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因为我不愿意将新款高定让给白菲菲,两个哥哥整整一个月没让我进家门。
当我工作室遭遇危机,濒临解散的时候,我突然得知是应宸和应深亲自动的手。
我焦急地给他们发去消息,苦苦哀求,希望他们放过我的工作室。
没想到,他们只是冷漠地回复:
“早知如此,何必当初呢?”
“你该道歉的不是我们,而是菲菲。”
“不过现在道歉也没用,你不知道上次菲菲没穿上高定哭得多伤心。”
“你也该尝尝她的感受。”
听完后,看着破败的工作室,我心如死灰。
我只能悲痛的,宣布工作室正式关停。
就在这个时候,微博热搜推送了一条信息。
双胞胎兄弟中间站着白菲菲,三人正在兴高采烈地在做新店剪彩。
“新店开业,欢迎光临哦~我也是当上设计师的人儿啦!”
我看了看手上那张兄妹三人兴奋剪彩的照片。
用力撕碎。
生日宴会上,两个哥哥中间站在白菲菲,众星捧月。
就像是以前对我一样。
他们都在等着我上前道歉。
可他们不知道的是。
我已经带着我所有设计稿,来到了国外的设计殿堂。
1
地上最后一个模特架子被收破烂的大叔扛走了。
我忍不住走上前,轻声问:
“大叔,这些总共卖了多少钱?”
大叔奇怪地打量了我一眼,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皱巴巴的零钱。
全是五块、十块的小钞票。
他仔细数了数,递给我五十五块钱。
我默默接过,攥在手心里。
刚转身离开,就听见周围商户的窃窃私语。
“这不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吗?怎么连鸡毛蒜皮都要抠抠搜搜的。”
“听说那些破烂架子当初买回来可是花了大几千呢,最后竟然只卖了五十多。”
“没办法,听说她抄袭别人设计了,这可是大忌,现在估计都成过街老鼠了吧!”
我充耳不闻,只是回头最后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工作室。
推开家门,阿姨们看见我,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。
她们不自觉地用余光偷偷打量着客厅中央。
沙发上端坐着两个人长相相似的人,目光如炬地盯着刚回来的我。
“小姐,您回来了。”
阿姨小心翼翼地开口。
我点点头,朝沙发走去。
大哥应宸先开口,他的声音冷漠如冰。
“呦,我们的大小姐终于舍得回来了?”
“怎么?进门不会说话了?”
“爸妈为了生意在国外这么辛苦,结果打你电话你都敢不接。”
“胆子肥了啊?”
我紧握双拳,努力控制着情绪。
这时,二哥应深也开口了,语气里带着失望:
“又在耍小脾气?”
“不就是件衣服吗?至于闹成这样?”
他摇了摇头。
我抬起头,打断了他即将出口的话:
“那件衣服已经不重要了。”
那件高定是我一笔一画、一针一线亲手制作,可却被爆是抄袭别人的创作。
“它已经......毫无意义了。”
兄弟俩愣了一下,随即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。
应深清了清嗓子,语气忽然柔和了几分。
“不是还有其他设计稿吗?”
“我和你大哥前段时间偷偷看过,画得挺不错的。”
我猛地抬头,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。
曾几何时,我总是迫不及待地把新稿子拿给哥哥们看。
他们会为了谁夸得更好而争得面红耳赤。
那时候,我把他们的每句评价都当成珍宝。
可自从姑姑带着表妹白菲菲带到我们面前。
十年前姑父因为带我们几个小辈出去旅游,意外遭遇车祸。
我们几个人都活了下来,而驾驶座的姑父受了重伤,在前往医院的途中就不治身亡。
我们家对姑姑一家心存愧疚,因此爸妈嘱咐我们要好好对待白菲菲。
刚开始哥哥们对白菲菲只是可怜和心疼。
可白菲菲嘴甜,很快就哄得两个哥哥眼里只有她。
自那之后,那些我引以为傲的设计稿,便再也没拿给他们看过。
曾经珍视的设计没了,心爱的工作室也没了。
最疼我的哥哥们,也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。
我不敢再要他们了。
就像过去那些设计稿一样,被一把大火彻底烧毁。
束缚我的枷锁,就应该被彻底打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