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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振国宋婉清写的小说大嘴巴子掌自己,媳妇我真改了全文阅读

沃爱吃肉肉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“小老弟,6张大团结,不能再高了。”赵振国知道,这个大货虽然被自己挖断了,但也远不止这个价,但谁让自己着急用钱,只能凭借记忆,在离家最近的山上挖到它,贱卖!这里距离县城还有80公里,自己赶到镇上的时候,当天去往县城的班车已经走了,可不能再等明天了?时间太久了把媳妇和娃饿成营养不良了咋办?自己的空间貌似能保鲜,可这东西真这么放着会出什么变故,自己也说不好。思及此,赵振国决定,卖。在一个普通工薪人员才三十块钱的年代,这笔钱也算是巨款了。他拿到钱,怕被有心人盯上,直接放进了空间中,只在身上留了些碎钱,并没着急回家。而是先去买了一些面票,油票,肉票。这些都是在投机倒把的人哪里买的,还没放开,票比钱金贵。然后去购买了肉,油,面,又跑了三家公销...

主角:赵振国宋婉清   更新:2024-12-18 17:54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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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振国宋婉清的女频言情小说《赵振国宋婉清写的小说大嘴巴子掌自己,媳妇我真改了全文阅读》,由网络作家“沃爱吃肉肉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小老弟,6张大团结,不能再高了。”赵振国知道,这个大货虽然被自己挖断了,但也远不止这个价,但谁让自己着急用钱,只能凭借记忆,在离家最近的山上挖到它,贱卖!这里距离县城还有80公里,自己赶到镇上的时候,当天去往县城的班车已经走了,可不能再等明天了?时间太久了把媳妇和娃饿成营养不良了咋办?自己的空间貌似能保鲜,可这东西真这么放着会出什么变故,自己也说不好。思及此,赵振国决定,卖。在一个普通工薪人员才三十块钱的年代,这笔钱也算是巨款了。他拿到钱,怕被有心人盯上,直接放进了空间中,只在身上留了些碎钱,并没着急回家。而是先去买了一些面票,油票,肉票。这些都是在投机倒把的人哪里买的,还没放开,票比钱金贵。然后去购买了肉,油,面,又跑了三家公销...

《赵振国宋婉清写的小说大嘴巴子掌自己,媳妇我真改了全文阅读》精彩片段

“小老弟,6张大团结,不能再高了。”
赵振国知道,这个大货虽然被自己挖断了,但也远不止这个价,但谁让自己着急用钱,只能凭借记忆,在离家最近的山上挖到它,贱卖!
这里距离县城还有80公里,自己赶到镇上的时候,当天去往县城的班车已经走了,可不能再等明天了?时间太久了把媳妇和娃饿成营养不良了咋办?
自己的空间貌似能保鲜,可这东西真这么放着会出什么变故,自己也说不好。
思及此,赵振国决定,卖。在一个普通工薪人员才三十块钱的年代,这笔钱也算是巨款了。
他拿到钱,怕被有心人盯上,直接放进了空间中,只在身上留了些碎钱,并没着急回家。
而是先去买了一些面票,油票,肉票。
这些都是在投机倒把的人哪里买的,还没放开,票比钱金贵。
然后去购买了肉,油,面,又跑了三家公销社,才买到这个年代,还十分稀罕昂贵的奶粉,还添置了孩子的衣物。
临回去的时候,想到了老婆昨天身上那套不合身,还打着补丁的旧衣服。
走进镇上,唯一一家小型国营商场,在中年售货员目光上下打量中。
一眼就挑选了一件当下最流行的格子面料的外套,还有一件裤子。
老婆皮肤白皙,长得水灵俊俏,身上温婉独特的气质,这个穿在身上,绝对时髦好看。
然而,中年售货员,并没有立即取下他挑中的衣服,态度不是很好的先报了价格:
“同志,这一套加起来十一块八毛。
烧完水的赵振国,并没有先洗,而是把水打在洗脸盆中,端到屋内、放在水盆架子上。
抢过媳妇手里正收拾的碗筷。
“你先擦擦,剩下的交给我。”说着端着碗筷,出了屋子。
宋婉清看着冒着热气的水,以往都是自己烧水给他洗,现在反过来后,多少觉得有些不真实。
厨房内的赵振国,把碗筷洗干净后,关上厨房的灯,进了堂屋。
栓好门,撩开帘子进了里屋。
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副凹凸有致,莹白如玉的身子,目光不受控制,紧紧盯着自己媳妇,滚动了一下干涩的喉结,呼吸跟着都变得有些急促粗重了起来。
利索的将身上的小背心脱掉,迈着钢筋有力的大长腿,几步来到她跟前,展开双臂,将人揽入怀中。
“媳妇,我帮你擦。”浑厚的声音,带着低沉的嘶哑。
跌入他结实的胸膛,宋婉清眼帘微垂,有些不知所措,任他搂在怀里,鼻息间,尽是他干净炽热的气息。
...
精致漂亮的五官,早染上一层薄红,细长好看的眼尾角,带着微潮,朱唇更是红的鲜艳欲滴。咬着薄唇,生怕控制不住,吵醒了还在睡的孩子。
平躺在床上的宋婉清,哪里受得了被赵振国这样直勾勾的看。
羞的无处躲藏,只能抬起手背,遮住眼睛说:“别看了。”
赵振国抬起头,看了一眼自己又纯又欲的媳妇,带着隐忍暗哑的嗓音说:“媳妇,你真的是太美了。”
若不是白天孩子没怎么睡,这会儿俩人的动静,早把孩子给吵醒了。
松开媳妇的小嘴,赵振国在媳妇白净的耳侧边说:“媳妇,我太爱你了。”
听到他的话,宋婉清脸臊红的能滴出血来,紧紧勾着他脖子,将脸埋在他脖颈间,“你...闭嘴。”语气中带着娇嗔。
在昏黄的灯泡照耀下,找不到任何一丝儿瑕疵。
吞咽了一下口水,拿着毛巾,做势就要帮她擦身子。
下一秒,宋婉清就伸手阻止,她双颊早已经绯红,目光压根就不敢与赵振国对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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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没有像这样被他这样盯着擦身子。
臊的实在是厉害。
“你走开,我自己来。”
伸手就要夺毛巾。
赵振国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,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,滚动了下喉结。

翌日清晨,天不亮赵振国就醒了。
蹑手蹑脚抽回枕在媳妇身下的手臂,下了床。
将小床上的女儿,小心翼翼抱起,放在媳妇身边,盖好小被子。
这才穿上洗得干净的破旧衣服,撩开帘子出了里屋,打开门栓,来到院子的旱厕放了水。
上辈子过了几十年的锦衣玉食,实在受不了旱厕的味道,熏得他头晕眼花。
决定今天外出回来,要改造一下这个旱厕。
随便刷了个牙,用冷水洗了把脸。
进了厨房,生火做了个简单的早饭,稠米汤配咸萝卜干。
弄好一切后,天才灰蒙蒙的。
怕耽误事,蹑手蹑脚把东西收拾好,看着床上还在睡的一大一小,走上前透过昏暗的视线,在二人脸上来回亲了一口。
拿着东西,嘴里叼着一个粗粮馒头,从外面关上门,就出了家门。
今天有集,虽然时间还早,可路上行人已经多了起来。
在这个年代,农村谁家有个二八大杠自行车,算是条件非常硬的了,所以大部分人出门,都是靠双腿走的。
离得近的,就挑个扁担,挂上箩筐,需要拉货的话,就是架子车,人工拉车。
他手长脚长,年轻力壮,走起路来也快。
本就打算,尽快办完事,还要置办些东西,所以片刻不敢耽误,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镇上,坐上了最早一班去县城里的车。
那时候交通工具不方便,很多人一辈子也没出过镇子。
望着沿途的风景,他思索着近两年能以最快速度赚到的钱,确保两年后自己能有足够的启动资金。
不知不觉中,在车子摇摇晃晃的路途中,已经抵达到了县城。
此刻的县城,已经有机动三轮车,以及现在还非常稀有的四轮小汽车。
凭借着上辈子记忆,很快来到一家规模较大的中药铺子。
国字脸的中年男人在看到赵振国拿出来的东西后,审视了他一番后,端起石斛细细检查了起来。
发现手上这是株老野石斛,非常漂亮,每根须都保留得十分完美,多少有些惊讶错愕,不确定他这新鲜的大货哪来的。
小心地将东西放在柜台,负责人试探地询问赵振国想要个什么价。
他想看看面前这位,身材修长挺拔的年轻人,对这个野石斛价值了解多少。
负责人目光与他对视时,觉得他有着这个年纪本不该有的沉稳睿智。
浑身上下穿着破旧,打了很多补丁,但却透着成熟的底蕴,猜出这人不是什么愚昧无知的农民,可能是个懂行的知青?
赵振国听负责人让自己开价,也没跟他客气,直接报了价,知道他不会给,肯定会跟自己讨价还价一番。
果然,药房负责人听到他要的价格后,心里也有了底,知道糊弄不过去了,瞄了一眼他的驮筐,把人请去后院。
经过快一个小时的唇枪舌战,赵振国把手头上的两株石斛,一颗何首乌还有鹿茸、鹿鞭都卖给了他。
得亏有空间的存在,东西扔进去也不用炮制,要不然这几天下来,鹿鞭怕是都臭了。
两人也因此结了缘,张辉是这家药房的老板,他人脉广,经常有些县城的大人物,来他这里买好货。
私底下相信中医的很多,而这些,都是名贵的中药材。
尤其是那鹿茸和鹿鞭,真心是好东西。
所以一口气拿下了赵振国的五个大货,自然也有充足的现款给付给他。
这在一般小药房,一下绝对拿不出这么大笔钱,想必这小伙子也清楚,所以他一开始,只拿了一株石斛出来。
自己这也是刚好,准备要进新药材,才准备了这么大笔钱。
没想到,今天用在购买的五件大货上,
不过这样也好,希望以后,他有货,直接来自己店里售卖,自己客源广泛,不愁出售,到手一卖,还能大赚一笔。
赵振国对于今天的价格也还算是满意,揣好三十张大团结,离开了药房。
有了钱后的他,去了国营商场,他想买台洗衣机,一问售货员,傻眼了。
他拍了下脑门,果然是自己记忆混乱了,虽然现在有洗衣机,但那都是用于宾馆、洗衣店,并没有进入家庭。国产的第一台洗衣机是1978年,现在还没生产出来呢。
倒是意外弄来一张冰箱的票,想也没想,就买了冰箱的票,又购置了一些油,肉,面票。
投机倒把的人,见碰到了一个大顾客,对他十分殷勤。
得知他今天就要买个冰箱的大件儿,就帮忙叫了个有拖拉机的熟人。
以五块钱的价格,帮他拉到村里,送到家门口。
赵振国想也没想,就点头同意了,在国营商场给媳妇购置了时兴的大红毛衣,裤子,皮鞋。
又给孩子添置了几套崭新的小衣服,棉袜。
还购置了几床新棉被,把能想到的,都购置了,足足装了小半车。
把拖拉机的师傅,看傻了眼,不敢相信穿着破旧衣服的小伙子,这么有钱。
一口气,买下这么些东西,这得花多少钱啊?
本来还担心,他掏不出五块钱,还思索着要他先给钱,现在看来,自己白担心了!
等赵振国添置完所有东西,已经是下午了。
他坐在拖拉机上,路不平稳,车一直颠簸,他得一直扶着冰箱。
此刻在家里的宋婉清,从早上醒来,发现孩子睡在自己身边,赵振国早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。
昨天夜里,她被折腾累睡着后,夜里听到女儿的哭声,想起身时,却被身边的大手按住。
赵振国不让自己起来,利索地下了床。
她看着打开灯,几步走到女儿的小床前。
静静地看着赵振国粗手粗脚地检查孩子的尿布,笨拙中带着小心翼翼,直到孩子的哭声制住后,不知不觉,又昏昏沉沉睡着了过去。
以至于早晨起来,天已经大亮,她拖着酸痛的身子,起了床。
发现那人离开时,已经做好了饭菜。
宋婉清看着桌上金黄的鸡蛋,还有煎的肉块,要说内心一点没被触动,那是假的。
洗漱完,喂了孩子吃完奶。
这才闲下有空吃饭,瞧着油光铮亮的煎肉块,就一阵肉疼。
他这人怎么这么败家,谁家不过年,会这么舍得吃油!肉都被油浸透了。
她爸没犯事儿的时候,在城里也没见谁家这么吃。
按这个败家法,迟早要把家吃垮。
宋婉清啃了小半块粗粮,吃了两口鸡蛋,肉一口也没舍得动,想着等那人回来吃!
他饭量大,这几天又从早忙到晚,上山挖石斛,应该补补。
赵振国:不用给我留,媳妇儿,那是专门给你留的鹿肉,给你补身子的。
晌午时分,王栓柱带着一个年轻女孩子来到了家里。
“老四媳妇,这是城里下乡的知青,李甜甜,往后就住你家了,你跟老四说说,给她安排个房间。”
宋婉清一时间有些茫然,突然给家里安排了这么个年轻女人,就这么巴掌大的三间小土坯房。
一间自己住,堂屋吃饭用的,另外一间放着杂物,哪里有给她住的地儿?
“村长,他人不在家,我做不了主。”
王拴柱笑得一脸褶子,冲着宋婉清摆了摆手,不理会她的话,冲着身边知青,交代了几句,转身就离开了。
要不是看在赵振国,送自己那块肉的份上,怎么可能往他家送个黄花大姑娘。
这批下来的知青,笼统加起来二十几个人,大部分都是年轻小伙子,就这么一个水灵的小姑娘,就让自己给安排在了这里。
他小两口住,送来一个小姑娘过来住,好过一个小伙子!
毕竟晚上办事,小姑娘比小伙子方便多了,没啥好忌讳的,更不担心年轻漂亮的媳妇被人惦记。
被撇下的李甜甜,拎着两个帆布包,目光环视着破旧的三间瓦房,很难想象,接下来的日子,过得要比其她下乡的知青,都要艰苦。
红梅被分配的那家,家里条件看上去很不错,那家是对中年夫妻,还有三个孩子,都穿着光鲜。
来的路上,听他们说,自己分配的这家,男人不是个好东西,喝酒,赌博,还打老婆、
家里穷得都揭不开锅了,没过来之前,还觉得对方说得有些夸张,可现在来看!
对方绝对没夸张,只是面前的女主人,穿着破旧不合身的衣服,长得倒是颇为水嫩漂亮,五官精致得不像话,压根不像是农村人。

躺在VVIP病房内的赵振国,已经做过了两次手术,但还是保不住命,癌细胞还是扩散了。
闭上双眼那一刻,他苍老浑浊的眼睛里,流出悔恨的泪水。
他这一辈子,最对不起的就是老婆跟孩子。
貌美如花的老婆,要不是被自己设计,怎么可能在十八岁时就嫁给了一贫如洗的自己。
他设计让媳妇掉进了水库里,然后潜下去救了她,所有人都看到了她衣衫不整,被他救了的样子。
她是为了名声,被迫嫁给他的。
媳妇自打从进了自家的家,没享受过一天好日子。
在生下女儿的第四个月,她无法忍受被自己酒醉拳打脚踢,加之饥饿导致无法产出奶水,孩子因此饿得日日啼哭不止。
最终,在绝望之中,她怀抱孩子,选择了跳水库自尽。
家里的大哥二哥还有三姐,因为自己逼死妻子,都跟自己断绝了来往。
村里的人避自己如蛇蝎,在埋葬妻女后,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从小生活的小山村。
来到市里,一点点累积,在赶上经济大改革的潮流,一步步发家致富,中年间,已经做到了上市公司的老总,富甲一方。
即便是腰缠万贯,但却终身未再娶妻!
其实不是他不娶,而是自从妻子死的那天开始,他就不行了。
吃了很多药、看了很多医生,科学的,不科学的方法都试了,都不行。
直到睾丸癌病死,病床前守着的,也只有助理以及自己的私人律师。
赵振国觉得,自己断子绝孙,死于睾丸癌,真是活该,这就是报应啊。
他临死的时候,紧紧地攥着老婆的平安符,那是老婆留给自己唯一的遗物了。
再次睁开眼,脑袋阵阵作疼,使得赵振国发出一阵低吟,漆黑的眸子灼灼,盯着上方黑不拉几、破旧不堪的屋顶,愣了许久。
自己不是死在了医院吗?这怎么那么像自己以前的老房子?
带着疑惑,撑着身体坐了起来,映入眼帘就是卷缩在床尾,一丝不挂宋婉清。
她鹅白漂亮的小脸,带着灰败,眼睛里透着死寂。
原本白皙无暇的身上,带着纵横交错的青紫。
赵振国顿时眼眶红了,揉了揉眼睛,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,禁不住脱口而出喊道。
“媳妇儿。”声音透着嘶哑。
扑身想要抱她时,见她瞬间激烈的叫嚷了起来,手脚扑腾的厉害。
“滚啊,别碰我。”声音中透着凄厉。
看到她这样,赵振国停下了动作,看着她浑身颤抖不止的样子,脑子迅速的运转着,终于想起来了。
老婆这是拿着从娘家借来的钱,准备给孩子买米糊糊。
却被赌到输急眼的自己知道后,抢来拿去买酒喝。
更是喝醉回家后,在床上粗暴的折磨了她,还动手打了她,各种脏话都用在了她身上。
想到如此,暗骂自己是畜生,扬手狠狠的抽了自己十几个大嘴巴子,黑俊的脸颊,很快红肿了起来,血顺着嘴角往下流。
宋婉清眼角挂着泪痕,静静看着他的举动,忍不住讽刺一笑。
已经记不起来,他这是第多少回了!
酒醒后,回回都会下跪,痛哭流涕保证自己会改,耳光也没少朝自己脸上招呼,可从来没见他改过!
她可以屈辱的忍受他在床上折磨自己,谩骂自己,但却忍受不了娃儿饿的没东西吃,饿的天天哭闹不止。
可是她没奶水啊...
娃娃嗷一声啼哭,引得宋婉清漂亮的凤眸中有了一丝生机。
她慌乱的披上衣服,简单的遮住了身体,下床抱起破旧小床上的女儿。
吸不出奶水的小家伙,又嗷嗷大哭了起来。
坐在床上的赵振国,炯炯有神的眸子,看着自己老婆跟孩子,如此鲜活,还是觉得不真实。
难道是那块护身符?
他死之前,恍惚中觉得那东西好像亮了。
上一辈子,他孤单了一辈子,此刻眼睛都不敢眨眼下,贪婪的盯着眼前的一幕,生怕一眨眼就不复存在。
孩子再次放声啼哭,赵振国再也不敢就这么干瞪眼的看着了,立即迈腿下了吱哇乱叫的床。
捡起地上的衣服,胡乱的穿在身上,哄着默默掉眼泪的老婆:
“清清你等着,我这就去给咱妞弄点米糊糊。”
说着弯腰撩开布帘,走出破旧的卧室。
迈着大长腿,健步如飞的去往村头唯一的一家小卖铺。
重活一世,感叹年轻的身体就是好,走路虎虎生风,也不会感觉身体各个关节难受不适。
膀胱癌两次手术加上化疗,把他的身体折磨的不成样子。
说起来也是报应。
小卖部的老黄头,看到来人后,一连褶子的脸上漏出笑容道。
“又买酒?这次要啥酒?”
上辈子,身为大老板的赵振国,身价早过了几十亿,早早实现了金钱自由。
别说买米糊了,一句话,能买一个奶粉厂。
可此刻的他,囊中羞涩到连给孩子买米糊糊的几块钱,都拿不出来。
只能羞愧的开口赊账。
“二...二叔,我想赊账给孩子买点米糊糊,钱明天就给你。”
老黄头听他又要赊账,焦黄浑浊的眼睛睁大了,盯着他脸上红肿的巴掌印。
他一米八几的大个子,旁人都近不了他的身,这脸不晓得是不是在家酒后犯浑,自己抽的。
这小子,空有一副好皮囊,十里八乡都找不出他这样硬朗结实的后生。
只是太不是个东西了,常年净不干人事,要不是他姐姐换婚,就凭那点救命之恩,能得了这么一个高学历的俏媳妇?
想到他家里那对可怜的母女。
什么话也没说,从货架上,给他拿了袋米糊糊。
拿到米糊糊的赵振国,感激的道了谢,片刻都不敢耽误,匆匆又回了家。
还没走进土堆垒砌来的院子,就听到屋内传来孩子猫叫似的哭声,透着有气无力。
快步走了进去,来到屋内。
见到自己老婆,还是出门时那样,赤裸着身体。
自己真是个禽兽啊,喝醉酒就打老婆,难怪上辈子老婆被欺负的投河自尽。
她浑身上下,仅披了一件自己破旧的外衫。
看来她从城里带来的那几件好衣服,也被自己拿去换酒喝了。
看到这里,心再次忍不住一阵绞痛,哑着嗓音说:“那个,米糊糊买回来了。”
听到他话,宋婉清瞧见他手里果然拿着一袋米糊糊,顿时警惕了起来,紧紧抱着怀里的孩子,苍白的小脸带着惊恐。
“我警告你赵振国,不准卖我女儿,否则我跟你同归于尽,我诅咒你赵家断子绝孙。”声音中透着绝望的歇斯底里。
赵振国僵愣在原地,依稀似乎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,想把女儿卖给镇里一家四十好几不会生的夫妇,好换钱买酒喝。
想到这里,感觉此刻心都在滴血。
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混蛋事!死不足惜!
难怪会死于睾丸癌,真是活该啊!
弯下腰,将手里的米糊糊放在破旧的小床上,那床缺了一条腿,是拿石头垫着的。
红着眼眶,带着一丝哽咽道:
“之前是我混蛋,我不是人,你相信我,我不会卖咱妞的,明天我就出门去镇上找活干。”说完转身撩开黑乎乎的布帘子,走了出去。
来到外面,狠狠的又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。抽的血顺着脸往下流。
扭头看着还是茅草屋的厨房,里面黑黢黢的,连个正儿八经的锅碗瓢盆都没有。
如果没记错,上辈子,老婆就是在这个月末,带着女儿,绝望的跳了水库,身上还绑了几块石头,拒绝了任何生还的可能。
想到这里,浑身发麻,来不及悲悯,眼看天都要黑了,家里已经没什么可吃的了。
再次匆匆出了门,朝着后山的方向走去。
途中还顺了个网兜还有一条裤衩子,引起一阵犬吠。
经过二十分钟的脚步路程,他到了后山的山脚下,脱掉身上的衣服,漏出古铜色健硕的好身材。

这两年多的相处下来,宋婉清自然清楚这个二嫂是个什么人物。
什么东西进了她家,都是肉包子打狗,有去无回。
她刚嫁过来的时候,二嫂张嘴借东西,她觉得是嫂子,就借了。可借的一把米、一勺油、一个鸡蛋,借了就没下文了。
等她生下女儿,有个男娃的二嫂更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,更是拿鼻孔看她,动不动就是我家小宝,我家小宝,显摆她会生男娃。
她这一张口,就是五斤肉,别说自己不敢做主借她五斤肉,就算是有当家权,也不可能借她五斤肉。
那可是五斤肉,平常人家一年也没有五斤肉。
“这么大事,我当不了家儿,做不了主儿,二嫂你等老四回来,你们跟他说吧!”说着走过去,把厨房门直接栓了起来。
刘桂华见她这样,心里十分不舒坦,这婆娘肚子不管用,还敢给自己脸看?
皮笑肉不笑的说道:
“那行,等老四回来,你记得跟他说,把肉帮我送家里。”
转身离开时,刘桂华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。
她宋婉清得意个什么劲,等老四打牌回来,知道自己来借过肉,还不是得乖乖奉上五斤肉。
城里长大的人又怎么样?还不得捏着鼻子嫁给了赵振国,还生个赔钱货,神气什么。
虽然老四不是个东西了点,但耐不住相貌好,想不注意都难,看的多少女人眼馋。
也不知道被他那家伙捅,会不会爽翻天。
比起家里的自己男人,同样一个妈生的,相貌,身材,跟老四比起来相差十万八千里。
这边山上,临近中午,赵振国凭借着前世的记忆,却还是花费了一番时间、才找到那株野石斛。
他顾不得休息,争分夺秒,小心翼翼的清除掉周围的杂草。
有了昨天夜里的实践经验,现在又是大白天,不用打手电筒,视线没有任何受阻,挖起来倒也顺畅多了。
即便是如此,等石斛漏出大半个根系时,也已经到了到了下午。
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,挖的很谨慎,小根须也尽量不挖断,都能卖钱。
这颗比第一颗,卖相上有过而不及。
这次一定要买个好价钱,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,更别说驮筐里的玉米面馒头,愣是没碰一口。
全神贯注的用骨头签字,小心翼翼的扒石斛须。
生怕再像昨晚,不小心再剜断了。
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傍晚,天擦黑时,才将根部,小心翼翼的完全弄了出来。
用事先准备好的布,将石斛包起来,迈着大步,哼着小调,准备下山回家。
转身却撞见了一只梅花鹿,看样子是来啃石斛的。
赵振国屏息凝神,枪口对准不远处的梅花鹿,不过一息,枪声在林间炸响,惊的鸟群四散逃离。
这年代猎枪管的还不太严,他上次从老猎户手里买的土猎枪,这东西可比弹弓好使多了。
一只百十来斤的梅花鹿,鹿肉可以吃,鹿血可以给媳妇补身体,还有鹿茸和鹿鞭,这次进山真是收获颇丰。
赵振国收起枪,开始打扫“战场”,趁着天色尚早,把东西处理了。
做好饭的宋婉清,给女儿烫好奶粉,喂她吃饱后,迟迟还不见那人回来。
她就知道,石斛哪有那么好找的,又不是什么野草,到处都是。
趁着机会,给他长长记性也好,别好高骛远,踏实的找个活干,学个手艺,不愁吃喝,比什么都强。
这个时候,赵振国迈着稳重矫健的步伐,走进了院子。
屋内听到有动静的宋婉清,抱着女儿走了出来。
瞧见他放下的驮筐,里面装满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杂草,收回视线,冲他说道。
“洗手吃饭吧。”说完抱着女儿又进了屋。
赵振国不是没注意到,自家媳妇往筐里瞟的目光,但却没戳破。
洗完手,进了屋。
赵振国瞧见桌上摆着的冒着热气的饭菜,眼眶一热,恨不得回到上辈子,抽死自己,这么漂亮又贤惠的媳妇,自己怎么就没好好珍惜呢!
哺乳期还家暴她,逼得她没了生路,自己真心畜生啊!
他走到桌前坐了下来,大口吞着饭菜:
“媳妇儿,待会儿我去村长家一趟,这几天,把咱家里的电线扯上。”
听到他的话,正拍着孩子的宋婉清,身体微微一僵,忍不住开口提醒他。
“通了电,那可是以后每月都要交电费的。”说完,非常小心地看了一眼他的脸色。
生怕他怪自己多嘴,恼羞成怒,掀桌子。
家里可就只剩这一张好桌子了。
上次赵振国喝醉了犯浑,直接一锤把实木小方桌砸了个碗口大的洞。
其实,宋婉清又何尝不想家里通电,特别是夜里,起来给女儿喂奶、换尿布就方便很多了。
洋油灯太暗,土胚房子窗户小,光线差,好几次,起夜的宋婉清都差点儿被坑洼不平的地面给绊倒。
可要是真通了电,每月都要交电费。
村里通了电的人家,婆娘也是纺纱做针线活,熬到眼花了才舍得拉灯泡绳,主要是心疼电钱。
前几天,他还喝酒,赌博,家里被他败的家徒四壁,一点余粮都没有。
连带她回娘家借的给孩子买米糊的钱,他都抢走买酒喝了。
这样的人,自己怎么能相信他!怎么敢相信他?
赵振国敏锐的捕捉到,说这番话时,媳妇带着小心翼翼,生怕惹恼了自己似的。
他放下筷子,转身走到门口,把箩筐提进屋。
那里面其实不是宋婉清认为的杂草,而是赵振国顺路挖的其他药材,比如说天麻、黄精之类的,虽没有石斛那么值钱,但也是不可多得的中药材。
他上辈子没少看中医,久病成医,也认识了很多中药材。
接着关上房门,弯腰从箩筐的杂草里,掏出一个东西。
他捧着东西来到自己媳妇面前,打开布说道:
“媳妇儿,这个是我今天挖的,改天去城里药店卖了,这种品相,应该能卖个不错的价钱。”
宋婉清直勾勾的盯着他手里巴掌长,约莫1寸粗的野石斛,半天没找回自己的声音。
他上山时,自己就没报什么希望。
可没想到,他竟然真的又挖到了。
她抬起眼帘望着他,带着不确定询问道:
“真的是你挖的?”语气中带着质疑。
嫁给他之前,压根没听说过,他这混子还有这种本事傍身。
更不清楚,他竟然还懂得这东西有药用价值,能卖钱!
赵振国瞧着自己媳妇那惶惶不安的样子,开口解释道:
“媳妇儿,我发誓,我真的没偷没抢,这真的是你男人,辛辛苦苦一天时间在山里挖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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