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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芫周观尘的小说白月光进门,我带崽离婚你疯什么免费阅读

芫菲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老爷子啜了一口茶,不紧不慢的说:“去母,留子。”去母留子?什么意思?姜芫心绪翻滚,是她想的那样吗?老爷子笑眯眯地点头,“那孩子还小,养几年就不记得他亲生母亲了,只要你好好对他,他会把你当亲妈。”姜芫万万没想到是这样,她有些激动,鬓角青筋隐隐,“周观尘不可能同意。”“这也是观尘的想法,他很信任你。”去他妈的信任!“不,他不会,他不会舍得让白抒情母子分离。”他只会把白抒情藏在她眼皮子底下,让自己当挡箭牌,人家一家三口幸福快乐。老爷子板起脸,语气已经不悦,“你这是不相信我?”“不是,我只是......”老爷子截断她的话,“你们在这里住一宿,明天就把孩子接回家。姜芫呐,人生在世,不可能事事如愿,事情发生了就要积极对待,争取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面...

主角:姜芫周观尘   更新:2024-12-17 18:37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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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芫周观尘的女频言情小说《姜芫周观尘的小说白月光进门,我带崽离婚你疯什么免费阅读》,由网络作家“芫菲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老爷子啜了一口茶,不紧不慢的说:“去母,留子。”去母留子?什么意思?姜芫心绪翻滚,是她想的那样吗?老爷子笑眯眯地点头,“那孩子还小,养几年就不记得他亲生母亲了,只要你好好对他,他会把你当亲妈。”姜芫万万没想到是这样,她有些激动,鬓角青筋隐隐,“周观尘不可能同意。”“这也是观尘的想法,他很信任你。”去他妈的信任!“不,他不会,他不会舍得让白抒情母子分离。”他只会把白抒情藏在她眼皮子底下,让自己当挡箭牌,人家一家三口幸福快乐。老爷子板起脸,语气已经不悦,“你这是不相信我?”“不是,我只是......”老爷子截断她的话,“你们在这里住一宿,明天就把孩子接回家。姜芫呐,人生在世,不可能事事如愿,事情发生了就要积极对待,争取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面...

《姜芫周观尘的小说白月光进门,我带崽离婚你疯什么免费阅读》精彩片段

老爷子啜了一口茶,不紧不慢的说:“去母,留子。”
去母留子?什么意思?
姜芫心绪翻滚,是她想的那样吗?
老爷子笑眯眯地点头,“那孩子还小,养几年就不记得他亲生母亲了,只要你好好对他,他会把你当亲妈。”
姜芫万万没想到是这样,她有些激动,鬓角青筋隐隐,“周观尘不可能同意。”
“这也是观尘的想法,他很信任你。”
去他妈的信任!
“不,他不会,他不会舍得让白抒情母子分离。”他只会把白抒情藏在她眼皮子底下,让自己当挡箭牌,人家一家三口幸福快乐。
老爷子板起脸,语气已经不悦,“你这是不相信我?”
“不是,我只是......”
老爷子截断她的话,“你们在这里住一宿,明天就把孩子接回家。姜芫呐,人生在世,不可能事事如愿,事情发生了就要积极对待,争取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面,而不是去追求那些情情爱爱。”
姜芫咬咬唇,老爷子说的她都明白,可这不仅仅是情爱,更关乎人的尊严。
她鼓起勇气,“爷爷,如果,我说如果,我也怀孕了,那么是不是可以不让孩子进门?”
老爷子一挑眉,眸色幽深的看着她......
走出老爷子的隐鹤居,一阵风吹来,大热天的竟然感觉到彻骨的寒意。
她不仅仰头看着四四方方的天空,真的是这豪门进来不容易出去更难吗?
“姜芫。”
在拐角,方雅琼正捧着一束晚香玉站在那儿。
姜芫心正乱着,喊了声妈就要走开。
方雅琼跟她并肩而行,“恭喜你呀,不用承受怀孕分娩的苦,就当妈妈了。”
周家上下都知道,估计商量妥了才通知她。
没理会方雅琼的阴阳怪气,姜芫说了声谢谢。
显然,这不是她想听到的。
“姜芫,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,我们女人,谁愿意养别人孩子呢。可身在豪门,我们享受风光的同时就要吞下这些窝囊,毕竟谁家没个私生子野种呢。妈妈劝你,赶紧生个儿子,否则哪一个占着你嫡子的名头,可是有继承家业的可能呀。”
姜芫觉得奇怪,这可不是一个好婆婆该说的话。
怎么听,都是在挑拨离间。
要不是知道周观尘是她的好大儿,她都以为这是个后婆婆了。
“妈,你们在聊什么?”
周观尘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。
方雅琼笑着上前帮他把衣服上的树叶拿掉,轻轻拍了拍,“跟姜芫说骏骏的事呢,那孩子我见过,挺聪明的,好好教养。”
说完,把花塞到了周观尘怀里就离开了。
剩下的两个人站在月下,半天没出声儿。
最后,还是周观尘说:“先回去吧。”
两个人一路无言回到了房间里,周观尘随手把花扔在外面的垃圾桶里。
姜芫皱眉,“你怎么扔了?”
“味儿大,难闻。”
姜芫也不喜欢,但她那个婆婆心眼小儿,估计又以为她扔的。
找了个花瓶,她把花一朵朵插起来,拿去了洗手间。
周观尘觉得好笑,这女人真会做人,谁都不得罪。
他去洗澡出来,看到姜芫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。
他走过去,把毛巾包着的冰块放在她脸上。
姜芫给冰的一个激灵,睁开了眼睛。
“你干什么?”
看着她像炸毛的猫,周观尘顿时沉了脸,把冰块塞到她手里,他冷哼,“不识好人心。”
姜芫自己都忘了,他竟然还记得她被打的脸。
心情有些复杂,她闭上眼睛,不断地回忆那些伤害,来冲淡他给她的感动。
屋里安静下来,只有男人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和衣服摩擦的声音。
她的眼皮渐渐沉重——
忽然感觉到身体悬空,她猛地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在周观尘怀里。
在她发飙之前,周观尘淡淡道:“去床上睡。”
身体接触到柔软的床,自然是舒服的,姜芫没拒绝,却把他的枕头一推,“你去沙发那儿。”
周观尘拉被子的手一顿,冷声拒绝,“不行。”
“以前不都是分开的吗?维持原来的不好吗?”
在以往三年,但凡有在老宅留宿的时候,都是姜芫睡沙发。
周观尘躺上去,身体贴着她纤薄的后背,目光落在她白皙脖颈上。
那里有个暗紫色牙印。
他不由有些情动,一点点描绘着那个伤口。
姜芫像是被针扎到,连滚带爬地往床边躲,要不是他拉了一把,就掉床底下了。
周观尘脸色难看,“姜芫,你就不能消停点儿?”
姜芫已经爬起来走向沙发,“我觉得我们都要离婚了,还是保持距离的好。”
“离什么婚?爷爷没跟你说明白吗?”
本来,姜芫不想谈这些。
她怕吵起来给人看笑话。
等回去了,她会用态度证明离婚的决心。
但现在周观尘提了,她也不能回避。
“去母留子是吧,我不同意,我是不会养别人的儿子。”
她的态度周观尘并不意外,但还是会不舒服。
看着她那半肿胀的脸,他淡淡道:“你差不多行了,这些日子作天作地,我没工夫陪你演戏。”
姜芫闭了闭眼睛,尽量压低声音,“我没演戏,我要离婚是认真的。”
听她又提离婚,男人脸上生出几分寒意。
他一退再退,甚至让有自闭症的孩子离开妈妈,她怎么这么不识好歹?
姜芫还想说什么,就给他用嘴堵回去。
浓重的男人气息灌到嘴里,姜芫一阵反胃,她推开周观尘,冲到洗手间里呕吐起来。
周观尘愣在那里,脸色铁青。
这女人,现在已经到了亲她一下都要吐的程度吗?
他走进去,发现她抱着马桶,小脸儿惨白,吐的也只是苦胆汁。
“你怎么了?”
姜芫费力地摆摆手,“没事,就是胃不好,呕。”
他倒了一杯水给她漱口,把她抱到床上后就要出去。
姜芫一把抓住他,“你干什么?”
“家里有老中医,我让他给你把把脉。”
姜芫一听脸更白了,“不用,我就是肠胃炎,吃点药就好了。”
“你的药在哪里?”
姜芫哪里有药,只好敷衍他,“我没带。”
“那我去给你找。”
他快步离开,这次没给姜芫说不的机会。
姜芫疲惫地躺在床上,手摸着肚子。
刚才她问的那个问题,老爷子给了否定答案。
他说周家没有孩子流落在外头,血脉不能丢。
所以,她肚子里的孩子必须藏住了。
思忖间,周观尘已经回来了,还带来个50多岁的男人。
“姜芫,这是李中医,你快起来,让他给你把把脉。”

姜芫看着外面的中医,吓得手脚冰凉。
据说这位李中医医术很好,要是给他看出怀孕,不就全完了吗?
姜芫拒绝,“我累了,不想把脉,你让人去休息吧。”
周观尘哪里是那么好打发的,他觉得姜芫不识好歹。
找了件衣服给她披好,“你累就躺着,我抱你去。”
姜芫挣扎,“不要,我,我自己去。”
眼看着逃不过了,她只能希望这位李中医看不出来。
慢吞吞地穿好衣服和鞋子,周观尘倒是不着急,只用一双黢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。
姜芫浑身都起鸡皮疙瘩。
算了。
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,去就去吧。
她刚出去,那位李中医就站起来。
他歉疚地看着周观尘,“大少,刚才夫人那边打来电话,说她忽然心悸,我得先过去看看。”
周夫人心脏有点问题,发病的时候会要命,中医这样也无可厚非。
他放下药就走了。
周观尘还有些不满,姜芫却擦了一把冷汗。
竟然给她逃过去了,看来这次还得感谢周夫人。
“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姜芫忙摇头,“中医走了你就去医院,给婆婆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想,我这是小毛病,吃药就好了。”
周观尘觉得她说得有道理,就让她去吃药。
姜芫把药扔进了马桶,然后喝了水上床。
周观尘也跟着上去,躺在她身边。
他一句话再没说,可存在感很强,一时间姜芫无法入睡。
思考良久,她说:“周观尘,我答应你暂时不离婚,等你成了周家继承人,拥有绝对话语权时我们再去办理手续。”
她又觉得自己说得不够明白,“但不可以太久,最多俩个月。”
时间再长,她就该显怀了。
周观尘心里发笑,这女人给她自己找的理由可够拙劣的。
把自己说的那么委屈,估计就想从他这里多得到一份关注。
他冷冷哼了一声,“那要是我一辈子成不了继承人,是不是就不离了?”
姜芫心说你会甘心吗?不过在老宅不好把话说的那么明白,她只笑笑,“到时候再想办法。”
周观尘觉得已经看透了她的小把戏,就淡淡道:“这些不用你操心,好好履行你周太太的义务,照顾骏骏。”
这一点她不接受。
“我不行,不会带小孩。”
“不是让你带,会有专门的保姆和早教老师,你就帮着照看一下--”
他微微停顿组织措辞,“让他感受到家的样子。”
姜芫觉得男人是单细胞的,“你觉得白抒情能放心我跟她儿子在一起吗?”
“我已经跟她谈好了,孩子回归周家,她以后会有自己的生活。”
这些话去糊弄鬼都不会信,她能预感到,只要有孩子在,白抒情一天会有18个小时出现在翠微湾。
不过,也就两个月。
她把丑话说到了前头,“周观尘,既然你要让我跟那孩子相处,那万一孩子有什么磕碰,或者他母亲说我虐待孩子,你能信我吗?”
他嗤笑摇头,“我从不信人性,家里多装几个摄像头。”
他不相信人性,但是相信白抒情。
姜芫也不去做无所谓的争辩,就点点头,“那好,就这么一言为定。”
说完,她翻了个身,闭眼睡觉。
周观尘盯着她的背影足足有几十秒,才关了灯。
黑暗里,姜芫慢慢松开握紧的手,轻轻吐出一口气。
......
虽然只过了几天,但再回到翠微湾,姜芫还是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。
别墅里重新收拾了一番,吕宋带着那个叫骏骏的小男孩等在门口,后面还有俩个干净利落的保姆。
周观尘一下车,那孩子就跑过来,抱住他的腿喊了声“爸爸”。
姜芫心尖儿一疼,手按在小腹上。
同样都是他的儿子,却因为妈妈的不同,一个受尽宠爱,一个连来到这个世上都要备受煎熬。
抱着孩子的男人忽然看过来,幽深的目光落在她小腹上。
姜芫忙放下手,下意识的挺直腰板把小腹收了收。
周观尘收回目光,把骏骏往前推了推,“骏骏,大名周忱书。”
周忱书,周观尘白抒情,还真是爱情的结晶呀。
姜芫虽然知道孩子是无辜的,但她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,能把别人的孩子当成自己的。
见她板着脸,周观尘把孩子抱起来,“骏骏,她是姜芫,以后就是你的—妈妈。”
“别,叫我名字就行,我没给别人孩子当妈的爱好。”
骏骏趴在周观尘身上,根本不看姜芫。
姜芫知道他有自闭症,也不想强迫孩子,就转身要进屋。
忽然,背后传来了孩子的哭声,“坏女人,不要她做我妈妈,我有妈妈,我要妈妈,妈妈。”
姜芫有些诧异,自闭症的孩子不是都很安静不说话吗?这个孩子倒是与众不同。
她的冷漠让周观尘很不舒服,把孩子交给吕宋,他追了上去。
“站住!”
姜芫没停,反而加快了脚步。
身后,孩子哭得更厉害了。
周观尘皱皱眉,停下去哄骏骏。
姜芫心里叹气,以后还不知道是怎样鸡飞狗跳的日子,这一个月难捱呀。
到了卧室,姜芫关上门,发现一切还是过去的样子才松了口气。
她真怕这里已经变成了白抒情的领地,那她回来岂不是成了笑话。
床单被子都是她离开时的样子,甚至桌上的玫瑰花都枯萎了,也没有人来换。
姜芫很累,昨晚在沙发上睡得不好,她想要睡个回笼觉。
刚躺在床上,她就看到在枕头底下有一抹红色。
伸手一扒拉,姜芫完全呆住!
这不是她的东西,她不会乱扔贴身衣物,更关键的是,她没有!
也就是说,在这张大床上,睡过别的女人。
她再也忍不住,冲到洗手间大吐特吐。
恶心,太恶心了。
周观尘这个渣男,竟然跟白抒情在她的卧室里滚床单,无耻至极。
还没进屋就听到了呕吐声,周观尘心口一跳,忙推开门。
他看到姜芫半跪在马桶前捂着胸口,一张小脸儿惨白,眼底全是泪水。
“怎么了?”他过去搀扶。
姜芫虽然虚弱,可厌恶的情绪却很浓烈,“滚开,别碰我。”
周观尘有些恼怒,觉得姜芫阴晴不定。
明明来的路上还好好的,看到骏骏后就这么激动。
他开始怀疑让她和孩子在一起是不是个很好的选择了。
退后一步,他看着还在干呕的姜芫,居高临下地皱起眉头,“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。”
冲他来?还真是个好奸夫。
姜芫爬起来,踉跄着到另一边去洗手,一遍又一遍,几乎用了半瓶洗手液。
周观尘更生气了。
他就碰了她一下,就让她这么难以忍受了吗?
抓住她的手,他用毛巾缠住,“要不要给你来瓶硫酸?”
姜芫的屈辱在这一刻爆发了。
她扯下毛巾扔男人脸上,快步走出了洗手间。
握紧手里的毛巾,周观尘脸色阴沉的可怕,幽深的眼瞳折出骇人的光芒。
姜芫,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?
不远处的吕宋瞪大了眼睛,老板他......真会玩儿。
周观尘在屋里找了一圈儿,都没有找到了姜芫。
正要去楼上,忽然听到砰的一声,是什么掉在了地上,还伴随着小男孩的哭声。
他皱了皱眉,发现声音是从书房传来的,忙快步赶过去。

周观尘很快就跟姜志明敲定了合作细节,让他明天去找吕宋。
他乐呵呵的把人送出去,还说了一箩筐的恭维话。
廊沿下,姜若若正跪着。
一张五颜六色的脸上满是忿恨和怨毒。
看到姜芫后,双手紧紧抠着地面。
等着吧,总有一天,她会把她踩在脚下。
更何况,想她死的人可不止自己一个,那个人可是条毒蛇,随时准备咬她一口。
......
上了车,姜芫由衷的说了声谢谢。
周观尘却没言语,只是用探究的目光盯着她。
姜芫不由摸摸脸,用头发盖住,“别看了,我知道很丑。”
他勾了勾唇,“周太太脸面值钱呀,一巴掌几百万没了。”
说起这事儿,姜芫还生气,“你为什么要答应他?姜若若跪不跪的无所谓,反正她已经被打的很惨了。”
男人眸子眯起,“你真觉得无所谓?”
“不然呢?”
“那今天没有我,你想过你会是什么下场?”
姜芫当然知道,“给他们打骂一顿出出气。”
“不止,他们会出去闹,去老宅闹,说我们周家的媳妇多没规矩,让我很烦。”
姜芫低下头,她知道这些姜家人都能干得出来。
这些年,他们没少这么没脸没皮的从周家吸血。
一瞬间,她觉得自己很糟糕。
父母不疼,丈夫不爱,肚子里还揣着个崽,好好的日子怎么过成这样呀。
压着喉咙里的酸涩,她说:“对不起,是我拖累了你。下个路口,把我放下吧。”
正要开车的男人眯起眼睛,“这次就算了,当没跟你看日出的补偿。”
他大概很少跟人道歉,无比的生硬,诚意也没有多少。
不过姜芫已经不在乎了。
她惨淡一笑,“我的日出没这么昂贵,我还不起。”
她的自贬让他很不舒服,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。
车子很快到了姜芫说的那个路口,但他并没有停车。
姜芫以为他忘了,“那就下个红绿灯停吧,再开就上高架桥了,不好停车。”
他声音低沉,“回老宅。”
姜芫正要拒绝就听他说:“爷爷回来了,指明要见你。”
其实明天也可以,可他今晚却不想放她离开。
周老爷子是周家对她最好的人,他从疗养院回来,姜芫理应过去拜访。
见她不再反对,周观尘嘴角上翘,连他自己都没发现。
从这里到周家老宅还有段距离,姜芫不愿意再说话,就侧头看外面的夜景。
亰北到了晚上流光溢彩,特别从高架桥看下去,就像个包装精美的糖果盒子。
跟小时候奶奶送的生日礼物很像。
只是后来给姜若摔碎了,满地的玻璃渣子,从此她也没了家。
“好看吗?”
身后忽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。
姜芫嗯了一声,把情绪从过去中抽离,坐直了身体。
面对她的消沉,那股子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,周观尘不由蹙蹙眉。
他记得姜芫话很多。
以前只要他回家,她就像小鸟叽叽喳喳,总有说不完的话题。
大到国际局势,小到厨余垃圾,她都能扯一堆。
可为什么现在一句话都不说了?
周观尘自己不是话多的人,可今天竟然有点受不了车里安静的气氛。
好在终于到了周家,车子开进灯火通明的院子,立刻有佣人进去通报。
周夫人方雅琼亲自出来迎接,拉着姜芫的手嘘寒问暖,问她那些补品吃了什么。
感觉着手心的一抹滑腻,姜芫就像被蛇缠上了。
发生的那些事,在她这里好像不存在一样,而所有人似乎都陪着她演戏,连周观尘也一字不提。
姜芫觉得窒息。
好在老爷子让他们去他房间,暂时摆脱了方雅琼。
老爷子的房间就像缩小的古玩店,高大的檀木架子上摆放着不同年代的珍宝,墙壁上是名家画作,房间中央放着黄梨木雕花圆桌,角落里的鹤嘴香炉吐出袅袅薄烟。
老爷子正在煮茶,80岁的老人脸色红润,一看就保养的很好。
他招呼他们坐下。
姜芫接手,素手红壶,纤纤袅袅,分外好看。
周观尘看着自己杯中的山水图惊讶,“你会点茶?”
姜芫淡淡嗯了声,“跟爷爷学过。”
老爷子看着面前的小两口,笑眯眯地说:“芫芫很聪明,学什么都快,你这当丈夫的呀,还是要多了解她。”
姜芫张了张嘴,她想要说离婚的事。
但周观尘却拉住她的手,对老爷子说:“爷爷,您放心,我们会把日子过好。”
她挣扎了下,男人的手却跟铁钳一样,根本挣不脱。
姜芫索性不管了,“爷爷,我们......唔。”
嘴里给塞上一块点心,周观尘装模作样的,“尝尝这个茶点,爷爷的御用厨师做的,别处吃不到。”
姜芫:......
老爷子眯起眼睛,他浸淫商场一辈子,怎么会看不出俩个人之间的猫腻?
放下茶杯,他冲周观尘摆摆手,他就退到外面。
姜芫有些不安,拿茶壶的手也不那么稳了。
老爷子冷眼看着,等这份压力给到位了才淡淡开口:“芫芫呀,最近发生了很多事,你受委屈了。”
姜芫鼻子一酸,差点落下泪来。
她平静了片刻才道:“爷爷,这些年我和姜家给周家造成了很多困扰,我无才无德,也帮不了观尘什么,有我没我都一样,您就同意我们离婚吧。”
终于说出来了,她心里一阵轻松。
老爷子却轻轻一笑,“不至于不至于,你是我们周家的大少奶奶,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......”
“那要是我自己想改变呢?”
连续被打断被忤逆,老爷子的脸色有些不好看,“芫芫,豪门婚姻要结要离都不简单,牵扯了太多的东西,不如你先听听我的解决方案,嗯?”
感觉到老爷子的威压,姜芫只好点头,“爷爷,您说。”

给姜芫打来电话的是她婆婆方雅琼,要她立刻去周家老宅。
听着女人柔和的声音,姜芫脊梁骨开始发冷。
方雅琼是外人眼里的好太太好母亲好婆婆,可真让姜芫形容她,那只有四个字,“佛口蛇心”。
她从不会去做刁难儿媳妇的事,可有的是办法让姜芫犯错出丑,然后她再来收拾残局,她越是宽容大度,越是显得姜芫愚蠢无知。
偏偏姜芫还有苦难言。
但凡有办法,她是不愿意去老宅的。
现在忽然叫她去,不知道跟白抒情母子有没有关系。
她到的时候周夫人正在泡茶,白皙的手腕上戴着一只帝王绿手镯,发髻上插着同料发簪,米白色绿镶边儿旗袍上绣着大朵的牡丹花,一副雍容优雅的模样。
见到姜芫,冲她招手,“过来,尝尝我泡的茶。”
既然来了怕也没用,姜芫在她对面坐下,捧起茶轻轻啜了一口。
周夫人笑眯眯地看着她,“姜芫呀,最近身体怎么样?”
姜芫心里咯噔一下,以为她知道了自己怀孕的事。
“我挺好的,谢谢妈关心。”
“你这孩子,跟我还这么客气,你跟观尘结婚也三年了,也该要个孩子了,趁着我年轻,还能帮你们带一下......”
一直到被送回翠微湾,姜芫还跟做梦一样。
周夫人把她喊来,竟然真是闲聊。
临走了还给了她不少补品,让她回家补身体。
这不对劲。
家里也不对劲。
客厅里静悄悄的,玩具扔得到处都是,却一个人都没有。
正疑惑着,手腕忽然被人从后面扣住,她吓得尖叫,满手的东西掉了地上。
周观尘抬脚踩扁了一盒燕窝,一步步向她逼近。
他俊脸阴沉得厉害,全身散发着湛湛寒气,一双发红的眼睛犹如深渊。
姜芫吓得想后退。
她从没见过这样阴狠乖戾的周观尘,像是换了个人。
男人扣着她的肩,感觉到大掌下的细瘦身躯在微微颤抖,不由讽刺地勾勾唇,“你还有胆子回来。”
一股酸涩涌上心头,原来他根本不希望自己回来。
姜芫深吸一口气,“我知道你嫌弃我碍眼,放心,我马上就走。”
“害了人就想跑?没那么容易。”男人握着她肩膀的手骤然用力。
姜芫疼得哭出声,“我害谁了?周观尘,你说清楚。”
男人并没有心软,“姜芫,我告诉你,要是抒情和骏骏有什么闪失,我饶不了你。”
他声音并不高,却让人不寒而栗,仿佛下一瞬他就能捏碎她的骨头。
白抒情母子出事了?
姜芫虽然情绪有些上头,但还是立刻判断出这跟周夫人有关。
深吸一口气,她尽量保持冷静,“他们怎么了?没在别墅吗?”
“还装。”男人指着地上的东西,“你去通风报信的赏赐都拿回来了,难道不知道他们已经被赶出去?”
被赶走了?周夫人好快的手!
“我没有去通风报信,是你母亲,她打电话让我过去喝茶聊天。”
他嗤笑起来,“她请你喝茶,姜芫,撒谎最好过脑子。”
周夫人是个“坦率”的好婆婆,她几次在公开场合说姜芫脑袋空空,不懂时尚没有品味,跟她说话就头疼,让大家不要介意,又怎么会主动找她聊天?
“是真的,她主动打电话给我,你看我还有通话记录......”
姜芫拿出手机给他看,却给男人一把推开,“我没心情欣赏你那些花招。”
“怎么是花招,明明......”可在男人嘲讽的目光中,她的声音越来越虚弱,胸腔里更像是被抽走了空气。
这件事,她800张嘴都说不清。
可就这么被冤枉,她不甘心。
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,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。
下药、告密,这个别墅里一定有内奸。
“王妈,王妈,王妈呢。”姜芫大声喊着,冲到了保姆房。
房间里没人,连行李都不见了。
她拉住周观尘的衣袖,“王妈跑了,一定是她。”
“事情败露想要找个替罪羊?让开,我没时间陪你演戏。”周观尘扯回衣袖,大步往外走去。
姜芫追了两步,“那就报警,让警察去查,我不怕。”
男人停住步子,似笑非笑地看着她。
他笑得太邪气,让姜芫心悸,但还是倔强地说:“我想证明我的清白有错吗?”
周观尘幽冷的声音仿佛从地狱而来,“你要清白那周家的名声呢?你非要搞得满城皆知让周家成为亰北人茶余饭后的笑话?”
姜芫刚急红的脸瞬间就褪去了血色,她浑身冰冷,就像刚从寒潭里捞出来。
所以从一开始,周太太就计划好了,她必须是那个牺牲掉的人。
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来,流到嘴里,一直苦到了心里。
嘴唇抖了抖,她的声音都嘶哑了,“周观尘,我不奢望你信我,但请给我起码的公平好吗?”
大概她的眼神太绝望,周观尘神情微动,抬起手想要帮她擦掉眼泪。
忽然外面有人喊:“周总,白小姐他们找到了,小少爷出了车祸现在在医院。”
周观尘眸色一暗,那只抬起的手重重捏起拳头,”这下你满意了?”
听到孩子出车祸,姜芫也很意外,“我跟你一起去医院。”
被男人推了一把,姜芫差点跌倒,她抱住肚子,吓出一身冷汗。
虽然决定不要孩子,但在这一瞬间,身为母亲的天性让她本能地想要去保护。
看着男人决绝的背影,她大喊:“周观尘,既然你不信我,离婚吧。”
男人步子一顿,回头看了她一眼。
姜芫像是被那充满不屑、鄙夷的眼神定住了,人都走了好久才反应过来。
他大概又觉得她在闹,不分时间地点的闹,就连她的自证也是闹。
可为什么要自证呀,她又没有错!
他们母子为了小三斗法,就踩着她不顾死活,这个工具人她不当了!
姜芫快步上楼去书房,用了十几分钟就打印出一份离婚协议书,唰唰几笔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把协议书放在客厅显眼的位置,离婚理由那儿,她用了加粗加黑的字体。
保证周观尘看到后,立刻马上跟她离婚。

姜芫没想到,在这里会遇到姜若若。
她异父异母的亲妹妹。
姜若若身边跟着几个年轻男女,都是她的狗腿子。
拦住姜芫的去路,她上下打量着,“姜芫,你捂成这样来酒吧,是偷情吗?”
说着,目光又落在文叔脸上,啧了一声,“妈妈果然说得没错,你有恋父情节,就喜欢老的。”
文叔混了这些年,在古玩界也有点名头,今晚竟然被一帮毛孩子拦住,还说他跟一个年轻姑娘偷情,顿时气得老脸通红。
“你们少胡说,我跟姜小姐只是正常的生意往来,我有老婆!”
一个穿花衬衫的男人哄笑,“老东西有老婆还来嫖呀,真不要脸。”
说完,又想去摸姜芫的脸,“美女多少钱一晚,我保证比老东西能让你舒服。”
姜芫躲开,冷着脸看向姜若若,“我们的恩怨不要牵扯无辜的人,你放文叔走。”
同为姜家人,姜芫和姜若若水火不容,可以说,姜芫被赶到乡下,也跟姜若若有关。
当年姜母生下一对龙凤胎,姜芫身体健康,后面出生的男孩儿却身体孱弱,百岁宴那天夭折了。
姜母哭红了眼,非要把姜芫掐死,说是她抢了男孩儿的营养。
奶奶把姜芫救下养在身边,姜家夫妇则备孕生儿子。
只可惜,一连几年都没生出来。
五年后,老太太灯枯油尽去了,姜芫只好回到他们身边儿。
但他们已经收养了姜若若,说是她八字好,能引来儿子。
姜芫本就不讨姜母喜欢,加上姜若若又各种使绊子,姜芫几乎每天都要因为她挨打挨饿。
要不是家里的佣人秀姨,姜芫估计早就死在那年冬天。
后来姜父听信大师的话,说生不出儿子是姜芫克的,就把她送到了乡下。
第二年,他们果然生下儿子姜蘅,姜若若作为那个把儿子引来的大功臣,就成了姜家的宝贝。
18岁那年姜芫回归,亲戚朋友却只知姜若若不知姜芫,而姜若若更是变本加厉地打压欺负她,直到她嫁入周家......
姜若若有些年没占到上风了,自以为抓住了姜芫的把柄,加上最近姜芫的狗腿子何苗在学校里碍她的眼,她就把所有的气都发泄在姜芫身上。
她冲花衬衫低语,男人脸上露出了淫笑。
姜芫警惕,“姜若若,你要做什么?”
姜若若冷笑,“我要......替爸妈教训你。”
忠叔想要替姜芫解围,给花衬衫跟另一个男人拉住,挨了一拳。
姜芫气的鬓角青筋隐隐,“姜若若,我是周家人,你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?”
姜若若根本不怕,“一个弃妇而已,我可听说周观尘的白月光带着儿子回来了,你很快就要被扫地出门,等我把你出轨老头的证据送上一份,周观尘说不定还要感谢我呢。”
她话还没说完,忽然头上一凉,接着一个冰桶就扣下来。
“啊,是谁,谁算计本小姐。”
何苗穿着酒吧的制服,挡在姜芫面前。
“姜若若,不准你欺负姐姐。”
姜若若的狗腿子帮她把冰桶拿开,她尖叫着就要去撕扯何苗。
姜芫把何苗推开,一把扯住了姜若若的头发。
她是做手艺活儿的,手劲儿不是一般的大,这一把就扯下她不少头发。
姜若若本来头发不多,都要垫发根儿用假发片,现在看到真头发没了那么多,简直要疯了。
她也顾不上后果,冲着自己的人大吼,“给我打,打死这个贱人。”
一群人涌过来。
姜芫被推搡着撞在桌子上,虽然不算疼,还是惊出一身冷汗。
看着靠过来的人,她来不及分辨,拿起酒瓶就要敲下去。
手腕被握住,她听到男人冰寒的声音,“打别人不行,打自己人还挺有劲儿。”
是周观尘,竟然是他!
姜芫此时顾不上俩个人白天的矛盾,求他去救被人包围的何苗和忠叔。
周观尘幽幽吐出一口白烟,“你是我什么人呀,使唤我?”
姜芫愣了愣,“我们是夫妻。”
“夫妻?都要离婚了。”
姜芫看到何苗被人摁住撕扯衣服,急得都要哭了,“不是还没离吗?”
“没离吗?那为什么我回家看不到老婆?”
姜芫此时明白了,他根本就在戏弄她,就要自己冲上去。
男人一把握住她的手腕,“你想送死无所谓,你那妹妹也活不了。”
她带着哭腔喊:“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办?”
他掏出那盒药,“告诉我,这是什么?”
姜芫压根儿就没想到那茬儿上,她眼睛盯着何苗那儿,“上面不是有名字吗?你不会自己看?”
“避孕药,你离家出走去医院开避孕药,姜芫,你昨晚跟哪个野男人在一起,真是那个老东西?”
姜芫这才明白过来,原来自己丢的那盒药,在他手里。
不过那药单吃就是避孕,要配合米索前列醇才是流产。
只是没想到,造成这样的误会。
“你先救何苗他们,事后我跟你解释好吗?”她放软了语气。
他不肯,单手夹着烟眼眸狭长犀利,“不说清楚,我不管。”
姜芫闭了闭眼睛,“我是准备和你用。”
周观尘愣了愣。
他脑子转得很快。
吕宋查了一天也没查到奸夫,他也不信姜芫会跟那老头干什么。
如果医院里是她跟踪自己,那么买药也是想要引起自己注意,勾引自己吧。
嘴上说要离婚,又不停地搞事儿引起自己注意,这女人。
他唇角微勾,忽然把她腾空抱起--
姜芫大惊,忙抱住他的脖子。
他一边往洗手间走一边吩咐身后的人,“季如冰,替我把垃圾料理了。”
季如冰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自己的事儿,不由嫌弃地蹙蹙眉,“那你呢?”
周观尘低头看着怀里挣扎的小女人,“我要收拾不听话的女人。”
季如冰切了一声,死装狗,这口狗粮喂得油死了。
听着身后传来的惨叫声,姜芫挣扎,“你放我下来。”
周观尘一脚踢上门。
姜芫看着不断逼近的男人,杏眸带着慌乱,伸手撑住了他的胸膛,“周观尘,你要做什么?”
男人置若罔闻,薄唇贴着她的耳朵,徐徐的嗓音很低沉,“既然你百般勾引,我就成全你。”
他扯住她的衬衫,直接扒下了肩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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