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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韩子毅龙椿的小说以为嫁给真爱,结果他让我替他杀人免费阅读》精彩片段
此刻跳舞场中心正旋转着一对贴着身子贴着脸的年轻人,其中男孩是中国面孔,这张面孔风流而虚弱,甚至还有一些脂粉气息。
白梦之靠在男友肩头,长足的凝望了一会儿这个男孩。
她在他手腕上看见了价值不俗的名表,也从他胸口上瞄到了钻石胸针。
白梦之饶有兴致的翘起嘴角,小声同男友相问。
“跳舞内个,谁呀?”
她的男友是个玩疯了的阔少,手里闲钱无数,生活寂寞无边。
他今天出门之前吃了违禁药,只为在纸醉金迷的生活里,找寻一点点刺激。
是以,吃了药的男友,脑子不复往日灵光,他知无不言的回答了白梦之的话,一点儿也没察觉她那点龌龊的小心思。
“他叫殷如月,那谁,上海殷家你知道吧?他哥哥是个正儿八经的混混头子,大号叫殷琪安还是殷如玉来的,反正这个姓殷的什么生意都做,这几年也在上海弄了几个钱,就把他这个小赤佬弟弟,打扮跟什么上流人家的小少爷一样,又是送出来留学,又是......”
阔人男友的话没有说完,殷如月就油头粉面的走下了跳舞场。
他穿的西装有些厚,一曲热情的莎莎舞下来,额头难免要出一点汗。
白梦之适时同他递去一块粉色丝绸手帕,甜笑道。
“殷少爷,失敬呀”
殷如月不认得白梦之,但对她身旁的阔人男友,却是有些印象的,阔人男友是来法留学生里有名的瘾君子。
殷如月谨记着自家大哥的话,大烟红丸吗啡,他是一口都不敢沾的,便是玩这些的人,他也格外不愿招惹。
是以此刻,他睨了一眼递来手帕的白梦之,敬谢不敏的点了个头后,就转身走了,没有伸手去接。
白梦之自幼漂亮,几乎没在男人面前受过冷遇,殷如月这样敷衍她,反倒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。
时光辗转至今日,白梦之捏着龙椿给的银元,在察哈尔的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。
她脑子里乱哄哄的,不晓得一个给人跑腿赚钱的年轻小妇人,为何会认识上海滩的混混头子,且言语之间,似乎还十分相熟的样子。
白梦之嘟着嘴,高跟鞋在水泥地上踩出咔哒咔哒的响声。
她以为,自己今晚遇见了完全的好人,龙小姐介绍给她的股票生意,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,抓住了就能大发其财。
可是......混混头子诶,她怎么能去和那种人做生意?
倘若她跟着一个混混头子发了财,那她成什么人了?
龙椿料想的没有错,白梦之真的很单纯,她绝对能问的出“何不食肉糜”的这种话,也绝对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。
在她眼里,这世上每一分钱,都该是来路正当的。
金钱的来路,或像她父母那样,靠着家族生意得来,或像韩子毅那样,靠着上峰发饷得来,再不济也得像她的阔人男友那样,靠着父母接济得来。
总之,她觉得赚钱这事儿,是个最轻易,也最清白的事情,丝毫不会污秽,不会辛苦,不会不体面。
殊不知,眼下她手里这二十颗银元,就没有一颗是不沾血的,不污秽的,不辛苦的。
白梦之一边闲逛一边叹气,觉得自己真是时运不济,她这一趟来察哈尔,明明是来找韩子毅的。
她想突然的出现,给他一个惊喜,然后韩子毅一心软,就给她一笔款子。
“我姓龙,家在北平,户头不太方便告诉你,但日后要是有缘分,我去天津的时候,你可以回请我一餐,我听说天津的蜜麻花比北平的糖麻花好吃多了”
白梦之闻言眨眨眼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她方才的窘迫,竟被龙椿话里的糖蜜麻花冲散不少。
白梦之这个人,是非常洋气的。
她是天津本地的商家小姐,打小就吃过见过,一般的馆子,她尝一口就知道大师傅水平几何。
留洋的时候,她也是白天打网球,晚上泡跳舞场,周末还要跟同学们一起举办读书会,品酒会。
在吃喝玩乐这些事情上,白梦之个人的造诣,可谓是登峰造极。
她坐在龙椿对面,先是扭头对着咖啡店吧台的方向一打响指,说:“麻烦给我来杯意式咖啡,不要放糖”
小伙计隔空答话,应了声好的,而后白梦之又回过头来看向龙椿。
方才龙椿让她请吃蜜麻花,在这些吃吃喝喝的事情上,白梦之这个小专家,难免就要自得起来,她笑嘻嘻的问。
“龙小姐,蜜麻花儿有什么好吃的?”
龙椿看她刚才还窘迫,转脸就得意,便知道这位白小姐,八成是个没心没肺的大小姐。
且还是那种记吃不记打的,穷人家里养不出来的大小姐。
龙椿端起橘子汁喝了一口,又饶有兴致的一笑。
她本着下雨天打孩子,闲着也是闲着的人生哲理,颇有闲心的逗弄起了眼前这位大小姐。
“哦?蜜麻花儿还不好吃吗?那白小姐觉得......天津还有什么好吃的呢?”
龙椿这一问,着实问到了白梦之的心坎里。
她最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窝在香茅公馆里,一点交际都没有。
过往的国中同学见她家里败落,便都不搭理她了。
不过,她并没有从老同学的冷漠里觉察出悲哀来。
她自己就是个金钱至上的女人,所以当别人以金钱至上的标准来对待她时,她也丝毫不伤心。
因为她觉得,人就是这个样子的,有钱,才有好朋友,有钱,才是座上宾,有钱,才有交际的必要。
没有钱的话,那就只好坐冷板凳了,就像现在的她,不过她不会坐一辈子冷板凳的。
迟早有一天,她那些金钱至上的老同学还会来巴结她的,虽然她不知道这一天什么时候来。
但她就是觉得,会有这么一天的。
白梦之跃跃欲试的想跟龙椿交际一下,想向眼前这个穿着男装,看着也不甚富裕的女人。
展示展示自己作为留洋大小姐该有的格调。
这些日子以来,韩子毅每天把她丢在一边,不搭理她,这让她郁闷极了。
她就是想在人前拿拿大小姐的款儿,展示展示自己对生活品质的高雅追求,都没个人接茬儿。
龙椿一边笑着吃蛋糕,一边看着白梦之那个跃跃欲试的样子,心下只觉得好笑。
这厮酝酿了这么久,一会儿她不会跟说相声似得,给自己来段儿报菜名吧?
笑罢,龙椿又觉得,这位白小姐要是真能给她来段报菜名,那她没准儿还真能和她交个朋友,她还没有会说贯口的朋友呢。
白梦之先是用小叉子,斯文的分割开面前的蛋糕,然后又伸出一只手遮在口唇上。
接着十分轻柔的插起盘子里麻将大小的蛋糕块,安安静静的送进了嘴里。
白梦之抱着腿坐在床上,她时髦摩登的卷发乱蓬蓬的,身上的洋装也被韩子毅撕扯的破落。
韩子毅是土匪军阀和肮脏妓女的种。
他懂什么叫做怜香惜玉,又懂什么叫做时髦摩登呢?
他不会解她的洋装,所以就把它们都撕碎了。
白梦之冷笑了一声,伸出细白的手掌抹干了眼泪。
她想,做小就做小,总比出去卖强些。
等借韩子毅的钱权稳住了家里的生意,届时三十河东三十年河西。
她未必没有翻身的一天。
她要忍。
她一定要忍。
......
龙椿从北平抵津的时候,是在火车站下的车。
她手下一个分堂主来接的她,分堂主名叫柏雨山,平日单管天津河北的生意。
柏雨山带着龙椿上了汽车,又赶忙从怀里掏出两颗起士林的咖啡奶糖送上,嘴里还殷勤的问。
“您这回怎么自己来了?也不带个跟包的?”
龙椿剥开一颗奶糖放进嘴里,又从自己的衬衣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。
支票未曾摊开,数目并不明朗。
她将支票塞进柏雨山手里,接着叹了一口甜丝丝的气,悠悠道。
“大热天儿带人怪腻歪的,北平生意多,小丁儿和大黄各有各的事情,剩两个丫头也不好带,带上非吵我一路不可”
柏雨山接了支票仍是笑,低头看了一眼账目后,心中一惊。
龙椿出手阔绰他知道,但阔绰到这个地步......就不对劲了。
“阿姐,这个钱......”
龙椿打了个哈欠,一张普通又素净的脸对着车窗外猛瞧。
浆洗笔挺的白衬衣领子包着她细咻咻的脖颈子。
她腮帮子一鼓一鼓的,正卖力的嗦着糖。
“多的你给我换成银元,拿白纸包了,我头一回死公爹,也不知道包多少合适,礼多人不怪吧就”
柏雨山闻言乐了,平平无奇的一张脸上生出温和笑意。
“自家人不上礼吧?”
龙椿回头看他一眼,见他笑的揶揄,便很疑惑的问了一句。
“嗯?有这个说法吗?”
“家里做白事哪有让儿媳妇上礼的?哪国也没有这个规矩啊”
龙椿眨着眼睛“啊”了一声,一脸受教了的模样。
末了,她也跟着柏雨山笑起来。
“行吧,那你都拿着吧”
柏雨山连忙摇头:“无功不受禄,我这头儿得了赏,要是让朗霆知道,他非来我这儿敲竹杠不可”
龙椿仍是笑,一边将脑袋伸出车窗去看天津的街景,一边兴奋的搓了搓手。
她很久没上过大街了,很想念市井间的人头攒动,喧闹热气。
“你还怕他?照我看,十个他也斗不过你”
“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,这小子又狠又坏,我家院儿里的狗都怕他,也就您不嫌他,还拿他当个孩子照应”
龙椿呲牙一乐,咖啡奶糖衔在齿间。
“他小嘛”
柏雨山听了这话只是摇头。
“他小?老天爷啊,上个月他来天津,跟我家里连吃带拿就算了,临了还领走了一个后厨上帮忙的小丫头,他再这么小几年,孩子都得生在您前头”
龙椿听了这话只是笑,复又伸手摸了摸柏雨山的鬓角。
男人那鬓角修剪的整齐,一丝白发也无,泛出一种淡淡的青。
柏雨山是她麾下第一个杀手,也算是她最初的帮手。
龙椿是个杀手,早年她在北平接了一桩生意,然而出手时露了破绽,目标虽杀掉了,自己却也负了伤。
彼时她还有另一桩要紧的生意在天津,她不愿意失去雇主信任。
原本想强撑着出手,却晕死在了去往火车站的路上。
那时的柏雨山还是脚行里的伙计,整日受老板打骂白眼还挣不来几个钱。
大雨夜里,他下了工往自己租的破屋里走,不成想在胡同口遇见了一身血腥的龙椿。
柏雨山救了龙椿,还用自己本就不多的薪水,给龙椿买了几颗金贵的西药救命。
龙椿一醒来,见眼前男孩儿穿着破衣住着破屋,却生的身形修长,四肢健美,就自然而然的问了一句。
“敢杀人吗?”
十七岁的柏雨山看着躺在自己破炕上的女人,有些呆傻的问了一句。
“啥?”
龙椿挣扎着从炕上爬起来,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元和一把冷森森的手枪。
“你替我去天津饭店杀个人,625号房,那人平头,一米七左右的个头,下巴上还有个痦子,你蹲他两天,看准盯稳了再出手,这是一百银元,算是定钱,等你杀了他,我再给你五百”
柏雨山打出生就没见过这么多钱,一时还不知作何反应,只呆呆望着龙椿。
半张着嘴巴的样子,像极了一个傻子。
龙椿从一醒来就知道,眼前这男孩儿是个老实孩子。
自己晕死过去被他救了,醒来之后身上的东西却一样不少,这就足以说明问题。
龙椿伸出手摸了摸身下冰凉的炕头,轻声道。
“小伙子睡凉炕,全凭火气旺,但老了怎么办呢?这么凉的炕,是要睡出风湿病的,没有人生下来就是穷命,这世道卖力气不挣钱,得卖命,你这么年轻,又有这么个身板,要是真落个晚景凄凉的下场,能甘心吗?”
没有意外的,柏雨山被说动了。
那年柏雨山十七,龙椿二十一。
七年过后。
柏雨山二十四,龙椿二十八。
时光一晃到如今。
龙椿从单干到有了个柏雨山这个帮手,再到一气儿设下四个堂口,大包大揽了北方境内的暗杀生意。
这虽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体面营生,但这条血腥之路,究竟是被龙椿杀出了名号。
思及此,龙椿傻笑了两声,又将手挪到柏雨山的发顶上揉了揉。
“好了,他拿了你的阿姐给你补,他在奉天窝久了,天天跟赖家那些土匪打交道,不霸道些早让人欺负住了”
柏雨山知道龙椿这话是在给自己台阶,于是他也不矫情,乖乖将支票揣进怀里,玩笑道。
“行,等过年他回来之前,您趁早把北平府里的联珠瓶儿旧字画儿收了,省得家贼难防”
龙椿一挑眉:“他敢?”
“怎么不敢?”
龙椿又一瞪眼,两手比了个手起刀落的狠辣姿势。
“剁他狗爪子!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
柏雨山被逗的哈哈大笑,仿佛郎霆那双不干不净的狗爪子,此刻已经被剁下来了。
这些追兵看见龙椿所住的柑子府时,就已经心生了退意。
如果说他们敢于杀人的地痞流氓的话,那龙椿就是专业杀人的地痞流氓。
所谓大狗咬小狗,得不了个好儿。
大家同为北平城里的邪恶势力,他们还是格外忌惮龙椿的。
而他们之所以忌惮龙椿,则是因为......这帮小流氓以前的大哥,就是被龙椿手下的小丫头做掉的。
瘦小的丫头用一颗他们见都没见过的日式手雷,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大白天。
把他们的大哥,炸成了一朵红艳艳的人肉烟花。
龙椿背着手站在巷子口,照旧的笑面迎人,她看着这些面熟的小混混说。
“杀人杀到我府上了?”
领头的小混混咽了口唾沫,默不作声往后退了两步,又叫出了龙椿在黑道上的诨号。
“大姐姐,冒犯了,一时跑急了,没看着您的府门,但这个人是王老板的生意,您抬抬手,我把人带到别处去拾掇,绝不脏了您的地皮”
这番话说的很客气,遛弯儿的龙椿心情也很不错。
于是她十分宽宏大量的点了头,又抬脚在韩子毅脑袋上踢了踢,感叹道。
“行吧,这人刚说他身上有钱,弄死了之后记得搜搜身,夜里做活儿辛苦,带着你的兄弟们吃宵夜去吧”
龙椿讲话和气,表达出了一个同行之间互相体谅的和蔼姿态。
小流氓闻言如临大赦,当即也友爱起来,将大姐姐的敬称叫的愈发亲热。
“谢谢大姐姐,稍晚些我找人把地上的血给您擦了”
“嗯,辛苦”
说罢,龙椿便欲接着去遛弯儿了,却不想刚一抬腿,就被人抓住了脚踝,趴在地上的韩子毅缓缓抬了头。
“你......”
龙椿低头:“我?我不救你,你不要求我了”
“我......”
龙椿歪头:“你?你要死了,你求我也没有用”
韩子毅趴在地上,腔子里震动着咳嗽一下,口里便涌出一股哇啦啦的红血。
他仰着头,用所有力气说了一句。
“我是......韩老帅的儿子......你救我......我还你......人情......我爸爸在......天津北平都说的上......话......”
韩老帅?
韩润海么?
一瞬间,龙椿眯了眼。
韩润海可是眼下最炙手可热的军阀,人送外号平津大元帅。
天津北平周边的几个县城,全部驻扎着他的军队,甚至连河北一带,也被这厮蚕食的差不多了。
倘若能和这个人结交,那自己不就能从一个杀手混混,变成军界人士的朋友了么?
这个身份虽然不怎么体面,
但,总归是比现在好。
龙椿想明白了前因后果,深觉这是个机会,于是她一抬手,字正腔圆的说了一句。
“且慢!”
趴在地上的韩子毅听了这一声且慢后,便死得其所一般昏过去了。
小混混不知道龙椿为何突然变了卦。
韩子毅方才说话的声音太小了,他没能听见两人之间的秘密许诺。
龙椿搓了搓手:“王老板这桩生意,开的什么价?”
小混混一愣,实话实说道:“两万”
龙椿点点头:“这个人我要保,依着规矩,你现在进府里找小杨领两万的现钱,算作劳务,再拿四万的支票给王老板,替我赔个罪,就说这单生意龙椿拦下了,倘若他不依,也叫他不要生气,只管来柑子府同我面谈”
小混混闻言挠了挠头,有些犹豫道:“这......大姐姐......王老板这人脾气不好,登了您的门肯定不会客气,您还是......”
龙椿扬眉:“他客不客气,那是我和他的事情,你该拿的钱,我少你的了吗?”
龙椿话里露了凶相,小混混知道再纠缠也是无用。
这活儿交不了差,回去至多是挨一顿骂,可此刻若是和龙椿硬来......
不知为何,小混混又想起他那位死成烟花的大哥了。
......
龙椿救了韩子毅,还将人留在柑子府里养了一个月。
韩子毅能下床那天,龙椿捧出一张笑面站在了韩子毅面前,热情又诚心的说了一句。
“韩少帅!您可算是醒啦!”
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,既然醒了,那咱们该谈谈这场救命之恩的报酬啦!
韩子毅自幼长在人精窝里,对人性通晓已极。
他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,连他妈喂给他的一口奶,都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,更别提陌生人的救命之恩了。
韩子毅笑着拢了拢自己身上的黑绸褂子。
一边抬手示意龙椿坐,一边动手拿起桌上的茶具,给龙椿倒了一杯碧螺春。
“得龙小姐搭救,又在贵府悉心将养了一个月,再不醒的话,就太对不住龙小姐这份救命之恩了”
龙椿坐在茶桌一边,看着韩子毅的眉眼,忽而发觉这人面相生的不错。
浓眉大眼,清爽神气,说明这人心术坦荡,为人耿直,而下唇厚上唇薄,则说明这人嘴里不虚,讲话从实。
至于那高挺笔直的鼻梁,就说明这厮本钱不小,是条钢筋铁骨的汉子。
小海知道大老板是做什么生意的,是以他是一句不敢多说,一句不敢多问,只兢兢业业的发动车子,载着月光和主家,一路驶向了察哈尔。
晚上十点,龙椿和朗霆到了察哈尔。
朗霆从奉天调来了人手,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的小伙子。
在一处僻静地里,龙椿没有下车,朗霆独自下车和小伙子们接了头。
密谈几句后,他们便趁着夜色,一人从后备箱里拿了一把机关枪出来。
朗霆低头贴在车窗上的缝隙里,轻声道。
“阿姐坐车到丝厂附近等着,我们分散开溜进去,藏在暗处等他们进丝厂,到时候他们冒头就死”
龙椿默不作声降下车窗,仰头贴在朗霆耳边问了一句。
“炸弹呢?”
朗霆咽了口唾沫:“昨晚上就叫人埋上了,放心吧阿姐,他们就是些烟土贩子,咱们连日本的特务头子都杀过,这些烟鬼再精,还能精的过那些特务吗?”
龙椿“嗯”了一声,又伸手抱住朗霆的脑袋,捋着他的发茬儿狠狠揉弄了一把。
“去吧,等太阳一出来,咱们就回家”
......
夜里十一点,龙椿怀里藏着两颗日式手雷,背上背着一把机关枪,腰上还揣着两把钢刀。
龙椿窝在丝厂房顶的最高点上,以便朗霆他们火力不济的时候,自己随时可以顶上。
刚才朗霆让她在车里等,这是照着以前的规矩来的。
从前不论是朗霆还是柏雨山,亦或是小柳儿。
他们第一次出手杀人,或者要杀什么大人物的时候,龙椿都会坐在汽车里,一边嗑瓜子,一边等着他们完活。
用小柳儿的话说,这是阿姐在给他们壮胆呢。
今天的龙椿,原本也是应该待在车子里的。
可她让小海把车开进了一片芦苇地里后,就独自下了车,悄无声息的进了丝厂。
她坐不住。
她心慌。
她感觉自己像是找了一份新工作一样。
今天她是刚入职的第一天。就莫名有种,得处处看人脸色的心慌。
烟土贩子和大头兵进入丝厂时,龙椿趴在房顶上松了口气。
大头兵那边只开了一辆汽车,烟土贩子这边也只有一辆卡车。
这两伙人加在一起,撑死了也就二十来个人。
朗霆只要没蠢到向自己人开火,那他们干掉这些人,就跟大象踩蚂蚁一样。
一片黑云遮住白月光。
暗夜里的第一声枪响炸开了。
在烟土贩子和大头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他们就已经被一片密集的子弹墙打倒了。
朗霆这崽子着实够狠,人家明明都已经倒下了。
他却还是指挥着小伙子们,对着这些尸体持续扫射了一分多钟。
片刻后,朗霆从暗处走了出来,却不想拉着烟土板子的卡车上,还坐着一个人。
朗霆也没害怕,举起枪就对汽车夫打去。
干脆利落,毫不犹豫。
再片刻,手无寸铁的汽车夫当场被打了个脑袋开花。
世界再度寂静。
龙椿见状从房顶上站了起来。
她用冰冷的眉眼斜睨过一片血腥的丝厂后,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朗霆和小伙子们无一伤亡,纷纷从黑暗中走了出来,走向他们的战利品。
这些小伙子早就跟着朗霆杀过不少人了,是以分起赃来也格外利索。
几个人将尸体拖起来,又把人家怀里的纸钞票,手上的金戒指。
再加之汽车里载来的金条和现大洋,通通都搜刮了出来,一点儿油水也没有放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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