极重,让我不得不怀疑他有弦外之音。
他们之间有过什么勾结?
赵逸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惦记我姜家产业的呢?
又或许,我爹的意外去世不是意外……
回想爹爹去世前半月对我说:
「月儿,赵逸如今也是个大男人了,该让他自己担点责任。否则日后过日子,若是遇上些困难,怎么能护住你?」
爹爹那时的意思是,赵逸该自己赚取生活费用,不能总靠我家帮扶。
哪怕是偶尔帮我家铺子算算账帮帮工,也行的。
那时我家已经供养他八年,每年花费五百两银子,他过得是大少爷般的富贵日子。
而他爹活着的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