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」
「你!」柳玉气极,却说不出话来。
我摁住他的手,安抚道:「无事,许大夫是名医,既是名医,有些脾气也是正常。」
柳玉只能愤愤坐下。
我入了内,对上那位老大夫的脸,盈盈一拜:「许世伯,今日多谢了。」
我从仁安堂的后门悄悄出去。
今日十五,每逢十五,柳玉那位外室便在城外支棚施粥。
我去时,粥棚已经搭上。
那位外室穿着朴素,站在最前面为众人分发粥饭。
我之前没看见她的正脸,隐隐听说她有点像我,如今一看,竟有四五分相似。
我有点恶心。
我远远地看着,从我身旁路过的人不断念着:「这位夫人真是菩萨心肠,大善人啊!」
我拧紧了帕子,依稀记得那个地方是柳府的粥棚。
自我小产后,为了替夭折的孩子祈福,我每年都会向周遭寺庙捐些香火钱。这粥棚,也是那是设下的。
他们竟用我的善,积她的德。
我的眼前一阵阵发黑,险些晕倒在原地。
我魂不守舍的回到仁安堂,许大夫见我精神不济,便要为我诊脉。
我打起了一些精神:「世伯,你也知道这是娘胎里带下的病,是治不好的。」
许大夫皱着眉,抚着须,突然说了一声:「胡闹。」
我吓了一跳,茫然地看他。
他痛心疾首的看着我:「你是弱了些,生育对你来说百害无利,但就算是不想怀孕,也不可用药物节育,你身体本来就不好,服的药又与熏草相冲,这是得不偿失啊!」
我整个人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,他的话像是天书一样劈在了我的脑袋上。
我深吸了一口气。又缓缓吐出:「世伯,你慢慢说,那熏草是什么东西?」
许大夫与我父亲是世交,在江南时就是他为我看诊,我自是信他的。
他说,熏草,又名零陵香,研磨成粉后送酒吞服,连续五次后便会使妇人不孕。
他还说,我用此药已久,恐怕此生都再难有孕了。
不仅如此,此药伤身。与我而言,更是毒物,若是长此以往,寿数将不足五年。
我听得面白如纸,怀揣着最后一丝希冀:「若是已有身孕……」
许大夫斩钉截铁:「孩子必然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