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面讽我的话,用在这里,效果正好。可随后,我想起自己老婆,想起小八,想起刚才直面的苦,我黯淡下来,撇着嘴,难过得说:“不把别人当人,也不把自己当人,别人也不把我当人。”
“哇靠!”牛头一巴掌抽我后脑壳上:“鸡贼男真开悟了!几百年第1个哎!”
我脑壳很疼,却不影响奉承话流畅得从嘴巴里淌出来:“沾牛头爷爷的光,承马面爷爷的情。”
马面哼哧两大声:“真TM恶心!自己活着当狗,死了还当狗!一边是自己主动当狗,一边又被动瞧不起狗!那小心态……啧啧……你别拉扯我兄弟俩!我兄弟俩没把人当符号看过,生而正直,死了才能做个小神!滚滚滚,你晦气!”
马面一脚踢晕我。我醒来的时候,像风筝软软得倒在汽车后座上,我老婆坐在旁边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还剩5天追妻火葬场。
“老婆爱我呢,心又软,“我美滋滋盘算,”我先阻止华子抢公司,钱留给老婆,再一托梦,老婆肯定会原谅我!“
我是公司法人,死了以后,股权由我老婆和妈妈继承。这样一来,我家的股权就能占到80%。华子要夺公司,股权这条路行不通,就只能走“老鼠”这条路,偷摸持续搬空公司。
我妈妈和我老婆在经营上不是华子的对手,这……这怎么办?
华子比我想的更狠,他直接找人要撞死我老婆。
我一咬牙,燃烧魂魄,护住我老婆,又狠揍了接这缺德生意的司机。
“有鬼啊!!!!”司机一面尖叫,一面开车乱撞。我老婆晕死在我怀里面,被送去医院。万幸,我老婆受了点小伤,晚上就醒过来。
“笑春,是你吗?”这是我老婆醒来以后的第一句话。
我燃烧了魂魄,阿飘的身影一下子淡了一半多。晚上,月影娑婆,摇荡在我的身上,一下把我摇荡回初恋那时候。
我穷小子一个,老婆说她爱的是这个人,不图我啥。她是第一个“看见”我的人。
我叫春竹,乡音是“蠢猪”。我老婆却叫我“笑春”,她说,她能看见我黝黑皮肤下的本质,她说我的生命力就像春天墙角也大放的花,让人见到就想微笑。
开头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