撕碎。
“你说出这句话不嫌恶心吗?你之前抛弃他害他轻生，见他失忆了又开始利用他！”
沈佳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，轻声道：“资格？就凭我是他的母亲！我就是要榨干他所有的价值！”
“你！”我气急，抬手给她了一巴掌。
然后，手就被人抓住，是程知意。
他反手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。
我脑海一片空白，被扇耳光带来的痛楚，也无法抵挡那种屈辱的感觉。
我宁愿程知意是变心了，这样我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恨他，可他现在这样，却让我恨都恨不起来。
“你算什么东西，也敢对我母亲动手?”
程知意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，充满了愤怒。
沈佳在一旁冷笑，对我的遭遇感到满意，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。
我直视着程知意的眼睛，试图找到曾经那个温柔、体贴的他的影子，但我只看到了陌生和冷漠。
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：“你居然为了她打我！”
“知意，沈佳她骗了你！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?”
我的声音几乎在哀求，希望他能记起点什么，哪怕是一点点。
“我不管你是谁，也不管你和我有过什么，现在，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。”
程知意的眼神中没有一丝动摇。
“还有，你再敢污蔑我母亲，我绝对不会放过你。”
没事的，我安慰自己，他只是不记得了。
可是还是没忍住，眼泪喷了出来，我连忙去用手背抹，结果越抹越多。
对他而言，我就像一个迫切想要为自己脱罪的死刑犯。
我看着程知意离开的背影，是那么的决绝。
我回到家，蜷缩在床上。
阴雨连绵的天气，使我的腿刺痛起来。
仿佛在不断提醒我，这一切都不值得。
昏昏沉沉的，我做了个梦，梦到我刚遇见到程知意的那年。
我看见他坐在医院的窗口上，正背对着我。
他缓缓张开双臂，像是要纵身往下跳。
我急忙扯开针管，飞扑过去，没抓稳，随他一起掉了下去。
我将他紧紧护在怀里，掉在楼下一块破旧床垫上。
我为了救他，瘸了一条腿。
程知意说，他从来没见过我这么傻的人。
他
